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洗漱好出去,果然看见二人在前面等着。李桂花看见人终于出来了,连忙起身拉住陈楹月双手,眼睛细细端详她的脸,嘴里道:“阿月,怎么几天不见,你变化这样大?”
“变化大?我不一直长这样吗?”陈楹月狐疑摸摸自己脸,有点不知所措。
“长相是没差的,只是这脸色……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对!气韵不一样了”。
见她说得一本正经,陈楹月心中有几分好笑,“怎么个不一样法?你倒给我说说”。
“脸色虽然没差,可眼神娇媚艳若桃花,我想起来了,当时彩月嫁大鹏哥的时候,洞房第二天出来就是这个神色!”看她津津有味还要细说的样子,陈楹月觉得丢人,忙过去捂住她嘴巴,嘴里道:“好了好了,大早上的炮仗一样说,也不觉得口干舌燥。”真怕她继续说下去爆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话来,那才真真是丢脸了!看见沈潮生端着热茶上来,又道,“渴了吧?快喝点茶润润”。
说着还瞪了一眼沈潮生。男人端着热茶有些摸不着头脑,又求助般看向旁边的沈大牛。沈大牛一摊手摇摇头,他也不知道啊!这小夫妻俩的情趣哪里是他一个还没成婚的大男人懂的?
又想到再过几个月就要去李桂花了,看着自己女人明媚的脸蛋,他心中热乎乎的,忍不住憨笑起来。
看到沈大牛这个样子,沈潮生眉头皱得更深了。不是,他笑什么?不会脑子出问题了吧?
“俺们早喝过了,就你这个懒鬼睡到现在还不起来。要不是嫁给了潮生哥,谁愿意这样宠着你?”李桂花捏着她小脸蛋,嘴里打趣道。只是语气中也存了几分艳羡之心。
阿月嫁得这样好,可自己偏偏要嫁给沈大牛这样的憨憨。想想心中就不得劲儿。
“刚刚潮生哥跟你说矿山的事,你怎么看?”待坐定,李桂花又忍不住再问一次。
“这个事儿我没有异议,他想去就去吧”。
“什么叫他想去就去?潮生哥去可是为了你。阿月,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李桂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回轮到陈楹月一脸问号了。不是,怎么就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正准备开口问她,一旁的沈潮生听不下去,开口道:“桂花,话不是这么说的,我想去矿山是自己的决定,阿楹一丝一毫没参与进来,怎么就是为了她?”又安抚般拍拍陈楹月的手,“这不干你的事,是我自己要去的”。
看到沈潮生隐隐有些不悦,李桂花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赔礼道:“对不起阿月,俺不是故意的,刚刚说话没过脑子,我连自己说了啥都不知道,你不要生我的气……”说完可怜巴巴望着她。
看她这个样子,陈楹月硬生生把笑意逼下去,板着一张脸说,“我今天确实生气了,你们回去罢”。
不是,真生气了?李桂花不可置信看着她。观察到她脸上隐隐的笑意漏出来,心中了然,佯装发怒道:“好你个阿月,竟敢耍俺!看俺不给你点教训看看!”
二人又嘻嘻哈哈笑闹起来。
中午沈潮生下厨,把她们留家里吃了一顿饭。事实上一直都是沈潮生下的厨,厨房那地方陈楹月就没靠近过。一是她本身也不会下厨做饭,二是她自己不愿下厨。这第三嘛,就是男人不舍得她下厨。她这双青葱般的小手,合该写写字插插花,做些风花雪月的事儿,而不是忙碌于一日三餐。
这种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事儿,留给他一个大男人干就好了。
午后,沈潮生去官衙报名,果然报上了。时间定在明日下午离开。
晚上,念极自己一个月不能见到阿楹,沈潮生又是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负一番,把人欺负得浑身发软没有力气。只是到最后要命关头,陈楹月挣扎着提醒他,“你别弄在里面!”沈潮生脑子一顿,愣了片刻终于反应过来,乖乖照办了。
这个时候确实不适合怀孕。一是他要进书院可能照顾不到阿楹的起居,二是他尚在孝期,如今习俗虽不用守在逝者墓前三年,但要是孝期怀孕,不说他自己,阿楹肯定要被人戳脊梁骨,说她对亡者不敬。
骂他倒无妨,要是连累阿楹挨骂,他怎么舍得。
偃旗息鼓。沈潮生看着被自己折腾得满脸汗水的妻子,心中一阵满足。忍不住又上前抱住她。被陈楹月一手拍开,“热死了,别靠近我”。
眼下还是盛夏,虽这几日一直下雨,尚还是有些闷热的。可是看到自己的妻这样嫌弃自己,沈潮生心中还是有几分不是滋味。
不依不饶黏上去问:“阿楹不喜欢我吗?”
怎么又扯到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上了?不喜欢能任由他欺负自己?陈楹月白了他一眼,面对着墙没有说话。
沈潮神色讪讪,不好意思摸摸自己鼻子,又厚着脸皮蹭上去,“我知道阿楹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把女人的脸掰过来深情道,“我爱你”。陈楹月听完有些脸红,更多的是不好意思。把人往前一推,“哎呀,你烦死了!整天翻来覆去说这几句话腻不腻歪?”
又觉得身上黏腻腻的不舒服,指着男人吩咐着,“你快些去准备热水吧,我要洗个身子”。
听到她命令自己,沈潮生一个咕噜爬起来,出去准备热水了。
……
次日,沈潮生依依不舍辞别陈楹月,临行前还给了她一兜钱,嘴里道:“我不在家这段日子,你就先将就着出去吃。我还叫了李桂花得空就来陪你,你在家里要好好的知道吗?等以后我赚钱了再给你买个宅子,再买个小丫鬟在家里伺候着,这样你就不用太辛苦了”。他已经开始憧憬往后的生活了。
“知道了,你快去吧!”陈楹月看着等在旁边十分焦急的沈大牛,笑着对他说。
看她态度不冷不淡的,沈潮生心中委屈,夫人不粘自己怎么办?咬咬牙,跟着队伍出发了。
沈潮生走后,陈楹月觉得无聊。虽男人说过李桂花得空就来陪自己,可她也知道人家都快结婚了,肯定没多少时间,也不好叫人来陪自己解闷。
想到这几日是自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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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期,可天长日久的总不能让人放心。万一真弄出来个孩子就完了,先不说唾沫星子能把自己淹死,就是她自己也不能接受,日子还没安稳太平,要是这时生个孩子出来,她真不知该如何办。
其实心里还有一个隐隐的期待,就是万一她最后能回爹娘身边了,那孩子该怎么办?离开沈潮生她倒是无所谓,三条腿的青蛙难找,两条腿的男人不是一抓一大把?况她家世高,长相才学都不输男子,以前还在陈宅时说亲的媒人每天几乎要把门槛踏破了。
只是孩子终究无辜,要跟自己骨肉分离,她不想经历那一天。
于是想找个医馆问问避子药之事。说干就干,她马上收拾好出门。
大盛治安好,街上走去全是井井有条的商贩在卖东西,极少乞丐流氓之类人物。
可她还没走几步,一个手持川扇的白衣男子走上前,“陈姑娘是不是忘了跟顾某的约定?”
转头一看,原来是顾言。
陈楹月朝他行了个礼,“原来是顾公子”,继而挑眉,“什么约定?”这事她真不记得了。
“当日我们说好的,你作为报答要请我吃一顿饭,难道你忘了?”说着又皱起眉来,仿佛有些不悦,“别一口一个顾公子了,听着怪生分的。我表字允执,你以后唤我允执就好”。
这……陈楹月有几分不好意思,虽说直接称呼表字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样叫……会不会有点太过于亲密了?
摆手拒绝道:“顾公子,我还是直接这样叫你吧,一来已经习惯了,二来也显得正式些”。
顾言心中暗道:狗屁的正式!要论正式没有比允执更正式的了!只是看她坚持,他叹息一声,只能作罢。
于是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遇见了,陈楹月索性去醉仙楼请他吃顿饭,也表示对他的感谢。毕竟他堂堂顾府家吃穿不愁的公子哥儿,平白无故帮助她们,真真是有一颗仁善之心了。
好在醉仙楼也不远,旁边就是济世堂,县中口碑不错的医馆。眼看天色也将至傍晚,陈楹月想顺便去医馆问问避子药的事儿。
便对旁边男子道:“公子在此地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嗳,不成,我也要跟着去”,顾言不依执意要跟着进去。看着膏药一样黏着的男人,陈楹月皱眉,算了,他要跟就跟吧。索性到里面小声点问大夫就是了。
于是抬脚便进去了。顾言光顾着看佳人,没注意旁人,一不小心撞到旁边一女子身上。女子还拿着一碟子药材,顷刻全洒落在地。
一时间大堂内众人目光都聚集到这边,顾言有些不悦,冲那女子道:“你不长眼的吗?见人就往上撞?”
那女子神色冷淡,身上无一丝人情味,面无表情道:“是你眼瞎撞上来的,如今倒要怪起旁人来”。
“你!”顾言气极,川扇指着她说不出话来。
有人认出来他,掌柜走过来笑容满面问:“这不是顾公子吗?小的失礼有失远迎呐!”说着对旁边的女子使了个眼色让人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