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食完人鱼之后,余弦又回去看了看大鱼吃小鱼的商店界面。
耳机里的声音消失之后,商店界面还保留着。他通关了冥婚,几十万的现金直接打到卡上,但不知道自己拿到了多少积分。
余弦看了看,积分增加也有小一万。他自己又做了一个积分变化自动记录的账本,挂在电脑上。
商店界面里的东西有所变化,除了常驻的红鱼之外又多了两个标识。
一:狗窝,软软香香的狗窝,很干净,躺在窝里后可以瞬间拥有良好睡眠的神器,快来买给你的爱宠使用吧!
二:自动值班系统:有了它,从此你不用再亲身工作,有自动值班系统替你工作,工资照样打到你卡上!
余弦啪地就把自动值班系统给买了。
这哪儿是什么自动值班系统,这是他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啊!
买完二之后,余弦才开始斟酌一要不要买。
他的积分倒是足够,钱也可以直接兑换积分。但是人鱼那么喜欢和它一起睡,会接受睡狗窝吗?
……等等,为什么他这么自然地接受人鱼可以睡狗窝?
想到这,余弦转头找了找人鱼。
以往人鱼都会直接黏在他的身边,今晚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奇怪,居然不时刻都在。
“人鱼?”他喊了一声。
人鱼很快爬过来,余弦就指着电脑上的狗窝图标:“你想要这个吗?”
问完之后他又自言自语:“不对,这个窝可以让人瞬间睡觉,那要不你去睡床我睡这个窝吧。”
“算了,我给自己买一个吧,你要睡的时候就给你睡。”
余弦一边念叨着,一边按下购买键。
人鱼摆摆尾巴,余弦做什么都特别有道理。
余弦买完狗窝之后,出去绕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狗窝,只看见被拖着躺在沙发上的段永昼。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段永昼躺着的姿势更平坦了,好像被谁动过。
但是余弦也不太在意,只要人鱼在这间屋子里,他就绝对安全。
已经躺平的人,对任何事情都有种既来之则安之的心大。
等余弦回到卧室,却发现卧室里有一个宽阔松软的狗窝。
人鱼就在狗窝旁边,余弦先制止了人鱼的动作,自己进去睡了睡。
……睡不着。
余弦躺在窝里,在哪里躺下就在哪里躺着,眼睛没闭上,也没打算起来。
人生没有意义,也没有目的,至少他的没有。
失业率居高不下,新的赛道不断涌现,总有人一夜暴富,而他,他还是躺会儿吧。
养人鱼也不用花钱,房子也有了,还有一笔存款,饿也饿不死。
现在连自动值班系统都有了,他工作都不用工作了,他觉得够了。
就在余弦大脑里的东西已经发散到外太空的时候,人鱼就在他旁边躺了下来。
小狗……大狗才不会在意自家主子到底是睡床还是睡狗窝,吃的是粗茶淡饭还是山珍海味。只要能安安稳稳待在余弦身边,就是它最幸福的事情。
也是曾经和现在的段永昼最幸福的事情。
人鱼拥住余弦,怀里其实不算软乎乎的美人对它来说十分柔软,香喷喷的。
余弦也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感,其实他很喜欢拥抱。
人鱼就收了爪子,低下头,想要去再吻一次余弦。
余弦微微侧头,人鱼的唇压在他脸上。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人鱼,再回吻。
温软的小窝就放在地上,旁边就是床,但没有谁想费力气爬上去,余弦尤其不想,人鱼就也由着他胡闹。
人鱼的尾巴缠着余弦,因为余弦的吻而颤动。
余弦的吻甚至无关情欲,仅仅是不带任何意味的亲吻,但对于人鱼来说就像血海里掀起的汹涌,久久无法平复,形成滔天巨浪。
这一切对于余弦来说,可能也只是轻如蝴蝶在海面上扇了一下翅膀。
一个吻对于虚无主义者来说有什么意义?
没有任何意义。
吻就仅仅是吻而已。
他一向是这样,被人嫉妒的、自己没意识到的光芒万丈,再用厚厚的、粗糙的包装包裹起来,却以为其他人看不出来。
从段永昼认识余弦的那时候开始,余弦的身边就围绕着数不清的人。爱他的,恨他的,却唯独没有能忽视他的存在的。
他们说余弦薄情,渣,不识大体,不分好歹。
即使这样,他们还是前赴后继,想着从余弦姣好的外貌和余弦的身份、能力上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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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个角度上,余弦反而是最富裕的人——无数人对他虎视眈眈,仿佛他怀揣千万家产。
又在知道余弦无欲无求、懒于分享之后一哄而散。
虽然这张狗窝完全没办法让他一下睡着,但是在人鱼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地,余弦居然也睡着了。
人鱼这才闭上眼。
下一秒,躺在沙发上的段永昼张开双眼,坐起身。先下意识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没有血,余弦帮他擦干净了。
只是还有点痛,但这点痛感也转瞬即逝。
这确实是一具经由现代仪器承认的、人类的身体。
红棠小区,408。
段永昼揉了揉发痛的额头,他在进来之前朝卧室看了一眼,他的记忆力很好,总觉得那一眼里,他已经看到了那个狗窝。
但转换到人鱼视角,他看到的和余弦就一模一样,只是一片空白的地面。
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太对劲。
或者说,是这个屋子里有什么不太对劲。
段永昼循着记忆找到余弦的房产证,就放在抽屉里,很容易辨别。
房产证上的日期,并不是人鱼视角看到的前几天,而被墨水晕染得看不清。
这说明余弦拿到房产证的日期,其实并不是前几天。
有精神类的药瓶在余弦的电脑桌上,桌角被防撞的柔软材质牢牢包裹。
巨大的展示柜里有猫的骨骼标本,还放着一个病历,病历上并不是余弦的名字,更不可能是段永昼的名字。
段永昼拿起药瓶看了看,上面也并不是余弦的名字,甚至不是病历上那个人的名字。
是的,余弦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切的不正常。
整个房子明亮而宽敞,但处处透露着诡异感。
段永昼从床上掀了被子,温柔地盖在余弦身上,再皱着眉看着从另一个时空来的自己。
虽然思维共享,但他怎么觉得怎么看都不太顺眼。
余弦不能被冻着,至于睡在余弦身边那家伙?随便吧。
段永昼明白,余弦只要没把他赶出去——一开始的不算,就是允许他留在他身边。
那他无论再忙,也一定要耐心地和余弦消融这几年的时间带来的距离,再让余弦慢慢地、一点点地再次接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