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几山脚步微微一动,卫河墨看穿了他想要下去的想法,紧蹙眉心朝他摇头。
随后警惕看了看四周,拉着马几山飞快离开了这里。
马几山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顺着他的力道向后撤退,等避开一路上的下人回到房间,马几山才急忙开口:“河墨,我们为何不冲进去抓他个现行?这道士神神秘秘的肯定有鬼!”
卫河墨:“马叔,我们只有两人,也不清楚底下有什么,还是等人多一些有保障再下去吧。”
其实如果是之前的话,卫河墨会选择毫不犹豫地下去。可是自从知道自己身边躲藏着不知名生物,以及王老夫人身后莫名的影子之后,他就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或许真的有不可描述的东西存在呢。
卫河墨欲哭无泪,谁能想到他会把一个普普通通的古代生活流剧本打成古代灵异本?
总之,虽然那道士看起来是个骗子,但那坑洞下面如果有东西,他和马几山两个人简直是送菜上门。
不能贸然进去,还是和李捕头他们商量一番吧。
他这样想着,低声安抚马几山,“马叔,我们进去只会打草惊蛇,不如等他们回来了再做打算。万一那道长还有什么手段使出来,我怕我们二人招架不住。”
正说着,李长生他们也悄悄溜回了房里,看见卫河墨两人不点灯站在窗前,神情在黑暗中明灭不清,被吓了一跳。
“老天!有鬼—”李长生惊叫到一半发现是卫河墨又咽回去了。
卫河墨:?
是我们很像鬼吗……
张福挠挠头干笑,其实不只是捕头,他们也吓得心跳一停差点拔腿而逃。
“河墨阿,你们是不知道我们看见了什么。”李长生强撑着瘫软的双腿坐到椅子上,“这王家人简直是疯子。”
卫河墨微微张着嘴,有些不明白。
李长生眼中闪过惊骇,“那个王老夫人,像着魔了一样跑到了灵堂里,把棺材盖子一开,就扑上去啃王子服的肉,血淋淋的。”
“这,这是中邪了吗?”卫河墨震惊了,可是这王老夫人请了这么多道士和尚,难道竟没有一个能起到遏制妖魔的作用吗?
田回:“也许吧,有可能和王子服的死有关。你们在白道长那里查到了什么吗。”
卫河墨晃晃头,努力把自己脑子里那些诡异的联想甩出去。接着抿起柔嫩的嘴唇,把自己和马几山在荒院里看见的神秘坑洞说了出来。
众人听后神色不一,不过有一个共同的看法。
这案子绝不简单。
又是王老夫人中邪啃自己的儿子,又是镇压邪物的,这要怎么查啊!真要是鬼干的他们也抓不了啊。
捕快们有些崩溃。
“对了。”卫河墨猛地一抬头,眼睛闪烁着亮光,“王子服的夫人!我们也许可以查一下她。”
卫河墨分析,婢女青石说到夫人的时候,南婆子眼神可怖,而南婆子又是王老夫人身边的人,她的态度也是老夫人的态度。
而且,王宅的下人们在三年前大换血,王子服夫人也是在三年前去世的,那么在她去世的时候一定发生了什么。
卫河墨刚才也隐约听见白道长所说的话,他下去那个坑洞是为了镇压某种东西,又多次提到“夫人”的字眼,甚至还说到王老夫人太狠毒。
可以推断,王老夫人一定对夫人做了什么,不仅如此,还害怕她的魂魄报复,定期找人更换物品镇压。
要想查清楚王子服的死,首先要查明夫人的死是怎么回事,如果她的死和王家有关,那么杀死王子服的人很有可能和这个夫人或者她的亲属有关。
张福呆呆地张大了嘴巴,一眼也不眨地看着分析得井井有条的卫河墨,“河墨,你太厉害了吧。”
在他们毫无头绪的时候,卫河墨还能一直冷静地分析从哪里下手,把每个人讲过的话、做过的动作串联起来,抽丝剥茧地提炼出信息来。
几人几乎眼冒星星地看着卫河墨,恨不得他再多说一点。
卫河墨却没有那么轻松,他眸色忧虑,“只是若真和那位死去的夫人有关的话,梅花林案和王子服似乎就没有什么关联了。”
“梅花林的凶手又是谁呢?”他低下头思索,喃喃自语,忧心在这段时日里凶手再次作案,杀害无辜的书生。
卫河墨迫切想找到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
李长生和张福对视一眼,明白是卫河墨将自己绷得太紧了,“河墨,你要明白一个道理,欲速则不达,我们慢慢来,一定能捉到的。”
田回:“是啊,我们能抓一个是一个嘛。”
卫河墨神情有些怔愣,意识到大家在安慰他之后,随即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同时又有些羞涩,“是我钻死巷子了。”
他打起精神,恢复了往日的活力,“那么,我们明日先去打探消息吧!那坑洞等白道长走了我们再偷偷进去,我听青石说过两日他便走了。”
田回:“没问题!”
……
卫河墨做好了很难问出夫人消息的准备,却没想到居然一点都问不出来。
捕快们借着查案的由头,表面上问王子服的朋友亲属关系,实则暗暗借此询问王子服夫人。
可惜一谈到他的夫人,王宅里的人要不就是懵懵懂懂,要不就是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飞快转移话题。
他有心想去找那天的婢女青石,却从其她人口中得知,她因为说错话已经被打发到乡下的庄子里去了。
担心再问下去会被察觉出不对劲,几人也不再向下人询问。
卫河墨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出去。
卫河墨:“眼下看来从王宅是问不出什么了,镇上的人多也杂,不如试着去茶楼酒楼里看看。”
李长生面色一亮:“镇上雀飞楼有我的熟人,她认识的人多,也许她知道。”
卫河墨:“那太好了,我们快去吧!”
他高高兴兴地准备牵小灰出来,却发现其他人眼神古怪地看着李长生。
田回:捕头你,河墨那么小,你怎么忍心带他进那种地方!
马几山也用一种“你真不做人啊”的眼神盯着李长生:为老不尊啊。
李长生则大感冤枉,他只是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是他很多年前在河边救起的女子,她很感激他,在找到谋生工作后会定时给他写信。
也是在信中,他才知道她原来是贵人豢养的画师,只是不想委身他人逃跑才跌入河中,流落到这里来。
雀飞楼看重了她的画技,邀请她来楼中做画工,帮女子画像,给楼里起到一个宣传的作用。
卫河墨:???
卫河墨看见他们的眼神交流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
“咳咳。”张福存着坏心思,有意不让别人告诉卫河墨,想看看他的反应。
他催促道:“快走吧,不要耽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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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了,河墨说小也不小了,进去也不妨事。”
神神秘秘的。
卫河墨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有点想打喷嚏。
总感觉有不太好的预感。
雀飞楼。
卫河墨:!
他猛地转头,脸蛋耳朵红彤彤一片,控诉的小眼神紧盯李长生,“捕头,你也没提前和我说一声,好让我做个心理准备啊。”
李长生哈哈大笑,虽然来的路上有些罪恶感,但是看见卫河墨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李长生语重心长:“河墨,这楼里讲究的是风雅,大家吟诗作画,互相有意才会更进一步,不是寻常的青楼。你且当作是诗会吧。”
卫河墨暗自腹诽:这能一样吗?
众人一进门,就有女子温声细语地上前询问,眼波一转,含情脉脉朝着卫河墨问道:“公子想必是第一次来,小女子愿为您奉茶……”
卫河墨哪里遇见过这样的架势,连连摆手,又怕伤了人家的心,一双大眼睛湿漉漉地无措看着她,低声道:“姐姐,我们是来找人的。”
被卫河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女子的心都要化了,她恨不得上前狠狠揉搓这可爱的小公子。
“找云一乐画师,我们是认识的,来这里是有事相商。”李长生怕他招架不住,上前隔绝了女子那灼热的视线,拿出云一乐曾经寄给他的信件给她看。
原来是画师认识的人,那可不能调戏,免得画师生气给她画丑了,她暗暗叹息,“这边请。”
到了后院一处摆满了画纸的小院里,她推开门,朝里面安静作画的云一乐说道:“一乐姐姐,有人找你,说是你认识的,还拿着你的信呢。”
云一乐:“信……难道是李大哥吗?”
她脚步急促,匆忙奔向大门,一看果然是李长生,立马笑开了,“李大哥,好久不见。”
李长生:“是许久了。”
云一乐一噎,不知道如何接这话。
卫河墨左看看李长生,又看看云一乐,一副吃瓜脸,眼里闪着八卦的光芒,这下子他不怪李长生什么都不说带他来青楼了。
这瓜,真香!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云一乐笑意盈盈地邀请众人进去,眼睛却根本移不开李长生。
哦哦,李捕头,这下子就靠你了,一定要问出什么来啊!
卫河墨和其他人期许地盯着李长生。
李长生:“……”
李长生:“云姑娘,我们是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王家,王子服夫人的消息。”
云一乐一愣,“王子服夫人……”
这反应,有戏!
卫河墨趁热打铁:“姐姐,这和我们查的一桩案子有关,如果你知道的话可以告诉我们吗,李大哥会很感谢你的!”
一听这话,云一乐的眼睛又黏在李长生身上了。
对不起了李捕头,借你用一下,而且你也还没成亲,正好培养一下感情,省得你老惦记我娘亲。
卫河墨在角落暗笑,眼神促狭。
这下换成李长生招架不住了,他眼睛飘忽不定,“是的,这真的很重要,希望云姑娘能告知我们。”
云一乐手指无意识划过桌面,“其实,没什么不好说的,王子服夫人名唤秦婴宁,是以前镇上大户秦家的独女,只不过为人有些痴傻……”
卫河墨困惑地皱起眉头,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看过,听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