1、
到了温泉民宿之后,我进入属于我预定好的房间,随手就把我的行李都放好了。
隔壁的房间是方方的,再旁边两间都是空房。可能是因为民宿才刚刚建立没有多久的原因,旅客的数量说不上是多。
至于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安室先生到底去了哪里……他在前台就和我们两个分道扬镳了,毕竟他与我们并不是同一时间订下的房间,我也没有动用我的脑子去进行思考、安室先生可能会被安排到何方。
毕竟我是该死的资本家。
我是说,我认为我需要保持我的身上随时拥有一定的不动产。
(好冷的笑话)
2、
而且安室先生很明显拥有相当不错的实力,我觉得除非是那个邪//jiao//组//织落地抓了安室先生,不然的话他不可能现在就已经失踪了。
——如果他没有过来和我们一起行动,那么大概率不是去偷偷地干什么坏事、就是要践行自己的侦探身份,去调查邪//jiao//组//织和委托人女士的先生的行踪去了。
至于我本人,来到这里是度假顺便躲过编辑的追杀的,和他的目的并不一样。对待自然也不需要和方方一样时刻交流。
正如安室先生之前给自己找的借口一样:“我们只是刚好同行。”既然这件事情和我关系并不大,那我还是聪明一些地不要把自己给卷入麻烦当中比较好——于是我就装作没有注意到和我一起过来登记入住的先生进了房间之后很久都没有出现,只是自己愉快地就准备去泡温泉了。
……等等。
这种“被朋友给忽视于是很久都没有出现”的形容词怎么这么耳熟啊?!
是不是米花町里经常出现案件的时候、几乎都伴随着某一个人的莫名失踪、然后他的“朋友”——打双引号是因为这个朋友也有可能是凶手——突然之间想起来死者怎么还没有出现、然后就发现尸体了啊!!!
3、
我花费了短短的三秒钟进行了这个问题的思考,同时也进行了“如果我一直不去找安室先生的话那么就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生命体征状态、换而言之他就是又活又死就算死了也活着活着也死了的薛定谔的猫的状态。那么他是不是就永远不会死了”的哲理性思辨。
最后还是对于“房子会不会因为租客死亡而被划做于‘凶宅’的范围之内、进而惨遭降价”的同情与同理心打动了我,我决定拜托民宿老板去打开了那扇我怎么都敲不开的门。
4、
门里空无一人。
我是说,也没有尸体。
民宿的老板笑话了我一句大惊小怪,然后就离开了。留我一个人面色凝重地站在房门之前,开始思考这规律总结明明一直都相当靠谱的,为什么这一次就不管用了呢?总不至于人家安室先生身上有伟大的主角光环,所以可以幸免吧。
“有没有可能是你想多了。”刚刚从隔壁种花留学回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尸体的方方如此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有没有可能,我是说可能,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尸体会出现的。”
“更不用说我们只是临时起意过来玩的。”他还安慰我,“总不至于你在《名侦探平井》里写到的主角身上的吸引案件的潜质也潜移默化到了你的身上吧,所以你才会产生走到哪里哪里就应该会死人的错觉。”
我觉得他后半句说得对。
不过我需要更正一点。那就是在米花町,可能真的不是走到哪里哪里在死人,而是你走到哪里、就容易在哪里撞见那里正在发生一桩谋杀案。
5、
我真傻,真的。
我是为什么觉得在米花町的人群中这么容易发生各种各样的凶杀案,但是在长野县就不会了呢?
我是说,虽然我没有在房间里看见安室先生的尸体,但是我为什么就会觉得,这个旅馆里面就没有任何尸体出现呢?
别误会,死者不是安室先生。只是方方正好经过公共浴池的时候无意间往里面看了一眼,结果就看见了一具尸体华丽丽地漂在水池的正中间。
于是我的青梅竹马二号毫无尊严地惨叫出声,并且用那震耳欲聋的美声高音吸引来了一整个温泉民宿的人。
“打断一下。”听到这里我举手提出疑问,“所以你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往公共浴池里面去看?”
方方:“……”
我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露出了一副便秘的表情:“……你不会和少爷一样吧?”
方方:“……对。”
我:“……”
你们幼驯染倒也不必在这方面也保持一致。
6、
站在公共浴池的旁边,我和方方一起看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人主动走上前去检查尸体。
我和方方咬耳朵:“你为什么不上去啊?——之前不是和人家木头学过医学吗?”
是的,说到这里想必各位应该也已经发现了,我作为一名大小姐、甚至还配备了相当典型的霸道总裁的家世,但是身边却缺少了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一个会在半夜三更被我拽起来只为了给我淋了雨咳嗽了两声的老婆(?)看病的怨种医生兄弟。
不要说因为我是女的。我真的有。
只不过这人不是少爷也不是方方,是我的青梅竹马三号,木头是他的小外号,现在正在德//国继续修读他的医学学位。
仔细想想,自从我们几个大学各奔东西之后,见面的频次就大大减少了。直到最近我和少爷和方方三个人都毕业,才在无名街道常常相见。
至于这位三号……太可惜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见到人家会是什么时候。
听说他这个天才因为成绩优异直接顺利地保送——尽管如此,想必他在德//国读博的三年一定会是他短短二十二岁人生中最难忘的五年,也不知道毕业时回望七年时光,他到底觉不觉得和我们分别的十年过得是否充实。
话题扯远了。
总之,毕竟小的时候有木头在旁边耳濡目染,其实大家或多或少地都掌握了几分医学常识,后来在东京读国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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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还接触过几次尸体。我知道之前方方是有帮助警方合作检查过的,甚至一度还因为接触太多而脱敏了,现在的方方理论上是不会像之前的木头一样、两个人一起一边呕吐一边判断。
方方露出一脸菜色,足足过了十秒钟之后,他才十分委婉地告诉我,他在隔壁留学的时候过了四年的正常生活,现在可能不太适应看到尸体的存在。
不久之前才说过“想必对于遇到尸体这种事情应该都已经习惯了吧”的我:“……”
西园寺辉你骂得可真脏啊。
7、
不过,这一次也轮不到西园寺辉这个胆子小小的半吊子出马。之前主动走到尸体旁边的男人很快就将尸体检查完成,脱下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手套之后,拿起旁边的手机、往上面打了一行什么字,大概是他对于尸体死亡原因的观察与记录。
动作看上去格外熟练,反正绝对不比之前我在现场看到过的警官先生们差。
我:“?”
不可能,方方刚刚才尖叫完,离这里最近的警察就算是比萩原研二还要会开车,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已经赶到现场。所以现在的这个民宿里理论上不可能出现任何警察,只有旅客。那么这个男人是——
就在我这么想的下一秒,我就听见我身后传来了一个耳熟的声音。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怎么又在现场啊。”
“再这样的话,我会怀疑编剧小姐是为了找到灵感而教唆别人动手杀人的。”松田阵平在我身后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我:“……”
够了,今天一共也没有立几个flag,现在已经全部都倒了。
我是说够了。
8、
如果松田阵平没有突然之间冒出来的话,我想我是会上前去阻止那个男人的。
毕竟这里说什么也算是凶案现场,闲杂人等上去也只会造成破坏而已——说白了我并不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刚好是一个警察什么的,有句老话说事不过三,既然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都已经出现在这里了,总要给一个容错空间吧。
万一是凶手假借“侦探”的名义、实际上是在那里偷偷销毁证据怎么办……
“松田队长。”我又换了一个人、压低了声音悄悄咬耳朵,没有把那句“松田阵平就你是警察是吧”说出口,还好心提醒道,“虽然但是我们还是要小心那个男的,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
结果没有想到的是,我话音未落,前面的那个男人就已经带着笑意地转过了头来。
我又哑火。
——够了。我说了,够了。
刚刚这个男人背对着我、再加上公共浴室里面的水雾弥漫,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楚他的脸长什么样。
就连旁边的松田阵平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没有办法,谁叫这个人现在是这么有名——
“黑羽先生?”我震惊,“你怎么会在这里???”
9、
以为自己被认出来了的工藤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