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意一整夜都没睡,一大早就叫了侍卫偷摸摸的出发了,她可不想和魏凉一起,想想就不爽。
上了山路,马车也不好走了,一直颠簸,李书意倒是还好,烟秋却不习惯,脸色苍白。
“四小姐,前面的路更不好走了,您小心些。”赶车的下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车夫了,他经验丰富,是林威将军特别安排的。
李书意应了声,担心地看着烟秋,她这样估计只能慢点走了。
“姑娘,我没事,我还能撑着。”
她话虽这么说,那表情看起来都已经到极限了,按这速度今晚也出不了山路,得在外面呆一晚,可这么冷的天,还在山上,冻不死也不好受。
“四小姐,我叫宋绍,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宋绍跟随林威将军多年,得他赏识,一路从小兵升到现在的位置,对他可谓是非常忠心。
李书意听见声音,掀开帘子看了他一眼,宋绍年纪看起来四十左右,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在外征战之人,他眼神清澈明亮,带着真诚。
“谢过宋将军。”李书意不知他的官职,但他那身打扮,叫将军指定错不了,不过不出李书意所料,他却是军中从六品右卫将军。
烟秋的脸色越来越差,李书意给她吃了一些热茶还是不见好转,没法子只能停下马车让她缓缓。
宋绍领着侍卫在外生了堆火,此时日头已经快落下了,温度越来越低。烟秋开始还能忍受,这一停了马车,她肚子里更是翻江倒海,忙找了块地方。
她扶着石头,想吐但是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时宋绍拿着一些粉末状的东西走过去递给烟秋,“姑娘,这是军中军医配的药,你要是不嫌弃,就水喝下去,估计能舒服点。”
烟秋扭头看着这五大三粗的汉子,那眼神清澈,没一点过礼之意,他见烟秋半响都不说话,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把那呈着药粉的纸轻轻放在石头上,转身走了。
烟秋看看他的背影,又看看留下的东西,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刚想走,又回头拿上拿包东西。
李书意听了后,让她喝掉。
“有毒怎么办。”
“他要想杀了你我,直接一人砍一刀不是来的更痛快?干甚么多此一举。”
烟秋笑笑,“也是,还是小姐聪明。”她就着茶水服下,过了一阵子,肚子里果然好了不少。
李书意计划今晚必须出山,山上冷是第一,不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哪怕她带了人,能不惹麻烦那便是最好。
宋绍又煮了开水,给李书意的茶壶里添置,不经意间看看烟秋,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不再那么苍白。
宋绍把壶盖好,说道:“小姐,我看还是今晚下山比较好,哪怕是夜里看不见路,颠簸些,也比在山上安全。”
李书意点点头:“我也这么想的,把东西收拾一下,即刻走吧。”
东西整理完毕,马车套好了,天也彻底黑了,宋绍让人点上火把骑马在前边开路。
天上渐渐刮起了风,吹的两边林林哗啦啦的响,火光也被吹的几近熄灭,马车里也冷得很,李书意和烟秋盖着被子,缩成一团,赶车的马夫还时不时地安慰着她们。
“姑娘别怕,我十几岁就随我爹干这行当,什么路没走过,大雪天都不带慌的,何况咱们这么多人。”
李书意心里就是不踏实,她并不信直觉这个东西。
“陆大叔,前面要是有个农家屋子什么的,就停下来歇一晚吧。”
“好嘞。”
话虽这么应下了,走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家,风刮的更厉害,扯着马车呼呼呼的响,烟秋胆子小,一直和李书意说着话,宋绍也是安抚着二人,他遇见过的事可比现在危险多了,这又能算得了什么。
喀拉一声脆响,不知是什么东西,在风声的遮掩下,有点不太明显,可马走到那却怎么也不走了。
“我去前面看看。”宋绍一拉缰绳,夹着马肚子就往前奔。
过了一会,他又回来,才敲敲马车说道:“小姐,是棵树,拦腰折断阻了路。”
他说完招呼着侍卫去搬树,这边只剩主仆二人和赶车的陆大叔以及两个侍卫。
等了不知多久,李书意都有些困倦,烟秋也在打盹。
突然,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两侧传来,烟秋以为是宋绍搬完树回来了,连忙掀开帘子就要问,哪知帘子一掀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从开口伸进来,同时带着低沉又沙哑的声音。
“不要喊,问你三件事,说对了放你们一命。”
烟秋吓得发抖,紧紧靠着马车。
“你问。”李书意的手早就捏住银针,伺机下手,可刚才外面不是还有两个侍卫和陆大叔吗,他们人呢?
“你认不认识魏国公府的世子魏凉?”
“他是不是从这儿走,要去长无县?”
“他带了多少人?”
李书意心中一冷,淮水村正是在长无,魏凉去那定是和这个人有关,自己说了那也不一定能活,也是被灭口的份。
“我这有一封信,是魏凉交给我的,你自己看吧。”
那人心中一喜,左手挑起帘子,“拿来!”
李书意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探进半截身子来,头发稀疏,脸颊凹陷,面上遮了块黑布,但看着辨识度依旧很高。
她假装从袖子里拿信,右手已经把银针藏在指缝之间,也就一刹那,烟秋晃神的功夫,那银针咻的一声,精准的扎进这人的额间,他握着匕首的手一软,身子耷拉下来,掉到马车下。
针里含着的不是致死的毒药,而是高剂量的迷药,李书意不敢杀人,特地让钟叔帮她制了这种。
“小.......小姐,他是不是死了......”烟秋紧紧抓着李书意的袖子,抖得像筛糠一般。
李书意的手也同样在发抖,这人什么时候跟上来的,为何这么多人都没察觉,她庆幸自己学了这门本事,否则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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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李书意壮着胆子掀开帘子,外面空无一人,侍卫没了,马却在,陆大叔也没了。
只有那黑衣人瘫在马车下。
凭着宋绍的本事,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把他杀了,反正李书意是不信,那他们人都去哪了,自己去找肯定是最愚蠢的,这荒山野岭,就算找也没个地方。
等天亮吧。
李书意看着黑衣人,他至少得睡到五天以后,但防止药效失效,突然醒了,李书意又给他补了两针。
此刻看来马车里也是不安全的了。
“烟秋,把装银子的包裹拿上,还有那个棉被。”吓蒙的烟秋半天没反应过来,李书意索性自己去拿,又拽着她下了马车。
左边树后面有个土堆,李书意拉着烟秋躲到土堆后面,盖上被子,将就着等天明了,她自己赶着马车走。
不过她在乡下只帮别人赶过牛车,料想这马车应该也是差不多。
“他娘的,人呢?”几十个身穿破棉袄的汉子从对面树林里钻出来,仔细检查一番,看着空空的马车和后面的一车书,破口大骂。
“狗东西,不是说了留两个人看着马车,这里边的人那指定非富即贵,你瞧瞧这马,还有那侍卫,是一般人家带的起的?真他妈的没眼力见。”他揪着那个头矮小的男子一把扔在地上。
那男子急忙起身又钻到他跟前,讨好道:“四哥,您教训的对。”他眼尖,看见马车底下那人,又开口道:“四哥你看,这不是咱寨子上的。”
那名叫四哥的男子大步上前,拽出黑衣人,只见他额头上扎着几支细细的银针,小矮子也伸手探了下呼吸:“四哥,还活着,晕了。”
“嗯,搜,把周围都搜一遍,老子不信里边的人能跑下山。”下山的路也就只有他们脚下这一条,别的路也就寨子上自己人识得,这些外乡汉懂个屁,他把黑衣人交给后边的手下,眼睛扫了一圈山林,嘿嘿笑着。
那些人得了令,开始四处搜寻,李书意和烟秋躲在土堆后,一动也不敢动。
“烟秋,我们跑。”李书意低低说道。这晚上天黑,如果小心点,不一定能被发现,这是当下唯一能跑的机会了。
烟秋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只是盲目的点点头,李书意拉着他沿着树干一点点往后退,地上都是干透的叶子,一踩声音很大,只能等那风刮一下,树林响一声,李书意和烟秋才退一步。
等退到离土堆够远了,李书意才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这时烟秋也清醒了很多,二人如释重负。
可深夜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李书意也认不得方向,还是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等着天亮。
“跑去哪?”一声如鬼魅般的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烟秋更是被吓得大叫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不一会儿十几个人举着火把围了过来,那领头的看着李书意和烟秋,眼里透着淫光,上下打量一番,把手一挥,后边的人拿着两块黑布给他俩蒙上了眼睛,又把手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