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斯卡蒂拉最近很忙,忙得神龙不见首尾,而且还总是往家里添一些奇怪的东西,像是一些骷髅脑袋的摆件,还有关着一团黑雾的玻璃瓶之类的。
甚至迪克某天晚上回来发现家里客厅多了一个样式古朴的木质书架,上面堆放着各式各样的魔法书籍或是羊皮纸手札。
他不太敢靠近这个书架,上面的一些羊皮纸破旧得像是一阵风都能把它吹散似的。
而且有天晚上他因为好奇试图拿一本魔法书来看看,结果突然从书脊上钻出一个哭嚎的黑色人脸,要不是他躲得及时差点就咬掉他的鼻子了……反正搞得他现在靠近书架都有种阴恻恻的感觉。
他问过斯卡蒂拉在家里放这么多怪东西干什么。对此,没办法阻止自己的人类男友从事危险工作的龙族少女臭着张脸没好气地表示:为了防止某天自己在半路上捡到人民碎片,经过辨认后发现它来自自己的男朋友。
该死的人民碎片,好新奇的词。
“首先,我认为要从你的住所开始进行全方位的防护,”斯卡蒂拉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笔记本,上边煞有介事地详细列了不少项目。
“然后是武器……”她指着角落里的一个造型粗犷的青铜箱子,迪克从半开着的盖子边缘看到了几颗不知道是什么族类的牙齿,还有像是铁矿一样但闪着奇异光芒的矿石,“不过我对锻造武器一点了解也没有,幸好上次给布鲁斯的手札里写的还算全面。”
但是这些材料看起来是想给他做一个比海王的三叉戟还牛逼的武器。
迪克感觉自己幸福又苦恼。
“总之我们先从对外来者的惩罚开始,”斯卡蒂拉面前摊着一份足有30英寸长的羊皮纸,上面画着某些图腾和像是文字的字符,“这是从某个擅长诅咒的女巫手里换来的,它可以让未经允许进入这间屋子的生物化成灰烬。”
“还有这个,”她又从旁边的羊皮纸堆里抽出一卷被烧焦了一个角的手札,“这是从某个皇室后裔手里抢来的,差点就烧坏了呢。”
上面是一个魔法阵。
“它可以用来加固建筑……比如上次你们遇到的炸弹,这栋楼化成灰了我们的屋子也会完好无损。”以前的贵族城堡几乎都刻有这样类似的魔法阵,“嗯……这个是……?让我回忆一下。”
迪克木然地看着斯卡蒂拉献宝似的展开的各种羊皮纸手札,从诅咒图腾到守护类的魔法阵,他买这间公寓的时候绝对没有想到有一天它会享受堪比皇室城堡的待遇。
“当然,这还得征求你的意见。”在终于介绍完精心挑选的关于住宅的防御措施之后,斯卡蒂拉感觉自己有点儿口干舌燥,她接过被光雾托到面前的水杯猛灌了一口。
对布鲁德海文的印象不错的人类友好阵营的斯卡蒂拉:“其实我觉得以布鲁德海文的治安来看,一个诅咒和一个加固魔法阵就够了。那个女巫的诅咒就不错,就是烧完的灰烬有点儿不好处理,不过没关系,我想我可以找找家务类的魔法符文,在灰烬落地前就把它清理掉。”
说到这个,她记得有些洁癖魔法师的法师塔有自主清洁的功能,不知道能不能让这间公寓的地板也拥有这种自动清洁的功能……珀尔修斯好像开始从幼猫的绒毛开始换成成年猫的毛了,地板上总是能看到一团一团的毛絮。
扫帚和吸尘器偶尔会不小心撞到她垂在地上的尾巴。
斯卡蒂拉在走神,迪克也在试图让自己的思绪从斯卡蒂拉构建的场景里逃出来。
烧成灰然后自动清理,听起来确实不错,他甚至都看不到闯入者的最后一丝存在……
“但是烧成灰是不是有点太激进了……”迪克委婉地说道,有些东西对他们人来说还是太超前了,“我觉得那种腹泻之类的诅咒就挺不错的。”
“?说了几次了没有那种东西,除了无聊的要死的人之外没有正经魔法师会画那种魔法阵!”斯卡蒂拉生气地叉着腰,她都是为了谁才这么辛苦地去把藏宝库里的魔法书和手札都找出来?
“那种程度的诅咒能震慑到谁?我甚至还没有把那些死灵魔法拿出来,里面还有永生永世对灵魂的折磨呢!”
人类真是太仁慈了!
斯卡蒂拉黑着脸把来自女巫的诅咒图腾收了起来,然后从羊皮纸的最底下翻出了一张像是随便涂画的草稿纸一样的涂鸦稿拍在桌子上,“这个,会让人连着做一个月的噩梦,内容是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这是最轻的惩罚了!”斯卡蒂拉用警告的眼神盯着迪克的嘴,她发誓如果他从这张嘴里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她这一个星期都不会让他摸自己的尾巴。
相比起其他动不动把人大卸八块或是烧得渣都不剩的诅咒,仅仅是做一个月的噩梦简直太有人道主义了,而且不会危及到闯入者的生命安全……起码当场不会,那种做完噩梦心不守舍然后出了意外的不算。
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谁说活着受罪比死了好。
斯卡蒂拉:嘻:D
……
“现在我们要做什么?”迪克等了半晌,还以为会看到斯卡蒂拉挥舞着魔杖吟唱魔咒或是现场画魔法阵的情景,结果她只是正襟危坐地坐在桌子前面,如临大敌一般地看着摊在面前的两份手札。
“学习。”斯卡蒂拉说,她的表情严肃得像是要去和另一头龙搏斗。
“……what?”
像之前说的那样,斯卡蒂拉完完全全是一只野蛮生长的龙,该会的东西她不一定会,但是不该会的她肯定不会。
比如治疗魔法和某些魔法微操,现在还可以加上一个:画魔法阵。
“但是你放心,我的学习能力很强的。”斯卡蒂拉信誓旦旦地保证,“三天之内我绝对可以完全学会它们。”
迪克:“那没有其他更快捷一点的办法吗?”
“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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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卡蒂拉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注意,她勾勾手指,示意迪克把耳朵凑过来,“你和我签契约当我的奴隶,这间房子自动就被划入我的领地了,所有擅闯者都会被我诅咒。”艳红的嘴唇时不时地擦在凑近的耳垂上。
骗他的,这种办法用守护契约也能做到,就和格里斯沃尔德的领地一样。
“哦?”迪克盯着斯卡蒂拉那双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眯起的眼睛,然后配合地低下头蹭在她的肩膀上,手指轻轻地勾住斯卡蒂拉放在腿上的小指,“那你会保护好我的吧?主人?”
My lord。
像是在舌尖打了几个缱绻的卷,让人从尾椎一直酥麻到头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救命。
明明是先挑起的话头,却被迪克的回应噎得只会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大声回答“当、当然啦!”,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斯卡蒂拉感觉到埋在她肩膀上的人突然开始止不住地小幅度颤动,她一把抬起迪克的脸。
果然在憋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已经被发现了,迪克自然放开了放声大笑。
“理查德·格雷森!”斯卡蒂拉恼羞成怒了,她甚至喊了迪克的法律名。她扑上去试图捂住那张不停发出笑声的嘴,马戏团出身的迪克灵活地一个闪身就把扑过来的斯卡蒂拉压在了地上。
太过分了。
斯卡蒂拉更生气了,她用尾巴卷住压在她腿间的膝盖狠狠地向旁边甩去……
说实话,热恋期的小情侣玩这种扑来扑去的幼稚游戏最后只会产生一种后果……他们的战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客厅的地板转移到了卧室柔软的床上,顺便还把试图跟进房间的珀尔修斯关在了门外。
珀尔修斯:?有什么东西是小猫不能看的啊?
荷叶边的睡裙裙摆在床上铺开,像是绽放的花瓣。
光洁的膝盖狠狠地擦过棉麻面料的床单,留下浅粉色的印痕。
以下犯上的奴隶的手不规矩地绕着主人的尾椎周围打转。漂亮的白色尾巴绷得直挺挺的,金色的眼睛里也蕴起了水光,尖锐的虎牙不小心咬破了嘴里小麦色的指尖。
迪克还总是得寸进尺地贴在斯卡蒂拉的耳边,用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听得到的低哑的嗓音轻声喊着“主人”。斯卡蒂拉哪里是布鲁德海文情场王子的对手,潮湿黏腻的呼吸勾得她连耳朵都泛着红。
然后一直到正式睡觉前,斯卡蒂拉都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从外面看只能看到一个弧形的隆起,以及挂在床边自由垂落的一小截尾巴尖。
“你又害我浪费了一个晚上!”斯卡蒂拉的眼尾还挂着点儿泪痕,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下次不许这样!”早知道她就不提起那个该死的奴隶契约了!从现在开始她的契约词典里再也没有奴隶契约这四个字!
死嘴,让你说!
迪克·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床下也不能·格雷森:“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