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
宸渊带着洛凝的灵识来到桥边,孟婆正在奈何桥等着二位。
“宸渊上神,陪洛凝神女入第四世轮回,可准备好了?”
“恩。”
孟婆深知宸渊上神有任务在身,便破了先例,每逢宸渊上神入轮回之时,并没有让宸渊上神喝下孟婆汤。
但是,宸渊上神这紫色瞳孔,须得敛去。
“宸渊上神,您这紫色的瞳眸得敛去,否则会影响下一世历劫。”
“孟婆,说起本上神的紫色瞳眸,为何上一世会显现?”
“是身份使然,上一世,上神乃是祸乱后宫的掌印太监,一旦上神使用您的魅惑之术,便会显露出紫色的瞳眸。”
“原来如此。”
“上神,既然你已准备好,便可以上路了。”
“多谢孟婆。”
宸渊先走一步,而洛凝从宸渊的琉璃袋中飞出来,被孟婆拦住了去路。
“孟婆,宸渊他已经走远了,你为何还要拦我?”
“神女,你还未喝下孟婆汤。”
“为何宸渊可以不喝,本神女就得喝孟婆汤?”
“上神有任务在身,而神女与上神不同,神女此番历劫,是为了重塑灵识,飞升上神,神女,你又见过哪个神仙历劫不忘却红尘之事的。”
“可是我害怕这一世,我还是不爱宸渊,宸渊会伤心的。”
“神女,宸渊乃是上古真神,是上古凤族的帝君,在宸渊成为帝君之时,神女还未降世,宸渊活了数万年,历经太多的事,他很沉稳,不会似神女这般,得不到仓诀神君的爱,便要做傻事。”
“孟婆,你在笑话本神女内心脆弱,不堪一击吗?”洛凝听了这席话,有些失落。
“我不过是在奈何桥边渡人的孟婆,哪会笑话神女,我只是告诉你,宸渊他这颗心十分坚韧,不会轻易被催倒,还有,宸渊也不是神女认为的恋爱脑,他只是用情至深罢了。”
“你怎知本神女说过宸渊是恋爱脑?”
“神女,你忘了,第二世历劫后,你在奈何桥就是这般说宸渊上神的。”
有吗?她怎么记不起来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似乎忘却了很多事。
罢了,还是去追宸渊罢,不然再晚一些,她不知道这一世又要比宸渊小几岁了。
于是,洛凝喝下这碗孟婆汤,坠入了凡尘。
第四世
皇妃
这一世,洛凝降世在民间,名唤温姝。
温姝的父亲是镇上卖鱼的,而她的母亲身子不好,一直靠着药吊养着身子。
温姝心疼母亲,于是,她打小就上山拜了一位世外高人,并跟着这位世外高人研习了医术。
而教温姝医术之人名唤慕隐,他来去无踪,若慕隐回到洛州,便会给温姝留下一封信,并让她上山前来学艺。
这一年,温姝十岁。
这日子似乎一年比一年难熬,今年父亲出海打鱼,可是却遇到了海怪,归来时不但没有捕到鱼,还弄得满身是伤。
而温姝母亲的病情似乎又加重了,近日来频繁咳嗽。
今日晨早,温姝去帮母亲做事的时候,亲眼瞧见母亲的手帕上都咳出了血来。
“娘,温姝还是带您瞧郎中去吧,您的身子不能再拖了。”
温姝的母亲摇了摇头,她拍着温姝的肩膀,安慰道:“娘无碍。”
“怎会无碍,这帕子上都是血。”
“温姝,娘知晓你心疼我,可是,如今我们家的情况你是知晓的,你爹爹出了一趟海,可是归来之时不仅没有收获,还弄得满身是伤,你爹爹都是些外伤,治得好,可是娘得的这病,却无法医治,既然如此,又何必浪费银钱呢。”
“娘,话也不能这样说,就算娘的病治不好,可是咱们砸锅卖铁还是得为娘治病啊。”
“温姝,听娘的话,那些积蓄还是留着给温姝做嫁妆吧。”
“娘,温姝此生不嫁人。”
温姝的母亲笑了笑,然后道:“真是个傻孩子,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娘,温姝说不嫁就不嫁。”
“好了,娘要给你爹做饭吃了,你一边玩去。”
“知道了。”
温姝从屋中走出来,她坐在院落的台阶上,望着院落中的乔木树,傻傻发愣。
若是能将娘的病医治好就好了,可是,她在八岁时拜的师父云游四方去了,还未等她跟着师父学得一身本事,师父就走了。
提及这个师父,温姝甚是觉得奇怪,师父医术高超,又会占卜之术,却不肯下山治病救人。
温姝曾问过师父:“师父,您为何不愿下山?又为何不愿治病救人?”
“温姝,师父来这世间走一遭,是要修道,所以不应当过多插手凡尘之事。”
“这是为何啊,难道说师父是天上的神仙,温姝听闻,只有天上的神仙才会说这样的话,什么不插手凡尘之事,言下之意就是让我们这些凡人自生自灭呗。”
“温姝,不可胡言乱语,小心会遭天谴。”
“罢了罢了,我才八岁,就当我童言无忌好了。”
“恩。”
温姝歪着脑袋瓜,细数着日子,师父离开洛州已有两年光阴了。
也不知道师父何时回来,若是他回来,温姝想要将师父的高超医术都学了去,这样她就能给娘亲治病了。
提及师父,却在这时,温姝的眼前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身穿白衣,头发高高束起,一副道貌岸然之样。
那人可是师父?
温姝带着疑问跟随着那道身影追了出来,可是刚到巷子口,她就被什么香气迷晕了过去,倒在了慕隐的怀里。
慕隐抱着怀里的徒儿,他深吸一口气,两年了,他的温姝又长大了一些。
慕隐是个道修,他这一世,他一心求仙问道,至于凡尘之事,也就只有与这个徒儿有些渊缘,此外,他的六根是断的干干净净。
慕隐的师父也曾说,他六根清静,冷情冷心,极其适合修道。
当年,慕隐游历人间之时,遇到在巷子口哭泣的小温姝,他的心突然为之一颤,就好似前世欠了小温姝似的。
慕隐一袭白袍,他挪步走来,并递给小温姝一个手帕。
“你叫名字?”
“回道长,我叫温姝。”
“好名字,温姝,手帕给你,擦擦脸罢,别再哭了。”
“道长,我娘病了,这一次病得很重,温姝担心娘。”
“无妨,我是道士,你可以拜我为师,我教你医术,你学了这医术,便可以救你的娘亲了。”
温姝听到这话,她的瞳孔变大了,于是,她抬眸问:“道士,既然你懂医术,那便救救我娘罢。”
“不可,我是道士,既是道士,便不可过多插手凡尘之事。”
温姝听后,她有些恼羞成怒。
什么道士啊,不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冷血怪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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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眼下,他分明可以解救苍生,却不愿多管闲事。
无奈,小温姝只好拜了慕隐为师。
慕隐抱着温姝,柔声道:“温姝,师父带你上山了。”
温姝虽然晕了过去,可是她迷迷糊糊听到了慕隐之言。
看来,方才真的是师父。
慕隐将温姝带上了山,待她醒后,慕隐便做了一碗桃花酿,端给温姝吃。
温姝端着手里的桃花酿,她道:“师父,果真是你,还有,你让温姝只吃这碗桃花酿,温姝可吃不饱。”
“吃不饱,那温姝想吃什么?”
“野鸡?或者烤兔肉?”
慕隐听后,敲打了下温姝的脑袋。
“温姝,你既然拜了我为师,便不可杀生。”
“可是我又不是道士,我是凡人,为何不可杀生,何况,我不仅是凡人,我爹还是卖鱼的,我爹他日日杀生,依师父之言,那我爹岂不是要受天罚?”
“如此牙尖嘴利,你还想不想学医术,去救你娘?”
温姝用力地点了点头:“想,温姝做梦都想。”
当初,若不是听慕隐说他是道士,他懂医术,她温姝才不要理会这个木讷道士。
她师父虽然生得人模人样的,可是却从不说人话。
但凡让他救个人,他便要将那套道士不插手凡人之事这话搬出来。
也许,修道之人都是这般伪君子罢。
“那温姝还想吃野鸡和烤兔肉吗?”慕隐又问。
温姝摇头:“不吃了。”
为了学得师父的高超医术,温姝忍了。
“那便将桃花酿吃了,便随为师过来。”
“好。”
温姝吧唧几口,便吃完了桃花酿。
不得不说,她师父虽然冷情冷性,但是,他做的桃花酿却是相当好吃。
好吃,还想再来一碗。
于是,温姝贪心地说道:“师父,可不可以再给温姝煮一碗桃花酿?”
“今日就做这些,下次再做。”
“哦。”温姝听后,一脸垂头丧气。
慕隐见状,他摇了摇头,这丫头,只知道吃。
温姝眸光一怔,她又问:“师父,两年未见,此次回来,为何师父不是给温姝写信,而是将温姝迷晕,并带上了山。”
“为师怕你觉得我没有教会你医术,不愿随师父上山。”
温姝愣住,原来她这个师父还有几分自知之明,知晓她不愿随他上山。
“师父,那不如今日,你就将你的绝世医术全都教给我,如何?”
“温姝,只要你愿意学,为师愿意教你。”
温姝沉眸,她当然愿意学,等她学会了绝世医术,她就可以救娘了。
可是,她这个师父一直一来都留一手,不愿将真本事都传给她。
“师父,当真?”温姝又道。
“当真。”
其实,慕隐以前不愿交给温姝真本事,是因为他不想影响凡人命数,可是,慕隐如今却不忍看到温姝活在痛苦之中。
他身为修道之人,明明有本事帮扶温姝一把,却什么也不做。
每回只要一想到这里,慕隐便感觉寝食难安。
为何,只要是有关温姝之事,他竟如此情绪波动。
师父曾说过,他乃是六根清静之人,最为适合修道,可是如今,他却感觉六根不那么清静了。
每回夜深人静之时,他会思念一个人,那人是温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