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崔世礼缓慢地移动，李羲承没醒，她站起来尝试活动活动了脚腕，金善禹给她喷的药出奇的好用，现在完全能行走自如，只是还不能太用力。
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十五。
睡了不到四十分钟，居然能在enhypen宿舍睡着，崔世礼在心里暗叹。
朴综星和西村力的卧室门都关着，崔世礼又回头看了眼李羲承。
睡相乖乖的，后颈抵在沙发背边，不注意他胸膛的起伏甚至会误以为，是一个漂亮的人偶摆在那。
让他睡吧。
朴成训不知所踪，她懒得去寻找。
再过一会就天黑，本来估计四点前就能回学校，一伤一拖浪费了她多少时间。
她抿了抿唇，牙齿挤压到唇内的伤口。
.....梁祯元这个狗。
崔世礼套上外套，悄无声息地按了电梯，准备下楼。
“...羲承哥睡着了，我下来接你。”
电梯门一开，里面的人看她一愣。
“啊你醒了啊。”
朴成训走过来两步，梁祯元跟在后面。
崔世礼点了点头，朴成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挽留的客套话，下意识转头看梁祯元。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崔世礼说着。
“怒那，我送你，成训哥不是预告了要直播吗？”梁祯元开口就是赶朴成训走。
朴成训一愣又呵笑，崔世礼把羽绒服拉链拉上，拒绝道：“不用了，有多余的口罩能给我一个吗？”
“啊我有。”朴成训几步回了自己卧室，翻出来一次性口罩拿出来给她。
“谢谢。”她双手接过。
“我住楼下，怎么也是要下去。”梁祯元解释说。
他这时语气软和和的，倒是恢复以往的乖乖形象，崔世礼顿了顿点点头，又回头和朴成训招手再见。
朴成训直播预告时间是真要到了，没时间再跟着，他抓紧换了件卫衣，整理好思绪面对粉丝。
......
“恩静们，下午好啊。”
舒朗的语气从朴成训卧室传出来，他住的隔断隔音不好。
电梯门关上，第三次与梁祯元独处，他少见的安静，崔世礼却忍不住疑问。
“刚被粉丝追车，还能这么热情的和粉丝交流么？”
梁祯元无言了一瞬便开口：“怒那想听什么？”
“......”
梁祯元哼笑了声：“一般来说就是私生不算粉丝。”
“但很难不厌恶吧哈哈，有些追得勤的眼熟的粉丝突然出现在楼下蹲你的时候，完全不单纯是窥探隐私了，甚至会做诡异的表情想看你被吓到哭出来的样子。很吓人吧哈哈。”
“理智左右两边的事，粉丝当然有可爱的，也同样有疯狂的，但说到底，能送钱...说到底不管怎么想，我们维持好让她们喜欢的样子就可以了。”
“就这么直接和我说出来了啊。”崔世礼反应了一下，抬眼看他，对方仍无所谓似的表情。
“怒那又不是我们粉丝啊。”
梁祯元笑眯眯的。
“怒那是我见过对爱豆最无情的人。”
“是被追捧习惯了才会说出来这么无礼的话吗？”
崔世礼不惯着他。
“不想受这样的遭遇就干脆不要选择出道好了。”
“当爱豆就一定要不能抱怨地承受所有事嘛？”梁祯元淡淡开口。
“怒那对我们的要求是真的很严格呢。”
“而且我是信任怒那才会坦露自己说的啊，谁会像圣母玛利亚一样，一点阴暗心理都没有呢？”
有够疯的。
崔世礼不搭理他的诡辩，一个被夸捧为五孝一的男爱豆说这些话真的是，再次验证了她对这个群体的看法。
不过...也是有好孩子的吧。
电梯停在下一层，梁祯元插着兜走出去，又回头说：“我下个月过生日，怒那来陪我吧。”
荒谬，她有耐心在这陪他说话的原因只是因为，在车上看到了梁祯元冷静坚利的一面。
她抬手就要按关门键，被梁祯元一只手按住了电梯门，她抬目看他。
“那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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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有拍到怒那在车里噢。”
崔世礼瞳孔一缩。
说实话，她是害怕这种疯狂的行为，不论她是旁观者，更惶成为输出口。
“内存卡在我这里。”他握拳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五指张开，小小的卡露出来。
看崔世礼冷着的脸，梁祯元笑出声来，他倚着电梯门框，当着她面把卡掰断，哎呦哎呦地说：“别害怕噢。”
“你看吧，我光说怒那就接受不了这种事了。”
“那么，再见。”他后退一步，笑呵呵地招手。
崔世礼回家查了梁祯元的生日，二月九号。
爸妈说年前有个大项目合作，估计只有年夜饭那天能赶回来，崔世礼便投身在学校里，虽然这时候学校早就放冬假了，但实验室她还可以随意进出。
章昊临过年前也没决定好是回福建还是留在韩国练习，崔世礼反正也不和他一起走，自己定了三十号的机票回国。
她能随便花五六万月租清潭洞的公寓住，也不会不舍得买商务舱的机票，落座时，视线晃过隔板，旁边带着u型枕的人有些眼熟。
还得等经济舱的乘客上来，那人低着头皱眉，金珉奎又在推特发了几张和他似是而非的合照。
他随便含糊了几句回复过去，爱豆对人的视线很敏锐，随即转头看过来。
噢...徐明浩。
崔世礼本带着口罩，本来疫情结束之后她就不常戴口罩了，但近期偶遇爱豆次数太多，他们有些人又是不懂得保持距离，真的很危险。
她轻巧地址摘下口罩，却看到徐明浩再次看过来，她疑惑地打量他一眼。
徐明浩参加爱豆电台节目的时候，有一个环节是去网络上搜索粉丝发布的帖子，看随机二十个粉丝中，哪位的粉丝最多。
他被提及到三次，三次都是和金珉奎一起。
其中一个帖子里的照片，一张是两个女生举着奎八的小卡在圣诞树前合影，另一张里就有身旁女生的脸。
是粉丝吗？
是谁的粉丝呢。
反正，只要不是他和金珉奎的cp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