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一切似乎水到渠成。

    女子玲珑有致的身段在他怀里钻着,带着灼人的酒香,和那特有的花果幽香。

    温蕴儿双手攀附在谢隽的脖颈上,仰着头,气息吐若幽兰在喷在他的耳边。

    谢隽将人抱起来,朝床榻边走去。

    纤纤玉手泛红的指甲,紧紧攥着他的衣领,他只好将床幔渐渐放下。

    低头瞧着温蕴儿似软若无骨地在他怀里,百般媚态,足尖似都难耐地有些蜷缩,他胸前的衣裳半敞开。

    娇艳盛开的芙蓉面,在夜晚只属于他一人,也只为他绽放。

    他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土崩瓦解,深深地埋下身子,温柔地吻着女子,密密麻麻,浅浅落下。

    温蕴儿有些情不自禁的呼疼,她看着上方的男人。

    男人也停止放慢了动作,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温柔和情欲,以及他额角溢出的汗。

    她双手环抱住男人的腰身,将头仰起,红唇凑到男人的唇角落下。

    灯罩里的烛光早已被熄,屋外莹白的月光,透过梨木格纸窗,将暗青色床幔内的景象,一览无余。

    锦被堆在一旁,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正好覆了一张大手盖着,月光下,那凝脂般的肌肤,当真是应了,肤如凝玉。

    谢隽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头疼欲裂,微微一动,怀里女子有些不满的哼了哼,让他瞬间一怔。

    ……怎么会?

    他的酒量不应该啊,缓缓抽出细腰上的手,不禁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温蕴儿早在他抽手时就醒来了,悄悄地睁开眼睛,观察着他的神情。

    在他手搭在眉心时,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就双手攀上他脖颈,娇躯往近贴着他,将鼻息贴着他的胸膛。

    谢隽还没来得及思考,手就随着她的动作紧紧搂住。

    感受着怀里的娇软,回想刚才之滋味,竟是比那段旖旎的梦境,更胜一筹。

    罢了,罢了。

    他侧手将锦被拉盖在两人身上,寻了个更好的姿势将温蕴儿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发丝,嘴角微微扬起。

    在她怀里的温蕴儿,在他亲吻自己的发丝时,心里似乎有了一丝颤动。

    四周幽暗无声,她看着他的胸膛,眼眸沉沉,思绪万千。

    这人于她而言,即使水中的浮木,也是冬日里不可或缺的炭火,而她也必须紧紧握在手中。

    ***

    次日一早。

    谢隽是在温蕴儿小声的缀泣声中醒来的。

    他心下一惊,低头瞧着怀里的温蕴儿。

    昏暗的床幔内,她瘦弱的身躯一颤一颤的,一双美眸低垂着,卷翘长睫上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精致的翘鼻此事泛着微红,嫣红水润的唇瓣因为一张一合。

    原本娇美艳丽的容貌,此时添了些许柔弱。

    这种事归根结底,再怎么说本来就是自己的错,此时更是让他心疼的喘不过气来。

    谢隽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搂了搂,下颌抵着她的发顶蹭着。

    “都是我的错。”

    他的愧疚低低的在她额头上方响起,可迟迟不见温蕴儿的回应,谢隽便低头往下与她平视。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细腻光滑的脸庞上,轻轻拂去那一颗颗泛着水光的泪水,“都是我的错,阿蕴儿,我会对你负责的,不哭了好不好。”

    温蕴儿小手拂在他的大手上,将脸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眼泪瞬间哗哗的流下来,颤抖着开口:“我、我不想你负责,我不愿意嫁人,你知道的,我不愿嫁人。”

    谢隽被她哭的心都要碎了,看她哭泣,自己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他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都听你的,好不好,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温蕴儿将头埋进他的怀里,闷着声啜泣道:“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住在这,没有那些规矩,没有束缚,只有你我。”

    谢隽听完一怔,手在她的发顶轻轻抚摸着,低声叹息:“好,都听你的。”

    温蕴儿埋在他的怀里,谢隽在她的发顶轻轻安抚着,没一会儿,她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稳。

    谢隽低头发现她睡着了,也闭目思索着。

    她的身份,在国公府只能为妾,她又不喜规矩束缚,不愿入国公府。

    将她置在这时园内,当个外室?

    他不愿,不想让她做无名无份的外室。

    若是将她纳为正妻?

    不行的,且不说圣上虽答应过他,正妻可以自己挑选,就是她的身份,也够不上圣上所说的,任他挑选的那些名门闺秀中。

    更何况他若娶妻,除了圣上,还有平乐公主,还关系着国公府和其他世家,牵一发而动全身。

    仔细想想,便是她的性子和身份,倒真做了世子夫人。

    其实倒也没什么的。

    他闭目半响,本想好好思索两人的关系,清醒下脑子,不知不觉听着温蕴儿的呼吸,竟也跟着她睡着了。

    ———

    温蕴儿夜里没怎么睡,那会儿在谢隽的安抚下,不知不觉地倒也睡着了。

    她又做梦了。

    (梦境开始了)

    这次她不知是哪里,很熟悉,也很眼熟。

    “啊,”女人撕心裂肺地叫响亮声传来。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个一个的丫鬟仆妇步履匆忙的走着。

    她跟着她们一起往里走,周围好像唧唧喳喳的吵闹着,一群华服贵衣的夫人小姐们围成一团。

    见她过来,又走向她围着,一个一个的,看着她窃窃私语的,不知说些什么。

    温蕴儿想挤进去,看看屋内的情况,可人太多了围着她,只能远远的望着。

    她用力的从那群人中挤开,发现侧边通往房内的走廊,只有几个丫鬟经过,立马向那群人推着,去往走廊。

    看着那一个个的丫鬟端着银盆,步履匆匆,脸色焦急、温蕴儿心里觉得不对,凑近瞧见,那是一盆盆的血水。

    房间内,女人撕心裂肺地哭喊声还再断断续续的叫喊着,从房内穿透在她耳边。

    温蕴儿觉得这声音很熟悉,她听着声音,也跟着焦急不安,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房内看看。

    可是在门口时,被两个妈妈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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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那两位妈妈拦下她,黑着脸不悦地说着。

    “你是哪家的姑娘,好生不懂礼节,里面是妇人家生孩子的场景,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进去做甚。”

    “你知道里面正人命关天吗,还往里冲,这是你一个姑娘能进的吗,去,去,去,还不离远点。”

    温蕴儿死咬着下唇,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但却止不住地哽咽,看着门口的妈妈,“那是我的妹妹,我想进去陪着她,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好不好。”

    见那妈妈仍不开口,温蕴儿咚的一声,朝着那两位妈妈跪了下去,语气恳求:“求求两位妈妈了,让我进去陪着她。”

    房间内的女人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仍喊的撕心裂肺的,让温蕴儿听的心止不住的颤抖,眼泪也止不住的流着。

    那两位妈妈互相看了一眼,将温蕴儿搀扶起来,摇摇头,叹口气,对着她委婉道:“姑娘,不是咱们不让您进,只是主家吩咐过,为了里面的人安全着想,一个苍蝇都不能放进去啊。”

    温蕴儿借着两位妈妈的力,站了起来,靠站在一旁的走廊处,听着屋内的响亮声,渐渐变为闷哼声。

    她的手握着裙边,指尖因为用力而攥的发白。

    直到里面没了声响,门被推开,走出来两位婆子,摇摇头。

    温蕴儿瞬间心急如焚,立刻冲了进去,那速度快到看守婆子拦都拦不住。

    她一踏入房间,那浓郁刺鼻的血腥味道便汹涌扑面而来,瞬间让她的心紧紧揪起。

    地上,顺着床榻边滴着鲜血,她往床榻上看去,那锦被和床幔,已经鲜血被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她走向前去,将床头的床幔撩开。

    春兰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毫无瑕疵的白纸,仿佛所有的血色都已被抽离殆尽。

    汗水将她的发丝完全湿透,湿漉漉地紧紧贴在额头之上,显得她格外虚弱无力,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她吹倒。

    温蕴儿瘫坐在地,五雷轰顶,紧紧握住春兰的手,眼中满是担心和疼惜。

    “春兰,姐姐来晚了,是我不好。”

    春兰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温蕴儿的那一刻,眼角泪花闪烁。

    “我、我好疼啊。”

    她的声音虚弱而颤抖,每一个字似乎都用尽了她的力气,落在温蕴儿心尖刺痛着。

    温蕴儿紧紧将春兰的手握在手里,放在自己的脸前,就像小时候一样,两人互相依偎着,柔声哄着:“姐姐来了,姐姐在,姐姐在。”

    春兰听着温蕴儿的话,努力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太疼了,我不想死后还要冠他的姓,听说人死后在悬崖边、将她烧尽,风一吹飘散无形,来世成为一个自由自在之人。”

    温蕴儿紧紧咬着唇,点点头,声音从嗓子里艰难的挤出:“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春兰听罢,眼睛望着门口方向,心里始终盼望着那人的身影,直到她咽了气。

    温蕴儿看着她咽了气,握着春兰的双手止不住的抖动,仰着头,抱着人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还是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