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转瞬即至。
不多时,院门便被一队人马冲开,十多名带刀衙役举着火把冲了进来,霎时便将整个小院照得透亮。
钟山也在其中,他一进院子,便用目光搜寻着沈南葵,见她与荷华都平安无事,才大松了一口气,再一看蔡岭和黑牛居然也在,他神色一喜,狂跳一路的心陡然安静了下来,这股劲一卸,他不由得瘫软在了地上。
沈南葵见状,忙叫荷华去看看他的伤势。
衙役一进院子,便团团围住了所有人,其中一位班头模样的人,打量了一番院子里的情形,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钟山忙爬起来说:“禀差爷,这四名贼匪夜袭我家,夺财伤人,还请差爷速速将这些人拿下!”
一衙差过来回话,“头儿,一死一重伤二残。”
班头面色一凛,扫了一眼地上的几个贼匪,眼中情绪有些莫名,片刻说道:“竟出了人命,这是何人所致?”
“是我。”蔡岭站出来道。
“你?”班头打量了他两眼,眯着眼说,“你既有这般身手,制服他们之后,等待官府救援便是,何必伤人性命,可知杀人也是犯法?”
听得此话,蔡岭眉头皱了起来。
“这些贼人在永州无恶不作,听说官府悬赏百两,要取他们人头,今日我拿下他们,没叫其害了这一院子人的性命,也算帮了官府的忙,你就算不把赏银奉上,也没理由治罪于我吧?”
他一向不与公门中人打交道,不代表怕了官府,继续反唇相讥道:“怎么,官府既出了悬赏告示,难道这些贼人我还杀不得了,莫非你想看着这一院人尽丧他们之手,才肯满意?”
“你!”
班头被噎了一顿,脸色有些赤白。
“这些贼人自是有罪,但也需官府来审问定夺,岂容得你指手画脚?”
他冷冷盯着蔡岭,“瞧你这副身手,应该也是江湖人士吧,你下手狠毒,又对衙门出言不逊,我看行迹十分可疑,也该跟我回衙门接受问讯才是!”
听到这话,沈南葵一干人皆是一愣。
唯独倒地的几个贼匪,眼中露出一抹幸灾乐祸,但却没有人看见。
“阁下此言,是否有些过于玩笑了?”
沈南葵忽然出
声问道。
班头看了过来,见她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孕妇,神色不由有些不屑。
“你一介妇人,怎敢插手衙门的事?
沈南葵站到蔡岭身边,双手轻轻扶着肚子,略显矜傲地扬起下巴,“妇人又如何,你可知我是谁?
未等衙役发问,她又说道:“我乃京城沈家之女,父亲是正五品礼部郎中,妹妹是建宁侯世子夫人,夫君是当朝新科状元,今夜我等在永州遇袭,多亏有蔡先生出手相救,才能保全性命,我请诸位过来,是想拜托你们捉拿凶犯,如今凶犯已被制服,你们不赶紧将他们抓回去审问,却要带走救了我的恩人,这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她今夜遭遇险事,头发和衣衫都略显狼狈,可姿态却依旧从容,神情中隐隐夹杂着的一丝怒气,让人凛然不敢直视。
她身上这种上位者才有的威严,竟一下将班头唬住了。
什么世子、五品官、状元……他没想到,这些听起来无比遥远的头衔,竟都叫他给遇着了,更没想到,这所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院,里面竟住了这样一位有身份的人?
班头又暗自打量了沈南葵一眼,看她这份气度,应该也不是说谎。
他思量片刻,忙赔着笑说:“原来夫人竟是京城来的贵人,是属下眼拙,还请夫人勿怪。
“今夜您受惊了,这位公子既然是您的恩人,属下自然不敢不敬,我们这就抓了这些贼匪回去严加审问,必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手一挥,衙役们便开始行动了。
贼匪头子被抬起来时,虽然四肢动不了,但他的神智却十分清醒,嘶哑着声音说道:“宫涛……他在这里……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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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头瞳孔一缩,立即向他走去,“他出现了?
贼匪头子点头,目光望向这座院子。
班头四下环顾一圈,却没发现任何踪迹,不由又走到沈南葵面前,“敢问夫人,今夜除了见过这四名贼匪,可还看见过旁人?
沈南葵点头,“是有第五个人,但不知是什么来头,仿佛与这四人不对付,一见面就交起手来。
“那你可知他去了何处?
沈南葵摇头,“当时场面太乱,这我倒没注意,仿佛是你们来之前,那人便忽
然逃走了。”
班头神情扼腕指着蔡岭问:“你身手这么好怎能将他放走?”
一旁奄奄一息的贼匪头子忽道:“就是他护着宫涛逃走的他们是同伙!”
听得此言班头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露出危险的光芒。
“你们可知此人是官府通缉的要犯?”
沈南葵冷冷道:“是不是要犯与我们何干查案缉凶是官府的事我们不认识什么要犯只知道方才那人是在帮我们阻挡这些贼匪再说了他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又岂是我说了算的永州衙门难道就这般无能自己办事不力所以处处都怪罪旁人?”
“信不信我一封书信递到建宁侯府请建宁侯代为上书
她这话说得重班头一时也不敢得罪她忙说:“夫人勿恼是属下失言了属下万没有怀疑夫人的意思只是宫涛乃是衙门通缉的重犯实在事关重大既然他今晚曾在这里出现过还请夫人能够准许我们搜查这个院子他身负血案此等做法也是为夫人的安全考虑。”
沈南葵没有拒绝只说:“速战速决。”
班头抱了抱拳忙带着下属在院子四处搜查。
正房的门是大开着的且又正对着院子里面的陈设一览无余就连唯一能藏人的衣柜也是打开的班头心知这定是沈南葵的住所不敢太过得罪于她匆匆在屋里搜了一圈没发现什么便退了出来又去查别的屋子。
衙役搜查过后全都回到了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