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伤心流泪,乞求男子回心转意,男子不悔,仙女将眼泪抹在男人身上,画面一变,男人亲手将纱衣还给仙女,仙女回去天上。
仙女虽没了纱衣,没了法力,可那男子不知,仙女的眼泪,亦可以是仙法。
原来仙女的泪水可以让人言听计从。
不少人听完后跃跃欲试,问着那说书的,“世界上真有这么好的东西吗?”
那说书人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笑了笑。
谢隽听完后,“倒是有趣的紧,你派人盯着那个说书先生。”
临夏应是,接着又道:“咱们前脚刚得知仙女泪这东西,后脚这来历就出现在咱面前,主子,不过这东西还当真可怕,能神不知鬼不觉,叫人言听计从的。”
谢隽笑了笑,道:“管他是仙是鬼的眼泪,哪能有人可怕,不过这东西不能在出现在庆国了。”
临夏点了点头,念叨着:“可不是嘛,这玩意太邪乎了。”
谢隽伸手往腰处摸时,以为是空荡荡的,一摸熟悉的触感在他手里,看着手里的玉佩,他忘记温蕴儿那日已经还给他了。
手里摩挲着玉佩,问道:“这几日,时园可有什么动静?”
临夏有些蒙了,时园能有啥,转念一想,主子是问了温姑娘,回到:“还未有人来报,应是无事。”
马车正往静安侯府走着,又被拦下了。
“大人,是沈世子。”马夫道。
谢隽开着沈舒砚掀开帘子就进来了,挑眉问道:“我正要去侯府寻你,怎的你这消息如此灵通,半道就过来找我了。”
沈舒砚斜楞他一眼,道:“我是刚到侯府,舒澜就过来问我,仙女泪真的存在吗?”
我说你是怎知仙女泪的。
她说:“哥哥你竟不知?今日整个上京都再传,尤其是世家小姐们至今都不敢出门了,听说有些心思不轨的人,专门对那些姑娘们用仙女泪下手。”
我一听就赶紧过来寻你了,正巧碰见你的马车。
谢隽脸色瞬变,沉声道:“想不到这仙女泪传的如此之快,我是刚过来路上,听到说书先生再讲,看来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沈舒砚问。
“如此扰乱民心之事,先进宫禀明圣上再说。”谢隽道。
***
从宫里出来后,谢隽和沈舒砚都绷着张脸。
“清时,你说圣上这是何意。”沈舒砚拧着眉头,满脸不解。
谢隽摇摇头,他也不懂圣上之意,既然圣上都发话,必然是有圣上的意,回道:“庆国并不只有大理寺一个替圣上办事的地方,皇城司来了并不是一件坏事。。”
谢隽回想起,刚才在宫里圣上的那些话。
庆元帝听完他和沈舒砚的话后,思良甚久后才道:“最近你姑母华贵妃,身体有所好转,朕与她要同去青苔寺祭拜,皇城司恐人手不够,仙女泪大理寺先着手查,有结果了,先禀明给皇城司祝祈。”
谢隽也不懂圣上的用意。
沈辞不语,皇城司使祝祈是李相女婿,这案子本就是由他们查李相,牵引出来的,现在将仙女泪交由大理寺和皇城司一起调查,还让大理寺查完后,禀明皇城司,摆明了到时候功劳都是皇城司的。
沈舒砚真的不知道谢隽是怎么想的,圣上的安排在他认为,他恐是不愿的。
他看了眼谢隽,“唉,”的一声,甩袖上了马车。
谢隽看他这个样子,不免觉得好笑,掀开帘子,上了马车,“怎地?这事都能与萧蕊公主一并了?在你沈世子这都是能让你生气的?”
沈舒砚摇摇头,“两者不能相提并论,性质上不同,我只是觉得到时候,查不查的到,都对你谢世子不利。”
谢隽挑眉看他。
沈舒砚看他这样,也知道他心里有数,自己白操心了,不禁感叹道:“我真是白心气,你是谁啊,你那身份,这还能越过你去。”
他听到这话时,正掀开车帘往外看,目光晦暗不明。
马车在街道上轱轱辘辘的走着,很快便将沈舒砚送回静安侯府。
“主子,那咱现在回大理寺还是国公府?”
临夏朝马车内问道。
“大理寺,”男人缓了几秒后,略带嘶哑的声音才从马车没传出。
临夏让车夫又将马车驾到大理寺门口。
等到了门口,“主子,到了。”一连几声都无人回应。
临夏觉得不对,掀开帘子发现谢隽的脸有些不正常的红,看到车窗帘子一直开着,连忙进去看谢隽的状况,发现他额头烫的发热。
他估摸着,想必主子是一连几天都在忙案子,前些日子的毒伤也没痊愈,再加上吹一路的寒风,在硬的身体也扛不住,终究是发热倒下了。
临夏原本想着回国公府,找个大夫瞧瞧的,但主子病着回去又叫人担心。
便自作主张的请了个大夫,将人带到时了。
***
“思虑太重了,又着凉了,发完热就好了,这几日不要在思虑过多了。”大夫把完脉就告诉临夏和温蕴儿。
说完,大夫收拾东西,问着他们二人,“谁跟我出去写完药方抓药?”
临夏瞧了瞧温蕴儿,“我去吧,大夫,”又对着温蕴儿道:“温姑娘可否帮我看着会主子?”
温蕴儿看着床上的谢隽回道:“你去吧,这有我瞧着呢,不必担心。”
临夏这才跟着大夫出去,等着大夫开完药方后,赶去抓药煎药。
房内只剩下温蕴儿和谢隽,那会儿临夏背着谢隽,还带着大夫,温蕴儿看到吓了一跳。
索性只是发热,梅月出去才买了,梅茹去给谢隽烧水,等会擦拭身体了。
她看着床榻上的谢隽,不同于往日的清冷,眉目如画,白皙的脸庞上多了一抹红晕,配上红润艳丽的唇色,让他看起来竟有些柔弱可欺。
温蕴儿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脸颊,“在想些什么呢你,温蕴儿。”
***
谢隽又做梦了。
这次是在国公府内。
他看着平乐公主脸色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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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些他从未见过的怒气。
语气也是极为尖酸刻薄的指着他问:“那女子有什么好的,谢清时你心被蒙了猪油吗?”
“你知道外面怎么传的吗,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日日夜夜缠着你厮混,与你有了夫妻之实后,甚至还掉过一个孩子,这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女子能做出来的事情,不说她能不能进国公府为妾,你竟然还要娶她为妻,她到底使了何种术法,竟将你勾的要将正妻之位给她,你将国公府的脸面往哪放,你想将我活活气死吗?你想让老国公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吗?谢清时。”
梦里的谢隽见平乐公主指责那女子,心里涌上一阵怒火,也沉着声回道:“母亲,连你也与外面那些人一样想她吗,你们都说是她使了狐媚之术勾着我,可其实是我离不开她,我只是想与心爱之人过一生,为什么不可以。”
平乐公主将手边的茶杯往他身上砸去,可见是发了好大的怒火,“你说为什么不可以,你以为圣上许你可自由择妻,是因为什么,你的身份从你出生起就不能自己选择你的妻子,何况还是这样的货色。”
“母亲,慎言。”谢隽打断平乐公主的话,“她不是你门口中的,狐媚货色,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小女娘,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她又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我投了个好胎而已,母亲如果你跟她接触,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平乐公主被他这一番话,气的直往后倒,谢隽上前扶她,“母亲。”
被平乐公主一把推开,“别叫我母亲,我不是你母亲。”
“我也不会喜欢那女子,她令我儿子逼着我让他跟我对着干,这是我失了半条命生下的儿子,因为一个女人,如此忤逆我,连整个国公府都抛之脑后。”
谢隽不理解一向支持他,找一个喜爱的女子成为妻子的母亲,为何不愿意了,他问道:“一点回寰的余地也没有吗?”
平乐公主看着谢隽,她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从来没让她操过心,如今因为一个女子闹到如此,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她进国公府,只能为妾。”
这是平乐公主做的最大退步。
谢隽不语,母子俩就僵持着。
画面一转。
他在连枝院内,细碎的哭泣声从屋内传来,他推开门往里走去。
谢隽躺在床榻上,旁边的老夫人,和国公爷,还有平乐公主围坐在他床榻旁,看着大夫摇摇头。
老夫人和平乐公主听完,脸上布满了悲痛,那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就连国公爷的眼角都有些水光。
而看谢隽,脸上却无悲痛之意,反而有一种解脱。
“是今日吗,母亲。”
平乐公主不敢看他,别过脸去。
猜到答案的谢隽,脸上浮现一抹嘲弄的下笑意,随后突然往外涌出鲜血。
平乐公主忙拿手帕擦着鲜血,只听见耳边虚弱的声音。
“母亲,我去了之后,还请不要怪罪于她。”
说完谢隽就咽了气。
同样的国公府,不同的是,国公府此时挂满了素白纱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