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池不能用内力,只能用力挣扎了一下,被管事不耐烦地用力拧了一下。
“干什么?快走!”
傅清池磨磨蹭蹭地挪向门口,眼睛还紧盯着皱眉思考的莺儿。
管事看得怒从心头起,一把扯过她的手臂就往门外拖。
磨磨蹭蹭,要是让鸨母发现了怎么办?!
傅清池无奈,只能先跟着管事离开,打算等回来再细细盘问。
就在她的脚要踏出房门时,莺儿忽然扑上来,抱住她的手臂,眼睛紧紧盯着傅清池的脸:“是一群身穿黑衣的客人给她的!”
黑衣人?!
傅清池瞬间瞪大双眼,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芙蕖不是幕后之人安排的吗?为什么会和追杀她的黑衣人扯上关系?!
管事听不懂两人在说些什么,一把把莺儿推倒在地上,扯着还未回神的傅清池急匆匆离开。
莺儿瘫倒在地上,望着傅清池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其实芙蕖姐姐并没有告诉她是谁送的,是她自己想起来,某日楼里来了一群黑衣客人,指名道姓要姐姐伺候。
那日她忙着表演,并未注意客人送了些什么,但是在那天之后,她发现芙蕖用的香粉胭脂、床铺枕头全都变了。
问她时,芙蕖姐姐说是“客人送的”,她没太在意。
如今想来,唯一有嫌疑的客人就是那群人。
要是她早点发现不对,劝姐姐放弃,芙蕖姐姐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莺儿忍不住在心底责怪自己,尽管她知道芙蕖一直在等这一天,即使自己发现不对,改变不了结局。
傅清池被管事半拉半拽带到四楼的厢房,一推开门,满屋的脂粉香熏得她打了个喷嚏。
几个漂亮的小姑娘在房间中央跳舞,旁边坐着个怀抱琵琶的女子。
席面最上头,坐着一个白胖的年轻男人,腰带上点缀着颗硕大的猫眼石,箍出一个浑圆的肚子。
两个身穿红纱的女人趴在他的肩头,笑吟吟地劝他喝酒。
管事谄媚一笑:“王少爷,人给你带来了。”
听见她的话,王少爷胖得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瞬间看向门口的傅清池,肥腻的脸上勾起一抹淫邪的笑。
“芙蕖啊,好久不见,本少爷可想死你了,快过来给本少爷倒酒。”
说着,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浑身上下的肉随之抖三抖。
傅清池立刻明白管事想做什么,转头说道:“姑姑,鸨母可说过,我卖艺不卖身。”
管事当然知道芙蕖的规矩,今天是瞒着对方把芙蕖带过来,心虚得不行,却装出一副凶狠的模样:“王少爷只是叫你来喝喝酒唱唱曲,快进去,别给我惹事!”
话罢,狠狠剐了一眼傅清池,大手用力一推,合上房门。
傅清池无意与这个王少爷纠缠,她还有话想问莺儿,转身准备开门离开。
王少爷一看面前这女人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生气地喘着气怒吼:“给我抓住她!”
一旁候着的下人听话地朝傅清池走去,面色冷硬,伸出手抓向她的手臂。
傅清池“啧”了一声,心里想如何既不暴露身份,又解决了面前这些麻烦。
她眼睛一转,露出一个娇媚的微笑:“王少爷,且慢。妾身近日嗓子着了风寒,不如给少爷献上一舞如何?”
仆人动作听了,放下手默默退到一旁。
几个跳舞的少女也识趣地让出位置,王少爷瞥了这些人一眼,又看了看容颜绝美的芙蕖,顿觉索然无味。
“你们下去罢。”他挥了挥手。
跳舞的少女赶紧低着头离开,就连旁边陪酒的两个女人也识相的走了。
傅清池站在房间中央,顶着王少爷恶心粘腻的目光。
“铮——”
琵琶一响,傅清池扬起袖子,裙摆飞扬,如花朵一般绽开。
她不会跳舞,只能想象手里有一柄剑,不时穿插着旋转和下腰。
王少爷色迷迷地看着女人曼妙的身段,幻想着握住柔软腰肢时的触感,湿滑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烛火的阴影下,纷纷扬扬的粉末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散落在空中,慢慢被人吸入身体。
傅清池转身,快速从怀里摸出一颗药丸,压在舌下。
琵琶声陡然加快,她旋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衣摆划出完美的弧线。
灯光在她的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淡淡的幽香在屋内升腾,琵琶女的头一点一点,曲调已不成样子。
突然,“砰”地一声,一个候在一旁的仆人软倒在地,屋中响起王少爷如牛一般的鼾声。
所有人都瘫软着睡着,傅清池放下手臂,微喘着气,清醒地站在房间中央。
她冷冷地瞥了王少爷一眼,走上前掰开他的嘴,喂下一颗毒药。
这人一看就磋磨了不少女子,毒死算便宜他了。
做完这件事,她转身准备离开,楼下却忽然变得异常嘈杂,期间还夹杂着狗叫声。
“都给我呆在原地!”
“不许动!”
傅清池警觉地推开一丝房门往下看去,只见一群黑衣人鱼贯而入。
他们怎么会来?!
她“啪”地一声合上门,心知很快这些人就会查到这,紧张地环顾四周,发现屋内有个窗子。
她赶紧上前推开,往外一看,窗子后是妓女居住的后院,此时老鸨急匆匆地迎出来,正在和一个领头人交谈。
傅清池趁没人注意,翻身跳出窗户,爬上楼顶。
————————————
“嗨哟,官爷,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围了我们舞月楼?”
老鸨赔着笑脸,疑惑地问。
黑衣人冷冷地瞥了一眼老鸨,摊开手里的卷轴:“这个人在哪?”
老鸨定睛一看,正是今日回来的芙蕖!
这个死丫头,在外面惹了什么事?!
她恨恨地咬牙,喊来旁边的下人:“芙蕖呢?把她给我带过来!”
随后小心翼翼地说:“官爷,芙蕖没跟我们楼签了死契,她犯事和舞月楼毫不相干。官爷您要明鉴啊!”
黑衣人“哼”了一声,也没答应,让老鸨心底惴惴不安。
忽然,她眼睛一转,想到了个东西。
当初神秘人想包养芙蕖,她想着芙蕖卖艺不卖身,就让对方留个证明地位的信物,闹出纠纷时好解决。
神秘人丢给她了一个牌子,被她收在了房间。
想到这,她赔着笑脸说自己也去找人,得到对方的点头后拔腿就往自己住的院子跑。
傅清池在屋顶上,漆黑的夜晚掩盖了她的身形,也让她看不清院内发生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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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看见老鸨忽然就转身跑走,眉头一皱,觉得对方有蹊跷,便借着夜色跟了上去。
老鸨急匆匆地跑进院子,一把推开自己的房门,打开梳妆台上的匣子,在里面翻找着。
一转头,就看见芙蕖站在自己身后,平静地盯着自己。
她面色一沉,生气地说:“你个贱蹄子,从哪给我惹的这些麻烦!”
傅清池随手关上房门,问:“你在找什么?”
老鸨没有发现眼前之人不是芙蕖,嘴里还在翻来覆去地骂骂咧咧。
傅清池好不容易抓到与老鸨面对面谈话的机会,抽出腰间的软剑冷冷地说:“再吵我就杀了你。”
她担心黑衣人见老鸨迟迟未出现,过来找人,出言威胁道。
老鸨这才发现,眼前的女人不是芙蕖。
她经营舞月楼已久,什么人没见过,心知眼前这人比自己还怕那伙黑衣人,管也不管,张嘴就想大喊。
傅清池没想到老鸨居然不怕威胁,一个箭步冲上前,点了她的哑穴。
“你可以试一试,是我的剑快,还是那些人来得快。”
她轻轻一笑,发现对方手里攥着个牌子,一把抢了过来。
老鸨吓得脸都白了,不住地点头,示意自己会听话。
“这是什么?老实回答。”她解开老鸨的哑穴。
老鸨张了两下嘴,讪讪地笑了:“这是包养你,哦不!包养芙蕖的客人留下,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他为什么要留下这个?”
证明身份?幕后之人有这么蠢?
傅清池手中的剑往前送了送,老鸨打了个寒颤,老实交代:“他,他让芙蕖卖艺不卖身,我说要是有客人看上芙蕖,想硬上该如何?不如给个东西,压下那些挑事的人。”
老鸨一边说,腿一边在打抖,看似不是假话。
傅清池不知信没信,继续问:“芙蕖曾接待过一群黑衣人,你知道那些人的身份吗?”
老鸨听见她的问话,立马皱起眉头,为难地说:“舞月楼每日客人多的很,我哪记得住……”
“嗯?”傅清池“唰”地一下把剑搭在老鸨的脖子上,压低声音威胁,“说实话。”
“真,真的是实话啊!”老鸨欲哭无泪。
时间紧迫,傅清池无意纠缠,问道:“那你有给芙蕖送新被褥枕头吗?”
老鸨快速地摇头:“没有。姑娘们的被褥都是破了才换,芙蕖没换过。”
得到老鸨的回答,傅清池迅速收剑离开,才推开门就听见远处传来声音,立马飞身上了屋顶,趁着夜色翻过围墙离开舞月楼。
老鸨心眼小,肯定会跟那伙人告状,自己得赶快离开。
傅清池不想再和左鹤走到一起去,对方身上秘密太多,又疑似与幕后之人有牵扯,和对方在一起只会被他带着跑。
一边想着,她一边跃上旁边的屋顶,想离开锦州城,不想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叫住。
“清泉姑娘,你居然没事?真是太好了。”
傅清池动作一顿,缓缓转身,露出一个惊喜的微笑:“左公子,我正要去找你呢,没想到你先找到我了。”
月下,白衣男人身姿翩翩,如鹤一般从不远处飞来,轻轻落在傅清池的面前。
“清泉姑娘,你有发现什么吗?”
左鹤笑意盈盈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