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五舅用眼神示意:你不是说苏家没有许多臭规矩么?
宋止戈委屈的很。他和阿月几次来,也几次陪着五娘子出去玩儿,的确没啥规矩呀。那些丫鬟婆子见五娘子喜爱他们,也都笑眯眯,还会给他们果子吃。
窦大舅常年在山里,为生计,也会下山换东西,到过镇子上。家里老人在时,也提起过从前“大户人家”的做派。因门房多问了他一句,“不是请见大郎君,而是请见五娘子?”,他心道,这是人家能当家作主的男儿来了,不能再和从前似的,任由乡里小子出入门庭。
想通此处,有些懊恼。
在门房问时,不该随便狗子回答,就该顺着门房的话,请见苏家大郎君。
但他看一看狗子,半点不生疏,从待客的盘里抓起个果子就啃,还有闲心让一让五舅。窦大舅转念一想,苏家大郎君未必见他们不说,跟狗子可没啥交情。
不如五娘子,好歹相熟。
摸摸怀里布包,心下安定不少。
又不是空手上门,怕甚么。
苏织来得不慢。
她也确实没规矩架子,见到狗子就打趣:“哟哟哟,这不是咱们的状元郎嘛,你不去帮着建学堂,跑我这里躲清闲来?”
概因宋止戈拍着胸脯,立下豪言壮语,称定会考状元,叫五娘子的钱不白费。
一时见礼完毕。倒也有些尴尬。
若论身份,宋家佃着苏家田,他们都得尊一句“主家娘子”。论辈分呢,宋家兄弟勉强能跟着阿月叫她“姑姑”,窦大舅两个同她就要平辈相交。
两下都尴尬,囫囵着按年龄见礼,彼此揭过不提。
苏织先谢过了他们送来的野味山珍,又邀请他们留下用晚膳。宋止戈刚想一口答应,被五舅拧了屁股,撇撇嘴,没吱声。
窦大舅度量着苏织的性子,斟酌说:“说来是我冒昧,不该舔着脸上门张口。但咱们穷家破户,也不认识啥能耐人,只能来求主家娘子帮忙。”
为见苏织,他特意在妹妹家洗漱,又换了身整洁衣服。剃掉胡子,绑好头发,虽脸上风霜侵蚀,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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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五舅两个,竟意外地浓眉大眼,又身姿挺拔,双目炯炯,倒叫苏织想起些故人。
她极有好感,说:“您有什么话直说便是,能帮的我绝不推辞。”
窦大舅打怀里掏出青布包,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揭开,露出里头油纸,又揭开,还有一层油纸。再揭开,露出的竟是一支小儿臂粗的老山参。
老山参一露面,空气中就弥漫了干涩微苦的气味。几个外甥倒吸一口凉气,窦大舅通通无视,三根手指头把老山参往前推了推。
“咱想求您,给我大外甥寻个好郎中。”
宋老大“呀”的一声,急急阻止:“大舅……”
窦大舅眼似铜铃,瞪得他闭嘴。又转向苏织说:“我这个外甥命苦,腿脚不好使唤,又犯痨病。郎中说治到这个程度已经是老天保佑,可我却不服。”
他擦把脸,说:“凭什么坏人造的孽,得叫咱好人承担恶果。”,他指尖点点老山参,“我去年在山里头救了个北地来的商人。精心照顾他五个月,他送了我这根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