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莞宜在绮梦居办了茶话会,邀请了映雪,苏沁雪,苏映雪,苏秀蓉四人参加,也有意缓和映雪与苏沁雪、苏映蓉之间的气氛。之前因静逸庐之事,映雪与两人之间都有些嫌隙,老夫人心中担忧,可却也不好过多干预。恰好向莞宜提出要办这场茶话会,老夫人不禁连连称赞向莞宜懂事,对这场茶话会更是全力支持。
映雪不想让老夫人担心,便也顺着老夫人的意,应了下来。
步入绮梦居,满地金黄的落叶宛如一层柔软的地毯。秋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庭院中央,摆放着一张古色古香的长方形木桌,桌面铺着绣有枫叶图案的淡黄色绸缎。为了营造氛围,向莞宜在桌子四周放置了几盆盛开的菊花,有的洁白如雪,有的金黄似阳,有的粉嫩若霞,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
桌子的一侧,向莞宜亲手绘制的一幅《秋韵图》用了木架子立在一旁,为整个场景增添了浓厚的艺术气息。
待映雪几人踏入院子,侍女正端了点心入场,点心都是以秋为特色,菊花酥、蟹黄酥、桂花糕、栗子酥等,精致小巧,还备了一些果酒,可见花了一番心思。
苏秀蓉夸赞道,“向表妹这才情与巧思,真叫我等自愧不如。瞧这别具一格的布置,以及这精致小巧的点心,都让人仿佛置身于秋日的仙境之中。”
向莞宜微微一笑,谦虚道:“都是侯府下人会办事,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
一个下午的时光,几人围坐在桌旁,轻抿着果酒,品尝着点心。茶香、酒香、果香交织在一起,笑声、话语声、欢闹声此起彼伏。谈论着秋日的美景,回忆着往昔的趣事。渐渐地,姐妹之间的隔阂消融,仿佛又回到了以前无忧无虑、亲密无间的日子。
苏沁雪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感叹道:“若是把这场景搬到野外,有那青山绿水环绕之处,肯定会更有滋味。”
向莞宜听到这话,俏皮地一笑,双手轻轻捂住嘴巴,咯走来走去咯笑道:“这还不简单,我们可以组织一场野炊,还能放风筝呢,定比这有趣极了!”
这时,苏映蓉也插话进来,兴奋地说道:“对呀,我们可以带上好多好吃的,找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还可以吟诗作画,抚琴。”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起劲,当场就定下了野炊的计划。
翌日,映雪几人于荣晖堂向老夫人请安,彼此间亲密无间。老夫人瞧在眼里,喜上眉梢,赶忙吩咐秦嬷嬷取来一支簪子,朝着向莞宜和颜悦色地笑道:“向丫头,你这孩子向来乖巧懂事,这簪子与你甚是相配,拿去戴着玩吧。”向莞宜听闻,顿感受宠若惊,忙推拒道:“老夫人谬赞了,莞宜实不敢当,受之有愧。”老夫人态度坚决,说道:“长者赐,不可辞。”向莞宜无奈,只好接下,恭敬答道:“多谢老夫人厚爱。”
苏映蓉瞧见老夫人高兴,赶忙讨巧道:“祖母,您没瞧见昨日的绮梦居,我还真没见过京城哪府姑娘有向表妹这般心灵手巧的呢。”说罢,一双美目眨呀眨的,满是讨好之意。
老夫人也来了兴趣,微微眯起眼睛,疑道:“哦,是吗?”
苏映蓉忙不迭地点头,那头上的珠翠也跟着晃动起来,老夫人不禁笑道:“那你们几个可要跟向丫头好好学一学。”
向莞宜闻言,面色含羞,谦虚道:“远不及三表姐,我不过是雕虫小技。”
苏沁雪不想听老夫人夸赞映雪,赶忙插话道:“祖母,表姐说,过几天我们还要去野外举办一次野炊呢。到时候在那风景秀美的草坪上铺起毯子,摆上食物,然后在草坪上放风筝,弹琴,作画,定会有趣极了。”她边说边比划着,眼中满是期待的光芒。
听言,老夫人皱着眉头,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道:“京城的瘟疫虽已得到控制,但从中原逃难过来的难民还是不少,你们在野外野炊,极为不妥。”
苏沁雪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说道:“这有什么,到时候我们多带一些下人就是了,那些难民总不敢抢到我们头上吧。”
话音刚落,映雪不赞同地说道:“四妹妹可能不知,人在绝境时,都会拼命一搏。一两个难民或许不敢,可若是见我们衣着华丽,起了歹念,把周边的难民都聚集过来呢?”
苏沁雪想到这里,脸色瞬间难看起来,犹如被霜打过的花朵,又忍不住反驳道:“那你昨日在绮梦居怎么不说?你当时不是也赞同吗?”
映雪惭愧地低下头,面露愧色道:“是我没想到,多亏祖母提起。”
老夫人见姐妹俩又有了争执,连忙打起圆场来,轻轻拍了拍两人的手,说道:“等你们父亲从中原振灾回来,难民的问题也该解决完了,到时你们再去野炊不迟。”
映雪想到父亲,不禁问道:“爹爹他们去了都快有一个月了吧?是不是也快回来了?”
老夫人缓缓点头,神色间透着几分宽慰,道:“应该快了,我差人去太子府打听过,中原的灾情已稳定下来了,太子应该快要回京了。”
映雪不禁感慨道:“若是二叔也在京城就好了,就不用什么事都得去别的府中打听。”老夫人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缓缓说道:“等你父亲回京,祖母让你父亲打听,朝中可有空缺,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你二叔调回京城。”接着又道:“年后开春,你大姐姐就要出嫁了,若是你二叔能在这之前调回来,还能送你大姐姐出嫁。”
苏沁雪忙插话道:“大姐姐的夫家不就是萧丞相的萧家吗?二叔要调回来,还不是萧丞相一句话的事。”
老夫人眉头紧皱,神色严肃,顺便教导孙女们,道:“京城各府联姻,虽有巩固及扩大家族势力之意,但你大姐姐还未嫁进萧府,就求着人家给好处,会令你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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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在萧府处境为难。”接着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孙女,又道:“身为女子,本就比男子艰难,所以更要自重自爱、言行得体,心清志明。”
闻言,苏秀蓉若有所思,低垂着双眸,似乎在细细品味着老夫人的教诲。一旁的向莞宜的脸色瞬间煞白,毫无血色。这细微的变化恰巧被苏沁雪瞧见,忍不住问道:“表姐,你没事吧。”
众人的目光都瞬间转到向莞宜身上,向莞宜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平缓道:“无事,许是站久了,有些气血不足。”
老夫人见状,轻轻摆手对映雪几人说道:“好了,你们去玩吧。”接着又吩咐身边的秦嬷嬷道:“你一会去大厨房交待一声,让厨房每日午膳时给绮梦居多送一道阿胶鸡汤。”
向莞宜立即惶恐,连连推拒道:“老夫人,真不必了,老夫人让我在侯府居住,已是极为厚待,我怎能还给侯府添麻烦。”
老夫人却一脸和蔼,微笑着说道:“女子身体极为娇贵,向丫头就别再客气了,既然来了侯府,就把侯府当家。”
向莞宜不好再推,忙感恩感谢。
随后,几人离开,映雪在转身之际,还朝老夫人喊道:“祖母,二叔回京的事,我之前找嘉柔和清平打听过了,想来要不了几日,该有消息传来。”说罢,还朝老夫人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老夫人眉开眼笑,嗔怪道:“你这丫头。”
回了映月阁,映雪刚一踏入屋内,便瞧见竹清正安静地侯在屋子里。映雪忙问道:“林姨娘中毒之事可是有消息了?”竹清赶忙点头,答道:“应与如意院有关。”闻言,映雪的眉头瞬间皱起,满心疑惑,怎么也想不通大夫人为何要害林姨娘。林姨娘向来无宠,且又是个老实本分之人,在这侯府之中谨小慎微,并不会对大夫人造成任何威胁,若是暗害苏宇皓还勉强说得过去。随即一想,罢了,或许是没胆子直接暗害侯府子嗣,想先从林姨娘身上出气罢了。
中午用了膳,映雪在塌上睡了一会儿。才醒来,刚坐起身,就有丫鬟疾步上前禀告,道:“姑娘,向姑娘来了。”映雪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但也不好把人赶走,只好点了点头。
一会儿,就见向莞宜手中提着精致的食盒,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将食盒轻放在桌上,打开盒盖,把点心摆到桌上,亲热地道:“表姐,之前见你喜欢吃这蟹黄酥,这是我今日刚做的,你尝尝。”
伸手不打笑脸人,映雪脸上立刻浮现出温和的笑容,说道:“表妹辛苦了,你身体弱,该多休息才是。”
向莞宜甜甜地笑道:“多谢表姐关心,我无碍。”接着又道,“我也就这点手上功夫,还比不过大表姐呢。”
两人在屋子里聊了一会儿,向莞宜突然压低声音,语气神秘道:“表姐,你猜我之前在街上碰见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