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是两位对吗?”
孟非晚的思绪戛然而止,她抬起头,看清了和她说话的人是谁,才愣神似地点了点头。
直到身旁的服务员笑着离开,她又重重地呼了口气,双手并在一起,捏着衣角的动作也没停止。
餐厅里很安静,只能偶尔听到一些细小的谈话声,配合着餐厅里播放的舒缓的钢琴曲,但她的心却依旧静不下来。
而本该坐在她对面的人此时还并未赶到。
手机“嗡”地在桌上响了一下,孟非晚拿过手机,往上面看了一眼,发现是秦乐知发来的消息。
-【吃饭了吗?】
孟非晚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了几秒,却迟迟没有打算回应。
那晚过后,她也没再往下问,秦乐知也附和着像个没事人一般,云淡风轻地和她谈论着项目的事。
再之后,秦乐知还是像那两晚一样,待在实验室,有时晚上也不见回来。
医院离市中心不远,她也偶尔往医院和家中两头奔,不算空闲,和方梨渐渐聊得投机起来。
只是这两天秦乐知的消息来得比以往的频繁,倒让她有些不适应。
孟非晚最终还是没有回复,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刚放下手机的那一刻,面前被带起了一阵风,才发现是坐了人,孟非晚神色微顿了片刻。
她和秦乐知的样貌有七分相似,脸上隐约可见的几道皱纹,头发微卷,唇上口红明艳,那双眼睛同样透露着一股熟悉的淡然,仿佛一切事物在她眼里都是轻飘飘的空气。
但将她与秦乐知做对比,实在是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和她对上眼神的那一刻,那种被人打量,反复窥探的神态倒是与秦乐知一模一样。
女人没什么情绪地扬了扬嘴角,也没有开口说话,从包里把名片递给了她。
孟非晚犹豫地伸出双手接过,看着名片上写下的名字。
陈方萍。
陈方萍抬起手,重新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这时孟非晚才听清了她的声音。
“和先前一样。”正要把菜单合起来的时候,又朝孟非晚的扬了扬下巴,“小姑娘有没有什么忌口?”
意识到是在叫自己,孟非晚抬起头,对准备朝她递菜单的服务员道:“我不吃海鲜,其他的就听陈女士的吧。”
服务员说了句“好的”,便拿着菜单离开。
孟非晚收起手上的名片,手机屏幕再一次不懂声色地响了起来,伴随的还有陈方萍的声音。
“之前不是拒绝过我一次,怎么又想清楚了?”
明明只是笑着,却让孟非晚不由自主地感到一丝压迫感。
她没有管亮起的手机,手下动作不断,平静地回复道:“您是秦乐知的母亲,只觉得还是有必要来见您一面,没有什么理由。”
服务员先将茶水端了上来,分别往她们的杯子里倒,陈方萍的话语就像落入里面的液体突然在她耳边荡开。
“听说你是一名作家?”
“是。”
“父母呢?”
孟非晚的手指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陈方萍也端起一旁的杯子,轻抿着杯沿,提这个问题时的语气像一个商人在对合作人谈判合同一般。
而陈方萍放下杯子时,孟非晚也没有出声,而她很有耐心,就这么坐在对面一动不动地盯着孟非晚,也不张口,只等着她的回答。
孟非晚倒吸了一口气,回答地磕磕巴巴。
“我父亲已经去世了,母亲...已经改嫁重组家庭,我们只是偶尔联系。”
“哦。”她两只手肘撑在桌上,直着身子,这个语气词里带着些嘲讽,丝毫没有因为打探别人伤口的愧疚感,“你跟乐知曾经是同班同学对吧?”
陈方萍能在第一次打电话时就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么在见面前也肯定对她做了调查,其实像刚刚上面的那两个问题,她应该也是知道的,至于还是要明知故问地问一遍,大概就是想试探自己有没有在说谎。
孟非晚的喉咙突生出一阵生涩感,卡着她的嗓子让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异常的沉重,手边倒着的水,她却没有要喝的打算。
“是,怎么了?”
得了回答,服务员也正好将菜端了上来,陈方萍这时将双手交叉在一起,撑着下巴,露出的笑容依旧让孟非晚觉得不寒而栗。
“我有个故事,小姑娘你想不想听听?”
*
秦乐知坐在周诚办公室门口的候诊椅上,手里捏着手机,一动不动地盯着没有回复的聊天框,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等最后一个病人从周诚办公室里出来,他站起身来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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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而入,又将门在身后关上。
“不好意思,已经到休息时间了,请——”
周诚边说话边抬起头,等看清进来的人是谁时,他猛地截断了话语,合上手上的文件,往椅子上一靠,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秦乐知直接往他对面坐下,神色微有不耐,开口就直奔话题:“你跟孟非晚说什么了?”
“邱秋前脚找来,你后脚也跟着来,你们约好的?”
秦乐知沉默了半晌,还是维持着原先的语气:“她全告诉你了?”
“全?”周诚挑了挑眉,捕捉到了他话里的重点。
这下秦乐知闭嘴了,什么也没解释。
“我介绍你们俩合作认识,是不是做错了?”周诚脱下眼镜,捏了捏鼻梁,透露出浓浓的疲惫感。
“不,你不做这件事,我爸妈也会插手,不管是合作还是认识,全是时间问题而已。”
周诚闻言,慢慢从座位上站起身,插兜走到办公室的窗边,轻轻掀了下帘子,看楼下的车水马龙,喇叭声有下没下地往诊室里灌。
“孟小姐那里我什么也没说,但我想还是不要将无关的人介入进来。”周诚扭过头,看着坐在位置上的秦乐知,继续劝道,“项目是项目,如果你只是把她当成你项目中的一个实验者,建议你还是不要和她维持不必要的关系。”
秦乐知听出来了,他这番话并不是劝告,还带着一丝警告。
“你知道些什么?”
周诚从窗边走回来,靠在桌沿上,侧着身子回答他:“邱秋父亲最近病情已经加重,她的后母现在也有意要把她嫁出去,她现在手下和你合作的项目是唯一能摆脱这场婚姻的筹码,只是不碰巧,联姻和项目的合作对象,都是你。”
周诚停顿了一下,秦乐知这时也正好掀起眼皮看他,听他往下说。
“还是说,这是你父母故意安排的?”
这下秦乐知没再坐着,晃晃悠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拿出放在兜里的手机看了眼,聊天框里依旧没有回复。
语气里透露着的烦躁愈深,他把手机重新收起来。
“我有打算。”
“你打算就这么瞒着她?”
秦乐知低下头,按压着手指,发出“嘎吱”一声。
“还没到需要告诉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