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说……呜。”
“没……没什么,”温溪揽住张意慈,用力拍了拍她后背,眼里满是警告,“不能告诉她,她要担心的。”
在温溪看来,最近晏昭清整个人都瞧着蔫蔫的,一副失了魂的模样,期间在宫中宴席上还莫名挡在她面前砸了一尊玉佛,被皇后罚,抄写了数本佛经。
【身在局中,温小侯爷自然不可能知道,那尊佛像底座上刻了她温家已逝百余口的名字。】
按书中原本的剧情,宴席之上,玉佛的“设计巧思”会被小公主等人不小心揭露,燕端喜佛,但其中佛陀底座上刻名为的是镇压恶鬼,不得轮回,让它们无法转世投胎。
“我温家世代忠良,竟遭凌家不尊,皇家不敬……”
“那我温家浴血为得是什么?为你们这群畜生的荣华安稳吗?!”
经此一事,触犯皇威,温小侯爷被软禁,将她这般欢脱性子的拘在一处,软禁,无异于赐死。
【太鲁莽了,你居然选择当那么多人的面砸掉玉佛,还顶撞皇后。】
“我别无他法,”晏昭清反驳,那日她千防万防,没有防住云子月向小公主献礼。
毕竟是小公主生辰,哪怕她暗中作梗,让宴席推迟了两个时辰,可她没能顺利拖住温溪,下意识着急了,所以才不得不冲上去拽掉云子月奉上的玉佛。
现今望着温溪姣好的面容,晏昭清凝神心安,不过是抄几册书,她没事便好。
“你们偷偷说什么呢?”晏昭清伸出手,摸了摸温溪的脸,“是不是又馋了?”
“再等几日,桂兰和李嬷嬷写信给我了,她们说等我们回去就吃大餐。”
陪读算算日子也约莫过去半月了,李嬷嬷和桂兰想她想的厉害,时不时写信给她。
听了晏昭清的话,温小侯爷抓紧将脑袋里的难题甩掉,她揽住晏昭清和张意慈,开心的傻笑,“好!”
“昭清,下回我们一起去骑马吧,我想和你比一比,”温溪吐舌头,语气中透着几分无赖,“书写我是赢不了你了,但是骑射嘛我厉害。”
张意慈压下心中缭乱的思绪,连连轻笑,“哦,难怪你那么快同意和我的赌局,原来是在这里的等着我呢!”
“不行,美人你别答应她比骑射,温溪前天和我打赌,说她能赢你我是不信的。”
晏昭清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她脆生生的问,“赌注是什么?”
一瞬间,温溪和张意慈都安静了。
两个人迅速凑近,“喂,不准告诉昭清,我们的赌注是谁晚上陪她睡觉。”
“我绝对不会说,你保证自己在美人面前不说漏嘴就行。”
不知是换了环境还是因为旁的,晏昭清从入宫,到后来待在小公主府里,皆是睡不好,总做噩梦,严重时夜里猛然惊醒,大口大口喘着气,温溪她们发现后便自觉自愿的说和她一起睡。
晏昭清觉浅,温溪一起身她便醒了,所以才举着烛台跟着走了出来。
温溪皱眉,“那今天晚上?”
张意慈瞪她,“我!上半夜都归你了,下半夜我,而且我刚给你分享了重要消息。”
她求情道,“我好不容易才从凌戟淮那里偷听到的。”
饶是温溪百般不愿,还是让张意慈得逞。
“美人,走吧,别管她,咱们睡觉去。”
温溪气得牙痒痒,“早知道就防女色鬼!”
透明字幕刷新:
【她们没准备透露扇寻叙的事情,要瞒着女鹅,这会不会有问题?】
【不好说,剧情更改麻烦会自动上门。】
温溪和张意慈两个人以一种“绝对防御”的姿态将扇寻续消息封锁的彻底,所以晏昭清迄今为止都不知道关于扇家军的任何事,包括晏明灿“失踪”的信息。
虽然晏昭清也好奇过,“为什么这个月,哥哥的信还不曾来?”
但也被温溪一句,他记性不好,可能都忘了,给掖了下去。
直到刺绣课上,小公主和云子月放下手中绣布,气势汹汹的向她走过来。
原本小公主对晏昭清的好奇和好感比云子月要高,但架不住人有女主光环,见过两三回后不知怎么回事,小公主突然就对云子月“死心塌地”了,更是事事以她为主。
“妹妹,这么有闲情雅致呢?”
云子月调笑着,眼里仅余下恶意,“未婚夫不日后都要被当街斩首示众了,你还能安稳坐在这里,当真是厉害。”
消息闯进晏昭清耳朵里时,她怔了片刻,愣神一瞬,银针刺破了她的手指,猩红血涌,“什……什么?”
“你说什么?”
绣布啷响掉地,被未婚夫三字唤起情愫,晏昭清起身,一双眼迷茫抬起,望着她,“谁要被斩首……”
“妹妹,我第一次见你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呢?”
“怎得,你当真对个藐视圣意,叛逃的废物动了心?”
云子月鄙夷的上下打量她,“你这还没嫁人呢,不会人早眼巴巴沾上去了吧?”
“我问你,是谁要被斩首?”晏昭清站起身,声音凉得厉害,明明她身上是感受不到丝毫攻击力的温和,便生生让人觉得莫名有种危险的感觉。
“还能是谁?”云子月后退几步,大笑道,“是你未婚夫,定安将军扇寻续。”
“哦,差点忘了,他现在可不是将军了,不过是个将死之人……”
“啊!”
晏昭清那张无欲无求的脸上依旧平静,可她觉得脑袋里好烦,眼前的人让她生气,抬手,一巴掌果敢的扇了过去。
“你敢打我!”
云子月尖叫,“你是不是疯了,你敢对我动手!”
若是寻常,云子月对上晏昭清,在两个人的狠辣程度上,晏昭清不会占据半点优势。
不过云子月错了,她太过自信,以至于忽略她手中能随意被拿捏的“蝼蚁”也曾带着锋利的锯齿。
“贱人!”云子月抬手,想要反击。
没有一丝犹豫,顺势,晏昭清执住了她的手腕,“你不是燕端清正的进谏之臣,不是为燕端付出的能者,不是受战火纷扰,无眠的百姓,你有什么资格叱骂他?”
“你在外疆杀过敌寇吗?”
那是扇寻叙,是待她顶好的男子,是无尽勇猛的武将,不容得旁人随意诋毁。
晏昭清向着云子月轻轻一瞥,目光宛若化为实质般的剑矛,刺向她。
“那又怎样,他扇寻续是勇将又如何,现在他就是忤逆之臣!”云子月红着眼,表情狰狞,她疯狂的喊着,“等他回京那日,就是他的死期!”
抬手,又是一巴掌,晏昭清表现的很
(function () {var id = "2377029035902478992-21409";document.write('<ins style="display:none!important" id="' + id + '"></ins>');(window.adbyunion = window.adbyunion || []).push(id);})();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冷静,甚至于她脸上都不带任何情感。
面对云子月的辱骂晏昭清不为所动,她单单问了一句,“你凭什么说他簒逆?”
“你说的算数吗?”
空气一下子变得凝滞了起来。
避开晏昭清灼热的视线,躲避问题的答案,云子月双颊发烫,她的脸被晏昭清扇的发红,脸色非常难看。
理智和感性一同狂跃,难以自持的怒火像是被激发兽性的恶犬,发了狂,它们张开嘴,一口咬住晏昭清紧绷的神经,顷刻间,松开握住的手腕,晏昭清眼里没有半点柔弱。
望向云子月,紧盯着,目光灼灼。
她说,“把那些难听的话咽下去,闭紧你的嘴巴,不然我不介意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哪里见过晏昭清这么张扬肆意的时候,站在云子月身边的小公主被结结实实震惊了。
她诧异于平常那个一声不吭,畏畏缩缩的家伙,如此不惧,这般巧舌如簧?
“瞧给你神气的?”小公主走上前来,扶住云子月,语气极差,“随你如何辩驳,他扇寻续就是孬种,就是没用!”
“他就是个临阵脱逃的废物!”
“你口口声声他如何如何,那你知道你的未婚夫怯阵,领兵告返吗?”
小公主责骂的直白,“他是燕端的臣,他身上就是有保家卫国的职责所在,你为他感到引以为傲的东西,本就是他该做的事情!”
怯阵,她不信。
当她的面诋毁她心爱的人,这个行为让晏昭清深感冒犯,她心绞得厉害,待她那么好的人,在她们的嘴里是脆弱到无能,是难堪重用的逃兵。
“是吗?”晏昭清笑的很温柔,颤抖的声音中隐约中透露着她的怒火,“那什么呢?”
“你们算什么?你们又是在什么立场上要求他,责骂他?”
“你们不是燕端的民,不是燕端百姓?”收起脸上的笑容,晏昭清毫不留情的走向小公主和云子月,“他恶战番邦数十年的劳苦都叫你们吞了,责他,辱他的你们又为百姓,为社稷做了什么好事呢?”
“温溪,关门!”
霎时,温小侯爷和张意慈搬了四五条红漆木椅抵住房门,“美人,关好了。”
晏昭清解下藏在腰上的软鞭,一挥,甩过去,伴随着小公主高频的尖叫,她的发鬓被打散,金贵的珠钗掉落下来,噼里啪啦响。
“啊!晏昭清,你胆敢对我动手,我可是当朝公主,我要去告诉我母妃!”
【谁管你是公主还是皇子,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你们都没好果子吃。】
【爽!】
【神烦这种蠢货。】
【呕吐,能把女鹅逼急了,你们可真恶心。】
“妹妹,你清醒一点,你这是为自己招之牢狱之灾……”云子月回忆起了春猎游园,晏昭清干净利落的那一箭,不安迅速蔓延。
她知道晏昭清身上也曾藏着几分戾气。
“吧嗒—”又是一鞭,裹着屋内的空气,重重的挥在云子月发鬓上,顷刻间散开。
“所以呢?”
晏昭清冷笑,“既然你们已经为我定罪了,我为什么不做呢?反正罪责难逃。”
温溪兴奋的拍手,“哇,昭清太帅了。”
张意慈惊呼,“美人,不要怕,反正旨意我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