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趴在白桑的肩膀处,哭得撕心裂肺,发泄着、内心的委屈。
白桑大脑空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只能先安慰,“好好好,我还没死,咱们先出去吧。”
苏笑这才收敛了哭声,抬手抹去满脸的泪水。
白桑徒手拽开铁链。
“哇塞!姐你还是这么厉害!”苏笑全程捧场,星星眼盯着她。
白桑知道现在的环境不合适,但实在忍不住,“你认识我?”
苏笑明显愣住,“桑桑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苏笑啊,你的狗腿子笑笑啊!”
这话说得好笑。白桑直觉,苏笑说的不是这本小说的剧情。
白桑试探,“字聊还在等你,我先带你出去。”
“字聊?!他干嘛来了?”苏笑惊讶之余反应过来,“不对啊姐,你怎么还在闯关?没死的话你应该早就出去了啊?”
闯关者?
白桑脑子里完全没有记忆,直接问:“你也是闯关者?”
苏笑抱住她胳膊,“姐!你真忘了!那姐夫呢?你还记得吗?你俩被洗牌重新开始了?”
“姐夫?”信息太多,白桑脑子更乱了。
苏笑:“对啊,齐宴礼呢?你还记得吗。”
???
白桑瞪大眼睛,“你说齐宴礼跟我是一对?”
苏笑刚要开口,白桑听到远处有很细微的动静,捂住她的嘴,低声说:“嘘,你往后退。”
白桑挡在前面,聚精会神地感受四周声音和光线变化。
乍然一道黑影扑面而来,白桑侧过身,飞跃而过的瞬间,她拽住怪物腾空的双脚,旋转一百八十度水平丢了出去。
怪物在地上翻滚几圈,丝毫不受影响,直立站起身,身上穿的破烂衣服,毛寸短发,依旧是扭曲的五官,古树皮一样的肌肤,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臭味。
白桑挑衅,“你多大了?皮肤怎么比门口的百年树皮都粗糙?”
怪物扭动脖子还发出“咯吱咯吱”的诡异声音,
苏笑在背后轻声提醒,“红瞳人的弱点是眼睛,一感失五感尽失。”
原来这玩意叫“红瞳人”。
白桑恨自己手里没有趁手的工具,“你从墙上给我砸下块石头。”
说罢,怪物像疯狗一样冲向她,白桑迎面对上,一拳砸在它的脸上,怪物脸歪了一下,身体却没有停止攻击,双腿圈住她的大腿,双手抓住肩膀,张开血盆大口,白桑单手钳制住它的脖子,朝着它□□提膝顶住,右手对着眼睛疯狂锤击。
怪物的双手死死扣住她肩膀,甚至扣破衣服,陷进肉里。
白桑吃痛跪在地上,挣扎中从一旁拿起铁链,快速缠住它的脖子手腕,用力一勒,怪物上半身拧在一起,随即她顺着劲朝石壁甩去。
苏笑喊道:“桑桑姐!石头!”
白桑接过后,直接跪在怪物的身体上,用石头最锋利的一角刺向它的眼睛,炸开的血迹散的到处都是,刺耳的尖叫声后,它一动不动地摊在地上。
白桑反应过来,“怪不得没人盯着你,原来是怪物守着。”
苏笑本来窝在墙角,听见没了动静,才靠近白桑,感慨说:“姐,你虽然失忆,但是依然厉害。”
白桑看向自己的双手。
如果苏笑说得是真的,那她所有疑惑的点好像都能解开,为什么她在主世界一片空白,感受不到归属感。
原来不管是主世界还是闯关世界,她根本不属于这里。
在大脑深处,藏着关于自己的一切,只不过她还未想起。
她要弄清楚。
不好!
白桑猛地推开苏笑,但晚了一步,清晰地看见她肩膀上,冒出一只血淋淋的手,五指扣进皮肉里。
“苏笑!”白桑握住怪物的手,双脚踩着旁边坑洼的墙壁,扯着怪物向上,反身在空中过肩摔,怪物滚落在地,没有继续攻击她们,背着受伤的怪物,不见踪影。
白桑没有继续停留,背上失去知觉的苏笑,原路返回。
苏笑迷迷糊糊地说:“姐,我是不是又拖你后腿了.....”
白桑爬上梯子,顾不了许多,直接从祠堂的正门走出,“没有,怪我分神了。”
苏笑头垂在她肩膀处,呼吸微弱,“姐...见到你我就很开心了,就算这关过不去,我也不怕了.....”
白桑急得在屋顶上狂奔,寻找诊所。
刹那,冷风擦着白桑的脸颊呼啸而过,还未反应,一支短箭穿入她的右肩,疼痛带来的麻痹感直冲大脑,脚一滑,白桑连带苏笑从屋顶跌落在地面。
白桑费力撑起身体,转过身,黄毛手里拿着弩箭,躲在拐角。
妈的,都来找死。
她紧咬后槽牙,左手握住箭尾,箭头的倒刺刮着血肉生生被拔出,血红的眼底满是狠厉嗜杀。
黄毛没想到自己被发现,抖着手再度举起弩箭,射出的瞬间,白桑握着带血的短箭迎面跑去,灵巧地躲避射过的短箭,黄毛还未反应,“啪-”一声巨响,就被一巴掌扇蒙,满嘴的血腥味。
白桑又是一个肘击,黄毛后退几步撞在墙上,她举起短箭对着他的手心,狠狠一插。
“啊——”黄毛凄厉的喊叫声,响彻整个村庄。
白桑有些疲倦,后退几步,回过身,就看见穿着白裙的女人正抱着昏迷的苏笑。
她左手捂着肩膀,走近二人。
女人紧紧搂住苏笑,声音颤抖,“你...你别过来!”
白桑深呼吸,忍者疼说:“你认识苏笑?”
女人紧张的表情这才缓和,“我认识.....我能带走她吗?”
白桑半蹲在地上,和女人平视,“你是她那个网友?”
女人点头。
白桑现在也顾不上苏笑,只能说:“你可以带走她,留下你的姓名和地址,我会去找你要人。”
女人说:“我是沈杏,你可以来村长家找我。”
好耳熟的名字。
白桑质问:“村长家?你不送她去诊所?”
沈杏急忙解释:“二狗他们再找笑笑,会追杀到诊所的,我刚刚给我舅舅发信息了,他是医生马上就到我家,我爸爸是村长,他们至少不敢乱来。”
这么巧?
白桑拿出手机给字聊发信息:出事,速回。
然后背上苏笑,说:“你太慢了,我先带她回去,你跑快点。”
“等一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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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拽住她的袖子,“你能不能先藏起来,眼睛会吓到舅舅的。”
白桑没有理她,往村长家跑去。
“砰-”一脚踹开家门,放下苏笑。
苏笑的面色乌青,嘴唇发白,后背几道长长的血口子触目惊心,肩膀上还有五个血窟窿往外冒血。
沈姨听见动静从厨房走出,看见这场景差点吓晕过去。
白桑叹口气,捂着肩膀走进齐宴礼的房间。
随后沈杏带着沈民冲进家门。
沈杏几乎要哭出来,“舅舅!你快看看笑笑怎么样了!”
几个人在院子里一顿折腾,完全忘记白桑的存在,她回到房间,不管不顾地从药包拿出碘酒朝着肩膀倒下,深黄色的药水侵退血迹,洒得身上地上到处都是,她吐出一口浊气,拿着剩余的纱布胡乱缠在伤口处。
她坐在地上,十分狼狈。
没多久,白桑听见外面传来几个人收拾东西的声音,然后全部进入侧边的房间,又是关门声后,院子的大门被打开。
传来村长的声音,“你怎么想着回来?”
院子又传来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沈姨的声音,“小迪?你回来啦!”
小迪?又是谁?
这时熟悉的男声传来,“妈。”
这声音?白桑趴在门缝的位置,仔细辨别。
沈姨:“这么久不回来你去哪里了!。”
男人发出疑惑的声音,“妈?这地上怎么有血迹。”
是他!
那晚被二狗和黄毛叫“老大”的男人,居然是村长的儿子?!
白桑瞬间警惕。
她拿出手机,看见字聊的回复: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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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铃,顺顺,齐宴礼和字聊四个人几乎是逛完整个村庄,看到这村子最朴实的民风民貌。
中午几个人来到诊所。这间诊所正是沈姨的哥哥,沈民办的。
护士给齐宴礼重新上药包扎伤口,又叮嘱忌口的食物和不能碰水的注意事项。
沈民也很热情的留下几人吃午饭。
下午,几个人来到祠堂,看到蒲团下旁边敞开的地道。
阿铃关上后解释说:“下面放了一些杂物,没什么东西。”
字聊抬头注意到供奉牌位的倒数第二层有个‘沈林’的牌位,他旁边两个空白的牌位;最下面一层,有两个空白的牌位。
他问:“你们的牌位怎么还有空白的。”
阿铃说:“这是沈家的习俗,生前空白,死后刻字。”
字聊示意倒数第二排的两个空白牌位说:“所以这两个是村长和沈姨的?”
阿铃点头。
齐宴礼抱着相机左边拍拍右边拍拍,注意力全在几人的交流上,试图找话口,下地道。
“欸?”字聊故意问:“村长有两个孩子?我只听沈姨提起过沈杏,另外一个是在外面上大学吗?”
顺顺鼓着嘴,脱口而出,“不是,那个是沈迪哥,就在村子里,不过不回家,他只是明面上叫村长爸爸而已,牌位还是保留在沈林叔叔下面的。”
制止都来不及,阿铃无奈。
字聊的手机振动,他点开就看见齐宴礼手机发来的:出事,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