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萧自小便被老太太带着身边,老太太最喜欢这个二儿子。
反观孟谦是被孟老将军带着的,自小就疼他,老太太很不满意孟谦粗鄙的性子,这么多年了,他早已习惯。
无论怎样对他,他就当没看见,只做好一个儿子该做的,没有任何怨言。
因为这是他的生身母亲,他没有选择的机会,可书颜没做错什么,她们怎么敢趁他不在苛待他的女儿。
孟谦越想越无法平息内心的愤怒,一把将手里的筷子扔在地上,连带着碗也掉落,碎的四分五裂。
众人哗然,噤声不语,都没想到他会这样,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以前不管老太太说什么他都会听的,是出了名的孝顺,可今日似乎有所不同。
孟萧被吓的一激灵,回过神后比孟谦更加生气,一拍桌子。
“你这是干什么你!我可是你亲弟弟,你不帮我打算帮谁啊?!还敢这么跟母亲说话,你不孝!”
老太太也,不甘示弱,对孟谦的行为很是不满,“老大你长本事了,敢在家里摔锅砸碗!你弟弟有出息了,你这个当大哥的也脸上有光啊,娘这都是为了你好懂不懂!”
老大这次回来脾气怎的如此大,以前他可是很听话的,记得昨日他把孟书颜那个死丫头救出来,一定是她挑唆了什么,老大才这般没规矩。
柳氏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想看孟谦该如何回答。
孟谦深吸一口气,把心里积压的话全部说出,再也无法忍受。
“娘,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做的还不够多吗?!家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哪样不是花我挣回来的钱!就连孟萧的官,都是你塞给别人钱买来的,你当我不知道吗!”
孟老太太错愕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这事,可知道又能如何。
她苦口婆心劝着,“买官的不止咱们一家,你怕什么!你可是开国大将,孟家祖祖辈辈都在官场,难道皇帝会因为这点事就砍了你的头?!这有什么好说道的。”
孟谦被气笑了,原本她偏心孟萧,他心里是委屈的,现如今只觉得可笑至极。
“娘,你当我是什么人?皇帝的左膀右臂吗?不是!我告诉你吧,就在昨天皇上收回了我手里的兵权,我现在只有将军这个头衔什么都没有了,陛下不待见我不待见孟家,这回你懂了吗?!”
孟老太太懵懵的看着他,不止她懵了,还有饭桌上的每一个人,都没想到皇帝会做到如此地步。
等孟老太太想问问为什么的时候,孟谦打断她的话,问出憋了一早上的话。
“兵不兵权的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我只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把书颜关起来!你们说她设计陷害孟云云和李显,证据呢?你们的证据是什么!”
提到这件事,几人同时默不作声,最先开口的是老太太,因为是她罚的,只能她出来解释,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还要什么证据啊,棠秋都亲自指证了,这不就是板上钉钉嘛,你不要听信书颜呐那死丫头的一面之词,她现在狡猾的很,可会耍心眼了,老大你一定是被她挑唆,被她蒙骗了!”
虽不知道孟书颜怎么跟他说的,可以肯定是肯定没说她一句好话,要不然老大也不会这样。
孟谦嗤笑一声,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娘,书颜什么都没说,是柳氏告诉我的,您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她关起来,偏听偏信,你根本就是对书颜有偏见,等会儿你去给书颜道歉!”
“凭什么!我可是你老子娘,让我去给小辈道歉,除非我死了!谦儿你不知道,她现在变得有多厉害有多狡诈,我们都被她给算计进去了,关她在柴房都算便宜她了,要我说,尽早嫁出去为好!省得祸害家里。”
孟老太太说完话,孟书颜声音从几人身后响起,声音沉着有力,不容人拒绝。
“掉水一事到底是谁干的,祖母你真的不清楚吗!”
幸好她来了,这几人牙尖嘴利这么能颠倒黑白,她要是不来,爹和大哥迟早被他们说动。
看见她,孟州担心的快步走过去扶她坐下,有些嗔怪。
“怎的出来了?你如今身子骨不好,该在屋里静养,这里有爹和我在呢,你不用担心。”
“没事大哥,这件事若今日不掰扯清楚,以后就更说不清了。”
孟书颜拍了拍他的手,想让他安心。
爹和大哥回来了,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索性直接挑明了说。
“来人!把人带上来!”
魏迟和芍药一人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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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进来,这两人看着很眼熟,应当是将军府上的人。
孟书颜看向他们,“你们来说说,寿宴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其中一小丫鬟战战兢兢回话道:
“回大小姐的话,当日我亲眼看见三小姐给管家钱,让他把戏班子唱戏的地方安排到后院。”
另一个小厮接着道:
“奴才亲耳听见李显少爷和三小姐躲在假山后密谋,说让三小姐把二小姐引到小桥这边来,若是出了事,就推卸到大小姐身上。”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显,坐不住了,“不是的,我怎么会做这种事!你俩是被谁买通了了吧,做伪证小心小命不保!”
“姑姑,姑姑我真的没有啊,您要相信我!”
孟老太太一开始也怀疑是李显设的局,只是睁一只眼闭一迟没当回事,眼下不能再含糊过去了,老大不好糊弄。
“咳咳,你俩说的这些,可有证据?空口白牙,谁都能说。”
跪在地上的小丫头,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这是三小姐以前赏赐给奴婢的银子,上面有枫叶印记,跟给管家的一模一样,不信可以叫管家过来问一问便知。”
管家被找来,都不用拷打就招了,他并不觉得把戏班子从前厅换到后院的小乔那,有什么问题。
看着两枚一模一样的银锭子,孟老太太脸色有些挂不住,心里依旧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梗着脖子道。
“这也不能证明这件事不是孟书颜指使的,也许是她受益孟棠秋去干的,她躲在背后。”
孟书颜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一早就准备了证据。
她看了一眼身旁的芍药,芍药心领神会,拿出一沓纸,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
孟书颜把纸张摊开,给众人看,“这是我听雨轩附近所有丫鬟小厮的证词,她们每日一走一过都会经过听雨轩,她们可以证明我从未单独见过孟棠秋,并且寿宴上一直服侍我的几个丫鬟也能证明我并未离开过,跟孟棠秋没说过一句话。”
“试问,我要如何在不跟她沟通的情况下威胁她?我在将军府除了芍药无人可用,我能有什么把柄威胁孟棠秋的?我记得这些问题,那天祖母可是一句也没问过的,就着急给我定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