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玉其实对那晚的记忆不是很清晰,只有一些零碎的记忆和感受,但对于他这个雏儿来说已经非常刺激了。
他胸膛微微起伏,略带烦躁地啧了一声,眼神复杂。
床下的顾清嘉倒是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反而语气随意道,“你可别偷看我换衣服啊。”
尾音带着莫名嘲讽。
谢长玉忍了忍,眉毛都皱在一起了,他努力保持着冷静的语气回答,“没什么看头我看你干什么。”
“你不看怎么知道我没什么看头?”
“我又对男人的身体不感兴趣,你有的我又不是没有。”他嘲讽回去。
下面的人不说话了,谢长玉没忍住笑意,眉眼弯起来,有些得意,让这家伙发癫。
结果没得意几秒,他感觉床边被摇了几下。
他不笑了,探出头,骂道,“你有病吧。”
这话他之前肯定不敢这样对顾清嘉说的,但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再加上对方这莫名其妙的情绪,他觉得自己不能退让这个家伙了,是死是活他不管了!
顾清嘉仰视着眼前这张脸,不怒反笑,转移话题道“你脸红什么?”
谢长玉听到这话摸了下脸,确实是热的,应该是刚刚想到了莫名其妙的东西造成的,但他还是继续嘴硬,环手抱胸道,“空调太热了,有点闷,你管我。”
说着,他垂下眼,他俩这次离得近,很是仔细地看到了眼前这人的脸,顾清嘉眼底有些发青,脸倒还是那张脸,俊美妖气的很,但看起来怪怪的。
多了一些不同往日的媚气。
他下意识有些排斥,身体都往后靠了几分,他板着脸,“你到底有什么事,刚刚不说,现在摇我床干嘛?”
顾清嘉低着眉,“告诉你一声我衣服换完了。”
说完松开撑床的手,走回自己的床位,“好了,你继续忙吧。”
谢长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觉得自己被耍了一通,直接怒道,“脑子有病就去治治!”
他发誓他再理这个家伙就是小狗!
这次他直接戴了个蓝牙耳机,屏蔽外面的声音,他坐在那里,面色红润,本来因为开了空调就闷,这次情绪起伏太大更红了。
从这开始一直往后一个月,他也没有和顾清嘉搭过话,而对方似乎也恢复了正常,除了第一天有些莫名其妙外,后面看见谢长玉都当没看见似的,非常避嫌的样子。
谢长玉也松了口气,这个月祁言和江越的关系好像也缓和了些,似乎是和好了。
随着寒假的逼近,他也有了要面基的紧张感,他看着满柜子的冬季衣服,翻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自己满意的。
“你这是在找什么?”祁言依旧穿着短袖站在旁边,好奇问道。
“衣服。”谢长玉整个人都要埋在柜子里了,跪在那里翻个不停。
祁言也半蹲下来,两人挨得很近,他轻声说,“需要我帮你找吗?”
谢长玉拒绝了,“不用了,我就翻一下,马上就翻完了。”
祁言嗯了一声,不可置否,他换个姿势继续看着对方跪在那找,“好,需要我帮忙的话就说。”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了,临近元旦,外面下了一夜的细雪,地面、树上都覆上了一层薄薄白雪,寝室的空调温度开的更高了,穿个短袖也刚刚好,舒服的很。
谢长玉埋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想要的帅气衣服,他放弃了,他撤出身体,脑门竟然还闷出了薄薄细汗,他吐槽道,“柜子里好热。”
他站起来扯张纸擦了下汗,泄气道,“算了,没有我想要的帅点的衣服,我还是去网上买点吧。”
因为经过提醒他想起快要到面基的时间了,他才突然翻起柜子看看有没有到时候能撑场面的衣服,结果发现没有,那就只能老老实实去网上看攻略买一些了。
“你想要哪种?我送你。”
祁言以为他只是单纯突然有了包袱想时尚一点,有些失笑,但不想对方失望便想着送一些算了。
谢长玉摆手拒绝了,“不用了,这个还是我自己买就行了。”
祁言疑惑,“有特殊意义?”
谢长玉抿唇,否认了,“没有,只是想自己买而已,你不用送我。”
他现在并不想把自己网恋的事情告诉他们,毕竟,这在很多人眼里是一件幼稚不靠谱的举动,所以在没有得到明确的结果前,他不是很想把这事暴露出去。
而且,面基的衣服还要别人送就显得自己有些寒酸了,当然得自己精心准备才显得自己重视这件事啊,所以直接拒绝了。
祁言愣了一下,嘴唇弯起,说,“好。”
寝室里另外两个人也在,外面还下着雪,没有一个人出去,再加上明天就是元旦晚会了,所有的课已经提前上完了,给学生准备时间。
过完晚会就是跨年了,谢长玉偏头问祁言,“你元旦去哪玩啊?”
祁言思考了下,“有事情要处理要去外地一趟,你呢?”
“我待寝室里躺着。”谢长玉笑起来,语气得意,“外面这么冷我才不出去呢,还是寝室里暖和。”
祁言勾唇道,“也是个好主意。”
谢长玉把刚刚拿出来堆在那的衣服又重新塞回去挂好,他拍了拍手,“我去洗个手先。”
他手机还摆在桌子上,经过顾清嘉的时候,他无意地瞥了一眼,发现对方在看手机不知道在干什么。
他洗完手还上了个厕所,等出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手机是亮着的,他疑惑地拿起来看了一下,是岁岁不停地给他发信息,他还发现刚刚电话接通了三秒的记录。
他拿着手机,看了下寝室里的三个人,最后目光停留在祁言身上,问他,“祁言你刚刚是不是帮我接了个电话?”
祁言抬头,看着他有些不好的脸色,回答道,“你手机刚刚确实是响了,不过顾清嘉离的最近,他手快帮你接了,怎么了?”
他语气很关心,但谢长玉没有回答,他磨了下牙根,腮帮子有些酸,看向顾清嘉的眼神带着气愤,他语气质问道,“你私自接我电话干什么?”
顾清嘉好像是发呆被惊醒了,他眼神一开始有些恍惚,然后变得怪异,他语气轻飘飘的,“不小心点到了。”
“你!”
谢长玉要被气死了,这家伙竟然帮他挂岁岁电话,还是接了电话后停留了三秒才挂掉的,吓得岁岁以为他怎么了,正在疯狂信息轰炸。
他翻了个白眼给他,语气十分不好,“以后别碰我手机。”
他气的脸颊鼓起来了,坐在凳子上赶紧发信息过去解释一下。
祁言看着他们之间的氛围,眼神微动了下,他试探问道,“怎么了,这家伙做了什么吗?”
刚刚手机铃声响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听到了正要去帮接一下的时候就看见旁边坐的更近的顾清嘉眼疾手快拿过去接了,但是并没有说话,三秒过后直接挂了。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垃圾电话打过来的所以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他垂下眼,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他询问道,“是他挂了叔叔阿姨的电话吗?”
谢长玉抿着唇,否认了,“不是。”
但他也没有再说什么话了,祁言看出了对方并不太愿意说这个话题,识趣地闭嘴了。
谢长玉现在心情非常复杂,他不知道这三秒发生了什么,但是也能猜到岁岁说了什么,第一句话肯定非常亲昵的称呼,他看向顾清嘉,皱着眉想,这家伙肯定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猜到了多少。
他又移开视线,安抚了一下岁岁的情绪,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岁岁越来越……
好像情绪容易失控,就像现在,他盯着对面发过来的通话申请,接了,他语气温柔,安慰道,“现在好点了吗?”
他声音已经尽量很轻了,但在这个过于寂静的寝室还是很明显,至少祁言是完全听到了。
他侧过头,看着那张神情柔和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聊了一会后,沈子岁的情绪才稳定下来,他旁边是快被揪坏的沙发,他握着手机的手微抖着,”宝宝,对不起。”
他呼了下气,揉着有些头疼的脑袋,他刚刚打电话过去突然被挂了,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后怕着,情绪有些失控,不过现在经过对方的安抚后已经好多了。
“没事。”谢长玉把手机贴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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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声音放到最小免得被其他人听见,他听到对方稳定下来了后松了口气,“刚刚我只是上厕所去了,你不要怕。”
“嗯。”
沈子岁甜蜜地笑着,对接下来的面基又是激动又是害怕。
电话挂了。
沈子岁盯着自己身上的男装,沉默了一会,他走到房间打开衣柜门,一大列冬季时尚穿搭女装,是那些大牌送过来的,以往送过来的都是一些男装,但今年在他的要求下换成了女装。
他点了其中一件,然后一件一件地点过去,摸着下巴寻思着,“到时候该穿哪一件呢?”
……
元旦晚会当天,祁言因为要去外地没时间看提前出发了,顾清嘉最近阴沉着脸也出门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寝室里就剩下两个无所事事的人。
谢长玉在寝室和江越大眼瞪小眼,他缩了下身体,有些无语,“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有什么事吗?”
江越抬起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你谈恋爱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谢长玉呛住了,他惊恐道,“你说什么呢?!”
江越眼神更深了,如墨一般漆黑,“你谈恋爱了。”
谢长玉拍了拍胸膛,先是否认道,“没有。”然后又是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这么说?”
这家伙怎么知道的?要是顾清嘉说这话他还不惊讶,但这话从江越口中说出来就怪怪的。
谢长玉鸡皮疙瘩莫名起来了,“而且就算我谈恋爱了也不关你事吧。”
他也没撒谎,他和岁岁确实还没确定关系,虽然亲密的程度也差不多了,但顶多算暧昧。
江越没有解释他为什么这样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猜的。”
“猜的?!”谢长玉简直要吐血,他差点就暴露了,他缓了下气,没好气道,“那你猜错了。”
“借我点纸。”
谢长玉简直要被这人的脑回路绕晕了,这又是在干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了,他拿起自己桌上的卫生纸扔过去,“给了纸嘴巴就安静点,别乱造谣!”
江越接过纸,扯了几张,掂量了几下纸包,又把纸扔回去,他先是摩挲了几下卫生纸,看了几眼纸上的图案,然后擦了几下自己的桌子,冷静道,“我从不造谣。”
谢长玉挑起眉,呵呵假笑,“你刚刚就是在造谣。”
他想骂人了。
但他得忍住,这人他惹不起,他忍……
“我知道了。”
江越低沉着声音,嘴角竟然有了弧度,倒是僵硬的很,眼神怪异,“……我知道了。”
谢长玉很想问他知道什么了?
但他不想再和这家伙继续待下去了,他刚刚收到了温书的邀请,让他去旁观一些舞蹈节目,本来他还觉得无聊想拒绝的,但他反悔了,他觉得比起看有视觉享受的节目,跟江越待在一起更让他觉得无聊。
所以他飞快地回了个ok过去,然后成功收到了对方一个开心抱抱的表情包。
【无聊男神:我马上来!】
【温书:好,我在这里等你】
谢长玉看着对方发的共享位置,他换了身更暖和的衣服,上上下下都挡的严严实实的才出门。
今天雪还是很小,但是从明天起就开始下暴雪了,所有人都是在室内排练的活动,晚会场景也改在了室内。
不过他们学校阔气的很,有一个很大的室内场地,能够容纳五千人,还有各种灯光设计。
他早就得知了温书今晚也要上场表演节目,是一首钢琴曲目,非常符合校园男神的形象。
之前他也过去看过,温书谈了很多次给他听,确实很好听,就连他这个音痴都欣赏的来。
踩着薄薄的积雪,谢长玉一双雪地靴,防寒口罩紧紧贴着脸颊,他这次戴上了黑框眼镜,毕竟是去看表演的,他这个近视眼怕距离太远看不清就尴尬了。
等到了综合楼,他才取下口罩,哈出一口大大的寒气,黑框眼镜带着整个都显得呆呆的,笑起来乖乖的。
“你来了。”
温书穿着白色礼服,看起来就非常薄,整个人精神抖擞,温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