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檀香在房间内袅袅升起。
余初安坐在沙发上,面前是一杯刚泡好的绿茶。
茶叶的清香与檀香的气味交织在一起,这里本是个让人非常放松的环境。
然而,她眼前这个头顶没剩几根头发的老头,他讲述起这件夜半被剃头的诡异经历,情绪却非常激动。
“......余大师,你根本不知道那些头发,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宝贝......”
余初安静静地听着,连连点头,她的神色看起来非常严肃。
因为、如果她不把脸板起来的话,她怕她会笑出声来!
这洪世忠的经历虽然很诡异、很惨,但他的样子真的很滑稽!很好笑啊!
不行!
她不能笑。
她是专业的。
她怎么可以在客户面前嘲笑客户呢!
余初安不由自主地握紧腰间的马桶橛子,没话找话地转移注意力:‘大师兄,最近都没看到你去蕴养元神了?’
凌云炔:‘嗯,我最近偶尔沉睡一下,感觉元神修复的效果并不好。我发现这个世界非常有意思,去沉睡不如多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余初安:‘大师兄,这么说你对外界环境能看得很清晰了?’
‘嗯,只要通过余师妹为媒介,就会看得非常清晰,如果没有余师妹,嗯,就像这个世界的人曾说过的,近视?十步之外,就是模糊一片,看不清楚。对,是近视。’
大师兄不得了,他在马桶橛子里,居然连近视都知道了。
余初安:‘以我为媒介是什么意思?’
她快速地松开了马桶橛子,两秒后又再次握紧:‘这样子,大师兄刚才感觉如何?’
凌云炔:‘......有一瞬间有些模糊。’
余初安:嚯,看来她以后去上厕所、洗澡的时候,不能带着大师兄进去了。
凌云炔:非礼勿视!这种时候,他可从来没窥看过!
吴恙:大师,又在把玩她的法宝了!真好奇,这马桶橛子到底是个什么宝贝?
“......这个鬼物是知道怎么报复人的......”
余初安看向滔滔不绝的洪世忠:‘大师兄,我总感觉这个老头身上的气机很奇怪,但我的相卜术比较差,我担心是我看错了。你帮我看看这个人。’
马桶橛子里的凌云炔,跟随她的目光,看向洪世忠,沉吟了片刻:‘此人鼻梁不正,品行不端,眼神凶狠,心机深沉,恐怕是一个性格粗暴,不易相处的人。’
这糟老头果然不是好人。
凌云炔还在继续说:‘而且,此人身上还背负了不少人命因果,如果是在修仙届,他会有这些诡异遭遇,倒也不足为奇。’
~~
洪世忠的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唉,我一问那棺材的下落,才知道那些工人自作主张,竟将棺材随便埋在了浇灌的地基下,肯定是因为这样,才害我被鬼魂报复了,太过分了......”
余初安听到这里,忍不住皱眉道:“洪老板,你们将那个棺材从工地里挖出来后,又把它埋到了工地的地基里了?”
洪世忠的情绪又激动起来:“余大师,这都是那些工人们擅自决定的,棺材是他们挖出来的,随意处置也是他们的行为。这报复不应该降临到我头上!”
这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啊。
若不是上头老板有这个意思,下面的他们又怎么敢这么做。
余初安严肃地看着他,问道:“那么后来,你们又是怎么处理那个棺材的?”
“得知这件事后,我立刻请来了几位得道高僧,将棺材紧急挖了出来,给它找了一块风水宝地,并举行了隆重的法事,帮它好好地安葬了。”洪世忠挽起袖子,露出青青紫紫的手臂,继续说道:
“我自认我这一切都做得非常仁义了。但是即便如此,那个鬼魂依然不肯放过我们。你们看,他不仅半夜来剃了我的宝贝头发,还对我拳打脚踢的。”
这时,吴恙插话道:“洪董,你有没有去做过身体检查?毕竟,您的年龄也不小了,会不会是你的身体出问题了?”
余初安看向洪世忠,也忍不住有些怀疑。
洪世忠听到吴恙提及年龄,不悦地揪了揪胡子,碍于对方吴家家世显赫,并不敢直接发作。
他不服地辩驳道:“吴公子,我如今不过才50岁,离退休都还远着,怎么能算是上了年纪?我一直很注重养生,定期体检保养,身体状况说不定比你还好。”
噢?
他要是不说,余初安一直以为他已经快七十岁了呢,没想到他才50岁?
这看起来不太像啊!
难道,也是这件诡异事件导致的?
叶可儿坐在一旁,附和道:“是的呢,我老公上个月才刚做过全身检查,体检结果显示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而且精力特别勇猛。”
精力勇猛这话暗有所指,让洪世忠听后心情大好,这几天因为诡异事件,他对她没什么好态度,现在脸色也稍好转了些许。
叶可儿:呵!拿捏!老男人就是爱听这些吹棒的话。
吴恙闻言,倒也没因她的反驳而动怒,他礼貌地笑着说:“洪董,我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觉得你这状况确实太过古怪,所以我才想会不会是你健康出了问题。”
洪世忠神色稍微放松了些许:“吴公子,你瞧我这位年轻的第六任妻子,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已经是一位顶级营养师,我每日的饮食都是由她精心搭配,严格按照最科学的膳食标准来安排。我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是非常注意的。”
余初安静静观察着他们两人,却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尽管他强调自己身体很好、很健康,但她看到这两个人身上的气机灰沉,生机黯淡,并不像生命力旺盛的样子。
她提醒道:“有没有可能是食物中毒?”
叶可儿听到这样的猜测,有些焦急:“大师,这每天的营养餐全是我亲自准备的,我和我老公每天吃的都是一样的食物,难道我会给自己下毒吗?”
今天来的大师不仅是个女的,长得比她都还年轻,她真的有本事吗?
这大师该不会是江湖骗子吧,没有本事找出诡异,就想将事情冤枉到她头上!
余初安:“我不是指控你在饭菜里下毒,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们最近吃的、喝的东西原身就有问题。”
叶可儿轻笑起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视和炫耀:“余大师,你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些豪门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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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方式,和普通人的生活可大相径庭。”
可恶,她还真的不了解豪门的生活。
余初安:“噢?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们喝的是纳威山的进口矿泉水,那水取自于砂层和岩石层的地下深处,含有珍贵的矿物质,经过国际最先进的生产工艺,每天空运过来的,确保了纯净度和口感。”
叶可儿笑得更加灿烂,语带得意:“还有,我们家吃的所有食材,包括大米、蔬菜、家禽,全都是自家农场精心种植和养殖出来的,我们对食品安全的控制非常严格,又怎么会食物中毒呢?”
余初安默默地看向吴恙:好小子,原来你们有钱人,吃这么好?
吴恙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大师,我们家没这么夸张。
余初安沉思了片刻,她的目光在洪世忠和叶可儿的脸上扫过:既然他们吃喝这么讲究,为什么他们的脸色看起来却那么差。
洪世忠看出了她的疑惑,说:“大师。这绝对是诡异作祟,而不是身体健康问题,因为就连我这正值青春年华的妻子也没有幸免于难。”
他的目光转向旁边的叶可儿,命令道:“可儿,你把帽子摘了。让余大师看看你的情况。”
叶可儿有些犹豫了。
在两个俊男美女面前,要她在她们面前摘下帽子,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为难地看着洪世忠,可怜兮兮地说:“老公,这、这样不好吧,有这么多人在,我有些害羞。”
洪世忠看着叶可儿娇俏的脸庞,忍不住想起她帽子底下的模样,刚刚浮起的一丝怜爱顿时全无。
他的脸上开始不耐烦起来:“少啰嗦!快一点。”
死老头!
她这个样子还不是被他连累的!
叶可儿迫于他的威胁,无奈缓缓摘下了帽子,露出了她的脑袋。
那里原本浓密的秀发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异常稀疏的头发,大咧咧地露出底下的头皮。
喔喔喔!
她的这造型比洪世忠更显凄惨!
这发型简直跟被困在绝情谷底下十几年的裘千尺有得一比!
余初安、吴恙看得都有点呆住了:好惨!太惨了!
年轻轻轻的小美女,头发变成了这样,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叶可儿看到她们怜悯的眼神,眼中闪过一丝羞耻和无助。
她从小到大因为美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叶可儿很快将帽子戴上了。
洪世忠:“余大师,我按照其他大师的建议,做了所有能做的法事,以及各种措施。结果这些诡异的事情还是没有停歇。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
余初安看着年轻的叶可儿,有些于心不忍:“嗯,放心吧!我肯定会帮你们想办法的。”
她的目光转向窗外:“我现在去院子里转一转,看能否找到哪里有问题。”
洪世忠立刻推了推叶可儿:“余大师,让可儿陪你一起去吧。她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有她陪你更方便。”
“好的。”
余初安:正好借这个机会,想办法观察一下这个叶可儿,看看她的身体到底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