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猩光晚会结束前,方霁和裴青川交换了联系方式。

    万申集团,作为龙头企业,以其广泛的影响力和跨界投资的战略眼光著称,倘若真要寻找合作伙伴,裴青川无疑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选择。

    然而直至分开,方霁都没开口提及投资一事。两人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聊了各自的兴趣爱好,约定有空出来一起玩。

    投资处于风口浪尖的企业,就犹如一场赌博,考验的不只是投资人的胆识,还有那份难以捉摸的运气。

    方霁从不认为自己是幸运儿,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过人之处,大概便是骨子里那份桀骜不驯的傲气。假如有一天世界真的破破烂烂,那他就自己创建一个新的世界。

    告别裴青川,方霁又与几位事先锁定的潜在投资者加上联系,这才从热闹非凡的晚会中抽身离去,叫了代驾送自己。

    他今晚喝的其实不算多,加上这几年应酬训练出来的酒量,在沙发上休息片刻便进了浴室,出来后裹上舒适的睡衣,为自己倒了一杯暖融融的牛奶。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被贺知行气过一轮,令他忽然有些抗拒闭上双眼入睡。

    事实证明,二十一世纪确实发生了科学所无法解释的事。上回从贺知行家里出来后,他还是会每晚在相同的场景重复上演相同的情节,然后被贺知行那玩意狠狠恶心一把。

    他不是没想过寻求帮助,但对方十之八九会觉得他有病,叫他转道去看精神科。更重要的是,方霁自己也觉得这事匪夷所思,难以启齿。

    毕竟他活了这么久,即使是看过不少千奇百怪的电视剧剧情,也从没见过成为另一个人贴身内裤的荒诞桥段。

    所以在确保真有人能帮自己解决问题之前,他暂时不打算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人。每天晚上,他也只能强迫自己压抑内心的不适,通过心理暗示的方式来令自己好受些。

    不就是面对一堆寻常的肉/体组织,搞得谁没有似的!

    他就当是去了一趟猪肉店,面前悬挂着一串特大号香肠。

    至于贺知行的举动……不过是人类满足生理需求的正常行为。作为一个拥有良好教养的二十一世纪新青年,他不可以滋生偏见之心,更不能歧视!

    方霁这样想,听着纯音乐在床上睡着了。

    -

    贺知行今天和人谈下来一项合作,从猩光晚会出来后又与对方找了家餐厅吃夜宵,过了十二点才回到家。

    晚会上他没怎么喝酒,但吃夜宵的时候却不一样,对方有两个人,都十分健谈,兴致高涨之下自然少不了推杯换盏的情节,贺知行不好拒绝,也跟着喝了不少。

    他的私人助理开车将他送回家,等确认他进门后才离开。

    酒精搅浑了大脑意识,贺知行脚下虚浮,借力楼梯扶手才勉强上到二楼卧室,然后咚的一声闷响,径直砸在了床面上。

    方霁就是在这个时候穿过来的,差点没给这混账压成超薄A4纸。再好好一感受,那条巨大的身影几乎压上了他半张脸,最顶端戳在他的脑门儿。

    尽管还是有些抵触,但随着时间流逝,也差不多快习惯这种奇葩的出场方式。

    除了男人的气息,空气中还弥漫着酒气,方霁嗅到了,很重。

    这家伙喝这么多酒干嘛?准备来个酒精中毒造福全人类?

    他前阵子才在新闻上看到有人喝酒真给喝死的。

    方霁没由来地想,但也只是想了一下而已,关注点很快被呼吸困难所取代。

    妈的,你小子能不能翻个面,我一会屎都要给你压出来了!

    要不是他现在处于附身状态,没法动弹,指定爬起来给贺知行从窗口扔下去。

    或许是感应到他的怨念,贺知行下一秒竟奇迹般地翻身坐起来了。方霁身上一轻,正准备深吸几口新鲜空气,一道耀眼的白光突然闯入视线,取代了眼前的漆黑。

    贺知行三下五除二解开裤子,没有过多忍耐或压制。

    方霁:“……”

    我就知道。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有一周多了,几乎每晚他穿到贺知行的内裤上后,都要亲眼目睹这家伙打/手/枪。

    次数多了,他也懒得再叫停和愠怒了。反正无论他说什么,对方都跟聋了似的听不见。

    方霁眼前近在咫尺的距离,赫然呈现的是那不可忽视的……

    男人的呼吸声很大,每一次都显得格外粗犷有力,携带着浓郁的酒香,仿佛是深夜里狂野不羁的风,让人难以忽略它的存在。

    贺知行抬起左手,清晰可见的手背上青筋凸显,爆发出的力量感在视觉上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妈的,一个大男人手那么好看做什么。

    能当饭吃?

    方霁不自在地别过了眼,不去看贺知行的动作,奈何他现在和对方共处一室,距离还这么近,每一次轻微的动静,都能在他脑子里自动生成各种不可言说的黄色废料。

    抛开对方总是跟他作对的事实不谈,贺知行这人尺寸非凡,脸长得不错,就是chuan起来的声音也性感十足。

    他要是开卖片公司的,或许真会心动,考虑聘贺知行来出演,光凭他这张脸,估计都有不少人愿意买单。

    可惜,涉黄是要罚款和坐牢的。

    方霁企图通过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今天的贺知行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十几分钟过去,居然还没有成功,方霁都有些替他着急。

    不会堵住了吧?

    要换了他来,这个时长都能手酸阳/wei了。

    贺知行也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动作,稍微放松了一下酸涩的左手。

    方霁瞳孔一震,内心万妈奔腾。

    靠,这家伙一脱**准没好事!

    贺知行换了右手,借助外力增加摩擦效果。

    方霁的脸被狠狠挤压着,随着贺知行手中的动作,一张俊脸来回摩擦,逐渐扭曲,没一会就开始发疼。

    踏马的,硬成这样,贺知行你是安了根钢筋在身上吗!!!

    刚刚怎么就没给你憋炸!!!

    两分钟后,头皮一阵发麻,贺知行手上跟着一紧。

    ……

    方霁只觉自己的头快要给他捏爆浆了,随后强烈的男性气息疯狂钻入鼻腔。

    “去他妈的……呕……正常行为……呕……这一天天……呕……使不完的精力……呕……你混账指定……呕……是属种马的!”

    方霁忍不住激起一阵干呕,话音刚落,就又呛了一大口,咳得双眼通红,眼泪都飙出来了。

    贺知行突然停下动作,表情骤然变换,锐利的目光迅速掠过四周,犹如猎豹警觉异常。

    他感觉自己好像隐约听到了干呕和咳嗽的声音,但无论怎么看,房间内都确实只有他一个人。

    贺知行逐渐松开紧绷的掌心,将脏了的衣物置于眼前。

    他今晚是喝醉了吗?不然怎么会觉得声音是从一条平角内裤上面传出来的。

    真是疯了。

    方霁猝不及防对上贺知行那张眉头微蹙的脸,突然生出种要被发现的恐惧来,他竭力压下咳嗽声,连呼吸都屏得死死的,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要是真被贺知行发现……他就跟这人同归于尽!

    “……”

    半晌,贺知行终于将手上内裤放下,认为自己可能真是酒后幻听了,继续开始新一轮。

    他这次换回了单纯用手,感觉却明显比上一次好很多。方霁正沉浸在与心理阴影的斗争之中,马上要平息下去之际,一道熟悉的名字呼唤划破了夜的寂静。

    “方霁……”贺知行闭目凝神,仿佛是在梦呓。

    方霁听得很清楚,霎时间,全身血液仿佛凝滞,整个人愣住了,任由思绪在现实与幻想之间穿梭。

    -

    一位身穿经典黑白制服的外籍人士步入甄均所在的台球室,礼貌地深鞠一躬,随后以标准英伦口音说道:"I'm sorry, sir, but we're preparing to close up here."

    甄均见有人进来,挺直身躯,手中球杆轻晃,微微点头:“砍鱼丝必克拆泥死?”

    外籍男子微愕,目光转向甄均身旁的青年求助。

    甄均也跟着看过去,突然明白什么,道:“于黎,他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吗?”

    青年脸上还残留着明显的红晕,闻言紧张道:“他说我们准备打烊了。”

    “这么早?不是还没到规定时间吗?”甄均不解。

    经过一番流利对谈,外籍男子离去后,青年这才向甄均解释道:“我们老板娘刚在医院结束分娩,身体很虚弱,老板非常担忧,打算提前关店去陪着爱人,顺便给所有员工放半天假,并承诺退还顾客相应消费。”

    甄均听罢,毫不迟疑道:“好事一桩,我的钱就不用退了,算作我对新生命的祝福。”

    他看向青年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意外:“想不到啊,你居然还会英文。那老外说得飞快,我一听就脑子发疼。”

    他英语是真的不行,满分一百五只能考二三十那种,还全是蒙的选择题,这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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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留在国内的原因,一听外语就生理性头疼。

    青年不好意思地说:“我也就英语还可以。”

    甄均不太相信:“你还在读书吧?”

    青年点头:“嗯,开学准备大一。”

    甄均大概猜到了。肯定是酗酒的父亲、隐忍的母亲、上学的妹妹与自力更生的他,所以就选择出来打工赚学费了。

    “手机带了吗?”甄均摸出自己的手机道。

    青年面露疑惑,但还是拿出手机,“带了的。”

    “收款码打开。”

    青年起初没多想,哦了一声照做。

    滴,甄均扫上二维码,给对方直接转了五千块钱过去。

    青年看清手机界面上的转账消息,眼眸圆睁,震惊的声音中夹杂着恐慌:“哥……你这是?”

    “给你的小费。”甄均言简意赅道。

    青年连忙拒绝道:“不行,这太多了,我还是退给你吧。”这金额要是去报警,都够立案的了。

    甄均看出他的顾虑:“我这人向来说一不二,给出去的东西就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这钱你拿着,等开学了就专心读书,别像我一样烂泥扶不上墙,读了多少天书就混了多久日子。要是成绩优秀,还可以争取一下奖学金,可比你现在这样出来打工划算多了。”

    这家台球室是社会权贵们常来消遣的地方,来这的客人大都出手阔绰,只要你积极表现,一天下来赚个几百小费不是问题。但缺点也很明显,他们需要满足客人的各种要求,哪怕触及个人边界。

    青年也是为了能够尽快赚够学费才来的这种地方,之前一直尽量避免和客人产生肢体接触。

    虽然他是直男,但知道有一个群体叫做同性恋,而甄均方才的行为,无疑是带有明显性暗示的。

    青年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一咬牙,道:“哥,如果你真需要的话,我其实也可以尝试……”

    他不想平白受人恩惠,只是这话说出来多少还是带着点勉强的意味。

    甄均不喜欢拐弯抹角:“你想要跟我睡?”

    青年一愣,没想到他会直言。

    甄均走上前,伸手将青年一把拉进了怀里,搂着他的腰,故意贴着他的耳根道:“考虑清楚了吗?”

    他话音刚落,就明显感受到怀里的人在颤抖,从生理到心理都在叙说着抗拒。

    青年吓得连都白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我、我……”

    他真的要为了钱走上这条路吗?

    一旦建立起关系,就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轻易斩断的了。

    甄均轻笑一声,将人放开,道:“算了你走吧,就当我是做一回活雷锋。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下次我再来的时候,给我准备些水果上来就成。”

    于黎才刚成年,明显不是纯gay,他甄均就是再混账,也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强人所难的程度,一方面没意思,另一方面这是性侵,犯法的。

    何况对方一个好不容易熬过高考,即将进入大学开启自己全新的人生,他要真把人这样那样,祸害了对方一辈子,他自己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甄均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前脚刚踏出店门,后脚就接到了周女士的来电。

    “喂,妈,又怎么了?”街道上的冷风穿透薄衫,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周女士的语气中带着三分不解,三分愠怒,还有四分恨铁不成钢,质问道:“你把人家拉黑了?”

    甄均一听就知道是裴青川那个狗逼跟他妈告状了,暗骂了几声后,道:“什么拉黑?我不知道啊,可能是不小心手滑点错了吧。”

    “臭小子,少给我装傻充愣,我看你那车是真不想要了!”

    甄均叹了口气,心累道:“妈,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喜欢什么经营管理,我喜欢赛车、攀登、旅游还有露营。”

    无论多么萧瑟的秋意好似都与晋城这座繁华的都市无关,车灯连成一条发着光的河流,流淌在城市的脉络中。甄均走在路上,看见一家超市,没有过多犹豫便走了进去。

    周女士正要开始心疼儿子,愧疚自己是不是真给他施加了太多压力,就紧接着听到甄均道:“再说了,一辈子那么长,又不只有工作和钱,还有偷鸡摸狗和及时行乐。”

    周女士差点气得一口气没上来:“你现在就给我把青川加回来,然后约个时间,跟人家线下见一面!”

    “妈——这又不是相亲。”甄均从入口货架上随手拿了一盒激情旋风龙的Condom递给收银员,道:“再说了,大表哥他那么忙,指不定压根就不想见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