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翎瑜困得身子歪斜,眼睛都睁不开了,腻在唐煦遥怀里“嗯”了一声。
唐煦遥见他困成这样,将美人横抱在怀里就往卧房走。
见主子抱着江翎瑜出去,唐礼这才进去拾掇碗筷,一举一动都避讳着,不敢多言。
唐煦遥将他抱进卧房放在床榻上,这卧房让唐礼拾掇得干净,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就在唐煦遥伸手去够被子的时候,江翎瑜却睁了眼,好奇地盯着唐煦遥看。
“怎么醒了?”
唐煦遥坐在床头,将被子拽过来盖在江翎瑜身上:“睡会吧,这才午时中刻,等你睡醒了就去玩会。”
江翎瑜嫌冷硬,不想枕玉枕,披着被子钻过来,伏在唐煦遥腿上。
“这样睡?”
唐煦遥将手探进被子里,覆在他的腰窝上:“腰会不会疼?”
江翎瑜撩起眼皮看他,猜着:“不会吧。”
“你也不确定?”
唐煦遥还是想扶着他躺下:“一会你要是身子不适,就不能在花园里玩了。”
“那就,”江翎瑜不愿意躺着,“那就抱着睡。”
抱着睡?
有这样的好事?
江翎瑜发觉唐煦遥自说抱着睡就愣神,索性手撑着床沿坐起来,直着身子钻进他怀里。
唐煦遥见状将手臂伸到他腿弯下一抬,把美人稳稳地搁在怀里搂好了,垂眸柔声问:“冷不冷,要不要把被子也盖上?”
唐煦遥年长,在外头常要自己照顾自己,如此事经得多了,照顾年纪小的江翎瑜就面面俱到,体贴入微,比江怀那个当爹的还心细。
美人年纪小,唐煦遥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活泼顽皮,实在是可爱。
“不要,”江翎瑜微微侧头倚上他的肩,“我还热呢。”
“穿得这样少,你还说热,”唐煦遥小声说他,“小犟驴。”
江翎瑜闻言,轻蹙着眉头:“你再说我,我可生气了。”
“别别,”唐煦遥忙揉着江翎瑜软软的肩侧哄他,“你身子不好,生气也是你难受不是?乖,我不说你了。”
江翎瑜轻哼一声,依偎在唐煦遥怀里就要睡,可合上眼左等右等,就是不困,脸还红热起来了。
唐煦遥怀抱着江翎瑜温软的身子,只觉得抱不够,这江翎瑜浑身都嫩,唐煦遥碰他时都小心翼翼的,还时常心痒,故意捏一捏他手臂上的皮肉。
适时唐煦遥低头看看江翎瑜睡熟了没有,瞥见他满脸绯红,登时心下一惊,忙腾出手来摸摸他的额头,以为他又高热了。
“我没事,”江翎瑜睁了眼,冰凉的手攥住唐煦遥的手腕,神情有些委屈,“我睡不着。”
“怎么了?”
唐煦遥先扶着美人坐得高了些,随后揽紧了他的身子,温声问:“那我哄哄你,好不好?”
江翎瑜嫩红的唇微启,侧身抱住唐煦遥,嗓音软腻:“不想睡了。”
“好好,”唐煦遥惯着他,“不想睡就不睡了。”
唐煦遥念着江翎瑜这些日子病着睡不好,接着哄了他一阵,说着不睡还是睡了,安静地偎在唐煦遥怀里。
唐煦遥的掌心轻柔地在美人肩侧拍打,像哄着不满月的婴孩入睡,卧房内寂静,暖香缱绻,只有两个人清浅的呼吸声。
江玉看主子久未回来有些担心,出门时正好撞见要去买些东西的唐礼。
“唐管家,”江玉走上前,“我是来问问,您今日可见过我家的主子么,他一直到这会子都没回来。”
“哦,见着了,江大人跟我家主子在花园逛呢。”
唐礼有些疑惑:“怎么,江大人出来的时候都未与你打招呼?”
江玉知道主子下落也就放心了,但听他难以启齿自己惹主子不悦一事,只说:“哦,没有呢,许是当时在紫禁城才说好的。”
“也是,”唐礼点头,“江大人在将军府上用过午膳了,我看江大人玩得挺开心,许是晚膳也和我家主子在一块用,你就不必多费心了。”
江玉作揖:“好,多谢唐管家。”
江玉又与唐礼寒暄两句就回去了,这回可真是长记性,不管是什么事江玉都不再往江怀那说了。
江翎瑜午觉睡得不长,半个时辰也就醒了,还是窝在唐煦遥怀里说困得睁不开眼。
说归说,睡可是不睡了。
唐煦遥抱稳了江翎瑜,官员的府邸家具用料规格很高,这床围子也是黄花梨打的,又硬又沉,唐煦遥怕磕着他,温声嘱咐:“那今夜就早些休息,你这病刚好,得多休养一阵,身子痊愈就不那么疲累了。”
“嗯,”江翎瑜的额头贴着唐煦遥的脸颊,轻声含糊,“那现在去玩一会。”
唐煦遥闻言笑了两声,只觉得这小美人真是可爱,都这么困了,还是想着玩。
江翎瑜年少貌美,贪玩,多病,去朝廷时又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清醒和手段,处处都让唐煦遥那么着迷,心里有种强烈的保护欲,还有占有欲。
他彻底爱上江翎瑜了。
江翎瑜又在唐煦遥怀里腻了会,才算是真清醒了。刚下床,江翎瑜就拽住唐煦遥的手,拉着他往花园走。
紫禁城里,内阁首辅周竹深都没回府用膳,皇帝先前交代他的事还没忙完,又被罚了俸禄,现在他是看谁谁不顺眼。
不给银子还办事,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
周竹深现在是打算把事一拖再拖,谁爱干谁干。
“周大人。”
西厂提督商星桥带人巡宫寻到文华殿了,正好碰上周竹深:“您这是怎么了,看着可不大高兴。”
“能高兴得了吗?”
周竹深嫌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商提督是真不知道本阁被罚了俸禄?”
“不知道啊,”商星桥有些惊愕,“怎么了呢?”
周竹深将那天上朝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商星桥说了。
“哦,”商星桥忽然神秘兮兮的,“周大人,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有可能制住江翎瑜。”
周竹深追问:“谁?”
商星桥特别会勾心思,到这才如实说:“唐煦遥,那天我看见他俩吵起来了,唐煦遥骂他是黄口小儿,还说什么,不信他有能耐这样的话。”
“哦?”
周竹深生疑:“那唐煦遥为何替江翎瑜说话,害得本阁被罚了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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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又不是不知道唐煦遥那人,”商星桥笑了,“这人对事不对人,都吵起来了,该结梁子那必然还是结下了,唐煦遥脾气那么大,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跟江翎瑜冰释前嫌。”
商星桥这些日子缺银子,说这些话多少有点讨好周竹深的意思,他又一肚子馊主意,就说:“您撺掇点事让他俩越来越别扭不就成了,这岂不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周竹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得有些道理,本阁回去想想。”
商星桥暗示他:“要是江家被贬,您这.........”
“放心,”周竹深早知道他要说什么,“少不了你的银子。”
商星桥眉开眼笑:“那您有事再叫我,西厂常在朝廷好办事着呢。”
两个人一来一回地寒暄,说到底也就是拿银子办事。
商星桥这么一说,周竹深倒觉得是个辙,心道给这事点时间,能办成了最好。
这会子江翎瑜已经拽着唐煦遥到了花园,站在池子边上看水里成群结队的锦鲤。
有的鱼个头很大,一看就是养了好多年,江翎瑜目不转睛地盯着鱼群看,特别专注。
“小心些,”唐煦遥搂着美人的腰,“离得太近了,掉下去可怎么好。”
“这些大鱼是养了多久?”
江翎瑜侧头看着唐煦遥,神情很活泼:“怎么长得这么大啊。”
“养了几年了吧,”唐煦遥笑笑,“活物自然是要吃东西,吃得多可不就长得大。”
唐煦遥人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答美人的话时不愿意拽些文绉绉的词。
江翎瑜“哦”了一声,还要蹲下看,唐煦遥不让,伸手将他抱起来:“这池子边上没有修栏杆,不要离这么近,你这身子骨经不住凉水激。”
江翎瑜索性不看鱼了,一门心思腻歪唐煦遥,唐煦遥也由着他,一会背着一会抱着的。
两个人一块玩了有半个多时辰,正捉迷藏呢,唐煦遥绕过假山,发现江翎瑜正蹲着看大黑狗啃苹果。
“怎么了?”
唐煦遥上前把他扶起来,语气有些着急:“胃里难受吗?”
“没有,”江翎瑜含笑指着树下,“你看,狗在吃苹果。”
“嗯。”
唐煦遥习惯性抬起手捂着江翎瑜的胃,一边跟他闲聊:“我养的这条狗是喜欢吃苹果,去年苹果还不往下掉的时候,它就自己推树干,把苹果晃下来吃。”
江翎瑜丹唇轻勾:“好聪明啊。”
午时下刻刚过,阳光还是很好,透过层叠的枝桠叶片投在江翎瑜脸上,照亮了他的眼眸和厚黑的发丝。
唐煦遥出神地看着江翎瑜的样貌,只觉得他刚才在丝缕的阳光下含着笑意,实在是好看。
美得让人心惊。
唐煦遥好想再抱抱他。
江翎瑜玩累了,伸出细白的手臂搂着唐煦遥的腰,软声腻歪他:“我累了,好困。”
“那走吧,再去我那睡会,”唐煦遥俯身将他横抱在怀里,温声问他,“晚膳要不要在我府上用?”
江翎瑜环住唐煦遥的脖颈,点了点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