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斯酌反复翻看了李封阳的成长经历,更是证实他之前的猜想。
二十岁那年,李封阳突然提分手,或许和他家人分不开关系。
陈斯酌喉咙发紧,眼眶微微染上一层红色,黑如深夜的瞳孔翻涌着惊涛骇浪,一想到李封阳这些年过得煎熬,心里涌现出无尽的悔恨。
和李封阳在一起的一年,那家伙对自己好得不得了,乖得像只布偶猫。
他爱打架,他说不准,李封阳就没再动过手。
他爱抽烟,陈斯酌说不准,李封阳就将所有的烟都扔了。
他爱逃课,陈斯酌约束着,他几乎没有逃过课。
李封阳喜欢黏着陈斯酌,不管做什么他都喜欢跟着。
甚至连床上,他都是依着陈斯酌的,有时候弄狠了,
他也只会哑着声音说“小酌,温柔一点。”
对其他人,他毫无耐心,甚至一言不合就可以暴揍一顿,但是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陈斯酌。
李封阳对陈斯酌的爱,是无底线,无条件的,只要陈斯酌想,他甚至可以把命都给他。
陈斯酌自语聪明一世,两人几乎同床共枕一年,可他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家里的情况,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和父亲关系不好。
没想到他过得如此艰难。
越想越觉得自己还真是个负心汉。
陈斯酌再也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滑开椅子,握着手机去了医院。
李封月的病房,两兄妹正安静的各做各的事。
陈斯酌几乎是撞开门的,声音大的两人发懵的看着他。
反应一瞬,李封阳换上一副笑容,似讨好的看着陈斯酌,“小酌,你来了。”
陈斯酌想:若是以前,他总会黏上来,或揽着他的腰,或牵牵他的手,或亲亲他的脸。
现在他只是笑着看着他,哪怕是这样,陈斯酌几乎是一头撞进那闪着光又满是他的眼里。
澄澈,纯洁,明亮。
李封阳的眼睛很好看,但是只有对上陈斯酌的时候才这样。
大部分时候,似一个苍老的老人一般,古井无波,透着愤世嫉俗,要么总是充满着烦躁和森寒。
陈斯酌敛了敛情绪,对他说道:“走吧,回家!”
李封阳和妹妹叮嘱了两句,就和陈斯酌走了。
陈斯酌主动牵着他的手,他太想抱抱他了,所以,哪怕医院的来来往往的人,他也这么做的。
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李封阳揉进骨血里,李封阳察觉他情绪不对,只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
几分钟后,陈斯酌松开喘不过气,脸都憋红了的李封阳,垂眸看着这张曾经日思夜想的脸。
“笨蛋,李封阳,你真是个笨蛋。”声音又缓又哑,虽是责骂但更多的是释怀。
他想:过去的就过去吧,他现在只想好好的和李封阳在一起。
好好的相爱。
李封阳反问道,“小酌,有人欺负你了吗?跟我讲,我帮你揍他。”
若是之前,李封阳会说,小酌,告诉老公,谁欺负你,老公去帮你出气
陈斯酌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仿佛冰山融化,宠溺的捏了捏他的鼻子,“有,你欺负我。”
“啊?”
“我……没有啊。”
他这么一说,李封阳就开始不断的反省两人见面之后所发生的事。
陈斯酌牵着他的手,准备回家。
李封阳做了祛疤手术后,不需要住院,后续注意一下饮食,生活习惯就慢慢好了。
车上,李封阳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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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问道:“小酌,你今天不开心啊?”
他仔细想了想,他确实没欺负他。
唯一的不过是给他惹了两三次麻烦。
一次进局子,两次热搜,都是陈斯酌帮他搞定的。
虽是如此,李封阳明显感觉到今天氛围好了许多,车内也不再是让人喘不过气的低气压。
不明所以。
回家后,陈斯酌仔仔细细的照顾着李封阳。
做他爱吃的菜,这次他记着了,比较清淡,又适合他的口味。
李封阳走一步他跟一步。
这种情况只会发生在李封阳身上,现在恰好反过来了。
李封阳忍不住问道,“小酌,到底怎么了?”
今天之前陈斯酌恨他入骨,想方设法的侮辱。
难听的话,任由他的朋友和家人侮辱自己,包养协议,还有发狠的弄他。
搞得他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泪水哗哗的。
今日看起来大灰狼变乖狗狗了。
陈斯酌看他不解的眨巴着大眼,摇了摇头。
他想问李封阳所有的一切,但陈斯酌也能猜到,他是不会说的。
“好吧,我要去上厕所,你要跟着一起去吗?”李封阳脸上露出小恶魔的表情。
陈斯酌想他得紧,最后哪怕李封阳求饶,他也跟着去了厕所。
不过,考虑到李封阳刚做了手术,两人只是简单放松一下之后,就出来了。
第二天。
陈斯酌要去上班。
考虑到李封阳还是个病患,就让他在澜水居休养。
临走前叮嘱他“别墅的密码已经换了,
没人可以进来,你安心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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