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护国将军府中均并未查出毒物,这就让人疑惑到底是何人能让两位将军毫无防备之中毒,瑶环的脑子里浮现那个灵动娇俏的少女,那一颦一笑中却有着让人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就好像带着微笑面具的人,时刻准备为大家奉上一场精彩的表演。
在回去的路上,瑶环与俞怀信都默契的一直未说话,姒伽眉头紧锁,短短一天之内西夜的两员大将均惨死家中,此事事关重大必须封锁消息不能让大敌国知晓,不然怕是后患无穷。
几人回到府中,毫无头绪,瑶环也不敢轻易说出心中猜想,而是问姒伽:“不是说这次是姒仪让你回来有事嘛?你们可有解决?”
姒伽回道:“从我回来之后,姒仪便未再提与我交换万灵散之事,阿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怕…怕这一切都是姒仪设的局。”
两姐妹朝夕相处,姒伽怎会不担心,平时只是两人的互相较劲下毒,但并未牵扯到其他人,若这次正是她所为,那姒仪真的是沦落成了恶魔,于西夜不顾、于族人不顾,自己绝不能心慈手软了。
俞怀信轻轻碰了一下瑶环,瑶环会意,未敢接话,此事事关西夜国事,不能妄加评论,俞怀信则是关切的问道:“不知姒伽公主可查到姒仪公主与我大昭朝堂的何人勾结?”
姒伽回过神,答道:“暂时还未查到具体何人,我的护卫回禀说只看到过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从姒仪府中出来,看着装是你们大昭打扮。”
瑶环又问道:“这左右护国将军可有共通之处?比如她们何时升到护国将军之位?或者共同指挥过哪场战役?”
姒伽陷入沉思,突然猛地抬头,瞳孔放大,呢喃道:“该不会是十年前那次…”
原来十年前西夜王室发生过动荡,姒伽的母亲也就是现在首领居宰相之位,因当时的首领以仁善治国,大力发展与各国的往来,但未增强兵力,族人生活富足的同时也引来了祸患,当时的东夜国一直觊觎西夜国的领土,趁机发起战争,西夜的首领不想族人国家陷入战乱中,便想要让出三分之一的领土求和,这引发了众怒,姒伽的母亲与左右护国将军等人发动了政变,之后誓死抵抗东夜国的入侵,顽强抵抗了三年才换得今日的西夜,姒伽的母亲成为首领后并未对前首领族人赶尽杀绝,但是前首领刚烈,带着亲信手足自尽于宫中。
姒伽简单的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给瑶环听,瑶环判断可能此次命案就是当年之人来寻仇,不然不会留下还我命的布娃娃。
瑶环说出自己的看法随后看向一旁看书的俞怀信,俞怀信感受到了瑶环的目光,翻书道:“我于阿瑶想法一致。”
秦公子则是一直安静的在一边擦试古琴,听到他们的对话,感慨道:“那下一个索命的不就是现在的首领?”
姒伽惊呼一声站起来,说道:“糟了,母亲有危险。”之后便带人前去保护首领。
秦公子放好古琴,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说道:“本以为我这种蝼蚁生活艰难,原来这一国首领也不好当啊,还要提防仇人复仇,我看啊还不如我呢,赖着你们好不惬意。”
瑶环突然想到之前问秦公子的名字,他只是说一个供人取乐之人哪有名字,刚看到秦公子十分爱惜自己的古琴,便说道:“秦公子,不如我赠你一名可好?”
秦公子一听便来了兴致,凑上来想要听瑶环赠的名字,俞怀信伸出手挡了挡说道:“男女授受不亲。”
白眼飞过,瑶环说:“秦月照可好?山月照弹琴。”
秦公子听了十分满意,恨不得扑向瑶环,奈何俞大人如门神般隔开二人,秦公子兴奋的抱起古琴冲出房门,拉着院中打拳的大福就要给他弹琴,大福哪里听得懂古琴,只能硬着头皮欣赏。
俞怀信看着秦公子的背影陷入沉思,瑶环以为俞怀信累了,便要起身离开,听到俞怀信的一句:“阿瑶,你不觉得秦公子有些可疑?”
“嗯?秦公子?”瑶环听到俞大人的话先是一惊,后觉得俞大人不会平白无故怀疑他人的,于是问:“俞大人可发现了什么?”
俞怀信先是皱了皱眉说:“阿瑶,你怎么还叫我俞大人?”
瑶环真是佩服俞大人的脑回路,怎么跳跃如此之大,无奈的回道:“这样叫习惯了嘛,那你想让我如何叫你?”
“怀信!”俞大人很严肃正经的回答。
“小的遵命。”瑶环哭笑不得,接着又问道:“怀信,你可有发现?”
“暂时没有,只是感觉而已。”俞怀信双眼满含爱意的看着瑶环。
瑶环浑身鸡皮疙瘩,这谁能抵得住这么神情的眼神啊,堪比韩剧男主角啊,瑶环拄着下巴满眼笑意的看着俞怀信,二人对视数秒,“扑哧”笑出声,真是秒破功。
大福和秦公子听到房中两人爽朗的笑声,大福也是憨憨的跟着开心,秦公子打趣大福道:“哎呦,大福难道也想娶媳妇了?”
“我哪有?”大福红着脸解释:“我家大人自从遇到瑶环小姐,整个人都明朗了,我这是替他们开心。”
“有又有何妨?大福你也不小了,早晚得娶媳妇的。”秦公子继续打趣大福。
大福说不过秦公子,走到院中接着打拳不再理秦公子。
小院传出悠扬的琴声,时不时夹杂着爽朗的小声,好像他们与世隔绝般安静的惬意,与此刻西夜宫中紧迫的局势形成鲜明的对比。
姒伽将自己的推测告诉首领母亲,首领刚开始满不在意,觉得当年的人均已自尽,不可能有人会因为这件事来报仇,不过还是尊重姒伽的想法,加派人手巡逻,姒伽则不放心他人,亲自留在宫中保护。
这时姒仪姗姗而来,看着满宫的护卫,一脸疑惑的问道:“母亲,阿姐,发生了何事?”
姒伽此刻还有些怀疑姒仪,于是并未过多说明,而是敷衍的解释道:“左右护国将军惨死家中,敌在暗我们在明,眼下还是保护好母亲为主。”
姒仪对阿姐的话半信半疑,看向首领母亲,首领的也点了点头,她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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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和道:“还是阿姐想的周到。”
母女三人各干各的,首领在批阅折子,姒伽则是在一旁安静的看书,实际精神高度紧张,警惕各处哪怕是轻微的声响。
姒仪见状,提出个抓凶手的办法,命护卫躲在暗处,一切如常,等凶手来了便可一招制敌,现在这样凶手肯定不会过来,况且还不一定凶手就敢进宫刺杀,我们这样不眠不休也不是长久之计。
首领听后也觉得有道理,便同意了姒仪的法子,姒伽觉得此法有些冒险,拗不过便只能作罢,但是坚持亲自守在门外,一日抓不到凶手便一直守在这里。
到了深夜也不见有异常,侍女扶着首领已经就寝,姐妹二人在寝殿外守候,姒伽终于问妹妹书信所说之事,姒仪浅笑道:“还以为阿姐忘记了呢,信中所说之事阿姐考虑的怎么样?换还是不换?”
姒伽警惕的回:“是阿姐要问姒仪想不想换?”
姒仪眉毛一弯,笑盈盈的回道:“妹妹当然想换啊。”话锋一转说道:“阿姐,母亲已经休息很久了,不如去看看母亲。”
首领的贴身侍女在门外守夜,姒伽询问可有异常,侍女表示没有,二人进去查看,首领安然入眠,姒仪借机调侃道:“阿姐,你怎么出去一趟回来这般小心翼翼了,这里戒备森严外人如何能进得来,怕有些小题大做了。”
听到妹妹的嘲讽,姒伽未与之计较,只是留下一句:“妹妹要是累了便去休息。”
于是姒仪也不客气吩咐侍女带路去休息,姒伽则独自坐在寝殿外守候。
瑶环做了一个噩梦,满头大汗,口渴不已,起身倒水,刚要喝突然想通了-一直觉得左护国将军房中缺点什么,原来缺了茶具!
思前想后还是敲开了俞怀信的门,俞怀信马上起身开门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瑶环站在门外说出自己的猜测:“怀信,我知道左护国将军怎么中毒的了,是茶水!当时我就觉得房中缺少什么,一直未想起来,刚才我起来喝水突然想到的-将军房中居然没有茶具。”
俞怀信披着衣服还未穿鞋,有些狼狈的邀请瑶环进房中,瑶环有些不好意思道:“这太晚了,不太好,我就是想来告诉你我的发现。”
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俞大人在门口凌乱。
又过了一个时辰,姒伽不敢放松,突然听到首领寝殿开门的声音,姒伽赶忙过去查看,发现侍女不见了,心道:不好。
姒伽推门而入,就看到侍女手持尖刀刚要刺向首领,不料马上被床上的人转身一把抓住手腕,夺下尖刀。
原来姒伽早有防备,暗中命护卫在寝殿中保护,假扮成首领躺在床上,这时首领从后面的薄纱中走出,见刺客居然是在自己身边近十年的贴身侍女,怒道:“你为何要背叛?”
侍女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首领,阴冷的回道:“呸,你个小人,篡位的乱臣贼子还敢责备别人背叛,难道你就不是背叛?杀人偿命,就算做厉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便咬碎嘴中的毒药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