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小情侣的温馨告白时光突然被中断。
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
是来自于上了几趟楼终于把赖床的哥谭宝贝从床上抓起来之后又想起家里还有个上楼送甜点就消失不见的大少爷的阿福。
迪克在大家调侃的眼神中坦然地坐到餐桌旁，比布鲁斯来得晚又怎么了？他迪克·格雷森清清白白的，他来晚完全是因为被斯卡蒂拉说得有点想哭，为了不让自己的红眼眶成为今年的韦恩家笑料才这么晚下楼……
斯卡蒂拉把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换掉之后也下了楼，虽然不吃饭但还是挨着迪克坐下了。
“唉呀……”斯卡蒂拉有点后悔下楼来了，她有些眼馋，就算是不怎么油腻的午餐在斯卡蒂拉的眼里也闪着光，奶油蘑菇汤的香气像是不要钱一样闯进她的鼻腔里。
阿福已经默默地为她添上了一副碗筷。
“我就吃一点点，阿福。”斯卡蒂拉试图阻止阿福装满她盘子的动作，“真的——”啊啊啊啊不行的这些食物最后只会变成一些没用的气体！！她不想再因为弄坏了什么东西被布鲁斯用那种如芒在背的不赞同的眼神盯着了，她哪有那么多东西赔？
斯卡蒂拉和阿福的拉锯战在斯卡蒂拉的投降中结束了，不过阿福也做了些许的让步，毕竟他只是担心斯卡蒂拉睡了这么久起来只吃点心会对身体不好。
对于阿福的担忧，斯卡蒂拉表示我来表演给你看，于是一个响指之后她面前的空碗被一块比拳头还大的水晶砸碎了。
众人：……
“……呃。”斯卡蒂拉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呢？”
“没关系斯卡蒂拉小姐，虽然这是布鲁斯老爷很喜欢的一套餐具，”阿福收好了碎片之后又给斯卡蒂拉拿来一个新的碗，一个更厚的粗陶碗，“但是我想以布鲁斯老爷宽广的心胸应该不会介意这种小事的。”
“当然。”布鲁斯在阿福的注视下不得不打消心底暗搓搓的想薅点什么来加强正联装备的想法，只能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容。
“那太好了！”斯卡蒂拉松了口气，然后拿起那颗砸碎瓷碗的罪魁祸首——正散发着肉眼可见的寒气以及一些盈润光芒的水晶，“一般来说我吃这个。”
斯卡蒂拉说着就从水晶尖尖上掰下一小块来丢进嘴里，本该是坚硬的水晶在她的手中就像一块酥脆的饼干一样轻轻一掰就掰开了。
“我怎么感觉没见过这种水晶？”提姆眯起眼睛，一只手摸着下巴端详这斯卡蒂拉手里这块像是北冰洋的冰山一样的水晶，按理来说能作为某个种族食物的水晶产量应该已经被人类发现并做成昂贵的首饰才对。
“当然，因为它只长在我出生的溶洞里。”斯卡蒂拉撑着头一点点地吃着手里寡淡无味的水晶块，“主要原因还是魔法枯竭的原因吧……噢，维山帝的魔法体系和我不一样。”不然她还能去卡玛泰姬蹭蹭饭。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点，反正水晶也不值钱。”而且她的溶洞还会持续不断地生长着这种水晶，至于原因斯卡蒂拉不知道也懒得去研究，说不定是世界意志不想让她饿死呢。
不过礼物，她是不是得给迪克的家人们也送上礼物呢？她记得有的国家的人类会给伴侣的家人送一份见面礼来着。
送宝石合适吗？斯卡蒂拉想，这是她宝库里最多的东西，从灰扑扑的原石到经过工匠打磨镶嵌的珠宝首饰都有，还有黄金什么的，她记得还有好好几大箱圆润的珍珠，都不知道放了多久了。
接下来的就餐时间斯卡蒂拉几乎在神游中度过了，她正不停地在脑海里搜索着自己的藏宝库里是否有适合用来作为见面礼的收藏。
……
这好像是斯卡蒂拉第一次在他们夜巡的时间里以友方身份站在蝙蝠洞里，她站在阿福旁边看着面前巨大的屏幕，屏幕上层层叠叠地被提姆开着不同的画面以及资料。
今天迪克没有回布鲁德海文，因为杰森在那。
在外星武器的事件里杰森顺手吃下了黑面具的一部分势力，其中有些涉及到了布鲁德海文的□□，他今天准备去处理一些事情。
近期布鲁德海文的治安相当不错，迪克顺手把今天晚上的工作交给了杰森，这段时间他快累趴下了，想来杰森也会关心他亲爱的大哥的身体健康吧？
“哈！”杰森这会儿在一间废弃仓库里，地上绑了一排的人，就因为迪克不在布鲁德海文他不得不放弃当众处决这些把消息偷偷卖给其他势力的喽啰们，以免影响布鲁德海文好不容易降下的犯罪率。
他甚至没有恐吓这些叛徒，一枪一个干脆利落地处决了他们。毕竟要不是他们卖出去的是他特地放出的假消息，横尸路边的说不定就是他手下的其他人了。
用作处决的废弃仓库也被红头罩贴心地重新整理过，被处决的尸体被他的手下搬走带回哥谭丢进海里，布满鲜血的地面也简单地用水冲洗过，确保要是有人无心闯入这个仓库不会看到一副屠杀现场的样子。
迪克真该好好感谢我。
带着一卡车尸体赶回哥谭的杰森如是想。
而旁观了半天他们夜巡的斯卡蒂拉觉得有些无聊，虽然白龙的博爱和平和是刻在骨子里的，但也只是不像黑龙红龙那样好斗而已，不认识的人类在她眼里跟路边的猫猫狗狗没什么区别，遇到了或许会救一下。
“你们每天就这样吗？”斯卡蒂拉打了个哈欠，指着屏幕上的那些监控画面，“在城市里巡逻，然后哪儿亮灯了或者你看到了犯罪事件就赶过去？”
“基本上是的，只要阿卡姆没有人越狱。”只要那几个出名的罪犯没有越狱，哥谭的夜晚可以算得上是平安夜了。
“阿卡姆是什么？”斯卡蒂拉是第一次听到他们说这个名词，“哥谭的监狱吗？”
“一座精神病院……一些极度危险的罪犯会被关在里面，有的是因为不符合关进监狱的标准，一部分是关进监狱对其他犯人来说太危险了。”提姆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各色光线映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有些迷幻。
“这么危险的为什么不杀了呢？”斯卡蒂拉弄不懂蝙蝠侠的不杀原则，要知道就算是圣骑士在某些情况下也会选择杀掉穷凶极恶的作恶者，“世界意志又不会惩罚杀人的人。”
“……”提姆不知道怎么解释，斯卡蒂拉显然对人类社会的法律条例并不熟悉，道德标准也和人类不一样。
好在斯卡蒂拉也只是随口一问，而不是非要一个回答。
今天的哥谭也是个平安夜，除了几个试图抢刚刚结束加班的打工人的劫匪以外没有其他恶性犯罪。晨光划破夜空之前蝙蝠车和迪克的改装机车轰鸣着回到了蝙蝠洞，斯卡蒂拉发现布鲁斯没有用上她给的那块龙鳞。
被斯卡蒂拉叉着腰拦住的布鲁斯沉默了很久，斯卡蒂拉没有说龙鳞怎么用，他和卢修斯试过很多方法，甚至超人的热射线都不能融化这片龙鳞。
现在这片龙鳞被卢修斯锁在含有蝙蝠科技的保险库里。
“噢，噢！”斯卡蒂拉这下知道要送给布鲁斯他们什么礼物了，她跑到一个空旷的角落打开了宝库的传送门，走进去之后变回了原型，只剩下一条尾巴露在外面。
她翻了很久，迪克看着那条尾巴从一开始的悠闲变得烦躁，最后像是生气了一般连鳞片都炸开来急躁地敲打着地面。
“蒂拉？”迪克站在一个不会被误伤的范围里喊道。
甩动的尾巴停了下来，斯卡蒂拉带着怒气从传送门里露出一只眼睛，原本舒展的瞳孔几乎收缩成了一条线。
看清喊她的人是谁后，斯卡蒂拉变回人形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带着掩盖不住的怒意。
“有个卑劣的——无耻的——下流肮脏的小偷——”斯卡蒂拉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他偷走了我的东西！”这真是对斯卡蒂拉最严重的侮辱，她的藏宝库居然在她没有察觉的时候被人关顾并且带走了纪念品。
“哇哦，”处理完尸体的杰森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他是准备来找迪克勒索一点好处的，红头罩才不打白工，“欧洲人骂人这么温和吗？”
斯卡蒂拉气得说不出话，她坐到角落开始想着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钻了空子。
“那是个藏着法师塔的盒子！”斯卡蒂拉用力锤着怀里的抱枕，“是一个亡灵法师留下的，里面有他从矮人那弄来的锻造手札！那个盒子还可以隐藏气息！”
“我发誓我只是好奇，”杰森举起手来，“为什么法师塔要藏进盒子里？”
“因为有很多人都在追杀他。”斯卡蒂拉很生气，但还是认真地回答起杰森的问题，“他喜欢挖一些……位高权重的人的坟作为自己的傀儡，比如说某些王室成员，他还挖过精灵贵族的坟。”
“反正就是后来几乎漫天都是他的通缉令，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法师塔藏起来，这个盒子可以隔绝所有窥探，出口和入口也有好几个，真真假假的……”等她把手札拿出来之后还能把盒子送给他们用来保命呢。
“会不会是被你丢在哪个角落了？”迪克安抚道，“是个小盒子不是吗？”
斯卡蒂拉瘪着嘴仰头望着迪克，她说：“我不知道……因为我没办法感知到它的气息，但是它原本应该放在那的，又没有别人进过我的藏宝库。”
几个人围在斯卡蒂拉身边面面相觑，这对他们来说有点知识盲区了。
“好阿福——”斯卡蒂拉抱着迪克的腰，侧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阿福，“帮我收拾一下我的藏宝库吧——”说不定那个盒子就藏在一个小角落里呢？
“那可是一个大工程，”阿福叹了口气，斯卡蒂拉的体型已经够大了，她的藏宝库说不定比整个韦恩山庄都大，“或许您允许我带上几个帮手？”
“当然可以！”
帮手之一的达米安简直兴奋得睡不着觉，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可以开始帮忙。
“不，达米安少爷。”阿福冷酷地把达米安推进了房间，“就算您还有无限的经历，也拜托您体谅一下我这个半条腿迈进棺材里的老人家吧。”
第二天下午，简单地吃了午餐的众人，包括被阿福强行留下来参加此次韦恩家团建的杰森全都穿好最轻便的衣服在花园里站成一排——
“藏宝库的门太大了，在房子里开的话会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斯卡蒂拉解释道，“因为传送门只有藏宝库的主人能用，一种防盗措施，从传送门进的非藏宝库主人的一切生物都会触发防盗机制。”
斯卡蒂拉站在繁复的魔法阵勉强，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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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哥特风格的石门伴随着空灵陌生的咒语从魔法阵中缓缓升起。
“我由衷地祈祷没有别人看到这扇门。”提姆揉了揉差点断掉的脖子，这扇门高大得只要站在韦恩庄园附近就能看到。
这是在质疑自己办事的周全性！斯卡蒂拉轻哼一声表示花园周遭早就被她用混淆魔法覆盖了。
厚重的石门被缓缓推开，细小的碎石块从石门上簌簌而落。
他们跟在斯卡蒂拉的身后走进这座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石门里。
“WTF？！”杰森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晃瞎了，石门里是朴素的山洞，山洞的一个角落里堆满了成箱的金币，金币从箱子里都溢了出来，散得满地都是。
金币的旁边是雕琢过的宝石首饰，宝石首饰的旁边是还裹着一层石壳的宝石原石，然后是大小不一但无不圆润的珍珠。
全都被随意地丢在角落里。
山洞的正中央郑重地放着斯卡蒂拉的那辆跑车，甚至它还拥有一个圆形的白玉展示座，迪克敢肯定这个底座比跑车贵上不知道几倍。
迪克还看到了自己送的那束百合，被放在一个嵌满宝石的加冕王座上，看起来这个王座是作为一个展示台。
“这一边是我整理过的，”斯卡蒂拉指着明显规整有序很多的拜访百合花和跑车的那边，“这边我每次放新东西的时候都会重新整理一遍。”她甚至在每一个展示台上都摆了相应的简介，像是博物馆一样。
接着她指着对着珠宝的山洞另一边说：“这边就从来没整理过……”怪不得这些传统意义上的宝藏跟垃圾一样堆在一边。
“里面要是有你们不认识的金币之类的都是同族的长辈留下来的，还有那些魔法道具。”她又指着另一边，另一边甚至因为没有能反射光源的东西而显得更加朴素，“噢对了！”斯卡蒂拉小跑过去，从堆成山的器具里翻出一套茶具来。
“这是很久以前的一个主教用的茶具！”斯卡蒂拉把它举起了吹了吹上面的灰尘，“他被人在茶壶里下毒毒死了。”
“……不会恰好就是用这个茶壶吧？”杰森问。
“是呀！他还在茶壶上留了诅咒呢，不过现在没有了。”斯卡蒂拉把茶壶递给阿福，“它可以自己泡茶不需要额外用魔法驱动！”
阿福表示敬谢不敏，他宁愿多费些劲。
“好吧，那我找找有没有没死过主人的东西。”斯卡蒂拉嘟嘟囔囔地把茶壶丢回了那座垃圾山一样的山堆里。
可惜翻了半天也没翻出个没什么特殊事故的东西来，有的甚至连诅咒都没被消除。
“我们可以或者从这里出去的吧？”杰森的手指比划着自己和阿福，不远处的布鲁斯没有被他算在里面，“我不是贪生怕死你懂吗？主要是拉萨路池我不知道再泡一次有没有用了。”
“杰森！”迪克大喊着冲上去捂住了杰森的嘴巴阻止那张嘴里再蹦出什么话来。
总之，阿福挽起袖子，这是一个大工程。
他们从午饭后一直到晚餐前都没有从这个藏宝库里出去过，不过努力初见成效。
堆着财宝的角落只需要分门别类地放进箱子里就好，这等到最后再做都可以。而魔法器具那边则需要按照用途和年代按顺序堆在一起——因为斯卡蒂拉的藏宝库里没有博物架，所有的东西都只能朴素地堆在地上。
好在斯卡蒂拉的记性不错，也是，她连那个茶具里被下了什么毒都能说清楚。
而且龙好像真的不喜欢灰扑扑的东西。
他们只花了一个下午，山堆就已经缩水了一大半，被分成了数个小堆。他们只要再努力一个晚上就好了——但是斯卡蒂拉口中藏着法师塔的盒子还是没有影子。
“如果它被偷了，那肯定是在我刚和伊萨克他们签契约的那会儿。”斯卡蒂拉因为一些原因被众人赶到一旁坐着，只需要在他们拿起一件东西的时候说出作用和年代就行，“那会儿我因为偷偷改了一点内容被罚得睡了好一段时间。”
“其实也没什么，偷了我的东西的人应该到死都一直被龙火焚烧灵魂。”斯卡蒂拉是一只很会自我调节的小龙，她抱住自己曲着的腿，下巴靠在膝盖上，“而且那个法师塔里值钱的东西我都拿出来了，里头就剩一些手札，要不是这次我还想不起来有这么个东西。”
那些魔法手札龙看不懂，龙也学不了高深的魔法，丢就丢了。
但是阿福不赞同这种收拾到一半就离开的行为，坚持起码要把亚瑟王时期的东西收拾出来，这又耗费了他们一晚上的时间，差点没赶上夜巡。
不过还是有所收获的，他们从一个角落里翻出来一本手札，也是锻造相关的。
“让我看看——”斯卡蒂拉接过手札翻阅着，“也行，虽然我觉得那个亡灵法师抢的更好，但这本手札上很详细地写了每一个能从龙身上搞到的材料要怎么锻造，看起来著作者和龙有点私仇。”怪不得被抢走了。
收到了布鲁斯修改誊抄后的手札和一颗几乎有巴掌长的野兽犬齿的卢修斯开启了他的没有加班费的加班生活。
而在卢修斯没日没夜的加班下，布鲁斯如愿地收到了他改装后的蝙蝠车，一辆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哪怕又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龙息喷了也不会损坏的蝙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