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却说洛王府这边,昨日经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今儿一早起来,洛王妃岑氏只觉得神清气爽,一身通畅,连那些素日难缠唠叨的管事婆子都安份不少,请示回话难得的快,再没什么‘以前的规矩’,‘老王妃在世时’之类的话语搪塞,耳边格外清净。

    侍婢夏荷去送了人回来,也笑道:“还是世子爷立的‘规矩’管用,昨儿那么收拾了几个,底下那些人立马就老实了。”

    洛王妃却叹道:“一时老实罢了,过不久又得故态复萌,这些年不都是这样子,晏儿在外面东奔西跑,王爷又是那副德行,一味的眠花卧柳,侍妾一个接一个往府里纳,烦都烦死了。像昨儿的事,可不就是西院那个侍妾娘家人干的‘好事’,为了二十两银子,竟偷摸跑去客云居绑人,亏他干得出来,要是真坏了晏儿的事,打死都不为过。”语罢面色一狠。

    “可不是,这偌大的王府,就您一个人费心操持,要是多一位世子妃就好了。”夏荷作为心腹婢女,她的话,一向都能说到洛王妃的心坎上。

    只见她又颔首长叹了一声,“是呀,咱们这府里人多,底下的‘小鬼’难缠,必要个立得住的世子妃,还得晏儿不讨厌,愿意亲近才行,不然娶回来又有什么意义,白白耽误了人家。”

    说到这儿,洛王妃不免头疼。

    外面世家贵女就跟这春日的花儿一样,一茬接着一茬,要说精明能干也不缺,唯独让儿子点头娶妻这件事,颇为不易。

    一则人性子太冷,不近女色,二则常年冷着一张脸,谁见了都怕三分,更不用那些娇生惯养的闺阁女子,在加上外面一些谣言,见了面只怕躲还来不及,更别说一间屋子里睡一块儿了。

    她都怕儿子半夜起来不认人,毫不留情地把自己媳妇给踹下床去。

    夏荷见状道:“依奴婢看,那位杨姑娘就挺好,性子温婉,长相秀丽,跟世子爷站一起就很相配,再者家世好,又有才华,奴婢素闻杨家以诗书礼教传家,族中女子从小三从四德,女则女诫之言皆是烂熟于心,这样的人家教出来的姑娘,也不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必定循规蹈矩,与世子爷举案齐眉,王妃以为如何?”

    “这…”洛王妃被说的有些心动,要论家世秉性,翰林杨家的姑娘的确是临安翘楚,可她私心觉得,那样的性子与自家晏儿并不合适。

    正当她犹疑不定之际,秋容从外面进来,带来一个消息。

    ——

    用几句掐头去尾的话和洛王世子的名声打发了二房,可到顾老夫人面前,是忽悠不住的。

    待二叔和二婶走了,顾元柔刚想松口气,就听老夫人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别拿那些没头没脑的话来敷衍,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是这样的…”她本也不打算瞒着祖母,遂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话说完,屏息以待,屋子里落针可闻,谁都没有开口。

    过了半晌,顾老夫人才道:“照你所言,洛王世子一开始就认出了你的身份,否则大理寺的人不会来的这么快,多半是他点破的,而在你到大理寺时,他正好也到了,你倒是与他挺有缘分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调侃,顾元柔‘啊’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要说缘分,只怕也是孽缘,自己近来两次出门,都不太平,倒霉的样子正好和人撞上,莫非是八字相冲?

    呸呸呸~

    “我倒没觉着什么缘不缘的,只是事有凑巧罢了,对了祖母,父亲和母亲他们…”她有心求个情。

    谁知顾老夫人手一摆,却打断道:“你别管他们俩,当着外人的面吵成那副样子,我就没见过这么丢人的,一个比一个不着调,既然管不住嘴,就让他们夫妻俩在祠堂好好反省反省,算是一个教训,我也图个清净。”

    如此,顾元柔也不好多言。

    从鹤春堂出来,过九曲长廊,到园子一簇芍药丛边,老远就见丫鬟玉兰在张望,一见人出来,忙上前道:“三小姐,怎么样?”

    顾元柔无奈地摇了摇头,“祖母说了,要给父亲和母亲一个教训,谁求情都没用。”

    何况她看祖母方才说话的神情,不似一时兴起,倒像是忍了许久,实在忍无可忍的样子。

    “既然暂且出不来,你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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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吃的,再备上外衫和护膝,送去祠堂,明儿是初一,父亲还得上早朝,此事耽误不得,想来最多跪到晚上,不会过夜的。”顾元柔一边往回走,一边嘱咐。

    玉兰闻言便道:“这些东西奴婢早就备好了,只等小姐吩咐往祠堂送,不然怕是不好进去。”

    守门的婆子素来刁滑不担事,她去过一次,饭菜是送进去了,其余皆被拦了回来,只好来讨小姐的话。

    顾元柔知她素来稳妥,能这么说,估计是已经去过一次,“那就说是我的意思,把东西送进去吧。”

    “是。”

    玉兰听罢正要离开,转身的功夫,却被顾元柔叫住了,“等一下。”

    “小姐还有何吩咐?”

    “东西可都备了两份?”顾元柔沉吟片刻问道。

    玉兰虽有疑惑,还是点了点头,“是。”

    侯爷和夫人都在祠堂跪着呢,自然是两份。

    “你等会儿送过去时,记得两份都给母亲。”

    “是,可侯爷那儿…”

    “那就看母亲的意思了。”

    说罢,顾元柔俏皮一笑。

    祠堂内,顾邺和郑氏隔了三尺远的距离跪着,互相不搭理对方。

    顾邺此时隐隐有些后悔,倒不是为别的,只是在外人面前闹成这样,这要是传出去,他一张老脸往哪儿搁?明日早朝,还不被同僚笑话!

    再加上与宁远伯府的婚事告吹,一想到这些,他甚至有了装病告假的心思。可这念头一起,又很快被压了下去,让他连着几日待在府里不出门,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行不行。

    他摇了摇头,换了个姿势跪着,就听外面传来些许动静。

    “放下东西就得出来,不能耽误了,要是传到鹤春堂,老夫人怪罪下来,咱们可都得遭殃。”

    “是是是,嬷嬷放心,很快的。”

    郑氏听出是玉兰的声音,原本低垂的头抬起,看向门口的位置。

    果然,‘嘎吱’一声,祠堂的大门被人从外面开了个缝儿,玉兰带着东西,从那缝里挤了进来,奔向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