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真假嫡庶,水落石出(二)
    “今儿还要将你那赌鬼哥哥借晏康五两银子买酒喝的光辉闹得沸沸扬扬,让咱全京城的人都听见,都来咱晏国公府听听热闹不成?”

    当初晏国公晏康朝她求情,说要讨柳姨娘,她就不喜,这么多年,特别是昭清她娘阮如衣过世之后,当真是越来越变本加厉了,一个不知规矩,十余年无所出的妾室,在府内作威作福,如何端得上正妻!

    宠妾本就不合礼数,晏康还想扶妾,哼!做梦,有她这老太太在晏国公府的一天,你柳姨娘就别想攀那正妻之位,本就不配。

    柳姨娘吓得一抖,哭得更厉害了,“婆婆说的话媳妇不爱听,若不是我家哥哥借了银子给老爷,老爷那时何来同当今圣上交好的机会,更不会有……”

    “呵,借那五两银子和你哥的一条烂命算是让你拿捏住晏康了,”晏老太太气不顺,摔下杯子。

    不等晏老太太再挥手,站在身边的宋婆婆说了话,“柳姨娘,有些事说不得也提不得,当活活嚼着咽下去才是。”

    “当今圣上当真是因那五两银子才和老爷交好的?你我几位心知肚明。”

    届时,柳姨娘如雷劈,哭着踉跄跪下,道了一句,“终是媳妇的不是,失了分寸。”

    晏昭清好奇,听她们说话总感觉话里话外藏着什么。

    文字迅速开始给她科普:

    【吃瓜吃瓜,柳姨娘的哥哥柳筑是个及其好赌的人,赌钱赌命,更赌妻儿老小!】

    【圣上微服私访遇到了柳姨娘她哥,被骗得裤衩都没给留一件,晏国公也是运气好,正巧碰见,他身上也溜光,均输个干净。】

    【后面你也能想到的,柳筑借了晏国公五两银子,替圣上解了围。也就晏国公真把这事当件功德,搁别人那都只当个丢脸的事。】

    晏昭清惊叹,原来还有这层渊源,难怪柳姨娘这般硬气。

    一侧,宋婆婆得了晏老太太的示意,走过去扶起晏昭清,她心里清楚,老太太喜欢这位孙女,心疼着呢!

    与此同时,坐在地上的晏昭清,有些懵,因为她眼前的文字忽然刷新的好快。

    【快!她哭你也哭!】

    【就是,美人如水,谁不会哭】

    【傻愣着干嘛,快哭!】

    【看给你笨的,哎呀实在不行,你盖着帕子到脸上,装哭也行。】

    【急死我了急死我了,你抓紧时间动起来!】

    见状晏昭清忙垂下脑袋,屏住呼吸,憋上好大一口气,终于是涨红了脸,然后便见她趴在地上,小声的抽泣,“桂兰,我的腿好疼。”

    【豁,挺上道呀!】

    【没错!就是这样,赶紧借机腿疼,以后就再不怕脚的问题了,任谁也查不到你登山崴脚的事!也省事,不用再去解释腿伤。】

    【前面的不要被骗了,她绝对是单纯被推疼了,但凡晏昭清有这么些个心眼也不至于被忽悠到城外去。】

    【哈哈前面的姐妹你真相了。】

    桂兰鲜少见到自家姑娘落泪,哪怕是晏双慧接回府,她家姑娘从府内捧着的云端摔到泥潭里也没哭过。

    “姑娘!”桂兰心扑通扑通跳得特别快,“我的姑娘啊,你可万不能有事!”

    “哪儿疼?”

    等桂兰跪着挪过来,扶起自己姑娘,两人对上视线,四目相对,可她瞅见晏昭清眼眶里干干净净,愣是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不需晏昭清多言,桂兰明了。

    她怕笑出声,干脆地搂着人往怀里抱,放声大喊,喊得比柳姨娘哭还凄咧,“我家姑娘身子本就弱,如今遭人这么一推,摔了腿,日后要如何是好啊!”

    “怎么办啊?”

    温溪眼里冒着火气,偷摸走过来直接踹了晏双慧一脚。

    张意慈见不得美人落泪,提着裙子往晏昭清方向走来。

    而扇寻叙和晏明灿等人还没踏进院子时,桂兰的声音已经翻过墙跑了出来。

    扇寻叙眉头紧锁,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手不自觉握上腰间马鞭。

    “谁,谁欺负我妹妹!”晏明灿听见声响终究是急了,他狂奔着跑了进来。

    人手里还大大咧咧的握着宽刃大刀呢!

    大刀搁在院里真是吓死人,那群想着来踩晏昭清的贵女们纷纷白了脸,瞧见男子也是赶紧扭过头。

    晏老太太见状,急忙命人抬来好几块雕花屏风。

    “混小子,教你的规矩都让狗吃了?满院子贵女小姐,你作甚着急忙慌闯进来!”

    晏明灿举着宽刀,无所畏惧,理直气壮,“我可没瞧她们!”

    满院子贵女小姐?晏明灿低下脑袋,这么些人欺负我妹一个弱女子?可恼!又是一愣,妹妹她竟然是遭京城女子们围攻?可恨!

    “二公子,你可要为姑娘做主啊!”

    在桂兰的哭声里,晕头转向的晏明灿终于在人堆里找到人。

    他忙蹲下去看,瞧不见晏昭清的脸,光听她扯着喉咙喊疼。

    “谁推的?”他听见晏昭清嘴里这疼字,心里就气不打一出来。

    自己的妹妹,他还能不知道?温温脾气,吃了亏当白净馒头往肚子里咽,万般能忍,现下如此喊疼?定是遭了莫大委屈。

    桂兰扭头,指着晏双慧,“就是她,推了小姐,害得姑娘摔伤了腿。”

    晏明灿毫不客气,抡起宽刃大刀,举着便要砍人脑袋。

    “混账!!!”

    晏国公连朝服都没来得及脱下来,一回府就撒腿往湖霞居跑,到院前还遇上了站着的定安将军。

    扇寻叙问了声好,得了许可才跟着晏国公进来,毕竟和晏明灿不一样,他是个外人,随意闯不得他人院落。

    晏国公入眼就看见自己的儿郎举着宽刀要砍人,砍得还不是旁人,是他那刚接回府的嫡出女儿,差点一口气没提走,给气晕过去。

    他怒不可遏道,“混账东西!”

    晏国公抡起衣袖,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你这个畜生玩意,双慧可是你妹妹。”

    “你说说你平常招惹是非就算了,怎么着今天反了天了,还要杀人不成?”

    晏明灿从小就挨晏国公的打,这一巴掌下来,不过如此。

    他涨红了脖子,奋声大喊,“狗屁妹妹,她才不是我妹妹!”

    “我娘生我妹时,我就站在屋外亲自守着,亲眼看着,我才没有其他的所谓妹妹。”晏明灿丢下手中宽刃大刀,“你晏国公要认的女儿就去认,和我没关系。”

    他喉间哼出一阵冷笑,言语嘲讽道,“惹你晏国公生气,被棍棒伺候死的仆妇进府日子尚且排在我娘生我妹妹之后,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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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懂我何时何处来位同我妹妹年纪相差无几的妹妹?更是不知府里那荒诞的狸猫换太子之说从何而起?”

    “我妹妹生来就是金贵的命,旁人眼红不来,更夺不走!”

    晏明灿对接回府的晏双慧看着不过是个笑话,嫡庶之事不过几日,传言四散,她们这些人竟然敢蹬鼻子上脸!

    “混账!你口中一口一个妹妹,喊得如此亲昵,可有想过双慧被人换了身份这十余年,在远乡是如何不易,可曾想过她原是能在府里养着的乖女。”

    面对晏国公的回复,晏明灿心彻底凉了,“乖女……”

    多在意啊!而他晏明灿前几日在街上遭人打了,喉咙说不出话,养着病都不见他晏国公过问过。

    他已经忘了自己解释过多少回,但晏国公就跟失了智一般,认定晏双慧才是他的嫡出女儿。晏明灿自认为他还算冷静,面对晏国公这等烂人还能耐着性子,没和他争论。

    但今日既然有了机会,那他可不管了!

    晏明灿扯着破锣嗓子放声高呼,“你晏国公就是被屋里的柳姨娘迷了魂,随意几句话,荒唐远乡女子就换得你连嫡出女儿都能舍下……”

    晏康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颤抖着手指,怒吼,“竖子!竖子!来人给我把二公子拖下去,关禁闭!”

    “你大可关着我,干脆关我一辈子!”

    “你晏国公心多狠啊!我妹体弱多病,往常问医煎药均是定时定日,你这父亲当得多称职?女儿病了没钱没药吃!”

    晏康黑脸勃然大怒,“混账东西,府内分发的钱银,你当是瞧不见?莫不是叫你出城买酒喝了!”

    晏明灿红着眼对上晏康,大声争执,“对!我混账……我招惹是非,我寻那等令人作恶的偷鸡摸狗之行?”

    “我呸,我从晏国公府大大方方取药都成偷盗罪了,我能说什么,我那是被逼到迫不得已的地步……”

    “若是你这老匹夫不昏头,我哪里要去偷偷摸摸替我妹妹抓药。”

    “胡说八道!”

    又是结结实实挨了晏国公一巴掌,晏明灿啐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是,是是……”

    “你晏国公话说的多好听,给零花,给银子,那倒是让钱银到我妹妹手里,让李嬷嬷能去抓药啊!”

    “晏国公可知那一锅养身子的补药,闻月居炖了三回?”

    晏明灿被气到无可奈何,苦笑一声,“晏国公府的嫡女待遇当真是妙。”

    他扭头,冷冽的视线望向柳姨娘,“说罢,钱攥的那般紧,让你在城中买下几个铺子了?”

    柳姨娘本就跪在地上哭,这下子哭得更欢了,嘴里话说个不休,“老爷,府内零花均是有嬷嬷管着,让账房先生算出来,再由嬷嬷分发下去的,我从未私自克扣过半两银子,再说昭清房中花销,我依旧是照着以往嫡女规格的钱银分发,妾身对她们从未有过苛待。”

    柳姨娘三言两语将自己摘了个干净,她哭得梨花带雨,“老爷,妾身冤枉啊……”

    “若昭清没收到每月零花,想来……想来是私下有贪心的婆子偷偷压下了钱银……”声音那是越说越小。

    柳姨娘暗瞪了身后人一眼,沈姨娘适才慢慢走出来,她跪地帮衬着说话,“老爷,姐姐为人忠厚老实,断不会行这等不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