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你就是我献祭的祭品
    苏法尔到美瑞街看见那家咪莉所指的老招牌店后,才轻舒一口气,幸好一百年前这家店也是存在的,不然他还真拿咪莉没办法。

    晚饭时,苏法尔留在咪莉房中,他还顺手买了两本书回来,坐在床尾安静地看书,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咪莉坐在上面吃饭。

    “我吃饱了,要休息了。”咪莉用纸巾擦擦嘴,起来看向苏法尔,明澈的双眸里含义再明显不过。

    你还不离开?

    苏法尔接收到了咪莉的无声驱赶,合上书后淡淡一笑:“好,早点休息。”

    他慢慢踱步出房门,在转身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房门已经被咪莉“啪”地关上。

    苏法尔微微皱眉,抬手想敲门,手指还没落到门板上时便停了下来,心里憋了点气。

    算了,让她一个人好好安静吧。

    这两天咪莉都没能出门,苏法尔每日三次地准时来她这里送饭,顺便坐一会儿,不告诉她去血族不夜城的目的,也不告诉她任何计划。

    咪莉是个喜欢碎碎念的人,跟这样一个每天一声不吭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男人坐在一起简直就是种折磨。

    她会在苏法尔坐在窗前那把椅子里看书时提起纳罗,说纳罗性格温柔又懂事,她想要的想做的纳罗都会满足她,不想要的不想做的纳罗也不会强迫她,总之纳罗千般好,比另一个主人格强很多很多。

    苏法尔起初听了后只是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嘴角扯出一个特别细微的弧度,继续无动于衷地低头看书。

    无聊到望着天花板数鸭子的咪莉想激怒他找乐趣,看看他的底线是什么,纳罗的存在无法激怒他,她就换件事。

    咪莉在床上翻了个身,跟被子扭成一个麻花,白嫩嫩的脚丫子被太阳的光线晒得泛粉,她靠在枕头上,像是话家常一样地喋喋不休:“你这人这么没趣,还专横嚣张,动不动就威胁人,从小到大肯定没一个小朋友愿意跟你玩儿,就算有小朋友跟你玩儿,也是被你逼的。”

    她看着自己有些变长的手指甲,顿了顿,坐起来从床头柜拿指甲钳便开始修:“你就像个站在一个小山头的小恶霸,拿着根破木棍当魔法权杖,然后威逼小朋友们做你的手下,不听话的你就要拿棍子揍他们。”

    咪莉不喜欢留指甲,总是剪得圆润整齐,她盘着腿坐在床边,低头专心着修整手指甲,剪完一只手后抬起头看向苏法尔,发现他正微愣地看着自己,她哼了一声:“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你就是个不顾人意愿我行我素的霸权者。”

    她把脸气呼呼地一扭,继续低头剪指甲,蹙起的细眉里满是对这位霸权者的不满:“你没有纳罗好,纳罗会听我话,他不会吓我……”

    过了几秒,咪莉听见的是苏法尔走路的脚步声,皮鞋哒哒的,朝门外方向走去。

    “我出门一趟,晚上八点……不,七点就回来。”苏法尔想到昨晚八点回来时咪莉埋怨质问他为什么回来那么晚,她肚子很饿之类的话,就改了话头。

    咪莉没有回答他,只是默然地看着他打开门,然后走出去,他转身关门的时候,两个人视线交接在一起。

    苏法尔先避开了她含有某种期盼的目光,垂下眼眸关上门,然后在门外停留了几秒才略微疲惫地离开。

    室内没有了另一个人,咪莉低下脸,用指甲钳的矬子磨着她剪好的指甲,不知为何,鼻头一阵酸涩,委屈感扑面而来。

    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她不熟悉的一百年前,也可能是太久没见到妈妈,一个人的孤独感在此刻强烈升腾,她刚刚竟然希望苏法尔不要走。

    这真是个奇怪又糟糕的念头,她一定是在孤单了,想找个同伴在这个陌生世界陪着自己而已。

    这天晚上,苏法尔提前回来了,不仅带了晚饭,还带来一套装在一个金色盒子里的衣服。

    咪莉打开盒子后,便立刻被里面的衣服吸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华丽精致的礼服,彩金色的丝绸布料细软单薄,湖绿、粽色、雪白等各色交杂的羽毛装饰就像一只花枝招展的凤鸟栖息在衣服领口。

    “这衣服是?”咪莉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拿出这件奢华繁琐的礼服展在床上问道,眼里满是对这件衣服的惊讶和赞赏。

    苏法尔站在她身旁,终于提起了他的计划:“我们明天出发去不夜城,这是你明天的装备。”

    “装备?”咪莉的眼神有一瞬不解,然后继续低头摆弄这件裙子,裙子的下摆很长,里面罩着一层白色蕾丝内衬,外面缀满五颜六色的宝石和珍珠,这不像是件裙子,而是一件该摆在展览馆中的工艺品。

    看得出来咪莉对这件裙子爱不释手,苏法尔的脸色也很愉快:“明天会有一个地区向血族上供一名少女,你明天顶替这名少女,和我潜入不夜城。”

    咪莉愕然地转头看向他:“潜入?”

    “难道你以为我是带你去不夜城做客吗?”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因为你有魔族血统啊,魔族和血族不是交好吗?所以我以为你会作为客人去逛血族呢。”

    苏法尔有些没好气地看着她:“普通客人很难接触高层,无法达到我的目的,献祭队伍不一样,可以和至少公爵以上的身份接触,我会作为献祭队伍的队长,你就是我献祭的祭品。”

    咪莉终于舍得放下那件闪闪发光的裙子,在柔软的裙摆处轻轻拍拍,然后问出她这两天一直好奇的问题:“你去血族想做什么?”

    计划这么周详,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总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但她说过要去不夜城就不会改变了。

    苏法尔对她微微一笑:“取一样宝贝。”

    然后不管咪莉怎么问,他都不再说了。

    可恶可恶,话只说一半吊人家胃口。

    咪莉发现自己好像对苏法尔又卸下了那么一点防备,这样最后被人家卖了都不知道,便重新板起脸坐到桌边吃晚餐,然后深感装深沉的不易,苏法尔这人好像可以轻易勾取别人心的男妖精。

    看着忽然脸色沉郁且懊恼的某人,苏法尔心情相当不错,他似乎低估了自己在某人心里的地位。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不太好,阴云密布的,咪莉六点就被苏法尔进门的动作惊醒了。

    他的手很凉,钻进被窝里落在咪莉软软的后腰。

    咪莉喜欢赖床,他不得不这么做。

    咪莉没有穿睡衣,当然也是因为这里没有条件给她穿睡衣,冰冰凉凉的爪子刚碰到她的肌肤时她就细声惊呼起来,从被子里声势浩大地翻身,露出一张气到五官都全部在斥责苏法尔的脸:“你好烦啊!”

    苏法尔笑笑,把那只还留有她肌肤温热的右手揣进裤子口袋里说:“今天我们得早点出发,起来吧,我带了你喜欢吃的酸奶酥块。”

    咪莉抓了抓乱乱的头发,瞅了瞅窗户外面的天色,和她的脸一样阴沉,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坐起来,一脸的“没睡醒本人不想说话”表情。

    半个小时后,两人简单地用完早餐,咪莉也换上那件她心仪的彩金色长裙,心情总算是转好了些。

    这件裙子将她的身形衬得修长曼妙,布料柔软到可以清晰印出她肋骨的位置,领口巧妙的羽鸟设计让她就像一只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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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里温婉神秘的精灵美人,裙摆如浪,宝石闪熠,她伸手梳理着垂在胸前的长发时,苏法尔捉住她的手,给她套上一只淡红色玉石镯子,戴在手上的感觉沉甸甸的。

    咪莉疑惑地看向苏法尔,苏法尔举起她的手将镯子上镶嵌的一颗黑玛瑙指给她看:“有危险的话按这个,会出现五只亡灵死士保护你。”

    亡灵死士?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东西。

    见咪莉一副现在就想按下的跃跃欲试态度,苏法尔忙抓回她的手指头阻止:“只能召唤一次,用了就没了。”

    “好吧。”真可惜,还以为可以召唤好多次呢。

    咪莉继续梳理着长发,苏法尔把她拉到床边坐下说:“我帮你。”

    咪莉便坐在那里由苏法尔给她梳头,他在她脑袋两边编织了两缕小辫子压在耳朵后,最后摸摸她的头顶说好了。

    咪莉百无聊赖地点点头,起来看了看过长的裙摆:“我要这么出去吗?”

    “我们瞬移出去。”他抿抿唇,有些犹豫般开口,“我抱着你吧,裙子太长不方便你活动,等到了地点就有马车了。”

    原以为咪莉会拒绝,她却只是无奈地叹气:“好吧。”

    怎么抱就成了个算不上大问题的小问题,公主抱会影响苏法尔的一些动作,背着的话会显得这样优雅美丽的一身变得有些尴尬。

    在两人沉默的对视一分钟后,苏法尔走上前,把咪莉像抱孩子般掂起,让她的臀部坐在自己的一只胳膊上。

    好吧,个子矮的好处算是体现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了。

    咪莉犯窘地用一只手揽住他的脖子,俯视着地上的木质地板,感慨原来这么高的视角是这种样子。

    “出发了。”苏法尔温声提醒她道,然后两人消失在旅馆内。

    经过二十分钟的长距离指定地方瞬移,他们来到一个路线弯弯绕绕的树林之中,运气不太好,天上下起了毛毛雨。

    “你累吗?要不放我下来吧。”咪莉双手揽着苏法尔的脖子,她已经几乎是面对面地挂在他身上被护着,他为了不让她淋到雨,用上了一层光罩,但寒意却隔离不了。

    苏法尔把她身上披着的风衣外套拢了拢摇摇头:“你很轻,不会累的,地上都是泥土,会弄脏裙子,还是抱着你保险些。”

    咪莉左手抓着外套边沿,往苏法尔身上拽了拽,露出了自己右半边身子:“这个季节的雨天不怎么冷的。”

    “你的胸口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了。”苏法尔的声音不咸不淡。

    “啊?”咪莉恍然抬头看他,然后脸色有些怒气。

    这个人的视线一直在看哪里啊!

    咪莉不再理他了。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树林一方的尽头出现了一只行车队伍。

    苏法尔压低了些声音:“我们的目标来了。”

    咪莉也谨慎地点点头,由于紧张,她下意识地搂紧了些苏法尔的脖子靠近,以至于两人呼吸挨得有些近,她怔忡地看着苏法尔微垂的长睫毛,他的眼尾一挑,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眸便朝她看了过来。

    “你、你看什么?”咪莉更加紧张地问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要行动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苏法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勾着唇,然后眼瞳往下,笑意更深,两秒过后他转头继续盯着前来的送祭队伍。

    咪莉纳闷地顺着他刚才低眸的视线也低头,看见几根棕色羽毛错综遮挡下的乳色圆弧,脸顿时烧灼起来,他这个视线真是把她看得一清二楚,再想起他刚刚那抹不明含义的笑,更是羞愧到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