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长被侍从小心地背了起来,匆匆朝山长房间走去。
待回到房间时,老大夫已然提着药箱赶至。见众人将房间围得密不透风,老大夫脸色一黑,沉声道:“行了,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都别挤在这儿碍手碍脚。”山长年岁已高,这一摔着实凶险,万一情况不妙,恐有性命之忧。映雪心中忍不住担忧起来,虽她与山长素不相识,但对山长的学识却极为敬佩。于是,她朝老大夫拱手道:“老大夫,小子不才,也略通一些岐黄之术,不知能否留下来给您打个下手?”老大夫闻言,犀利的眼神瞬间射向映雪,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映雪却纹丝不动,坦然迎接着老大夫的审视。片刻后,老大夫道:“行,你留下。”映雪这才心神一松。苏璟皓见状,轻轻拉了拉映雪的袖子,眼神中满是担忧。他深知墨大夫脾气古怪,有时连山长的话都不听,怕妹妹不小心惹怒于他。映雪微微摇头,示意苏璟皓放心。墨大夫突然冷脸道:“要出去就赶紧。”说罢,苏璟皓和其他学子只得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昏迷不醒的山长、侍从、墨大夫、映雪以及竹清。
墨大夫见众人离去,并未与映雪搭话,径直走向床边,提起山长的手臂,专注地把起脉来。时间缓缓流逝,墨大夫的脸色愈发难看。映雪见状,忍不住问道:“山长可是有中风之兆?”墨大夫猛地看向映雪,神情严肃,审视着她道:“小丫头,你到底是什么人?”映雪闻言,脸色骤变,既已被揭穿,便唯有坦诚相告,心虚地说道:“我是永安侯之女。”
墨大夫的防备瞬间如潮水般退去,随后眼神一亮,追问道:“你是慧敏郡主?听说你偶得一本秘方,此事是真的?”映雪先是点头,又接着摇头,道:“我是,没有。”接着解释道:“我只是偶得一位奇怪的老爷爷指点,并没有什么秘方。”玉佩之事至关重大,映雪深知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墨大夫闻言,颇感失望,接着便忧心忡忡地说道:“山长确实有中风之象,此次怕是极为棘手,山长头部有瘀血堵塞,导致气血不通,若是短时间内无法改善,会有生命危险。”说罢,便叹了声气,吩咐侍从道,“你去通知山长家眷吧。”
侍从被惊得脸色惨白。
映雪想起她曾在秘方中看到的类似病情,遂开口问道:“为何不能通过针灸之术,将瘀血排出?再加以汤药调理呢?”墨大夫闻言,瞬间目光如炽热的火焰般紧紧盯着映雪,急切问道:“这也是那位老爷爷教你的?”映雪轻轻颔首。
墨大夫眉头紧蹙,心中暗自揣度:莫不是传说中的医仙鬼谷子?传说医仙鬼谷子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医术。他向来行踪飘忽不定,仅在有缘人面前显现。慧敏郡主小小年纪,便能立下治瘟疫之功,极有可能是得到了医仙鬼谷子的传承。
如此想来,山长或许真有救了。墨大夫望向映雪的眼神中多了一抹炙热之色,问道:“那你可会这针灸之术?”映雪沉思片刻,而后道:“我针灸之术尚还不熟练,但我可以把针法写出来,由大夫您替山长施针。”
墨大夫微微点头表示同意,随后神色略显不自然地朝映雪撇了撇嘴,道:“老夫姓墨。”
映雪一愣,随后恭敬地回道:“原来是墨大夫,晚辈记下了。”
两人就病情展开了深入的探讨,反复斟酌。最终确定了具体的施行方案。鉴于山长的情况危急万分,刻不容缓,他们当即决定立刻行动起来。
待山长长子魏太傅匆匆赶来,甫一踏入房间,便瞧见父亲身上,乃至头颅之上,皆布满了银针。那密密麻麻的银针闪烁着微微寒光,让魏太傅的心不由地紧紧揪了起来。
快步地朝墨大夫走去,满脸忧心之色,问道:“墨大夫,我父亲怎么样了?”墨大夫神色轻松,道:“魏老头运气不错,多亏了这位小兄弟。”说罢,指向映雪。魏太傅心底称奇,随后竟向映雪行了个大礼,道:“多谢小兄弟救了在下的父亲。”映雪惶恐至极,赶紧避开,道:“太傅大人万万不可,晚辈只是略尽绵薄之力,不敢当此大礼。山长吉人自有天相。”
魏太傅对映雪顿生好感,遂而笑道:“若是以后有需要用得着傅某的地方,尽管开口。”说罢,还朝映雪的肩膀重重一拍,险些把映雪拍倒。接着便听魏太傅道:“身体倒是单薄了些。”映雪闻言,尴尬地笑了笑。墨大夫见状,直接爽朗地笑出了声,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也让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几分。
映雪见山长气息渐趋稳定,便向墨大夫及魏太傅恭敬告辞道:“小辈尚有事务在身,就先行回宿舍了。若是山长后续有需要小辈的地方,随时差人过来传唤即可。”说完便微微欠身,转身离去。
苏璟皓从映雪口中得知山长已转危为安,顿时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也落了地。映雪将生辰礼物递给大哥,苏璟皓满心好奇地打开,却惊喜地发现竟是名器之一的“逸云剑”。他顿时喜上眉梢,忙不迭地询问映雪此剑来自何处,却被映雪巧妙地忽悠了过去。随后,苏璟皓便问起二哥苏璟睿考核之事。苏璟睿缓缓说道:“这次考试通通作废,待下个月再重新考试。”映雪微微皱起眉毛,疑惑地问道:“为何?”苏璟皓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有人作弊,涉案之人都被取消了资格。”映雪闻言,朝两人狠狠瞪了一眼,嗔怪道:“那你们也该送信回府啊,害得祖母一直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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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
映雪陪苏璟皓在宿舍里吃了一顿难忘的生辰宴,之后,又央着苏璟皓带她在书院里尽情地逛了一番,毕竟这样的机会实属难得。待打听清楚山长情况稳定后,映雪便与苏璟睿一同准备打道回府。
和来时一样,只是回程多了一个在前面骑马的苏璟睿。许是早晨起得早了,映雪刚上马车没一会儿,便觉困意袭来,忍不住打起盹来。
忽然,马车猛地骤然停下,巨大的惯性险些要把映雪给甩下去。映雪正要询问竹清出了何事,刚掀开车帘,就见五六个身着黑衣、蒙着脸的黑衣人,如鬼魅般朝马车刺了过来。
竹清反应迅速,立即与黑衣人交上了手。她以一敌五,丝毫不惧,但黑衣人个个身手不凡,一时之间难以轻易击退。苏璟睿也急忙过来帮忙,然而他功夫一般,几招之下,就被其中一位黑衣人一脚踢倒在地。黑衣人没理会地上的苏璟睿,径直向马车走去。
竹清见状,匆忙腾出手来,从怀里掏出毒器,射向身边的黑衣人。接着,她又赶紧朝那名欲靠近马车的黑衣人踹了过去,随后从怀中拿出烟火,点燃后抛至空中。做完这些,竹清驾着马车朝京城疾驰而去。几名黑衣人视线交流了一下,瞬间对竹清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势,试图阻止马车离去。
映雪眼睁睁看着竹清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心急如焚。马车在混乱中离官道渐行渐远,直至来到崖边。前方已无退路,马车戛然而止。前方是深不见底的悬崖,身后则是步步紧逼的黑衣人。
竹清眼见局势危急,正欲以自爆的方式与黑衣人同归于尽,好为映雪争取获救的时间,却被映雪急忙阻止。映雪望了望身旁的悬崖,转头看向竹清,轻声问道:“竹清,你信我吗?”竹清坚定地点点头,未发一言。随后,映雪毅然拉着竹清的手,朝着悬崖纵身一跃。
黑衣人见状迟疑片刻,正准备离开之际,许牧舟带着暗卫终于赶到。
瞧见眼前景象,许牧舟目眦欲裂,紧咬着牙关,沉声道:“留一个活口,其余全部诛杀。”
局势瞬间发生逆转,除了留下一个活口之外,其余黑衣人皆被迅速消灭。那唯一的活口正欲咬破牙槽里的毒囊自尽,暗卫眼疾手快,瞬间卸掉了对方的下巴。许牧舟则仔细查探着周边崖壁的情况,随后对身边的亲卫吩咐道:“速速去准备铁链。”
不多时,铁链取来,许牧舟动作利落精准地将铁链锁进崖壁的石缝之中。正要飞身而下之际,亲卫急忙阻拦,满脸担忧地说道:“少主,崖下危险,还是让属下去吧。”然而,许牧舟仿若未闻,根本没有理会亲卫的劝阻,直接交待亲卫一番后,便毅然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