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个月的长期劳累加上这几天因为淋了雨一直低烧,已经在救护车上了,我现在就跟着去医院。”
“我跟你一起去吧。”
“别了,这场馆周围全是媒体和狗仔,我去就好了,你在家等着吧,有消息我再同步你。”
邱拾穗点头。
回到家的邱拾穗,心里一直惴惴不安。
仔细想想这些天,时青一直在录制新专辑、准备巡演、录制综艺,每天都在连轴转,深夜才能到家。
还要偶尔出席她所在的活动,按照当初两人的约定,帮她整理人际关系名单,教她如何应对录制时各种场景,不仅要给予邱拾穗一定帮忙,有时还得救她于水火。
更别说,回到家还得辅导邱拾穗表演、陪她做电影赏析。
她想起,有好几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衣着正式,一看就是刚从其他场合赶来的。
还有两次,依稀记得他看着看着电影,扭头朝旁边打了一个微弱的不易被察觉呵欠。
而这一切,都是邱拾穗过往所忽视的。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她,时青也不可能操劳至此。
她低着头坐在沙发上,将头埋在臂弯,愧疚和难堪的情绪后知后觉地袭来。
大门传来嘀嘀声,将她的情绪打散,然后门被打开。
邱拾穗火速起身,前往门口查看。
只见门后的时青挤出一个硬巴巴的没有生气的笑。
因为演唱会而上那一层薄薄的粉底没有被卸掉,依稀还是可以看到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也没有气色。
他随意将外套脱落,顺手搭在凳子上,脱去了一身拘束,然后耷拉着拖鞋走进客厅,坐在沙发右侧,头往后倒。
邱拾穗觉得一定是自己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才觉得此刻仰着头从而显得喉结格外分明的他身上充斥着一种病态美。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你还好吧?小秦呢?医生怎么说?”
她连续用了四个疑问句,时青都不知道该回答哪个。
“我要小秦回去了,我就是普通的低血糖,输了点液……”
邱拾穗伸出的手打断了他的话,覆盖上他的额头。
温度从指尖传来,额头一片滚烫。
“药呢?没让医生开吗?”她从不跟人废话。
“家里有。”
他的声音弱弱的,也许只有生了病才能掩盖他平日的那股劲。
时青喝过了邱拾穗安排的药剂,洗完澡之后就乖巧地躺在被窝里,斜着眼睛睨着她,准备看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正当她准备退出去的时候,一只灼热的手掌拉住了她的衣角,这温度似乎可以顺着棉麻的衣角传遍邱拾穗的全身。
邱拾穗犹豫着回头。
“你裤脚上怎么这么多泥点?你下工地了吗?”即使在卧室,只开了一盏床头灯的情况下,他依然能观察到她的细节变化。
邱拾穗才反应过来,今天傍晚为了赶演唱会开场,淌着一场小雨一路小跑,泥点估计就是那时溅上的。
邱拾穗摸了摸脖颈,并不想解释说明自己的狼狈来源。
“今天,谢谢你能来。”
他气息虚弱,但是每一句每一字传到耳朵里,都听得格外清晰。
要是以往的邱拾穗肯定会扬起脸颊:“姐赏脸,你就收着,谢什么谢。”
但她今天与以往是不同的。
“也谢谢你,今天精彩的演出。”轻声细语的,仿佛不是她本人。
躺着的人脸颊两侧显露出浅浅的弧度,旁边有一盏暖黄色的复古花纹的台灯,灯光映在他的轮廓里。
一直到时青阖上眼皮,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她才蹑手蹑脚地离开次卧。
其实,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时青就发现自己不烧了。
有点遗憾,还没享受一下成为病人的福利,居然就不烧了。
他站在卧室门口时,就听到了邱拾穗在厨房里叮叮咚咚地忙活,还闻到一股鸡肉的油脂香味。
时青立马做出咳嗽状,边走出来边抚着胸口,上身剧烈抖动,仿佛要把嗓子眼给咳出来了。
“你怎么比昨天还要严重了?”她听闻动静猛然回头。
“我也……咳咳……不知道啊。”
“赶紧去医院吧。”邱拾穗掏出手机准备联系小秦。
他连忙按住那只正在动作的手。
“不用,我喝完鸡汤补补就行。”
她看着他面色红润如常,明白了什么,甩开时青的手,“别给我装可怜哦,拒绝男绿茶。”
话虽这么说,她兀自从锅里舀了一碗鸡汤和一碗白粥呈到餐桌上,小心翼翼地递到他面前。
“这也太清淡了,想吃胡辣汤、蟹粉小笼、麻辣龙虾……”
“你不要命了?不要命就直说。”
他一脸别扭地端着碗埋头喝了一大口鸡汤。
嗯,没放盐。
也行吧,总比过咸要好,时青硬着头皮又灌了一大口。
邱拾穗抿了一口汤,一脸痛苦。“啊,这个汤怎么跟喝白开水一样,一点都没有味道,你居然还喝了一大碗。”
“是吗?可能我生病了,尝不出味道吧。”
其实他喝起来甜滋滋的。
“你等会要干吗去?”时青描到了邱拾穗放在餐桌的托特包,里面有一叠厚厚的纸。
“我今天得去学校。”
“这样啊,那你去吧,我其实……咳咳……还可以。”他将手放在嘴边又虚虚地咳起来。
“我只是去和老师们讨论一下剧本,老师给我推荐了一个话剧的本子,我想去讨论一下剧情。”
“我会尽快回来的。”她温柔回应。
邱拾穗破天荒般轻言细语地说话,让时青的手指摆放得都有些不知所措,差点拿不住勺子,还将汤洒出来些许。
傍晚,邱拾穗提着一大堆东西回到了家。
时青那时还在峡谷和朋友楚子舒激烈地并肩战斗中。
听到门把手响动,立马将手机屏幕一锁,扔到了抱枕底下,在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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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上躺平,一只手背搭在额头上。
看到邱拾穗进来,故作迷迷糊糊的模样。
“你回来了。”
“你好些了吗?”
时青嘟囔着回答:“不太好,不舒服。”
邱拾穗像用手指测试一下他额头的温度,但被他敏捷地躲避开。
“这么严重啊,看来你是吃不上我专门叫的火锅了。”她将刚买来的牛奶塞进冰箱。
“火锅好啊,吃火锅好得快。”
邱拾穗咧着嘴笑了笑。
两个人正吃着火锅,锅中的雾汽漫到了整间餐厅。
“话剧聊得怎么样?我有认识的很好的话剧演员,有机会可以让他指导指导你。”
“剧组是有演戏指导的。不过有一个事情,倒是需要你的帮忙。”
时青抬起头,看见她的瞳孔亮亮的。
“可以教我弹钢琴吗?我要表演的片段里有我在学钢琴的场景。”
“钢琴这个事情,也速成不了啊。”
“戏里只需要弹个十几秒。应该可以装模作样地模仿一下的吧?”
他涮着锅的肥牛片,闷哼了一声。
邱拾穗自顾自地扯开了话题,“虽然是只是个角色,但是我想通过这部话剧先练练台词功底。向导说,我很机灵,就是共情能力不强,这个角色有大量的情感对手戏,感情非常细腻鲜活,和我自身的性格差得很多……”
时青只听到了“感情戏”这几个字。
话还没说完,时青放在餐桌上的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是楚子舒打过来的。
电话接起,那头聒噪的声音传来,逼得时青皱着眉毛,拿远了手机。
“时青,你演我呢,你开头几把坑了我一下午就算了,你菜就菜吧。”
“你最后一把是什么意思,你挂了一整把是什么意思,我就差一颗星上王者,现在遥遥无期了……”
楚子舒是他圈内为数不多地聊得来的好友,但楚子舒日常都在演话剧,在全国各地剧场跑。
与其说是好友,更准确一点,是网友。
“还有事吗?没事就挂了。”
“这也挂,那也挂。我就跟你说一下,我要举报你挂机……”
时青反手就将手机扔到了桌上,刚才的游戏因为刚接了个电话而解锁屏幕,现在才播报出“defeat”的音效,然后就看见右上角消息中心弹出一则提醒——
“您已被举报。”
他还特么真给我举报了。
时青马上将屏幕摁灭。
“你恢复得不错嘛,都可以开始玩一下午的游戏了。”邱拾穗打趣他,心里却暗搓搓地说他装虚弱、博同情。
“你刚说你有很多情感对手戏,对手戏演员是谁啊?”
时青轻松地盖过了上一个话题。
“好像叫什么——楚子舒,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时青:……
好巧不巧,此时的楚子舒又发来了一条作死的消息:【哼,我让你无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