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我和宾加刚熟悉起来的时候,他说他曾经对我的印象就是,是个不要命的家伙。
根本不知道害怕,敢和琴酒对面刚,经常说一些不要命的话。
那个时候还没有真的立下代替琴酒宏愿的他一度以为我是个不怕死的家伙,总不能是个傻子吧?
宾加:“是我错了,世界上还真有这么莽撞的傻子。”
对,我就是个莽撞的傻子,现如今我还是在莽撞地对琴酒表达。
——我要和警察一起过年。
“我记得我提醒过你。”琴酒一字一句,眼里满是杀意和冷意,“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刚要回话,只看到他眯起长眸,露出充满杀意的笑:“也不要以为。”
“我不敢杀了你。”
我深呼吸,忍住想要后退的冲动,眼中闪着不服输的光:“那你现在真的就要杀了我吗?”
按照往常,我现在应该后退,应该挂上狗腿的标准笑容,应该保证不会再见警察一眼,顺便求一个能和琴酒与伏特加一起过年的入场券。
但是我没有。
银发男人掏出了伯.莱.塔。
伯.莱.塔抵在了我的额头。
或许都不需要他按动扳机,这枪并不是没有走火的可能性。
我依然一动不动,哪怕伏特加都已经开始求琴酒了,我还是定定地与琴酒对视,没说一句求饶的话。
“英子你怎么这个时候不知道哄哄大哥了?大、大哥……”
“闭嘴。”琴酒瞪了一眼想要挪开伯.莱.塔的墨镜男子,将目光重新移到我身上,眼中波涛云诡,“出息了,现在还能坚持。”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警察?”
“不是喜欢。好吧,也算是喜欢,他是我的朋友。”
“朋友?”
我眼睛睁得极大,认认真真地说:“对,朋友,我想要和朋友一起过年。”
不仅是松田阵平这个朋友,还有萩原研二这个家人。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分别了这么久,一度以为可能再也不能相见,如今终于有机会重逢,也终于有机会能一起过年。
为了能够一起过年,一直住警察宿舍整日忙着工作的松田阵平都找借口不和家里人一起过年,我又怎么舍得让他的希望落空。
还有萩原研二,因为我随口一句“平安夜不能一起过,但是没准可以和松田警官一起过年”,偷偷研究了很多菜式,一看就是在为了能够一起过年做准备。
哪怕他并不能以人形的状态出我家门,但还是希望我和松田阵平能吃上他精心准备的料理。
我能看得出,与我朝夕相处的萩原研二有多期待。
我又怎么舍得。
其实就算琴酒不同意也没关系,我可以放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一起出去,说白了真的需要一起过年的是他们,而不是我这个外人。
可是,我是想靠这次,在琴酒那边过明路。
至少不要再因为担心会被琴酒他们发现我和警察有联系,就不得不经常找借口拒绝松田阵平的见面请求,只能趁他出差的时候让他们见面。
“为了和他们一起过年,所以……”琴酒顿了顿,嗤笑一声放下了伯.莱.塔,却没有真的就这么放过我。
银发冷面男人俯身捏住了我的下巴,很用力,用力到我忍不住皱眉呼痛。
“你说的,你不喜欢那个警察。”
我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音节,拧着眉,眼中都蒙起了水雾。
他松开了我,在我吃痛地揉着下巴的时候,琴酒冷声说:“当朋友可以,但是组织有需要的时候你不能再找理由拒绝。”
我惊愕地看向他,惊愕到都忘了揉痛处的动作,只能呆呆地看着琴酒的薄唇无情地一张一合。
“组织一直想找人卧底到爆.炸.物处理班,你倒是运气好。”他嘲讽地勾着唇,“总能误打误撞保住命。”
“组织想要人拆炸.弹还是装炸.弹?”
看着是猜测的疑问句,实际上,我用的是肯定句。
琴酒微微挑眉,似乎是在惊讶我居然有脑子,能猜出黑衣组织的真正意图。
他迈开长腿,向前一步,捧起了我的脸,靠近我。
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我下意识屏息,看到在我面前放大的摄人的冰封美貌。
“努努力,让他对你动心,组织会想看到的。”距离明明近到像在调情,可是他祖母绿的长眸中却没有一丝温度。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还能笑出来:“那你呢?”
“嗯?”
“你会想要看到他对我动心吗?”我不甘示弱地继续追问,“你就不怕我会动心吗?”
“英子,你最好不要。”他侧过头,吐息落在我的发间。
“是组织不要,还是你不想要。”我垂眸盯着地板,轻声问。
“当然是都不要。”他只沉默了不到一秒,甚至笑出了声,“英子,我们不需要会被策反的活人。”
我也笑了:“那我努努力,所以我可以和警察先生一起过年了吗?”
琴酒只是看着我。
我笑容更大:“怎么不回答我,是我打扰你了吗?如果是就把你最帅的下属介绍给我,谢谢!”
“滚!”
好,舒服了,我笑嘻嘻地滚了,顺便已经在拉单到时候买什么零食好一起跨年了。
耶,计划通!
112.
松田阵平选择的跨年地点是他的宿舍,一点新意都没有,不过好在安全,根本不用担心萩原研二忽然变成人会有什么影响。
是的,我们还在做梦,做梦萩原研二能够在除我家以外的地方白天变人。
万一呢,新的一年都要来了,萩原研二的变人进度怎么就不能有新进展呢?
梦梦怎么了?
“人生有梦,各自精彩!”我举着啤酒罐,用力地与松田阵平碰杯,激动到易拉罐中的液体都洒到了桌子上。
好主人的本能还是让我急忙低头确认会不会被猫猫舔走,小狗狗可不能喝酒的!
哦,对哦……我对着无奈看我的帅气杜宾犬嘿嘿一笑。
“这是什么话?嘛,不过也有道理。”卷毛男人微醺,喝了口啤酒后点点头,“我们几个现在也算是各自精彩了。”
我眨了眨眼,坐回去,靠在怕我喝醉了摔倒就待在我旁边的黑色杜宾犬身上。我满足地喟叹一声,转身趴上去,脸埋在他身上,还不忘回应松田阵平:“是吗?”
松田阵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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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上头了,都不在意我应该并不知道他口中的“我们”是谁,絮絮叨叨地开始盘点:“我回到了爆.炸.物处理班,hagi现在也算是能变回人了,班长听说过段时间要调回东京了,就是不知道那两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我小声念叨:“那两个家伙吗?”
“对啊,两个一毕业就不知道去哪里的家伙。”松田阵平咕咚咕咚地喝光了啤酒,捏扁易拉罐,又紧接着打开另一罐啤酒,“来,继续!”
【小阵平,你喝太多了哦。】
“这算什么,你走之后我的酒量可是好了不少。”
我抬起一点头,从缝隙里看到松田阵平豪迈地摆摆手,神态间也并没有把萩原研二“离开”的事情当回事,应该是重逢之后,他就真的放下了。
“英子,来吗?”
【英子。】
我一下子就直起身子,吨吨吨地喝光酒,和松田阵平一样打开了新的一罐,站起来说:“来,干杯,为了我们各自精彩!”
【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
113.
松田阵平到底还是没喝过久经酒场还天赋异禀的我,一个人躺着呼呼大睡。在场的一狗一人,显然,狗型的萩原研二没办法把松田阵平挪到床上,脆皮菜鸡如我更不可能了。
有点良心的我们两个好心地给松田阵平脑袋下面垫了枕头,身上盖了被子,就继续靠在一起看红白歌会。
“这个男的唱得还不错,就是长得抱歉了点。”变成樱花妹也没有拥有樱花妹对男星包容目光的我对着电视里唱歌的男艺人指指点点。
萩原研二无奈:【英子。】
“Hagi酱唱歌一定很好听吧?听松田警官说你是KTV一霸来着。”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带了点酒劲说,“我想要听你唱歌,就现在!”
【现在似乎没办法唱。】没有喝酒所以依然理智的萩原研二说,【翻译器不会传递唱歌。】
“那就用汪汪叫来唱啊!你不会吗?那我教你!”我一咕噜从他身上起来,跪坐着说,“我上学的时候可是很会唱猫狗版栀子花开的,你听我唱给你听!”
“喵喵喵喵喵喵~汪汪!喵喵喵喵喵喵~汪汪汪!”我超级认真地哼了两句,又开始傻笑,“其实还可以是猫猪版,我学猪叫也很在行,你要不要听?”
杜宾犬只是眼带笑意地看着我这么个醉鬼耍宝。
意识到这点的我不满一瞪眼:“Hagi酱在笑我吗?你觉得我喝多了在耍酒疯?好啊,我要报复你!”
醉鬼一把将杜宾犬扑倒,在他身上用脑袋蹭来蹭去,蹭到长发乱糟糟得跟起了静电一样,才泄气地直接趴在了他身上,吹着他身上的毛玩。
好脾气的杜宾犬用爪子拍了拍我的后背,在我再次用脑袋蹭他的时候,忽然开了口。
他真的在用汪汪叫哼歌给我听。
我的眼睛一点一点闭上,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似乎真的听到了萩原研二在我耳边唱歌。
他在唱:“樱花一晃一晃,飞舞飘落下来。”
“紧紧抱住了我摇动的衷情。”
“与你在春天里许下的那个梦。”
被萩原研二抱着,伴随着他的歌声和松田阵平的呼吸声,我在这个世界,又过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