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斯卡蒂拉被提姆委托帮忙看住阿卡姆里想趁乱溜走的犯人，但是外面小丑帮的人又在哥谭市的各处制造骚乱，而且骚乱中心离戈登警长的家并不太远。
戈登警长正在被迫加班之中，家里只有芭芭拉一个人。
在提姆郑重其事的委托和芭芭拉的个人安全之间，斯卡蒂拉依然居然选择了——
打晕阿卡姆里的所有人，然后去找芭芭拉。
“放心吧，我最近在控制力气方面下了好大的功夫！”斯卡蒂拉坐在芭芭拉的腿边，下巴靠在她的膝盖上，尾巴像小狗似的来回摆动，“但是不小心打破头了不是我的问题吧？我有好好地止血的。”
芭芭拉：……
“没关系，蝙蝠侠偶尔也会把人打个半死。”一种强烈的即视感让芭芭拉没有忍住摸了一把斯卡蒂拉的脑袋。
咦，好软，再摸一把。
斯卡蒂拉顺势蹭了蹭芭芭拉的掌心，没有动物能拒绝摸摸头，哪怕是龙也不能。
但是斯卡蒂拉不仅是龙，她还是迪克的女朋友。这种偷摸战友女朋友的背德感真是该死的迷人……芭芭拉恋恋不舍地回味着手心里还残留的毛茸茸的触感。
“小丑帮的人好像没什么目的性……”芭芭拉面前的光幕投影上是整个哥谭市的鸟瞰图，闪烁的红点是所有捕捉到的来自小丑帮制造的骚乱，“虽然辐射范围很广，但是却没什么规律，而且制造的骚乱也没有以往他们活跃时严重。”
抢劫、小规模的枪击以及纵火，看起来只是为了让哥谭警局的人忙起来。
“这里是红罗宾。”
屏幕上弹出了提姆的通讯。
“我们这里有两个炸弹，定时系统是联动的，需要两个同时破解，我现在把你接入另一个系统里。”提姆甚至来不及寒暄几句，语速快得让人不敢走神。
背景音里似乎还有奇怪的闷哼，听起来像是谁被打了。
“没问题。”芭芭拉的神色从接入通讯开始就收起了之前的轻松，长串的代码看得斯卡蒂拉眼花缭乱。
现在距离爆炸还有一百二十秒。
“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我们需要一起关闭系统，”提姆再次叮嘱道，如果误差间隔过大可能会导致两颗炸弹都爆炸，“夜翼和红头罩在钻石区，希望他们能把炸弹从人质身上拆下来。”这样的话就轻松多了。
“了解。”
她眼神冷静而专注，屏幕上飞速滚动的代码串倒映在镜片上。
[01:30]
宴会厅的政客们已经不复以往的光鲜亮丽，在蝙蝠侠扣住小丑之后，不得不静默的众人终于能够放声释放自己的恐惧。
叱骂、哀嚎和祷告声瞬间充斥了整个大厅。
门外的达米安盘腿坐在远离机关的安全位置，他在干扰遍布出入口的监控机关。
[00:50]
“别紧张。”斯卡蒂拉说，她看着芭芭拉和屏幕里的提姆，两张脸上写满了如出一辙的严肃，“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上一些忙。”
“最好不要，你要是又睡上几天夜翼说不定会忍不住揍我。”
“让我看看，蝙蝠有了新的小鸟吗？”小丑嬉笑着吐出嘴里带着牙齿碎片的鲜血，不怀好意的眼神黏在提姆的脸上，“不不不，让小丑叔叔猜一猜，是那只小蓝鸟的同伴吗？”
肿胀的眼睛和糊了半张脸的血都没能让他闭上他那张该死的嘴。
又一次被留在炸弹旁边的家人和小丑脸上出现的熟悉的神情让布鲁斯好像回到了那段不太美好的回忆里，他的嘴唇紧抿，颌角的青筋不断跳动，谁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濒临暴怒边缘的气息。
提姆甚至没有对小丑的话做出任何反应，他觉得小丑要是盯上夜翼或者说盯上斯卡蒂拉，那可能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刺激的决定了。
反正他觉得斯卡蒂拉到现在愿意遵循布鲁斯的不杀主义绝对是因为没有彻底惹到她。
[00:20]
“蝙蝠侠要放弃我了是吗？”中学礼堂里的学生绝望地说，他现在甚至没有任何想哭的感觉，“我还有时间说遗言吗？天呐我的浏览记录还没有删掉……”
“晚上好呀。”礼堂里出现了其他人的声音。
[00:15]
他们面前的空间像是被投进了一颗石子一样泛起了层层的涟漪，斯卡蒂拉从水波纹后走了出来。
“神谕和红罗宾已经破解了定时系统，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来了。”她说。
谁也不知道这个定时系统是不是个幌子，宴会厅的毒气炸弹已经被达米安放进特制的密封舱里了，现在只有迪克和杰森这里的这颗炸弹还有风险。
[00:10]
“三，二，一，开始！”提姆和芭芭拉同时关闭了定时系统，“停了吗？”
“停了……”话音未落，原本停在00:07的倒计时突然开始加速倒退，下一秒整个礼堂里都结上了洁白的冰层。
包括人质脖子上的炸弹。
[00:03]
“危机解除。”
达米安那边的毒气炸弹倒是停了，提姆坐在蝙蝠车上还在分析这次的问题，最后他在两个系统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串代码。
意思是同时关闭两个系统是个陷阱。
只有先进入的那个系统能停下两个炸弹，如果同时关闭两个系统就只能关闭最先进入的那个。
如果没有斯卡蒂拉的话他们晚点就得去找杰森和迪克的碎片了。
“那么，冰雪女王，”杰森指着被冻在地上的三双脚以及四周像是极地溶洞一样的景色，“我们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吗？”
斯卡蒂拉充满歉意地一笑，然后掏出了两个……冰镐？
人质已经被斯卡蒂拉顺手打晕了，两缕银白色的光雾正扶着他不让他倒到地上。
“什么意思，你把我们冻住了，然后要我们自己把自己敲出来？”杰森感到不可置信，“你不应该像施法的时候一样‘啪’打个响指就把我们放出来吗？”
可是，可是，已经冻结了的冰不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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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啊！只有在施法的过程里它才是魔法……简单来说和魔法师变出冰锥杀人造成的是物理攻击差不多？
物理魔法！
“所以这个礼堂……”迪克有点崩溃，工薪阶层根本负担不起一个礼堂的战损报表啊！
“那只能拆了重建了嘛。”斯卡蒂拉说，她正埋头蹲在地上用冰镐敲着迪克脚边的冰块。看起来这个冰镐也不是什么普通冰镐，杰森觉得用起来比他之前用过的要好用多了，敲冰块像敲豆腐一样简单。
“别想打我的主意。”杰森感觉到身上投来的来自夜翼的希冀目光，冷酷地把头扭到另一边，“我也没钱，晚班工资只能勉强维持生活。”
维持一下庞大的武器和装备需求。
由于斯卡蒂拉的声势太大，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哥谭有个魔法师。作为正义联盟主席的超人不得不在第二天一早就召开新闻发布会，甚至还得先安排好克拉克·肯特前往新闻发布会的事情。
“不，她没有正式加入正义联盟，但是……”
“那你们要如何保证这名魔法师对社会是无害的？”
“我们会对她进行一定程度的监管……”
“那么这是否会侵犯她的个人权益导致她对正义联盟有所不满？”
话题中心的新晋魔法师斯卡蒂拉这会儿正和迪克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的克拉克，来自莱克斯旗下的记者的尖锐提问让克拉克感到有些焦头烂额。
“你们没有新闻发言人吗？”斯卡蒂拉仰躺在迪克的腿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怀里的珀尔修斯，“肯特先生看起来快要汗流浃背了。”
在某些称呼方面斯卡蒂拉总是有一些古怪的欧洲人的坚持，比如哪怕见过克拉克好几面了也依然坚持称呼克拉克为肯特先生。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提姆会给他写好发言稿……但是他昨晚受了点挫折，现在把自己关在蝙蝠洞里复盘。”迪克耸耸肩，他和杰森倒是没那么在意，以小丑的智商和狡猾来说他们出点差错很正常，“不过克拉克应该也能胜任吧？”小镇男孩在经过大城市的洗礼之后已经没有最初的朴实了。
“不过你的工作的危险性在我心里又上升了很多。”斯卡蒂拉对着迪克的下巴狠狠翻了个白眼，“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准备怎么办？”
“那只能赌一下卢修斯的技术研发水平了，”迪克摩挲着下巴认真地思考着斯卡蒂拉话里的那种可能性，“或者没变成碎片的话应该还能和杰森一起泡一泡拉萨路池？”
“回答错误！”斯卡蒂拉恶狠狠地用珀尔修斯的猫头撞向迪克，柔软的脑袋撞上迪克结实的胸口发出了一声喵呜，“……你应该大喊‘超人超人’然后让肯特先生把你们俩拎走！”
“但是……”
“没有但是！”愤怒的家属打断了发言并且迅速从沙发上弹起，尾巴尖的鳞片都微微炸起。
尾巴在地板上拍出急促的“咚咚咚”的声音，斯卡蒂拉抱着猫站在房门口死亡凝视了半晌，最后也只是轻哼了一声，“令人讨厌的义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