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结巴巴的,但是死犟,“李封阳,你以为我怕你,你当年害得我们家多惨,害得我哥多惨,你现在还好意思坐在这里。”
少年怒红了脸,控诉李封阳的罪行。
李封阳松开他的手,轻轻推了一把,“当年的事,我很抱歉。”
陈斯言听到他轻描淡写,完全不走心的道歉,脾气瞬间就炸,“抱歉,你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能抵消你犯过的错吗?”
李封阳不为所动,冷着脸看他。
陈斯言继续怒骂,“李封阳,你真是好狠的心,当年我就不让我哥和你在一起,他偏不听,你真不是人,你和他分手就分手,祸不及家人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你为什么要把我爸我妈的公司搞破产,你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有钱就可以这么欺负人吗?我哥当年在学校里面连头都抬不起来,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你知不知道,甚至差点命都没了,你现在竟然可以安心的躺在这里。
我告诉你,我们家永远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陈斯言就是不放心他哥,所以才想着今天再过来看看他。
没想到门锁密码被换掉了,他试着按门铃居然开了,一进门就看到他恨的人在这里悠然的躺着,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性子,又是热血的年龄,打不过也要骂死他。
“你说什么?”李封阳淡淡的表情有了一丝波动,神情逐渐变得凝重。
陈斯言破罐子破摔,因为激动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你装什么装?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忘了吗?你真是该死,演技真好,当年我哥就是被你给蛊惑了。”
李封阳再一次问道,“你是说当年我和你哥分手,你们家破产了?”
陈父陈母家经营了一个做物流的小公司,六年前两人分手后,李封阳第二天就去了美国。
对于此事,他是一无所知的。
难怪,难怪陈斯酌那么恨他。
难怪陈斯酌周围的人看他都像瘟神一样。
难怪陈斯言三番两次让自己滚。
李封阳压抑的脾气瞬间暴戾,脸色阴鸷难看,眼底带着嗜血的红,“秦朗,你是真该死。”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陈斯酌,那边很快就接通了。
李封阳呼吸有些急促,他压抑着情绪,试图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些,“小酌。”
“兜兜,饿了是吗?我一会儿回来给你做饭。”陈斯酌眉梢轻挑,似乎察觉到有些不对。
李封阳柔声解释,“不是,你忙你的,我有事能不能借你的车出去一下?”
“出去,有什么事?你现在不能乱跑。”
“我回秦长寿那里一趟,有点事情去解决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斯酌放下手里的文件,问道:“可以,你去吧,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不用,我去去就回来。”
“好,那你注意安全,车钥匙都扔在楼下大厅的侧边的抽屉里,你随便用。”
李封阳要去找他爸,陈斯酌有些不放心。
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去找秦长寿,李封阳基本上不联系。
陈斯酌额头突突跳着,但是转念一想两人是父子,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李封阳随便在地库里面开着车就扬长而去。
徒留陈斯言在原地恼怒。
走后,陈斯言又将电话打到陈斯酌这里,“哥,李封阳那混蛋为什么还在这里,他昨天不是滚蛋了吗?”
陈斯酌薄唇紧抿,脸色不悦,语气中带着警告,“陈斯言,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又去找他的?你怎么进去的。”
他把密码改了就是不让他们随便进去,转身就把李封阳撵走了。
他都恨不得将人绑在身边,回头又去哪里找人。
“哥!到底谁是你弟弟?就因为我不是亲生的是吧?”陈斯言声音尖锐。
陈斯言确实不是陈父陈母的亲生孩子,是两人捡来的,大雪中捡到抱去警察立案后就收养了他。
但是陈家却从没有把他当成外人。
“陈斯言,你给我住嘴,你是我弟弟,李封阳是我爱人,你要是在找他麻烦,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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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斯酌语气有些重,每次碰到李封阳的事总是有些失控。
头疼的捏着鼻根,放软语气,“小言,当年的事不能怪李封阳,他也是逼不得已,其中的缘由我还在查,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陈斯言眼眶都红了,没想到他哥竟然为了李封阳说不要他了。
他本来是想打电话告诉他哥当年他家破产的事好像有别的猫腻,被一通骂的他,现在更恨李封阳了。
一言不发的挂掉电话,伤心的离开澜水居。
——
李封阳从澜水居出来以后,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查一下秦朗的位置。”
私人助理王宇轩透过声线感到李封阳的严肃和冰冷,“好的,李总。”
很快,王宇轩就回了电话,“李总,秦朗现在在夜色会所,908房间。”
能成为李封阳的私人助理的,能力自是不差的。
不过十几分钟,就查到秦朗的位置,具体到房间号。
李封阳保持公路限
速的最高时速,路上也乖巧的没有闯红灯,主要怕违章短信发送到陈斯酌的手里上。
李封阳前二十六年的人生都过得不如意,他的世界就是一滩烂泥,还散发着恶臭。
他不想陈斯酌沾染半分污秽。
陈斯酌就应该是被他捧在手心的,永远高洁如神哲。
李封阳到夜色会所的时,不到12点。
从保洁那里搞了一张房间的卡,开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入眼的缭乱,脏眼。
男男女女横七竖八的躺着。
他先是拍了一小段视频,录清楚每个人的脸,摔碎屋内的巨大的花瓶,震耳的声音让众人醒来。
他冷着脸,阴恻恻的嗓音,“这里有你们每个人的视频,图片,无关人员全部离开,不然我连你们一起弄。”
其他人随意拉了两件衣服裹在身上,身后有厉鬼似的出了房间。
秦朗躺在床上,抬起头看着李封阳,脸上的不屑尽显,像看一个挑梁小丑般。
“李封阳,你活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