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做好把五条悟从心口最特殊的角落丢出去的重大决策后,我悲催地发现,除了我本人在这里义正言辞外,根本无人可以倾诉和宣告。
我和小学同学的关系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进入初中以来,明明我有意塑造了崭新的形象,却还是只收获了一群塑料朋友,而且大多还是冲着五条悟妹妹这个头衔来的。
说好的阳光开朗美少女就会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怎么在我这儿就一点都不管用。
与其反思自己,不如责怪他人,不能欣赏我绚丽多彩的灵魂,绝对是这个世界的问题,她们亏大了。
五条悟是最亏的那一个!!!
想到这里,我脑子突然转过弯来,找到了我没有好朋友的原因。
以前...我有哥哥啊,从认识开始,我们就算得上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逃课、一起训练...在彼此的成长轨迹里,我们是不可或缺也无可替代的那个部分,我之前几乎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分不出多余的精力给予别人关怀。
我打心底里从没想过和其他人也能建立像我和哥哥这样的羁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在我心中会和他拥有同样的地位了,哪怕现在要把他从心中最深的那个角落踢出去,我依旧那么觉得。
闹着出来读初中是为了谁啊,难道我真的很乐意和其他人接触吗?我都不在乎他们,哪来的喜欢和不喜欢。
我只是不想看到我哥孤独的样子,也不愿意他小小年纪就被差使着去做一堆脏活累活。
我是多么温柔体贴,多么让人感动的一款贴心小棉袄啊。虽然五条悟一点都不领情就是了,他说他对这样的生活完全不乐在其中呢。
冷静下来想想,他也没说错什么,按部就班三点一线的平淡生活,对于拥有着毁天灭地力量的人来说,确实是有够无聊的。
我脑海中总是有许多离经叛道的念头,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与其说是他不正常,不如说是我不正常。
我知道自己活得相当矛盾,很多念头细究起来根本没有充分的理由支撑。
比如我明明就不在乎其他人,但我进入新学校后还是想改变形象,努力地试图融入其中。结果嘛,哈哈,惨痛的失败了。
比如我对追求力量一点都不热衷,这些年的咒术学习完全是被五条悟推着往前走。对此我真不明白,我觉得我很强了啊,为什么非要更进一步,难道要我哪天手搓原子弹几炮轰了这个世界吗?别说我根本做不到,我也没这个爱好。
又比如,我很排斥去替咒术界干活,也不希望哥哥去高专读书,当然这可以解释为我觉得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种观念是狗屁。但是吧...非要剖析深层次的理由,其实我也不清楚。
我之前上网搜索过,这种不知道缘由的排斥来源于什么,谷歌看病果然是癌症起步,说我是战后心理综合症、创伤后应急障碍,我直接进行一个差评地打,狗屁啊,六岁的小孩子上个锤子战场,胡说八道什么呢。
不行,不能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我感觉我的精神病又在发作的边缘,那些负面的情绪和阴暗的声音叫嚣着要将我吞噬。
五条悟明明和我有着同样的境遇,没朋友的关心也没父母的爱护,现在还失去了我这样的贴心小棉袄,凭什么他就随心所欲地朝着他喜欢的方向前进,我就不行呢?
我以后不会再优先考虑他的想法,不会再为他克制自己的欲望,不会再因为他的观念就束手束脚。
我再也不要做哥哥的影子了,我要做我自己。
14
寻找自我第一步,从五条悟不让我做的事开始做起。
放学之后,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给佐藤阿姨打去了电话,让她不用等我用餐,给我留一口吃的就好。然后我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导航指引的方向前进,四十分钟后,走错三次路绕了两大圈的我终于顺利到达目的地。
在略显低调的小巷内,一家名为“The dying of the light”的清吧静静伫立着,店外的装潢并不张扬,木质招牌在金光照射下显得格外温馨。此时,店内尚未迎来属于它们的夜晚,一切都还在准备阶段,静候着即将上演的故事。
直白点来说,我到的太早了,人家还没有开门。
我找出了学校论坛的酒吧推荐,本来打算在下面留言,控诉他们都不提醒开业时间。微风携带着冷意从我脸颊吹过,给我烧热的脑子也带来了丝丝抚慰,我陡然反应过来这好像是我自己的问题更大,只好悻悻地把手机阖上。
正当我为怎么消磨时间而发愁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气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股充斥着绝望的气息并非源于自然,而是源自人类内心深处累积的负面情绪——恐惧、愤怒、绝望...这些情绪在特定条件下汇聚凝结,最终化为实质的存在,也就是咒灵。
普通人很少有能看到咒灵的,更别提解决了。
我蹙眉环顾四方,很快发现了异常的源头——东南方向不到200米处的一所私立中学。
我没有丝毫犹豫就朝学校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再怎么不想承担老头子们给我附加的责任,我也是咒术师,既然撞上了,就没有置之不顾的道理。
越接近那片区域,空气变得愈发沉重而扭曲,本应是青春活力与梦想交织之地的校园,如今被一层浓厚的负面情绪所笼罩。
这种能量波动明显超出了常规范围,一级?不...从咒力告知的信息来看,估摸着是准特级水平。
小小的校园真是卧虎藏龙,准特级咒灵都冒出来了,我只是想尝一口酒精是什么味道,就撞上这么个麻烦,真是让人不痛快啊。
一路开着术式狂奔,咒灵的气息却突然消失,我疑惑地继续跑向之前感知到的位置,顺着A区教学楼往上三层,很快找到了案发现场。
这里的场景很是诡异,学生们七歪八扭地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恐惧又厌恶地盯着某个角落。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过去,一位纤细柔弱的女性背靠墙壁垂着头,瀑布般的黑色长直发凌乱地四散开来,校服上左一团红、右一团青,像是被人从身前随意地泼了墨一般。
让我更加在意的是,在她周身缭绕着缕缕黑色的雾气,不是咒力,却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我朝着她走了几步,那群面容狼狈的学生似乎清醒了过来,冲着我大喊道。
"别过去!她是怪物!刚刚就是她用巫术伤了我们!"
"学校里都知道,她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骗子。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小心被传染上疫病。"
"我们一靠近她就会莫名其妙的生病,好心提醒你一句,你可别犯傻。"
角落中的那个女孩听到这些话,肩膀微微地抖动着,她似乎是想反驳,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双手更加紧密地环抱住自己的膝盖,独自地于黑暗中沉默着。
不知为何,我这么神经大条的人,却觉得自己读懂了她的沉默。
她在呼唤我。
深陷在冰凉的无边海底,于深渊中发出微弱的求救信号,等待着某个或许会出现的幻影点燃黑暗,穿过梦魇。
我无视了冲着我叽叽喳喳的人群,朝着她走了过去,伸出并不温热却饱含力量的手。
"跟我走吧。"我对她说。
她没有立即做出回应,只是肩膀猛烈地颤抖着,急促的呼吸伴随着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在这方空间蔓延开来。
"我不是怪物...也没有想伤害别人..."过了一会后,她低声说道。
"嗯。"我点了头。
"我...我没有疫病,我只是...只是..."她夹杂着啜泣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他们对我做了很过分的事,我只是,想让他们付出一些微不足道的代价..."
"嗯。"我继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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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我坚定的态度下,她颤抖地把手搭在了我的掌心,湿润的眼眶依旧充盈着泪水,但在泪水中,却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或许那就是希望的火种吧。
把她搀扶起来后,我瞅了一眼那群蠢蠢欲动地想要溜掉的人。踏入这间教室后,为了保险起见,我早就用咒力封锁了所有的出入口,虽然没有[帐]那么好用,限制普通人的活动也绰绰有余。
"她在说谎!"发现门锁拧不开后,有人开始放声尖叫,口中不断地冒出难听的词语。
我解下从有记忆那天起,就陪伴在我身边的樱骨扇,对着这群人缓缓开口:"她身上的墨,是你们泼的。"
我把视线移向地上脏乱的、沾满了脚印的破布书包:"她的书包,也是你们剪碎了丢在地上踩踏的吧。"
在这群人惊讶和窘迫的神色中,我冲着他们走了过去,慢条斯理地继续道:"她的发绳,是不是你们弄断的呢?我刚刚稍微观察了一下,她的衣服里面也湿漉漉的,你们不会还那么畜生的往她身上倒脏水吧。"
白与黑之间,大部分人是灰色的。
灰色的灵魂会一时踏入黑色的漩涡,却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罪行,眼前这群人就是个中典范。
在他们的推搡和否认中,蓝色的咒力顺着我的指尖倾泻而出,樱骨扇化为一把锋利的长刃,笔直地对准了这群校园霸凌的渣滓们。
我含笑着说:"谁把他人的罪行公之于众,我就放那个人走,先到先得哦。"
刚刚还互相打掩护拒不承认的人瞬间像是一盘散沙,争先恐后地开始告发对方。
"他上周撕碎了她的体检报告。"
"他让我们说她的体检报告都是作假的,传递她有性病的谣言!"
"她们把她拖进了女厕所,往她衣服里倒了拖地用的脏水..."
在他们的指责声中,我摇了摇头说:"我说的是公之于众哦。都有手机吧,把消息发到你们的班群里、年级群里,还有朋友圈。排队来,不用急,一个一个说。"
我一刀砍断面前的桌椅,威胁道:"别让我发现你们在耍小聪明,那就谁都不用走了。"
短暂的静默后,这群人自以为隐蔽地交换了眼神,突然把我团团围住,一副想人多打人少的架势。那个女孩紧张地冲了过来,我对她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她不用担心。
片刻后,试图对我诉诸暴力的人全部整整齐齐地倒在了地上。我找了两把干净的椅子,把那个女孩拉到身边坐下,悠闲地看着被我揍得鼻青脸肿的有害垃圾们。以暴制暴这种东西,我太擅长了啊。
在绝对力量的压迫下,他们不得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对着他们挨个拍照取证后,我也很有信誉地放他们离开。
等最后一枚小垃圾离开后,我关掉了录音键,有些疲惫地伸了个懒腰。
这一忙就从下午忙到了晚上,除了有点费神外,感觉好像也不赖,还能无缝衔接去酒吧呢。
我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来报复我,也不担心被陌生人看到超自然力量会怎样,他们就算知道又能奈我何,要是敢做不该做的事,都不用我出手,五条家会教他们做人。
不过这样我哥岂不是会知道我又闯祸了?等等,这是什么戒断反应啊...他才不是我哥!五条悟知道就知道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我忙着收集罪证的期间,那个女孩像个透明人一样地坐在旁边,我扭过头看到她恬静的侧脸,才想起来我好像忽视了她许久,现在事情已经结束,终于有空闲时间关爱她的心理问题。
不过应该先交换一下名字吧,上次和石田一雄就闹得很尴尬。
我主动询问她:"你的名字?"
她紧抿的唇松散开来,朝我微笑着说:"千奈平香。你呢?"
我犹豫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告诉她自己的真名。
"苍井洄,可以叫我小洄哦。"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