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双瞪着秦舒予,“你怎么也在。”
她拿不准她听到了多少,呛声道:“是不是连轮椅都挡不住你乱晃?”
“这是科技改变生活。”秦舒予语气不屑。
她在陈玉双和印立轩两个人之间来回打量,笑容显得恶劣:“这出热闹是你送我的回国礼物吗,真是精彩。”
她成功戳到了陈玉双的肺管子,陈玉双面色几遍,强行装作不在意:“这不是听说你进医院太激动了吗,人嘛,总难免有几次乐极生悲。”
她和秦舒予互打嘴仗,你来我往颇为热闹,印立轩听了几耳朵,有些按耐不住了:“这位是?”
陈玉双瞥去一个眼神,话音尖锐:“关你什么事?你是不是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给女朋友送了什么?”
印立轩气歪了鼻子:“清者自清,陈玉双我不和你吵,是非公道自有人心!”
“你……”
“你们吵来吵去,不如和我的对比一下。”秦舒予冷不丁出声。
对面两人齐齐愣住:“什么?”
“对比手链,陈玉双的那条我也有,我这人最爱帮别人解决问题。”
秦舒予神色有些玩味:“我的那条就在包里,比一比,不就知道到底是谁理亏了吗。”
大约没想到就那么巧,迟疑几秒,印立轩清了清嗓子:“手工制品会有差别,和你的不一样不代表……”
“OK打住。”秦舒予嗤笑打断。
大小姐恢复出平时怼人的风采,目光倨傲,挑剔地道:“我不知道陈玉双怎么看上你的,很明显她眼光一以贯之的烂,但你不该就此觉得她周围人都和她一样眼神不好。”
“现在承认你买假也就算了,否则我会联系品牌总部,等鉴定结果出来后,我会让你在圈子里完完全全的社死,双双是不是说过你是时尚行业的?噢,忘了告诉你,你身上这一身的代理权都在我家,国内各大时尚杂志里都有我的朋友。”
“印先生,你怎么看?”
秦舒予底气十足地等着印立轩回复,这种渣男她见得多了,她很有信心,他一定会退让。
她气势逼人,张扬具显,渣男看出自己现在无路可退,气得脸通红,丢下一句“可能是代购骗我,陈玉双我们分手了”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秦舒予不意外的耸了耸肩:“哈,渣男。”
还“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她只知道她最讨厌这种装模作样的傻逼。
现在这里只剩她们俩了,她带着胜利的愉悦转头,看到陈玉双的表情后忍不住皱眉,“你不会还要怪我吧,真要说的话,甩了这男的不是好事一件?”
“你少在我面前得意……算了你说得对。”陈玉双及时收住。
她沉默了片刻,最终垂下眼,坦率承认:“我是要谢谢你。”
这下换秦舒予一惊,这可是她和陈玉双认识那么多年来,她第一次那么礼貌友善地对待她。
她都想问一问她没发烧吧。
好在,秦舒予很擅长接受别人对她的一切正面评价。
她很快恢复自然,“你是该谢谢我,只需要一个简单的鉴定流程,你居然和他掰扯了那么久。”
“难道这么多年,我真的一直是在和一个弱智吵架吗。”她不可置信道。
“是啊,这次咱俩之间你又赢了。”陈玉双没精打采道。
谈了两年的恋爱彻底结束,她现在心绪很乱,哪怕秦舒予冷嘲热讽也提不起精神反驳。甚至还承认了自己之前和她吵嘴总是失败。
“……”秦舒予迟疑地探了探身,老实说,陈玉双这样子她挺不习惯。
她眨着眼:“你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陈玉双抬头,片刻后,“好。”
.
秦舒予到家时天还亮着,她没和陈玉双一起吃晚饭,咖啡馆的点心和刚听到的瓜已经填满了她大半胃口。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她有些疲倦,沈淮之还没到家,她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冲着远处的暗淡的晚霞恢复精神。
陈玉双在咖啡厅里的话又闪现在秦舒予心里。单论物质条件来说,印立轩家境一般,和她并不匹配。
陈玉双早就知道这点,但她不在乎,她只看重那个人是否和自己相投。
印立轩此前恰好与她十分合拍。
现在看来,这种合拍似乎也没落下什么好的结局。
秦舒予不自觉放空了目光。
秦舒予自己没谈过恋爱,这听上去不可思议,因为只要她愿意,自会有大把的男人蜂拥而至任她挑选。
可事实是,中学时代她没有早恋,成年后的大学,她忙于丰富的课外生活无心理会各位男嘉宾。
等毕了业,还没等她享受几天摆脱管束的日子,就被父母强迫嫁给了沈淮之。
她的感情经历算得上空白,可参照的二代朋友对感情多半是玩乐心态,至于季从露与秦浦和,他们所有的形影不离,都是为了家族生意。
平常的时候,他们互不干涉多于相敬如宾,争执多于亲密,秦舒予见惯的是为了利益的结合或分离,嫁给沈淮之时感慨的“真情不再”也只是一种口嗨。
如陈玉双这种,不要出身只看性格投契,她新奇震惊周围真有人这么做的同时,也多少有些难以相信。
原来,真的还有人会这样选择?
夏季单薄的风吹动了花园一角的叶子,秦舒予抠了下沙发,现在正思考的这个话题,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沈淮之。
沈淮之的情史她不清楚,他对待感情的观念她也不甚了解,但从现如今的相处来看,他应该也是个现实主义者。
思绪混乱,她索性捞起手机,至少目前,她需要他的现实:“你在哪?”
在巴黎的公寓里,她学会了给沈淮之发送一些很没有营养的废话和链接打发时间。
沈淮之几乎没有回复过,不影响她兴致勃勃,习惯了和他聊天。
询问方位大约不在沈淮之划定的垃圾信息的范围内,过了几分钟,“公司。”他简短道。
这答案符合他的作风,秦舒予敲了敲指甲,自顾自地道:“那我去找你。”
抵达的时候,晚霞已经彻底暗下去了。现在是晚上七点多钟,大楼里还有不少在加班的员工。
秦舒予是第一次来这里,负责接待的秘书应该是得到了吩咐,一路畅通地带她来到了总裁办公室。随后秘书敲门,她象征性地在门口等了下,听见沈淮之喊进来。
沈淮之的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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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与他的书房是同一种装修风格,简约干净,冷色调恰好装饰其中,不显得沉闷,也不会失了工作场合应有的严肃。
秦舒予看上去很随意,她没有忽视从进门起,沈淮之就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眸光淡淡,却有存在感。
她神态自若,却没有立即和他打招呼,因为在靠近门口的角落里,她看到那里有一个精致的盒子。
秦舒予被盒子吸引了注意力。
盒子高度堪堪半米,顶端是一个陌生的logo,透过下方的亚克力挡板,能看到里面的手办模样的东西体型庞大夸张,似人非人,灰扑扑的色调像是某种幻想生物。
这东西看起来不像沈淮之的审美,她俯身凑近,观察了一番后,抬起头询问道:“这是什么?”
“游戏公司送来的纪念品。”沈淮之瞥了眼,这是今天刚送来的,他吩咐过秘书找地方收起来,只不过现在的情形,大约是秘书太忙,给忘记了。
秦舒予挑眉,她怎么没听说沈淮之爱打什么游戏。
她来了更多的兴趣:“我能不能打开看看。”
“随你。”
秦舒予弯腰抱起礼盒,其实办公室空间很大,但她非要放在沈淮之的旁边。
好在,桌上的文件都收拾得很有条理,还能有空白的地方给她放置东西。
外包装硬邦邦的很有质量,秦舒予费了点力气打开。
失去了亚克力板的阻挡,手办更显精致,上面的血渍微微发暗,似乎都能闻到这种生物自带的腐臭味道。
秦舒予稍稍拉远了些距离,观赏眼前的物品,“你给这游戏充了多少?”
她下意识觉得,这是游戏公司给充值玩家的回馈礼物。
沈淮之微微玩味地看了她一眼:“不到三百万。”顿了顿,他补充道:“美元。”
秦舒予惊愕。
迎着沈淮之微谑的目光,她忽然意识到他们说的可能不是同一件事。
她谨慎地掏出手机,搜索结果显示,盒子上的logo来自一家海外游戏公司,他们开发制作的一款类魂游戏于去年正式发布,取得了不错的口碑和成绩。
在他们工作室的股东名单里,排在前面的一个,赫然是沈淮之名下的投资公司。
所以,那三百万美元其实是一笔颇大的投资额。
秦舒予做起了马后炮,“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会给虚拟物品花那么多。”
她面上很得意,眼睛微弯,明亮地神采浮现,又像起一只优雅骄矜的波斯猫。
她一副很了解他的模样,沈淮之被勾起了几分兴致,索性合上钢笔,靠在椅背上,身姿清俊,神情好整以暇:“那我会给什么花钱?”
“很多啊。”
不明白沈淮之怎么问这个,秦舒予依然报菜名似的:“家人朋友、生意往来的对象、下属或者管家佣人、需要维持人情的谁谁……”
在一个接一个选项间,秦舒予并没意识到她的答案有些偏航。
沈淮之问的是具体的物品,列举她出来的,全是宽泛的人。
安静的办公室内,清脆的女声些微停顿,她觉得好像已经说全了,冷不丁又想起之前在思考的事情。
她张嘴,又补充道:“噢,还有你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