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桂和宋莲珠跟着金河夫妻,金河万般无奈的将房子锁上,他打趣着说:“等饥荒过了,咱们还能回来。”
牛氏不以为然,她一点都不在乎老房子,宋兰君的话的确点醒她。
如果一辈子待在小小的黄花村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宋兰君我倒是有点欣赏你了!看看你能掀起什么水花来!”
金河道:“我们村上人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老弱病残就等死咯!”
秋桂还没看见二姐和五妹六妹,她心急如焚道:“二姐她们怎得还没来呢?”
莲珠不以为然:“三姐你着什么急?看她们这不就来了?”
远处小山头,身姿高挑的兰君携两个小丫头。那两个小丫头可爱圆润,穿得花花绿绿的花袄。
“五妹,六妹!”莲珠和秋桂激动的上前迎接三人,
还有跟在兰君身后的大喜,厚实的肩膀扛着很多行李。
兰君从青衫衣袖中掏出一盒桂花糕给几个姐妹分了。
“又是桂花糕,二姐怎么知道我们最爱吃桂花糕?”莲珠馋的口水直流。
几个姑娘分了桂花糕,唯有兰君不吃。她不爱吃甜食,
牛氏一改往日态度对宋兰君殷勤起来:“兰君来啦!就差你们。”
宋兰君淡然的点头说:“接下来你们去哪里?我们跟着你们走!”
金河道:“我们跟着桃花村村长,还有我那恶心人的大哥大嫂非要一家人一起。”
金河怒从心起,脸色难看:“我都不想搭理他们,呸真不是东西!”
牛氏更气,那可是牛氏的嫁妆!
宋兰君对金家的爱恨情仇并不感兴趣,
她道:“先按照村长的安排来,再讨厌也是一家人天天见面的,做好表面功夫。”
牛氏和金河点头应到。
康小鹿一直在默默观察她们。
“噢?宋兰君这么快就成团队里的主心骨了?表叔表婶还挺听她的话,不愧是兰君天生就有领导力。”
宋兰君和金河夫妻正交谈着,她觉得后背有人注视的目光,便回头一瞧。
她对康小鹿一笑,
她作为医生平日里总是微笑,微笑似乎成了兰君的面具。
只是淡淡一笑,康小鹿竟然觉得后背发凉、头皮发麻。
她连忙移开目光,看着地面。
每一次和宋兰君近距离接触,康小鹿都觉得心慌。
宋兰君的目光如老鹰般尖利,温和的目光仔细一品会发现冷血至极的理性。
“我以后得躲着宋兰君了!他这么聪明万一发现我的秘密怎么办?
古代人如此迷信万一给我安上一个怪物的标签,会不会把我烧死啊!或者丢进河里做河神老婆。千万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才重来一生,只想苟着!”
“宋兰君,求你别关注我了!”
康小鹿心态爆炸,她从没如此害怕过一个人,
这个人既保护她们,又说不上来的奇怪。
桃酥是个小瞌睡虫,吃完东西就想睡觉。
宋秋桂背起五妹桃酥,她掂了掂妹妹说:“桃酥越长越胖了。”
康小鹿牵着宋莲珠的手,她仰头望着比我自己高许多的三姐,
“桃酥长这么大没吃过好东西,奶奶一直给我们吃猪食。能长大都是奇迹了!”
莲珠很是心疼的说:“可恶的奶奶,打小就不喜欢我们,从没有给我们好脸色看。”
说到宋老婆子,康小鹿就是气,
“死老太婆可真幸运,宋兰君给300两银子打发走了,真是一点苦都没吃。苦都让咱们吃了!”
她恨的牙痒痒的,又转念一想。
宋兰君这些年得赚了多少钱啊!300两银子随随便便就拿出来。还一点不心疼也可能她没表现在脸上。300两银子一户平民人家得不吃不喝60年才能赚,
“难道宋兰君瞒着我们挖到金矿了?发大财了?”
想着她不禁对宋兰君刮目相看,更加钦佩她。
作为现代人的康小鹿,她发现自己脑子比不过古人,刚开始她还沾沾自喜觉得一切都稳妥。
经过现实的残酷鞭打,她如今要更改策略。
“抱紧宋兰君大腿,她这么牛逼,一定能带飞咱们。”
康小鹿又觉得一切都稳妥了,只要离开宋老婆子不吃猪食就辛福死。
四个姐妹花走在前头,大喜在最中间,他竖起耳朵打起十分精神观察四周动静。
而金河夫妻和宋兰君走在队伍最末尾,宋兰君面无表情用轻柔的声音问:
“表婶表叔子,你们带了那么多行李大包小包的,那个东西你没带了没有?”
牛氏一脸疑惑问:“什么东西?”
宋兰君见状,开门见山说:“我上次来你们家找两个妹子玩耍,猛的发现树后面有一只厉鬼,可把我吓坏了。我只当是自己眼睛花。”
金河和牛氏脸色一下就白了,心里咯噔一声。
宋兰君摸着下巴慢条斯理说
“没想到回家就做噩梦,梦里那只厉鬼要向我索命,我拼命地跑跑到悬崖跳了下去捡到一只人皮鼓。”
宋兰君努力回忆着,皮笑肉不笑又道:“那只鬼好像怕极了人皮鼓,我一敲鼓它就灰飞烟灭。”
牛氏嘴角微微扯了扯,她一拽相公的衣袖。
金河早已汗流浃背他语气有些慌乱道:
“宋兰君表叔表婶听不懂你的话,什么人皮鼓?噩梦而已。”
宋兰君笑道:“表婶表叔你们怎么流汗了,我只是说我做了一个梦而已。难道你们真的有人皮鼓?”
金河意识到自己已经露馅,他向妻子露出求助的眼神。
牛氏面容冷峻,她声音嘶哑道:
“是的,我们的确有人皮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兰君问:“人皮鼓有什么功效,你们为何要留着这个。”
牛氏叹息一声道:“为了养小鬼!”
“养小鬼?”兰君的眼珠子转了转。
牛氏小声说:“这是个好多年前发生的故事了!”
“那时候我还是闺阁中的小姑娘,我有一位闺中密友方怡。方怡家里比我家穷,天天野菜稀粥,长的面黄肌瘦。”
“但是突然有一天,方怡变得很奇怪,她每日在村里游荡谁喊她又听不见。披头散发像个厉鬼一样。后来我就很久没见到方怡,等我再见到她时已过了好多年,我家金宝儿都三四岁了。
”
“是在一个大雨天,我搁院门口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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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无意中往前方一瞥。朦胧的细雨中站着一个儿清丽苗条的女子。她走进一看,我才发现居然是儿时发小。我欢喜的招呼她进屋,她却摇头,她说她病好了嫁给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
“今日来找我是送我一个宝贝,有了这个东西便能逆天改命,一辈子顺风顺水。我还不信她的话。方怡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没说几句话留下东西就走了。”
宋兰君道:“她留下的东西就是人皮鼓?”
牛氏脸色更加难看,拼命摇头:“不不不,是更加可怕的东西,一颗血淋淋的人眼。”
“我被吓懵了,赶紧扔了。结果怪事频出,我就去寻了道士。”
“道士说我们是被厉鬼给缠上,他在半夜手持桃木为我们捉鬼。我和相公不敢看就去亲戚家住,等道士抓了鬼再回去。没想到,等我们回去却。”
牛氏和金河又身子颤抖,汗毛都竖起来。
她咽了口口水,惴惴不安说:“那道士被一把长剑从头顶插进去,死状极其恐怖诡异。五官都被人割了,牙齿和舌头被拔了。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忘不掉那个腐臭的恶心气味,他的尸体上生了一圈白色的霉菌看不出是什么。”
兰君又道:“所以你们得到了人皮鼓养小鬼就是为了镇住那厉鬼?”
金河道:“是也不是,人皮鼓是一位云游四海的道士送我们的,我们和他有缘,原来缠上我们的厉鬼是个难产死的孕妇,”
“我们用人皮鼓来找到她死去的胎儿,让她们母子亡灵重聚。我们才过了安稳的生活。”
金河沉思道:“还有一件事儿,我就是送走她们母子那年考中秀才的。之后就再也高中。许是阴德的回报吧!”
兰君还是觉得这个故事匪夷所思,她并不信鬼神。
不知道为何,师傅的话语再一次回响于她的脑海。
“兰君,要对世间万物有颗敬畏之心。”
宋兰君摇头觉得很讽刺,
“我不信什么神魔鬼怪,只要自己强什么都会有。没有的我就靠偷、靠抢、靠不择手段!”
“好了,表叔表婶你们小把戏的故事不就是老人们最爱讲的?我已经听了很多,”
前面秋桂说:“表叔表婶到姥姥家喽!”
几人站在山路上往哪儿遥望,
金老婆子和大儿子金逗背着许多行李,慢慢走着。
牛氏不想和她们见面说话,便喊宋兰君和丈夫去。
宋兰君和金河来到金老婆子面前,
金老婆子眯着眼细细打量外孙女。半响她苍老无力的声音说:
“你是兰君吧?听说你当医生了!三生有幸我们家出了个女医。”
金老婆子的大儿子金逗一见到宋兰君眼睛都直了。
金逗色眯眯的,表情猥琐下流。他想上前摸兰君的手,被弟弟金河一把挡住。
宋兰君面色不悦,她的笑容逐渐露出危险的气息。
“大表叔黑眼圈重,印堂发黑,嘴唇发白无色。这是色心太重啊!要清心寡欲才能活得长寿!”
金河和金逗两兄弟许久不见,一见面就要吵架好几次都打起来。
金河前些年堵住大哥的家门要他们还钱,被无赖的大哥找人打的鼻青脸肿。如今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差点又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