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玉抖了几下鞋子,脱掉外面的外套时还哆嗦了几下,他拎着衣服,嘴角弯起,笑的很甜,问道,“我这衣服挂在哪里?”
“给我吧,我去放。”温书接过衣服,手还颠了一下,竟然这么沉,他开玩笑道,“这衣服穿起来肯定不冷吧。”
他身姿板正,他一身白衣服像个白孔雀一样,胸前却挂着个蛇像徽章,龇着牙面目狰狞,温书把人领进钢琴室,把有些潮湿的外套放到空调下面挂好。
谢长玉搓了下手,手热热的,他得意道,“特别暖和!在外面和在寝室一样。”
他可是全副武装出门的,买了一大堆防寒的东西呢,光是背上就贴了两个暖宝宝,现在他整个人都在发热,在外面走着走着都快出汗了,简直和寒冬的天气截然相反。
温书浅浅一笑,眼神带着笑意,“你这次想听什么,我弹给你听。”
“和上次一样就行了。”谢长玉熟门熟路地找个地方坐下,这地方他来过很多次了,熟悉的很,他眨了下眼,“寝室里太无聊了,我是出来解解闷的。”
温书垂下眼,眉眼如画,清冷的气质突出,让谢长玉看的简直惊叹死了,明明初见的时候还死皮赖脸巧舌如簧,但是后面相处又是一副温文尔雅的高冷男神模样,两幅面孔一样。
“是不是因为江越?”
谢长玉泄气,“你怎么知道?”
“猜的。”温书这样说道,他唇角弯弯,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又是猜的?怎么都猜的这么准?”
谢长玉心累,怎么这一个两个的,都喜欢猜,而且还猜的很准,他是什么很蠢的家伙吗?
温书下一句话也验证了这个想法,他眼尾微微上挑,眉梢带着笑意,“你的心思很好猜。”
“而且你每次提到江越都脸色很不好。”
谢长玉泄气了,“随便吧,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随便你们猜。”他双手一摊,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躺下了。
温书手指皙白修长,黑白键被一个一个按下,漫不经心道“你刚刚说都?还有谁猜的这么准啊?”
悠长的钢琴曲在这个房间响起,但谢长玉还是能清晰听到对方说的话,他无所谓道,“江越啊,我算是发现了这家伙也是个八卦的。”
温书垂着的睫毛微抖,语气有些低,“他很八卦?”
谢长玉回神,有些后悔继续提这个人,他可没忘记这两人还有着不清不楚的绯闻呢,当然他没有求证过,以前他还怀疑过,后来经过顾清嘉那事后,他没怀疑了,江越这人绝对有问题,至于温书……目前好像挺正常的。
“那也不是。”谢长玉不想多提,打了哈哈过去了,转移话题道,“你晚上什么时候登台,我到时候看完你的节目就可以了。”
“开场。”
温书将目光放到钢琴键上,他说,“我第一个上台活跃气氛,你不用等很久。”
谢长玉将手贴着脸,身体缩着,睫毛微微下垂,恬静的样子,“那就好,到时候看完你的节目我就开溜。”
“这次晚会有很多校外人士,办了很多小活动,对于学生来说是个机会,你确定不看久一点?”
“不看。”谢长玉扭过头,拒绝了,“我才上大学没多久,这种事对于你们这种快要实习的大三生更重要一点吧,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温书表情淡淡,带着倨傲,“我用不着这些。”
谢长玉眨巴一下眼睛,他的视线放到了那道挺拔的身影的身上,肯定道,“我觉得也是。”
虽然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和室友一样的身世背景,但从这身私人定制的礼服看来,一定也差不多哪里去。
唉。
就他一个穷家伙,真是心累。
谢长玉将手贴在额头,闭上眼,开始养神,这几天他频繁熬夜打游戏,在宿舍的时候本来想睡觉的,就被江越那个家伙吓到了赶紧出来了。
淡淡的琴声继续弹奏着,温书偏头看着沙发上已经陷入沉睡的身影,嘴唇勾起,有些惬意。
晚会如约而至,谢长玉一个人去食堂吃了个晚饭,然后进入会场坐到班级划分的区域,他低着头老老实实坐着,觉得有些无聊。
班上的人他都不是很熟,有几个讲过话的都和玩的更好的人坐在了一起,边上吵吵闹闹的,谢长玉受不了这些嘈杂声,偷偷拿出一只小式的蓝牙耳机戴好。
虽然开了空调,但场馆面积太大不是很有效,加上窗户通风,谢长玉还能感觉到细细冷风打在脸上有些刺骨。
他缩了下脖子,轻吸了一口气,然后拿出刚刚因为觉得热才取下的围巾戴好,心想,没想到这里面也这么冷。
他用围巾掩好脖子后,把视线放到边上的一圈人看了看,竟然都穿的不是很厚,没有人和他一样捂得这么严实,难道他们身体都这么抗寒的?
谢长玉疑惑归疑惑,但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他把自己捂严实后就把手也放到口袋里,然后目光移向舞台的方向。
他们班坐的位置比较靠中,前后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前面还有着一大群人,他看不清,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面孔。
他把眼镜放寝室了,因为太冷镜片上会被哈有热气,到时候模糊一片反正也看不清,所以谢长玉干脆就没带了,幸好温书的节目只要听听就行了,不用看。
晚会六点半准时开始了,上面站着一排主持人正有序的主持着,听他们拉扯了半天,温书终于上场了。
“啊啊啊啊!”
“男神男神!!!”
耳边突然响起成群的刺耳尖叫声,谢长玉觉得自己的耳膜都要炸了,嘶,有点痛。
他皱着眉,直接痛苦面具了,他看向舞台那道模糊的白色身影,内心想着,这家伙这么受欢迎的吗?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出名一些。
谢长玉感受着边上丝毫没有减弱的叫喊声,面无表情,内心催促着,快点表演吧……
钢琴声响了,叫声逐渐弱了下去,直到彻底安静。
温书穿着刺绣而做的白色礼服坐在钢琴架前,气质清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气息,晚会的红丝带戴于腕间,衬的整个人矜贵出尘。
纤细的手指在黑白键中跃动,聚光灯下,耀眼无比。
终于安静了……
谢长玉脸色好了些,心想这些人再叫他的耳朵都要聋了。
不过这琴声确实很好听,虽然之前听过很多次,再听一次还是很惊艳,他们这个地方灯光已经暗下去,只留下一些彩色小灯转悠着,独留舞台上的一抹白色的光,氛围感十足。
一曲结束,温书献了个礼,然后,一道身影突然上前送了一束花,人群突然暴动尖叫,谢长玉一脸疑惑,咋了咋了?怎么大家突然这么激动了。
还是旁边的一个女生告诉他的,“有人给温学长送花了!”
“送花不是很正常吗?”谢长玉吐槽道。
一般这种节目都会安排人来送花,有什么好激动的。
“是江越!啊啊啊啊,我看到真校园文主角了!论坛果然没说错!”
江,江越?
嗯?!谢长玉立马精神了,他眯起眼试图看清台上人的脸,他就看见一个黑衣服的男生送了一束花给温书,温书的表情他没有看清,只看见他点了一下头。
嘶。
不是吧。
他太惊讶了,那道身影确实有点像江越,难道八卦是真的???江越不会是要在公共场合表白吧。
这也太刺激了吧,这家伙胆子这么大。
台上,江越冷着张脸,把花用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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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扔的方式给到了温书的怀里,温书眼疾手快地接住了,一脸笑意,面上看起来很温润,却只有离的近的江越知道这人用一种得意的语气跟他说,“没想到你还挺守信嘛,花给我送来了。”
温书还闻了一下,评价道,“不错,味道还可以,不是假花。”
江越眼神厌恶,“最后一次了,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最好不要把算盘打到我的身上。”
温书笑的温柔,“给弟弟送个花怎么会是害你呢。”
“作为哥哥,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
“最好是。”江越语气淡淡,没有给他一个多余的眼神就转身下台了,台下观众的激动声也慢慢没了。
温书对着台下又是温柔的笑了一下也下台了,然后主持人出来继续引导流程,下一个节目马上开始了。
谢长玉见没看到热闹还有些失落呢,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不过就这举动就能证这两人确实关系匪浅,不会真是男同吧。那他还和温书单独相处过这么多次?!
他纠结了一下,见节目表演完了准备开溜,他跟班委找了个借口就离开这里了,正准备回寝室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
他拿起一看,是温书的电话,他犹豫了下,还是接了,因为戴着口罩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怎么了还有事吗?”
这家伙不会现在跟江越在一起吧?他试探问了一下,“你身边有其他人吗?”
温书的低笑声从手机里传了过来,可能因为人太多信号不好,有些沙沙的质感,“没有,我现在一个人在这里。”
“你……”谢长玉想八卦一下他两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和他们说的那样,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你找我干什么。”
他的态度对比之前有了些变化,温书自然能感受出来,他握紧手机,语气从容,“我已经表演完节目了,已经没我事了。”
“你不是学生会会长吗?这么闲?”谢长玉惊讶。
“学生会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温书解释道,“这次晚会有其他人管,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了。”
“这样啊。”谢长玉了解了,他声音也低下去了。
他有些无聊地踩着地面上的雪,“太冷了我要回寝室了。”
“我这里有空调,很暖和。”
谢长玉犹豫了一下,现在寝室只有他和江越在,他也不是很想回寝室看见那张脸,还不如和温书待一起呢,就同意了,“行,我来找你吧,老地方吗?”
“嗯。”温书笑了,他眼神变得温柔,“我等你。”
谢长玉哈了口热气,淡淡白雾飘了出来,“好。”
电话挂了,他抬头看了下天,手伸了出去,雪越下越大了,
谢长玉长得很白,是那种人群中一眼望过去就能被吸引的白,温书早就坐在那等着呢,他见人一进来,脸色苍白的很,马上就把泡好的茶递过去,关心道,“是不是很冷,喝茶吧。”
谢长玉接过茶喝了一口,才感觉身体暖和了些,他嘴硬道,”还好。”
温书这个钢琴房,不知道是不是出资了,里面的东西豪华的很,应有尽有,而且只有通过温书的同意才能进来,就像一个私人空间。
所以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来打扰,清静的很。
谢长玉脱掉外套和围巾,眉眼清俊,赞叹道,“好茶!”
他平时不太喝茶,一直觉得茶这东西苦涩的喝不下口,没想到温书给他的茶这么好喝,沁香沁香的。
他还咂巴了一下,眉毛都挑起来了。
“这茶很贵吧?”
“还好。”温书自己也喝了一口,淡定道,“50万而已。”
“咳咳。”谢长玉被惊到了,他抹了下嘴巴,然后盯着自己手里这杯茶,语气惊叹“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