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说得多情真意切,瞧瞧这一身的金银珠钗,华裳贵簪,你柳姨娘要是个本分的就奇了怪了。】
【笑死了,柳姨娘得了晏双慧的信,以为来点化你的,要知道今天会揭她老底,她可不敢如此张扬。】
【也是你突然长脑子了,还知道命李嬷嬷搬救兵,不错不错,有长进。】
见惯了弹幕上的数落,冷不丁得了夸赞晏昭清还有点不好意思。
【来来来,买定离手,这次是哪位嬷嬷顶罪。】
晏昭清抬头,往院落里望去,没站几个差使婆子,除去那些面生的她心里也定了人选,苏嬷嬷?
【恭喜,答对喽!】
字幕刚飘过去,只见苏嬷嬷视死如归般的冲了出来,她跪地磕头,“老爷,是老婆子我利益熏心,见姑娘落了庶女位却还照着以往等嫡女规格来,又见府内主事近来忙碌,奴才一时间被猪油蒙了心才行这等欺上瞒下之举,奴才有罪啊!”
紧接着柳姨娘就突然站了起来,她面上满是不可置信,哭道,“苏嬷嬷,你这奴仆胆大包天,害我好苦,更是险些让老爷同二公子心生嫌隙!”
“来人,将她拖下去,仗毙!”没给苏嬷嬷再开口的时候,府内护卫用布捂着嘴将人带走。
晏国公鼻腔内传出一声闷哼,“孽障,听见了吗?”
柳姨娘对上晏明灿,眼里满是歉意,她抹着脸上眼泪语调平缓,“二公子你瞧,是那恶仆不知鲜耻,昏了头……”
【切,讲讲讲,讲来讲去就是你柳姨娘无罪释放呗?】
【感觉院里的人全部被降智了,人说啥是啥?】
【没办法,她有顶罪羔羊,这时候晏明灿要是再往前冲锋,肯定要遭重。】
晏昭清心急,她伸出手攥出晏明灿裤脚,摇了摇头,“哥……”
柳姨娘见人沉默不语,嘴角一笑,还当多厉害毛都没长齐的家伙也想同她斗。
“二公子,嫡庶之事早已尘埃落定,你何苦执着?”
“说起来当年阮姐姐生昭清时,你堪堪三岁,如今一望,已经快长成风度翩翩的男儿郎了。”柳姨娘迈着步子靠近,“我知晓你舍不下昭清,体谅她身虚体弱,但往年之事发生之际,你年纪尚小,很多细节怕是都记错了,那仆妇入府是早于姐姐的。”
剧情触发-字幕刷新:
【靠北!要不说柳姨娘狠,这一字一句真的抓不到把柄,还轻描淡写将晏明灿幼时亲眼目睹说出来的话变成孩童记忆趣言,说他记不准。】
【晏昭清你发什么呆呢?】
被字幕点到,晏昭清猛然惊醒,她方才听着耳边传来的柳姨娘声音,听见那些词句,有些走神。
忽而间,她真哭了。
晏昭清要起身,桂兰搀她瞧见眼泪,暗暗说着,“姑娘,别怕。”
何来害怕?
她不过是伤心罢了。
晏昭清拍了拍桂兰的手,红扑扑的脸上落下两行清泪。
对上晏国公和柳姨娘,她温温柔柔地问了一句,“姨娘所言,那仆妇早于我娘亲入府……当真属实?”
“自然是句句属实!”柳姨娘转身,脸上带着些高傲,晏昭清啊晏昭清,好不容易将你扯落泥潭,绝不可能再有机会让你往上爬。
“无碍。”晏昭清轻轻推开桂兰,她垫着脚,一步一步,踉跄却坚定的走向晏国公晏康,她双目含泪,扯下藏于自己白皙脖颈上的红绳,上面串着一块金豆子,刻着万福。
晏昭清浑身微颤,紧咬着唇,将金豆子举到众人面前。
她轻声细语问道,“此乃我娘亲生前赠予我的遗物,可是府中人所赠?”
无人应答。
只见这位平日里温和如云般的姑娘,笑了笑,又甜甜唤了眼前晏康一声,“爹。”
而后悄然转身,语气骤然化为冬日冰雪,冷淡无比,“只此一次,往后我便不会再如此喊你了,晏国公。”
晏康不解,蹙眉怒视,“你这孽障又是在闹什么别扭……”
晏昭清举起那红绳金豆,泪潸潸而落,眼中满是失望,“我娘亲阮知衣乃高门大家女,贵气十足,如何会嫁口中说着未有婚媾,私下却存着通房仆妇的男子。”
“那仆妇千不该万不该……绝不能早于我阿娘入晏国公府!”
她字字珠玑,哭诉质问道,“晏国公!”
“我且问你,当日,你可曾骗我娘?”
“可曾哄骗我阿娘?”
“我娘念了晏国公一辈子的好,李嬷嬷同我说过,阿娘观这金豆欢喜,时常笑容满面……”
“可你,如何配!”
这金豆不是府中晏老太太送的,不是柳姨娘,更不是晏国公送的……
何人会唤我娘亲万福?
只有那被蛮棍打死的仆妇……
什么万福?
是那仆妇声声笑道的娘子万福啊!
“晏国公,你如何配得上我阿娘!”
字幕刷新,红色浪潮席卷:
【糙,差点忘了,晏国公当时确实算是骗婚!】
【这狗东西和柳姨娘一个窝瓜样,说和旁人没有婚契关系,自己偷摸摸养着通房仆妇。】
【他一介武夫,当时又没得将爵之位,如何娶到阮夫人那么柔情贤良的大家闺秀?就纯靠骗!】
晏昭清站于院内,单薄身姿,泪如雨下,“晏国公,我且再问你一回,当日,可曾有欺骗我娘亲?”
晏老太太面色大变,安稳坐着的身子起来了一大半,“昭清……”
李嬷嬷捂着自己的嘴,愁苦不断,她家姑娘啊!
张意慈走到晏昭清面前,人已经傻了,这等八卦可不是她能啃着吃的东西。
屏风后面静谧一片,贵女们屏气,无一人出声。
温溪看着那单薄的人儿心疼不已,大步跑了出来,抱住她。
自古以来说的是男子有泪不轻弹,而此刻,晏明灿也忍不住红着眼,他沉默不语,走过来,摸了摸自己妹妹的脑袋。
柳姨娘眼见晏国公面色苍白,当即充当起了自己善解人意的角色,妩媚绽笑,“诶,瞧我这记性,这金豆是我入府时差金银珠宝店铺打的,特意送给阮姐姐的相见礼,那福是我赠姐姐的吉利话罢了。”
气氛达到冰点,无人再语。
方才晏昭清举着珠子问了那般久,你柳姨娘不曾答上一句,这会儿倒是将此物由来揽下了,在场众人哪里能不明白这意思呢?不过是为了遮掩罢了。
安静并未持续很久,芸豆打破僵局,往那烧起来的火里又添了一把柴。
芸豆分不清院子里站着的人物,谁能当家作主,她只是记得方才晏昭清递过她的手帕,记得那处好。
她依旧对着张意慈磕头,“奴才来自远乡,不识礼数,不知规矩,今日斗胆请张小姐做个见证!”
芸豆撕破自己手臂上的衣袖,小臂上刻着一个淡淡的方字。
“我和双慧都是从远乡豪绅方家逃出来的家奴,过得是颠肺流离的日子,我们的娘均是青楼楚馆里的打杂……”
“柳姨娘口中所言仆妇所生子女幼时便早夭了,是我们丧良心,着了道,见这滔天荣华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晏双慧届时目瞪圆裂,奔溃大喊,“胡说,你这贱人!你在撒谎!”
她晃着脑袋望向柳姨娘,苦苦哀求,“姨娘,我是晏府嫡出小姐!我是晏国公的女儿!”
似是狂了,她尖叫着,“是她!是这贱蹄子和晏昭清合伙,她们要害我,我当真是晏府嫡出小姐啊!”
无人应答,柳姨娘更避她如蛇蝎。
晏双慧只好跪地,一步步爬向晏康,“父亲,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晏康挥袍推开她,眼中满是嫌弃。
【晏双慧傻啊,还没看清局势。】
【她就算是那仆妇所生,晏国公也留不得她。】
早于正妻生下孩子的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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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仆妇之女如何堪当嫡女?加之哄骗高门大户贵女婚契之事,随意一条,都能要了他晏国公晏康半条命。
他不愿为了个女子搏命。
院落内只有芸豆还在磕头,她到底是个好娃娃,她怨双慧却也不想双慧为此送命。
“奴才虽生在远乡,但也知道这冒名顶替晏府嫡出小姐,死罪难逃,但奴才求求官家老爷,原谅双慧!双慧她原本并不是这般模样,她仅是苦日子过得太久了,瞧见富贵吉祥入了魔,双慧她本性不坏。”
“求求官家和小姐们,饶她一命!”
经晏昭清揭开的那一道旧事已经是让整个晏国公府丢了大脸,哪里还有力气去辨认这嫡庶。
关键时刻晏老太太还是动了, “宋嬷嬷,你且去看看。”
宋嬷嬷点头应下,她走过去,想撸起晏双慧的小臂看,而晏双慧难舍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荣华富贵,嘴里不断重复着,“不是……不是,我就晏府嫡出小姐!”
“是她,是她!是她芸豆在撒谎!”
她出身山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里头的弯弯绕绕,但她记恨这些毁了她荣华富贵美梦的家伙们!她偏执的认为这些都是她们的错,从未想过她是否能不能拥有的这个问题。
晏双慧不放弃的辱骂这晏昭清,“定是她这个贱人她教唆芸豆撒谎!”
见人挣扎,宋嬷嬷抬手赏了她好几个巴掌,“给我老实点!”
晏双慧挨了打,吃了痛,冷静了下来。
“乖孙过来,可是吓坏了,来,让奶奶瞧瞧。”晏老太太笑着招呼晏昭清。
晏昭清片刻失神,正欲迈着步子上前,文字们又出现了。
【啧啧啧,晏老太太现在心里苦得不行,但说到底不过是恼怒这一切让昭清瞧出来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今日院里站了这么多贵女小姐,想来哪怕晏双慧是仆妇所生的女儿,她这老东西还是会为了她晏国公府的脸面,为了她儿子晏康,必然是会去装装样子,让人去争一争嫡庶。】
【幸好不是,也幸好晏昭清聪慧。】
【呸!人死不知道多久了,这会儿知道拐弯了,恶心!】
【就是,她要真行善,就该在晏国公骗人的时候制止晏康,到现在装好人?】
不过半日却比镜花水月更令人难忘,晏昭清笑了,晏国公府……好啊,真好。
晏老太太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嫡庶不过是柳姨娘怂恿晏康,想污阮如衣面而已,她儿子她自然清楚是什么浑沌蠢货!
阮如衣,多么清傲的一位人儿,站在她们这些俗人面前,太干净了。当初晏康提礼去求亲,她便知晓成不得,但也不知他晏康使了什么手段将府中仆妇送走,又请动了城中最为厉害的媒婆,好话说尽,这才求下了这高攀的亲事。
当日,她这老婆子该拦的。
晏老太太对晏昭清的疼爱,除却阮府替她说亲的缘由,还有一份,便是心中对阮如衣的愧疚。
见晏昭清不动,晏老太太也没法,她只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装?死装!】
【还叹气呢,晏昭清你别信她!】
【就是就是,晏老太太这心里头说什么藏着愧疚,不过就是说说罢了。毕竟手头上对一个死人是不会再有什么表示了,也不可能说什么给个亡者再去补偿这些亏欠。她晏老太太当初默许一切发生,就已然是从犯。】
而此刻站在旁侧的柳姨娘攥着帕子,有些紧张,她眼里闪过几缕侥幸,不碍事不碍事,早在她命人将晏双慧带回来时,就让人用烙铁烫了她的皮肉,小臂上定是无字。
她投向晏康一个放宽心的目光,晏国公急促的呼吸这才慢慢恢复正常。
但是事情却没能如他们的愿。
结果正如芸豆口中所言,晏双慧小臂上刻了一个方字。
“不可能!”柳姨娘慌了神,手颤得厉害,失了逻辑,乱了阵脚,“她小臂上的字早该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