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楹月继续吩咐,“你在旁边躺好”,沈潮生顺从在旁边躺好,不知道阿楹要干什么。
“你闭上眼睛”。
“不是,阿楹你要干什么?”沈潮生虽乖乖闭上眼睛,却忍不住询问。
“哎呀,叫你闭就闭,哪里这么多的废话!刚刚答应我的又忘了是吗?”陈楹月佯装恼怒。
沈潮生不敢说话了。
闭上眼睛,其它感官就愈加灵敏起来,他听到女人窸窸窣窣的声音朝自己靠近,热气洒在自己身旁。不一会儿,馨香盈鼻。
“阿楹……”沈潮生受宠若惊,就要起身看她。陈楹月却盈盈一笑,“既然你这么想,我今天就满足你,省的你总是胡思乱想。反正刚刚也疼过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男女位置又发生变化。沈潮生满脸春风得意,笑得憨傻,“多谢阿楹成全!”
一时间纱帐落下,被翻红浪,一双男女正鸳鸯交颈缠绵悱恻。
真是好一派快活风流。
……
待云消雨散,已至日暮时分。
沈潮生起身把纱帐挽起,看着夕阳透过窗棂落在床上女子的小脸上,心中只觉一阵满足。他们是夫妻,终于做了那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亲密事儿,往后自己一定要多加努力考取功名,让阿楹也能跟着自己享福。
想到这儿又忍不住傻笑起来,过去把床上昏睡着的女人脸上的汗水细细擦去。看着她的睡颜,他只觉得一颗心被填得满当当的,怎么看她都不够。
在她脸上亲了亲,抱着她温存了一番,才出去备好热水,进来把阿楹抱去浴室。
看到阿楹身上的痕迹,沈潮生一阵心疼,自己没注意竟在她身上留下这样多的痕迹。希望阿楹醒来不要生他的气……
小心替她洗好身子,复把人抱回床上。本来还想着陪她睡一会儿的,可看到天色不早了,等下阿楹醒来没有东西吃怎么办?
就又爬起身来,去厨房准备吃食。
不得不说顾言这宅子安排得细致,小厨房在上房较远的位置,里面各种物件一应俱全。这是顾言给二人备下的宅子,终究不是自己的,沈潮生住着心中总是不自在。
要是能挣钱买个大宅子就好了。他在心中叹一口气。
晚间,陈楹月还不醒。饭菜还在厨房里热着,再这样下去估计要睡到明天。可不能这样睡下去,沈潮生进入内室俯下身子来小声把人叫醒。
陈楹月睡得昏沉,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脖子痒丝丝的好像有只毛茸茸的狗在蹭。
睁开眼睛一看,男人的俊脸就在自己眼中放大。回想起下午的事,陈楹月有些不好意思,扯过被子就把自己的脸盖上。
传来沈潮生一声闷笑,过了几秒仿佛忍不住,笑得愈发开怀灿烂起来。这笑声叫陈楹月听着有几分气恼,把被子放下来气呼呼瞪他一眼。见她粉面含春的娇俏样子,沈潮生终于收住笑声,把人抱怀里。
“你笑什么?”陈楹月忍不住问。
“我是开怀,阿楹,我喜欢你好久了,如今终于如愿以偿,叫我如何不开心?”男人手指轻点她鼻子,笑嘻嘻说。看他傻子一样,陈楹月实在不明白有这么高兴吗?虽然她也尽兴了。
“你肚子饿了吧?我抱你出去吃些东西再睡”。沈潮生想着她这天没吃什么东西,又做了这样久的体力活儿,估计身上没什么力气。
可话落在陈楹月耳朵里,却觉得男人是在嘲笑自己,嘴一撇心一横道:“谁要你抱?死一边去!”说着就要爬下床来。谁知刚准备站起来,腿一软就要倒在地上。
沈潮生眼疾手快把人接住。可陈楹月却觉得丢了面子,掐了男人一把,“都怪你!”
知道她在责怪什么,惹得沈潮生又开怀大笑起来。直到看到女人愈来愈黑的脸色才收住哄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现在给阿楹赔罪,我们去吃饭好不好?等吃完晚饭,阿楹再想怎么罚我都可以”,十成十哄孩子一样的语气。
说着脸色还是如沐春风,陈楹月看不惯他这个样子,忍不住道:“怎么罚都可以?那这一个月你去隔壁耳房睡吧,别睡我旁边”。
“不行啊,阿楹!我不睡你旁边你晚上怎么睡得着!”男人听完险些站不住,以为阿楹是在开玩笑,可是看她一脸正色的样子没有半分含糊,只觉天都塌了!要是一个月近不了阿楹的身,他还怎么活?
“没有你我晚上只会睡得更好”,陈楹月幽幽道。
“不行!”男人还是连声否决,“晚上这样冷,你又有体寒的毛病,半夜还经常踢被子,没有我在旁边你会着风寒的!”废话,要是今日他助长了这种风气,以后阿楹动不动就要闹着分床怎么办?这种事情,连苗头都不能有,一定要把它杀死在摇篮里。
“不管,反正等下你就去旁边睡。你要想半夜偷偷爬上来我再也不理你了”。
看她坚决的态度,沈潮生直接耍起无赖来,把人抱怀里,炙热的吻便密密麻麻落了下来。像一张网儿一般把陈楹月锁住。
“你……无耻!”陈楹月喘不过气来,见缝插针骂男人。
“对,我无耻,所以晚上能不能不要分床睡?”
“……不行!”
“那我便更无耻一些,就怕阿楹能不能受得住了”。
眼看着男人越来越放肆,陈楹月终于败下阵来,打他一巴掌喘着气道:“行了,让你睡还不行吗?”
男人终于停下来,知道再这样下去估计又要一发不可收拾了。看着他这动作娴熟的样子,陈楹月忍不住狐疑问:“你第一次娶媳妇儿,怎么对男女之事这样熟悉?”她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小时候偷偷看见阿娘柜子里的春宫辟火图,好学的她把书偷了晚上在房间被窝里如饥似渴读完的。
他一个蛋民又是如何知道?难道是谁教他?还是说……他跟谁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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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深想便了不得了,眼看着陈楹月脸色越来越黑,沈潮生哪里敢隐瞒?忙解释着:“乡下庄稼人对这种事情向来不避讳,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之前出海也曾听大哥和其余几位族兄说过……”
看到陈楹月听完这话脸色稍缓,又摸着她发尾道:“况娘子貌美动人,为夫无师自通”。
“你……不正经!”陈楹月真的想不到之前老实木讷的男人怎么一朝一夕变得这样油嘴滑舌,连她都不认识了。
磨蹭了许久终于吃上了饭。刚洗过澡没多久,陈楹月身上也没出什么汗,因此吃完消消食觉得浑身又累又困,转头回房继续睡了。
等沈潮生洗好身子绞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房内漆黑一片,女人连灯也没留。也不气恼,小心过去掀开一角被子钻进去,身子一转,把旁边的人拉到怀里来。
陈楹月早已熟睡了,此时是紧闭双眼。沈潮生心中激动得睡不着,借着月光,小心数起她长长的睫毛来。
却说陈楹月睡着后,从未进入梦境中的父母此时却出现了。她们朝她伸出手,嘴里不住喊着“阿楹,我的女儿……”两相对望,已是泪流满面。
“阿娘!”寂静的夜晚,陈楹月忽然大叫一声,泪水簌簌流下来。定睛一看她双眼紧闭,还在睡梦中。
“阿楹,阿楹~”沈潮生吓坏了,连忙起身掌灯,再把人抱怀里小心喊着,想把她叫醒。
可人还在沉睡,怎么可能叫得醒?“阿爹,阿娘”,她继续迷迷糊糊喊着,“阿弟,我好想你们”。沈潮生仔细把耳朵送她嘴边听着,听清楚了她口中的话。
这才知道原来阿楹是想念父母了。把身子半撑起来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她后背哄起来。
过了片刻,陈楹月抽噎着翻个身又沉沉睡去了。月色如水,将她惨白的面容映得一清二楚。
沈潮生小心把人放好,单手撑着倚靠在一旁,眸色低垂遮掩住心中的思绪。要是他没记错的话,阿楹家好像没有弟弟吧?他记得祖父跟自己说过,阿楹阿娘早亡,阿爹只是个木匠,后面连她父亲也去世了她身世漂浮孤苦无依,为了给父亲下葬才卖身来的沈家。
难不成阿楹隐瞒了自己什么?
想到这儿他又连忙摇头否定,他们是至亲夫妻,这种事情阿楹还不至于瞒自己。
可是为什么当时去找仁妙和尚的时候,她神思会如此恍惚无助?难道她真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看着妻子的睡颜,此刻沈潮生在心中唾弃自己。自己的妻有什么可怀疑的?这种小事万一是她懒得说呢?在这里胡乱揣测有意思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阿楹成心想隐瞒,好像也无可厚非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是很正常吗?更何况她学富五车貌美如花,愿意跟自己好好过日子已经是他祖上积德了,他还有什么可要求的呢?
想到这里他终于松下一口气,复抱着女人在怀中沉沉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