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蓉嘟囔着说道:“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用,姨娘还是与我一同想想办法吧,看看怎样才能逃过此劫。”
赵姨娘沉默不语,思索片刻后,皱眉道:“若是你的亲事近日内能定下来,到时候你父亲也无可奈何。只是如今大夫人被关,老夫人又正为三姑娘担忧,都顾不上你。”
苏映蓉闻言,眼神先是一亮,随即又暗淡下去,不耐烦地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赵姨娘安慰道:“你先别急。姨娘在京城也认识一些人,姨娘这就找人打听看看。想来以如今侯府在京城的地位,还是会有不少府邸想与我们结亲的。”苏映蓉无奈地点点头,也只好暂且作罢。
她心中只殷切期盼着父亲不要再继续深入追查此事,如此一来,以后这府中便只剩下她与苏沁雪了。在她想来,父亲必然会更加重视自己,毕竟苏沁雪的母亲被指认害死了父亲最为疼爱的女儿,往后父亲见到苏沁雪时,必定会满心不喜。只要能够安然度过这一难关,往后的日子必定皆是美好的。至于那苏映雪,也只能怪她自己太过天真,不懂得提防身边之人了。
映雪大口喘着气,从水里猛地钻了出来。抬眼望去,那群居民随意地或坐或躺在溪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心中暗自思忖,或许上天指引她跳崖,就是为了拯救这群崖底的居民。
离开溪水后,冷风扑面而来,映雪忍不住瑟瑟发抖。许牧舟见状,连忙运用内力,迅速帮映雪把衣裳烘干,接着又将他留在溪边的外衣紧紧地裹在映雪身上。映雪瞬间被裹得动弹不得,她瞪了许牧舟一眼,随后满脸担忧地道:“这才刚刚顺利抵达崖底,可要从崖底上去,怕是十分艰难吧?”
许牧舟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朝着那群居民的方向望去,沉声道:“若只有你一人,倒也无妨,如今带着这么多人,确实有些不易。”
映雪闻言,眉头紧紧蹙起,焦急地问道:“那该怎么办?”
许牧舟却不以为然,沉稳地道:“放心,只要我们都安然无恙,自会找到出路。现在我们先想办法通知崖上的暗卫,告知他们你平安无事,也好让他们去通知你父亲。你父亲知晓你平安,也能安心。”
映雪轻轻点头,满心愧疚道:“父亲肯定都急坏了,还有祖母,说不定都急出病来了。”
许牧舟温柔地摸了摸映雪的头顶,以示安抚。
许牧舟正吩咐一名暗卫上去送信,映雪则带着竹清在崖底四处徘徊。她心中暗想,如果真的是上天指引,崖底必定还会有其他出口。无意识间,映雪轻轻敲打着左胸,顿感胸口一热。她闭上眼睛,以意念感知玉佩的指引,随后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来到一处山壁前。这山壁看上去平平无奇,但映雪心中的感觉却愈发强烈。她急忙吩咐身边的竹清:“竹清,我们过去瞧瞧,那处山壁是否有异样。”
竹清点头,快步走到山壁处,仔细打探起来。映雪也紧随其后。两人四处寻找,却一无所获。就在映雪几乎要放弃之时,脚下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石头滚落,发出清脆声响,紧接着山壁底部出现一道细微裂缝。映雪惊喜地凑近裂缝查看,发现裂缝后面似乎是空的。她连忙朝许牧舟喊道:“许牧舟,你快过来,这里好像不对劲。”
许牧舟闻言,带着几名暗卫迅速赶来。瞧见裂缝的异状后,他忙支开映雪道:“你走远一些,我们试试。”说罢,他便与几名暗卫合力尝试。经过几次努力,他们终于把崖壁底部劈开一个大洞。从洞口望去,能看到不远处的亮光。
其中一名暗卫提议道:“少主,属下先进去查探。”许牧舟微微颔首表示同意。随即,那名暗卫趴下身子,朝洞口钻了进去,缓缓匍匐前进。过了一会儿,暗卫从洞中折返回来,满脸激动地对许牧舟道:“少主,那边正是崖底的出口。”映雪闻言,心中亦是按捺不住激动,当即抱住了旁边的竹清。许牧舟瞧见这一幕,心中竟涌起一丝醋意,忙将映雪拉开,紧紧搂进自己怀里,心情格外愉悦。
待许牧舟带领暗卫有条不紊地把崖下那群居民都从洞口带到另一边后,众人这才发现,他们正身处麒麟山的山脚下,离凌云书院不远。
映雪亦是十分感慨,抬眼瞧见天色渐晚,心中不由得有些焦急,朝许牧舟说道:“我们赶紧回城吧,先把他们送到慈善堂,待禀告了皇上之后再做安排。”
许牧舟微微颔首,随即拿出一道暗号,抛向空中。
永安侯府中,老夫人正坐在桌前用膳,可仅仅喝了两口粥,便放下了碗筷。秦嬷嬷满脸担忧,说道:“您已经两日都没好好用膳了,等三姑娘回来,看到您消瘦成这般模样,定要责怪老奴没有照顾好您呢。”老夫人深深叹了口气,道:“我如何能吃得下?这都两日过去了,映雪那孩子至今下落不明。我这心里啊,就如同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无处安放。”
秦嬷嬷接着劝道:“如今府里事情繁多,侯爷正为三姑娘的事忧心忡忡。若您再病倒了,侯爷可真是分身乏术了。”老夫人心里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就是放心不下,又问道:“如意院的事,你可打听清楚缘由了?”秦嬷嬷摇了摇头,回道:“侯爷许是怕您担忧,并未告知您详情。不过今日上午,四姑娘带着七少爷去求见了侯爷。四姑娘出来后,神情有些失落,似乎是受了不小的打击。”老夫人闻言,眉头紧紧蹙起,但眼下她也无心去顾及他人,心中只盼着映雪能够早日回府。好在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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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家已经回到了京城,侯府的事务有老二媳妇在帮忙管理,也算是让老夫人稍稍安心了一些。
永安侯见一整天过去了,景阳侯府都没消息传来,心中焦虑难安,便再也按捺不住,起身准备前往景阳侯府打探消息。刚跨出大门,便听见急促的马蹄声在他前方戛然而止。抬眼望去,只见大儿子正从马背上翻身而下,快步冲到他跟前,急切道:“父亲,妹妹怎么样了?找到了吗?”
永安侯也知晓儿子心急如焚,沉声道:“还没有,我正要去景阳侯府问问情况。”苏璟皓不由得反驳道:“父亲,您没派人下去找吗?怎么能只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呢?”接着又坚定地说道:“明早我要亲自下去崖底找妹妹。”
永安侯闻言,斥责道:“胡闹!你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吗?难不成我就不担心吗?”苏璟皓抬眼,便瞧见父亲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酸涩。他正要说话,身后竟似乎传来妹妹的声音在喊他“大哥”。苏璟皓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敢轻举妄动。父亲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语气轻快地说道:“好了,你妹妹回来了,这下总该安心了吧。”说罢,苏璟皓猛地朝身后望去,只见妹妹从马车上下来,正朝着他们奔来。苏璟皓激动不已,赶紧迎了上去,细细打量,见映雪安然无恙,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他顾不上旁边的许牧舟,瞬间拉起映雪的手,朝父亲走去。
映雪在父亲身前停下,看到眼前憔悴沧桑的父亲,瞬间红了眼眶,冲上去紧紧抱住了父亲。永安侯轻拍着映雪的后背,柔声宽慰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说罢,眼中也隐隐有几分酸涩之意。
许牧舟婉拒了永安侯的邀请,礼貌地说:“苏伯伯,您太客气了。此时府上事务正繁,我便不叨扰了。映雪既已平安回府,我也安心了。明日,我再来府上拜访,与苏伯伯您一同品茶畅聊。”
说罢,许牧舟便转身离开了。
永安侯带着映雪和苏璟皓前往荣晖堂,竹清则回了映月阁。荣晖堂的下人一见到映雪,都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忙不迭地跑着前去禀告老夫人。
老夫人瞧见眼前活生生的映雪,亦是激动万分,赶忙把映雪紧紧搂进怀里,红着眼眶道:“祖母的乖孙女,你受苦了。”映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祖母,孙女好好的,没有受苦呢,只是让您和父亲担心了。”
接着,二老爷、二夫人、苏璟睿和苏秀蓉也纷纷听到了消息,都匆匆聚集在了荣晖堂。苏璟睿见到映雪安然无恙,心里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满含歉意地对映雪说道:“三妹妹,都怪二哥无能,没学好本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歹人向你逼近,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