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时。”
“谢清时。”
谢隽好像听到有人在唤他,抬头看去,梦里有一抹光亮照着他,让他觉得想要伸出手握着时,光亮向他包围着,很温暖,很柔软。
梦醒。
谢隽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床幔,感觉到手心握着细腻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摩擦几下。
熟悉的幽香围绕着自己,让他沉闷的心情有些愉悦,他往下看去,是一双葱白柔嫩的纤纤玉手,正是温蕴儿的手。
很白,很软,如同刚才那个压抑的梦后,那股温暖柔软的感觉,他突然有些想放纵自己,不愿意松开她的手。
刚才温蕴儿正在给谢隽盖被子时,被他突然拉住手,想着谢隽他应是梦魇了。
就由着他握着,后面他醒了,握着她的手摩挲着,男人滚烫的温度包裹着着她的手,烫的她面色不由得,微微染气起一抹红晕,但也不好抽出手来。
谁也不先抽出手来,温蕴儿一双美眸流光溢彩,眸中似春水流转,作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语气带着些许委屈不满:“谢清时,你这几日很忙吗?”
谢隽眉头微蹙,谢清时这个表字小名,温蕴儿这个未出阁的姑娘,叫着有些着实不妥,可他怎么跟她说啊哈哈
“你想什么呢?谢清时。”温蕴儿见他不说话,脸往他跟前凑了凑。
看着温蕴儿素净的小脸,瞧着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差不多,谢隽回道:“还好,姑娘有什么事吗?”
温蕴儿点点头又摇头,撅起红唇,叹着气:“你不忙的时候,能不能经常来探望我,我一个人呆着总是害怕。”
“你要是害怕,可要我将院内再加些人手?”谢隽回道。
她摇了摇头,“不用,我熟悉的人现在只有你了,所以我想让你多来瞧瞧我,可好?”
说完,她低着头,伸出指尖,回握了握谢隽的手。
谢隽被柔软包裹回握着,浑身一僵,抬眼过去,只能瞧见她低着头,长睫微垂,小嘴轻抿,看起来有些落寞,不知怎地,脱口而出:“好。我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谢清时。”温蕴儿抬起头,勾起一个狡黠的笑容。
谢隽一看她笑,也跟着笑,知道她是故意装的落寞可怜,可自己却不想拒绝,连让她不再叫自己表字之事,也抛之脑后了。
这时,梅茹敲门,“姑娘,水已经备好了。”
“进来吧,”温蕴儿收回被握着的手,起身接过梅茹端来的水,放在床边。
谢隽一想到刚才与她握了许久的手,不动声色的将手放进被褥内,嘴角微微翘起。
“姑娘,我来吧,”梅茹拿起手帕,放入水中浸湿,再拧干。
温蕴儿点点头,瞧了眼时辰已经不早,对着床榻上的谢隽,说道:“天色不早了,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又对着梅茹道:“你这几日就留在这伺候吧。”
梅茹应是,拿着手帕要去替谢隽擦拭时,被谢隽拒绝。
“不用,我自己来,你还去温姑娘那伺候,我这有临夏就行了。”说着,谢隽就自己撑着起身,靠坐在床木旁。
梅茹拿着帕子扭头看向温蕴儿,一脸不知所措,温蕴儿皱了下眉后,道:“他要自己来,我们便出去吧。”
话落,就带着梅茹出去,将门掩上,在外间等着。
她看着梅茹有些不解,“他从前的这样吗?除了临夏不让人近身伺候?”
梅茹摇摇头,脸上还有刚才被拒绝的尴尬之色,“世子爷甚少在时园内,通常来了以后身边就只有临夏大哥和临池大哥两人。”
“世子爷?”温蕴儿有些意外,顿了顿道:“谢清时,不对谢世子,是哪家侯府的世子?”
“姑娘不知世子爷家世?”梅茹问道。
温蕴儿摇摇头,“不知,我年前刚来上京,”她大概猜到谢清时身份尊贵之人,但她不知上京哪家侯府世子,如此尊贵。
梅茹看着温蕴儿回道:“谢世子现任大理寺少卿一职,乃镇国公独子,其母亲是圣上胞妹,平乐公主,姑母是当今的华贵妃,身份及其尊贵。”
“那他可有娶妻纳妾?”温蕴儿都忘记问过这事了。
“并无,世子爷的亲事将来定是圣上和平乐公主亲自挑选。”梅茹回道。
温蕴儿点头,“那你在伺候着,等着临夏回来后,再回我那。”
说完温蕴儿就回了自己住处,这个院子甚大,谢清时所住的院子是主院,当时温蕴儿住的是客房,从主院到客房,还是有些距离的。
她漫步在冬夜里,寒风吹过她的脸颊,在屋内的起的那点旖旎心思,被吹散的一干二净。
她没想到谢清时身份,有些如此不好弄,像他这种身份的,家里是断不会让她这个外面的进府去,而将来他的正头娘子,是圣上平乐公主挑选。
但是春兰还需要她,她也要生存下来,当个外面的也好,没有那么多规矩,刚才谢清时的样子也是对她有意,她要加快速度了,她也没有对不起他。
一个男人在外养着女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想通了,温蕴儿也不再纠结了,她也不是善人,快步的走向自己厢房。
*
另一边,梅茹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也该擦拭完了,喊道:“世子爷,好了吗?”
谢隽等她们出去后,才发现身子是真沉,强撑着擦试完,坐回床榻上,“你进来吧。”
看着梅茹进来后端着水就要走,身后没有那人,问道:“温姑娘回去了?”
梅茹应是,“世子爷,可还有其他事?”
“你也回去吧,我这不需要人伺候。”谢隽说道。
梅茹端着的水有些晃动,“是,”说完梅茹就出去了。
谢隽躺进被褥里,一只手抬起放在头顶,另一只手伸到鼻尖处,轻轻嗅着,似乎还能闻到那股幽香。
又将手伸到亮光处,五指微微张开,左右翻转着,隔着空气回味着刚才的手心的柔软。
须臾间。
“哐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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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门被推开,临夏抱着药箱子推开门进来,看到谢隽抬起手出神的样子,语重心长道:“主子你又在想什么,大夫说你就是思虑过重,再一吹冷风就才会发热的。”
谢隽回过神来,有些旖旎的心思被打消,目光瞬间一沉,嘴角微抿。
临夏看着自家世子爷抿着的嘴角,去将药箱打开,取出熬好的药,递在谢隽面,不由得轻声道:“没敢回国公府,直奔这来了,怕让国公爷和平乐公主担心,主子,趁热该喝药了,我已经上厨房做了些清淡可口的饭菜,等主子您醒了,可以热了吃。”
谢隽接过黑压压的药汁,一口气将它咽了下去。
听到平乐公主的名讳,递给临夏的药碗的顿了顿,他想起那个梦来,可能是身份使然,谢隽从小就自律严己,是对人和事情,都保持着不迷恋漠然的心态,保持着规矩和原则。
他与平乐公主外表虽相似,给人清冷之感,其实不同。
他母亲平乐公主,虽是看着清冷,内心柔软善良,可他却是看着清冷彬彬有礼,其实内里冷漠疏离。
他怎么会因为一个,梦里平乐公主说的那样不堪的女子,不说与她未婚就在外夜夜厮混,还不顾规矩而言,要娶她为妻,与平乐公主顶嘴呢,屡次为她破戒,最后落得个遗憾早亡。
***
次日一早,谢隽就早早起来在院子里打拳。
临夏以为谢隽夜里会醒,可能是药效加上最近都没好好睡过,所以谢隽夜里退了热,身体好了许多。
临夏打着哈欠,起身看着在院里打拳锻炼的主子,又拐回去睡个回笼觉。
谢隽一觉起来已经不发热了,身体除了一身汗水干了之后的黏腻,就只有睡前想的问题没得到答案。
他就换上劲装,在院子里打着拳,将睡前想不通的问题发泄出去。
半个时辰后,他还是没想通,但毕竟是梦里的事情,他决定跟着自己的心走,不过他不会让自己走向那一步的。
谢隽拿起汗巾擦了擦头上出的汗,去了屋内净室沐浴。
等他沐浴洗漱完,去大厅吃饭时,温蕴儿已经在那坐着了。
见到他来了,眼里有震惊,有些不好意思的就要起身,“我也是忘记了,就这一个吃饭的地方的,我让厨房将饭菜送我屋里吧。”
谢隽脸色有些不好看,昨日还在他屋内,今早又不与他同席吃饭。
他冷着脸坐在他身旁,将她拽回椅子上,也不说话。
温蕴儿有些尴尬,想着自己话没说明白,又小心翼翼的开口:“这有些不合规矩,世子爷。”
谢隽听到她嘴里说着不合规矩,还叫自己世子爷,脸色更是黑了下来,冷声道:“这又没其他人,不必如此。”
这样的语气不难听出,谢清时怎么突然生气了,温蕴儿想着。
她也不知是哪句话说错了,也绷着脸不说话。
梅月看到人都齐了,便去厨房取了饭菜过来,感受到厅内不同寻常的气氛,她快速的将饭菜摆好,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