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大师看到这一幕面色大惊。
“怎么会这样?”
鬼胎母体不应该是沈敏吗?
怎么此刻奄奄一息躺在这里的,竟然是柳芊芊?
柳芊芊嘴里含着续命的人参片,勉强维持住生机,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睁眼,眼珠子转动了下,就看到了门口的和尚。
她顿时喜极而泣,虽然浑身动弹不得,嘴里却含糊不清地喊了句:“陈郎……”
陈郎终于来了!
她有救了!
柳凌霄听不清柳芊芊喊什么,但听到她还能发出声音,当即跪在了明远大师面前。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明远大师神色复杂地看了眼跪在面前的柳凌霄,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然后走到了柳芊芊面前,手里掐了个诀,将她腹部的黑气散去,又在她肚子上撒了药。
“去将针线拿来。”
柳凌霄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就见明远大师接过针线,直接在柳芊芊破开的肚皮缝了起来。
柳芊芊疼得晕了过去。
柳凌霄则是瞪大眼,吓得不行,要不是顾忌着对方身份,都要直接把人推开了,“明远大师,你这是在做什么?这是肚子,不是衣服。”
明远大师冷声道:“不缝便会死。去熬药,以你的血为药引。”
说着,他从宽袖里取出一包药丢给柳凌霄。
柳芊芊虽然愚蠢了些,不知做了什么,被鬼胎附身都不知道来找他,以至于自己自食恶果,但是,她是他极为重要的一颗棋子,不能就这么死了。
柳凌霄打开,看不出来明远大师给他的是什么药,全都是黑色的粉末,带了些恶臭腥气,他总觉得这东西,和他娘捣鼓的那些东西有些像。
什么药还要以人血为引?
这明远大师不是得道高僧吗?怎么也有这么邪门的东西。
柳凌霄心下怀疑,但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
皇宫当中。
燕帝背着手在御书房外转了一圈又一圈,不时朝着远处卫国公府的方向看去,神色有些郁闷:“朕在位以来不说励精图治,却也算兢兢业业,勤于朝政,上天怎会降下如此邪祟?”
尤其是想到他那国破家亡的梦,燕帝更是忧心忡忡,总觉得万般种种都是上天的警告。
钦天监道:“此乃人祸而非天灾,皇上不必忧心。只要襄平侯将明远大师带回来,有高僧出手度化,鬼胎之祸便可迎刃而解。”
说话间,就见云开日霁,笼罩在燕京上空的阴云散却。
钦天监仰天眯眼看了会,笑道:“皇上!鬼胎之祸已解!定是襄平侯带着明远大师及时赶回来了!”
“好好好!”
燕帝顿时大喜,拢了拢宽大的衣袖,往外走了几步,“快请明远大师和襄平侯进宫!朕要亲自迎接他们,好好封赏一番!”
说着,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身朝御书房内折返而去。
“不行,明远大师此番被襄平侯绑来,风尘仆仆定然受了委屈,朕要好好补偿他!朕要打开私库,为宝云寺捐赠香油钱。还有明远大师此番斩妖除魔,劳苦功高,破除鬼胎之祸,解救燕京百姓于水火,朕要亲自拟旨,封他为国师,在宫中为他修建庙宇!”
钦天监闻言也道:“皇上圣明。明远大师德高望重,又法术高强,若是能坐镇宫中,定能庇佑京城安定,不受邪祟侵扰。”
燕帝回到御书房,赶忙让德全公公磨墨,然后豪情万丈地挥毫千字,将明远大师夸得天上地下无所不能,这才兴尽收笔,吹干墨迹。
他拿起玉玺,正要在册封国师的圣旨上盖章,然而此时,一道身影破门而入。
燕帝一惊,手里的玉玺哐当落到了地上。
“襄平侯,襄平侯!皇上没有通传,你不能强闯御书房啊!”
小太监还在外头追着,就连大内侍卫们都拔刀拦在了门口护驾,若不是见到来人是沈晋安,都要直接砍他了。
燕帝原本还以为现在的刺客都这么嚣张了,青天白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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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闯御书房刺杀他,看到是沈晋安后,倒是松了口气,只是依旧沉了脸,没好气道:“襄平侯,皇宫大内,横冲直撞的,成何体统?”
沈晋安直接走到了燕帝桌案前,帮他捡起了地上的玉玺放在桌上,然后就看到了他洋洋洒洒写了一长卷的圣旨。
“不过你来的正好。明远大师下山解决了鬼胎之祸,劳苦功高,朕决意封他为国师。你将他强行绑下山,一路上定然对他多有得罪,便由你亲自去传旨,也好顺带向明远大师致歉,冰释前嫌。”
燕帝说着就拿起旁边的玉玺沾上朱墨要盖章。
然而,沈晋安宽大的手掌却是挡在了圣旨上,拦住了他的印章。
燕帝皱眉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做什么?”
他觉得,他是不是太纵着沈晋安了,让他有些恃宠而骄了?连圣旨都敢拦,成何体统啊!
“谁与皇上说解决鬼胎之祸的是明远大师了?”
沈晋安就是听宫里太监通传,说要请他和明远大师入宫封赏,这才匆匆赶来。
他可不能让他女儿的功劳,被那什么假仁假义的秃驴给占了!
燕帝闻言诧异,“怎么?诛杀鬼胎的不是明远大师,还是你不成?”
他可是听说了,那鬼胎刀枪不入,就连锦衣卫都束手无策,沈晋安虽然皮糙肉厚,但也不过是肉体凡胎,哪里能杀得了这邪祟?
“不是臣,但是臣的女儿。”
沈晋安说这话的时候,眉梢高扬,满是得意,竟是比自己打得胜仗归来时还要骄傲三分。
燕帝:?
他还不了解沈晋安吗?
燕帝顿时板起脸,“襄平侯,朕知道你一向宠爱女儿,但你莫要同朕开玩笑。朕记得你女儿沈念娇养在深闺,是名满燕京的才女,不是能斩妖除魔的仙女啊。”
沈晋安皱眉纠正:“是臣的亲女儿沈绾梨。臣的女儿救人于危难,与仙女也无异。皇上若是不信,可宣锦衣卫指挥使岑寂觐见。”
燕帝见他面色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也半信半疑,“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