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被带进了内室,脱去外衣显露出姣好的身形,平躺在床上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她最讨厌的便是医院的消毒水气味,现在换了一种中草药味,苏苏还是有些不适。
原来令人难受的不是气味,是心中对于未知的恐惧。
最后的治疗方案苏苏看了看,除了吃药之外还需要配上针灸,盯着屏风后模糊的人影,那人躬身在收拾东西,随后沐颜走进将针包铺开,一根根细长的针显现出形状。
苏苏心里一凛,她发现自己可能有点讳疾忌医了,现在的第一冲动是想披上衣服离开。
沐颜看了人好几眼,“还未感谢你帮了我的忙。”如果不是苏苏带来的人她那时候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明明已经那么努力了可是还是摆脱不掉那些人。
“客气什么?我本来也是要你帮忙。”苏苏视线从针包上移开,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加上与沐颜闲聊神经很快松散。
慢慢放松身上紧绷的肌肉,“只是你温柔和善,怎么招惹了那么多仇家?”苏苏是想帮她的,那些人虽要害她,但至少从不敢明面上对她不敬,护住一个女孩在现在应该是易如反掌的。
“只是一些家里的事,我虽是嫡女,但母亲亡故,有位庶妹很讨父亲喜欢。”不光是父亲,还有丈夫。
想起那两人在她面前搂搂抱抱的样子,不知道私底下是何等光景,如果真有领进门的那一天,可能她会真的忍不下去。
那副场景真是光是想象就恶心的要命,沐颜避开苏苏干呕了几声,“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沐颜身边的人似乎对她有些苛刻。
“可是不舒服了?”苏苏猛地想起殷寒也是这般反应,难道是夏天有了什么流感,她身边的人都没有幸免于难。
可是沐颜是女孩子,苏苏猛地想到一种可能性,转头盯着人小腹,“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沐颜脸色平静无波,似乎早就知道了,但她身体不适的原因不是身体上的,是心理上的。
“一个多月吧。”
“那好好休息才是要紧事。”一个女孩在怀孕的时候出来开店忙碌,再想到沐颜愁苦的眉眼苏苏突然改变了主意,“你那么喜欢开店吗?”
“我只是想有自己的生活。”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很难满足。
苏苏抿着唇,手搭在沐颜的手上,带着她手上独有的温热的柔软,“如果你觉得生活不如意或者待不下去了,可以随时来找我,你可以为我调养身体的同时开个店铺什么的,我不会耽误你的生活的同时还会提供支持。”
她很小的时候最怨恨的事情就是不够强大,不能在父亲面前保护母亲,也很同情那些婚姻中被欺压的一部分女性,如果能够帮上忙,真的是很开心的一件事了。
她们原本可以有更好的生活,至少不会是被困在这方寸天地。
沐颜怔怔地,盯了那双如玉的手好久,最后轻笑着摇摇头,只是眼里的笑意变得真心实意了起来。
“谢谢了,苏苏。”
苏苏自然是尊重她的决定,她毕竟不清楚对方的具体情况冒昧去查也很不礼貌,只能脑子里乱想,最好的情况自然是她的生活并不是那么糟糕。
沐颜在苏苏的会阴穴扎了一针,随即慢慢地缓缓地将其他针也用上。
疼是有点疼的,更多的是一种刺痛,苏苏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样,苏苏真的感觉舒服了很多。
见效那么快?
苏苏不得不感叹一句,古人研究出来的东西学问大着呢。
“记住了过上两天才可沐浴,也不可吹风或者遇冷。”针灸之后沐颜小心嘱咐,手边卷起针包放入药盒。
苏苏谨听医嘱,飞快的点了点头,喝了熬煮好了两个时辰的药水,“怎么这么苦。”
沐颜笑了,“你那么大的人了还怕这些?”
“这东西什么年纪的都怕。”这简直不像是人喝的东西,不止是苦,那味道直冲天灵盖,能忍这些的都是狠人。
待的久了,她居然也很熟悉这股空气里的药香,还有沐颜身上那股淡淡的花香和药香混合在一起,味道很适合她。
苏苏临走之前说了一句,“阿颜,记得我说的话永远是作数的。”
阿颜?倒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她,听起来感觉很好听。
她本以为自己偷偷溜出不会有人发觉,毕竟有了昨晚的威慑在想必没人敢打扰她,可是她居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从她身边匆匆略过,步履匆匆,苏苏垂下眼睫,不是来找她的就好。
她抬步跟上,随后蹲在角落里,黎喆背着很大的包裹,里面鼓鼓囊囊的,撑出了尖锐的形状,绝对不是一些普通的细软。
苏苏远远跟在后面,看见人进了一家当铺,待人离开,她也走了进去。
“那位客人典当了些什么?”
掌柜站在高处奇怪地瞧了她一眼,这种事可是私事,怎么可能轻易告知,“不能透露。”
苏苏一时有了主意,拿出手中令牌,“我是公主府掌事的,他本是当值,我现在怀疑他盗取府中物件且价值不菲。”
看掌柜的还有些犹豫,她直接说道,“你看他衣衫绝不算华贵,如何能拿出那么贵重的物件,如果闹大了传到公主耳朵里,你必然也讨不到好处。”
掌柜的果然怕了,拿出刚才黎喆给的东西,是琉璃花樽,紫玉手镯……
黎喆也算机智,太名贵的不敢碰,一碰就露馅,但也绝非凡物,随后库房掌事再填补亏空,这窟窿不是越来越大。
她倒是很好奇他拿那么大一笔钱是想做什么,一个个没个省心的。
苏苏有些困乏的打了个哈欠,可能是针灸的后遗症,她躺在摇椅上看着账单,本想着给殷寒换个豪华一些的住所,但现在似乎觉得就这么偏僻幽静也是件好事。
至少悠闲自在,公主府那些人大多不安好心。
殷寒坐立不安,手中翻看着苏苏扔来的书,上面似乎都是她手写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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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笔,看起来苍劲有力。
掀开外皮上面还有着大大的四个字基础会计。
他看着这缺胳膊少腿的字,有些不太明白,难道公主殿下连最基本的文学素养都那么差劲吗?
但是艰难的阅读了一番,竟然真的很有道理,这是她写的?殷寒不可置信的看过去,只能看见这人左腿搭在右腿上,脸被枕头挤得圆滚滚的。
殷寒:……
可能是他的误会,只是她不知道从哪抢来的一本书罢了。
殷寒眉头皱的死紧,这样为何就能得出结论了,答案还是正确的,这样奇奇怪怪的符号是什么?仔细一看最后一页有着注解。
一个个对照,殷寒的眼睛越来越亮。
苏苏强撑起精神结果看向殷寒的时候发现他在看她随手扔的一本书,这本书没有那么难,但也绝不是那么简单,徐徐起身,因为困顿,带着几分病弱的可怜样。
“可看得懂?”
殷寒背脊僵住,他平日里一直都是以虚弱示人,他本该不懂得这些,“有些难。”
苏苏一脸笑意,他不懂得也不在乎,反而会增加她的成就感。
“不如我教你?”
“奴才哪里有这个福分。”殷寒后退半步,如果苏苏真的兴致大发来教他,那岂不是要时时相见,这可真是个糟糕的消息。
而且也不知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难道暴露了什么让苏苏不得不出此下策来试探他。
殷寒想到这不由得背脊僵直,这一点自然被安安看出来了,她挠了挠鼻子,可能他还是怕她,不过她知道有个疗法叫应激式疗法。
“你有,你绝对有。”苏苏准备好笔墨纸砚,将他按在椅子上,“我们就先从最简单的学起,对账,算术记得私塾先生都会教。”
在这个时代都是女方从小学习管理家事,尤其是世家大族的长女,以后势必会成为正室,后院管账自然都是握在手心里的。
“殿下,奴才实在不行。”殷寒的手都不想往上放,只虚虚地握成拳放在腿边,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大公主不像个疯子了而是像个强盗。
苏苏一点一点的教,殷寒询问为何要学这些,苏苏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着实把殷寒吓了个够呛。
殷寒握着朱砂笔,面对苏苏出的题,他是不敢答对也不敢答错。
只小心翼翼的盯着人的脸色。
面对殷寒小鹿一般水盈盈可怜的眼神,只轻轻朝她一瞅,苏苏当即溃不成军,先是回答了一道,回答了两道,最后实在是不行,“你这是故意的?”苏苏正色,带着几分凶气。
她感觉自己像个大家长,担心孩子天天不好好学习不想动脑子,天天想着偷懒,这样怎么行?
殷寒凉气直接从脚底窜上脑门,这人到底看出了多少,如果真的看人的眼力那么准,又怎么会被人骗了六年之久。
“殿下误会了。”
这人湿漉漉的眼神收起,苏苏松了口气,“那就好好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