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时间,宴青都会回一趟暗河,给主上汇报消息,并要回散魂丹的解药。
月末,宴青依照计划回到暗河。
主上赐给了宴青解药,宴青没有服用散魂丹,不过这散魂丹的解药倒是要到了不少,正好,他可以带回去研究散魂丹。
主上坐在宝座上,他的右手扳动着扳指。
片刻后,主上才低声道:“宴青,主上让你去监视太子殿下的一举一动,任由你在公主身边当差,不过,你这消息没带回来多少,可对公主却是忠心不二。”
“主上,宴青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取得太子殿下的信任。”
“罢了,散魂丹的解药你及时服下,回去继续监视太子殿下的动向,一有消息便回来禀告。”
“宴青听令。”
“去吧。”
宴青离开暗河后,便回到了养心殿。
只是,他在回来路上,却被人跟踪,好在他反应快,走得也快,便甩开了身后跟踪之人。
究竟是何人跟踪他,宴青不得而知。
罢了,眼下是回去保护公主。
——
一晃眼,便是洛璃及笄之年。
今日是洛璃公主的寿诞,亦是她的及笄礼。
皇城贵族为了给洛璃公主办及笄礼,今日来了许多贵族的世家子弟。
也在这日,皇上和皇后在为洛璃公主物色未来附马爷,可是,洛璃公主的眼里却只有宴青。
洛歌一眼便看出了洛璃的心思,起初,洛歌还极为赞同洛璃同宴青来往,可是自从那日之后,洛歌便不再信任宴青。
宴青不是简单的杀手,他是暗河组织的人。
暗河组织是何种地方,洛歌是最清楚不过的,从暗河出来的杀手,他们经过暗河组织的训练,只是一个杀人工具。
敢问,一个杀人工具又怎会有感情。
洛歌深知,洛璃喜欢宴青,宴青也有那么一丝喜欢洛璃罢,可是,他们最终是走不到一起的。
不知何时,季大将军带着长子季殇奉上了贺礼。
洛歌留意到了季殇,少年将军季殇,早就在京城名声大噪,不知又有多少闺阁女子倾慕于季殇。
虽说季殇相较于宴青,姿色是差了那么几分,可是,男人光有姿色又有何用,说到底,还得是家底丰厚之人,宅心仁厚之人。
父皇在为洛璃挑选驸马,洛歌就觉得季殇挺好。
于是,洛歌将洛璃拉至季殇那处,这便想着同季殇套近乎。
“洛璃,这位乃是少年将军季殇,他刚从战场回京城不久,既都是世家子弟,洛璃便与季殇多聊几句。”
洛璃听了这话,她瞪了洛歌一眼。
洛歌这意图太过明显了,洛歌是在为她物色未来驸马,可是,洛歌明知道她心系宴青,却还这般乱点鸳鸯谱。
洛璃想寻个借口离开,却被洛歌一把拉住,洛歌凑耳过来小声道:“洛璃,你若不想与季殇套近乎,难不成是想去父皇那边,让父皇今日便为你做主,为你挑选一位如意附马爷。”
洛璃瞥了眼不远处的父皇,父皇这会儿正与官家贵胄子弟闲谈,他的确有意要为洛璃挑选附马爷。
还真说不准儿,父皇不甚多喝了些,便许下了皇家亲事。
“行了,洛璃听皇兄的便是。”
于是,在洛歌的撮合之下,洛璃同季殇寻了一处,两人笑着扯着淡。
季殇面对公主之时,只觉得公主高高在上,又备受宠爱,他身为臣子,还真担心一句话惹得公主便不开心了。
但是为了讨好公主,季殇还是极力迎合着,给公主陪笑。
至于洛璃,只是为了应付洛歌,躲开父皇赐婚罢了。
而这一切被宴青瞧在眼里,他却醋意大发。
露台出,公主同少年将军站在一处,两人开怀畅谈,喜悦流露于色。
宴青挑眉,难不成公主瞧上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是,去年那夜,公主在梦中还说着梦呓,公主说想嫁给宴青,还想亲宴青。
不过一年光阴,公主将曾经说过的话都忘诸脑后了吗。
宴青气得跺着脚,他一袭墨色儒袍,正要挪步前去公主那处,却被洛歌叫住。
“宴青,请你不要打扰公主同她的如意郎君培养感情。”
宴青愣住,洛歌这话是何意?
“太子殿下,宴青钟情于公主。”
“是吗?可是你是个杀手,还是暗河组织的杀手,你有心吗?”
宴青彻底愣住,难道说太子殿下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也是,他往返于皇城同暗河组织之间,太子殿下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知晓他身份那是迟早之事。
“宴青有没有心,自会证明。”
“那你拿什么来证明?”洛歌问。
“若是可以,宴青愿意拿命来证明。”
这便是宴青的回答,可是,此时洛歌听了宴青这话,自是不会去相信的。
此番有太子殿下阻拦,宴青知道,他今日是无法靠近公主了。
于是宴青离开了公主的寿诞筵席,挪步出了宫。
宴青匆匆离去的那一刻,洛璃瞥向宴青离开的背影,她心中油然生出一丝落寞之感。
今日是她的生日宴,亦是她的及笄礼,她只想同宴青在一处,至于其他贵胄子弟,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今日唯独宴青不在。
公主的生日宴开到日落时分,众人才渐渐散了筵席。
公主回到养心殿,却发现宴青不在。
这一刻,公主却是闹起了脾气,在生日宴这天,公主砸着屋里的物件,将整个养心殿弄得不得安宁。
吟香没了法子,才去将这事告知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闻讯赶来时,却见屋内的物件被砸得七零八碎。
“洛璃,你这是做什么?”
“皇兄,洛璃问你,可是你让宴青离开了本公主的筵席,还有,如今宴青究竟在何处?”
“皇兄不过是同宴青说了几句而已,是宴青自己闹着要离开的。”
“皇兄,你明知本公主喜欢宴青,你为何还要处处阻拦?”
“洛璃,宴青并非良人。”
“宴青不是良人,那谁是良人,季殇吗?那个季殇一副很害怕本公主的模样,本公主才不要嫁给这样一个人。”
“好,既然洛璃以为宴青是良人,那他此时出现在满玉楼,是为何意?”
“宴青此时在满玉楼——”
洛璃听后,她将衣裳稍作整理,便命人摆轿出宫。
“洛璃——”洛歌沙哑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可是,却留不住洛璃离去的步伐。
洛歌知道,洛璃是个倔性子,不撞南墙不回头。
终会有一日,洛璃会知晓宴青的真实身份,看清宴青的真面目。
——
京城的夜灯火辉煌,川流不息,乃是一片繁华之地。
马车抵达满玉楼门口,洛璃公主掀开车帘,缓缓落了轿子。
吟香跟在公主身后,劝道:“公主,此乃烟花之地,公主身份尊贵,实在不宜进出此地。”
“吟香,闭上你的嘴,你若再劝,本公主便命你回宫。”
吟香听了这话,罢了,公主看似娇弱,其实是个倔脾气,一旦是公主决定的事情,便是谁也改变不了。
吟香为了看住公主,保护好公主的安全,只好随她出入满玉楼。
今日宴青不在,只有其他四位高手贴身保护公主。
自从上回遇刺,留在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卫都十分惶恐,他们担心去年的事会再一次发生。
可是后来,宴青来到了养心殿,那些个由洛歌挑选出来的贴身侍卫倒是没再担心过。
也不知今日是何状况,宴青身为公主身边的暗卫,竟然擅自离开公主寿诞筵席,出宫来到了满玉楼。
满玉楼的老鸨见是贵客前来,连忙出来招待。
老鸨一瞧这排场,便知是京城贵女。
“这位贵女,请问你可是为满玉楼花魁青衣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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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还未发话,却被身边的侍卫厉声道:“大胆,你眼前这位可是京城最尊贵的洛璃公主,什么花魁岂能入得了我们公主的眼。”
老鸨一听,她吓得诚惶诚恐。
今日也不知是什么日子,就连京城最尊贵的洛璃公主也前来满玉楼。
“老鸨有眼不识泰山,这就为公主安排上等的包间。”
“速去。”
洛璃带着贴身侍卫四处寻宴青,却不知,宴青换了一袭白衣,他半躺在勾栏中央,手里握着酒壶,周身美人如云。
宴青来满玉楼是寻楚寒的,可是,十几载过去,楚寒已然消失在了满玉楼,楚寒换了容颜,如今以青衣的身份成为了满玉楼新任男花魁。
宴青自然是来寻同族喝酒,哪知却被青衣灌醉了,而此时的宴青衣衫不整地半躺在勾栏处,身边围着满玉楼的美人儿。
“公主,你瞧,那人可是宴青?”吟香道。
洛璃瞪大眼睛瞧得仔细了,那人的确是宴青。
好你个宴青,竟然背着本公主来满玉楼寻欢作乐。
此时,老鸨见洛璃公主处在勾栏处,她连忙挪步走来,并瞥了眼勾栏处醉醺醺的男子,那人是青衣的朋友,不过,这老鸨觉得,那位男子相较于满玉楼的花魁青衣,容貌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鸨前来解释道:“洛璃公主,你可是瞧上了勾栏处的男子,只可惜那男子不是我们满玉楼的人,只是前来买醉的客官。”
“那人是本公主的暗卫,自然不是你们满玉楼的人。”
“啊——”
老鸨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洛璃公主还真是爱美人之人,不然怎会连身边的暗卫也生得如此倾国倾城。
洛璃挪步上前,然后立在宴青跟前。
宴青身边的女子一口一个公子地唤着,叫的可是相当亲热。
最带劲儿的女子道:“即便你是公主,也得先来后到罢。”
“可笑,本公主来寻自家暗卫,还需要同你们这些胭脂俗粉排队抢人。”
“这人怎么会是公主的暗卫,哪有暗卫生得倾国倾城,就连青衣也比了下去。”
洛璃俯下身子,她细细打量着醉醺醺的宴青,并命人拿了一盆水来。
宴青迷迷糊糊之间,似是看到了公主的身影,可是,眼前之人怎会是公主,公主不是还在筵席上同季殇眉来眼去,互诉衷肠。
宴青这心里头就是苦闷,所以才出来买醉,哪知他遇到了改名换姓的楚寒,才与他畅快地喝了起来。
“宴青——”洛璃唤道。
宴青的脸颊一片绯红,他醉醺醺地应声道:“青衣,这酒够烈啊,宴青都出现幻觉了。”
一旁的青衣抿嘴笑了笑,看来得给历劫的帝君和神女点一把火了。
“宴青,你着实瞧错了,此人不是宴青想见之人。”青衣道。
此人不是宴青想见之人,那宴青想见之人究竟是何人?
就在这时,侍卫将水端了过来——
于是,洛璃将盆里的水浇在了宴青的脸上,哗啦一声,宴青被一盆冷水全然浇醒。
“何人?”宴青定睛一瞧,竟然真的是公主。
“宴青,你身为本公主的暗卫,竟然擅自出宫,还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
宴青惊住,他的确来了公主所言的这种地方,可是,他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只是来找青衣买醉。
因为在公主生日宴的筵席上,公主同季殇相谈甚欢,而他吃醋了。
“公主,你听宴青解释。”
“这酒也喝了,美人儿也抱了,宴青还有何可解释?”
“公主,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够了,宴青,眼见为实,既然今晚本公主也来了,那便一同寻欢作乐罢。”
语毕,洛璃瞥向一旁的老鸨,然后道:“老鸨,将你这满玉楼的美男都给本公主唤来,本公主今晚要一醉方休。”
“好嘞。”
老鸨激动地去唤美男去了,有生意做她自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