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瞬间,顾桑宁立刻呆愣在了原地,嗓子里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别以为死了就解脱了,就算变成鬼我也不会放过你。”这是顾桑宁听到的版本。
傅景晔看着眼前停止哭泣的宁儿,满意的笑了,看上去自己的办法十分管用。
但是......
“咚——”
顾桑失去了意识。
——
敞亮的房间内,顾桑宁像一具尸体一样安静的躺在黑色纱帐中的床上。
“宁儿,宁儿,快醒醒,拜托了......”
傅景晔趴坐在床边喃喃的说着,脸上的表情已经崩溃了。
“别这样宁儿,我还有很多话没和你说。”
“还有很多事情想为你做,所以,拜托......”
但床上的顾桑宁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
“叩叩叩——”
“王爷,属下从皇宫叫来了御医。”
顾桑宁晕倒之后,傅景晔立刻命令云钦前往皇宫,将御医请了过来。
那老御医进门人也傻了,自己为皇上看了一辈子病,现在居然要为一个黄毛丫头看病?
“愣在那干甚?”
见御医站在门口久久不进来,傅景晔立刻凶恶的开口道。
“遵,遵命!”
老御医被吓得一激灵,还是小命重要啊,着摄政王可是比皇上还不好得罪的主儿。
“如何。”
“回王爷,这位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受到惊吓晕过去了,几刻钟后自然会醒的。”
话音刚落,床上的顾桑宁就有了动静。
“唔......”
顾桑宁勉强的睁开眼睛,自己感觉好像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见自己马上就要被傅景晔杀死了,而且自己还对他口出狂言。
“宁儿,感觉怎么样,哪里疼?”
见顾桑宁醒了,傅景晔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担心的握住她的手。
云钦见状立刻对御医招了招手,识相的退了出去。
“额......”看上去刚刚的并不是梦。
自己居然还或者,顾桑宁感觉自己现在已经有点神经衰弱了,但首先她勉强的将自己的手从傅景晔手中抽了出来,并向床的内侧移了一些。
这个不经意的举动让傅景晔的内心感到受伤。
你不希望我触碰你吗?
傅景晔感到心脏一紧,宁儿哪怕是一个小动作或是一个表情,都能让他的胸口像被刀剑刺穿一样疼痛。
一丝只有傅景晔自己才会注意到的悲伤从他脸上流露出来。
或许自己从头到尾都错了,宁儿已经放弃了他,她不想再看到他了,而他却一直在做一些惹人厌的举动。
“......我送你回去吧。”
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自私的占用宁儿的时间,傅景晔认为今天该到此为止了。
顾桑宁跟着傅景晔来到了王府门口,自己还或者,或许是因为死里逃生的原因,顾桑宁现在对于生死也是看淡了,说话逐渐变得大胆了起来。
“那王爷,我就先告辞了。”
“不,等等,我会送你。”
一听顾桑宁要走,傅景晔立刻慌张的阻拦,同时向云钦投去带有杀意的眼神,就好像在质问他的无能和没有眼色。
“王爷,属下立刻去准备马车。”
“侯府就在不远处,我可以走回去。”
不,不能这样。即使自己下定决心今天不再缠着宁儿了,但是傅景晔还是贪心的想要多呆一会。
而且,即使侯府离这里不远,但傅景晔不认为那是可以徒步走过去的距离,尤其是可爱又瘦弱的宁儿,那可能会让她累的再次晕倒。
所以,焦躁的傅景晔不安的开口了。
“你想要你的腿断掉吗?”
“......明,明白了,我会等的。”
如果你不想要你的双腿的话,大可以选择走回去。
顾桑宁默默的深呼吸,这是自己来到摄政王府之后,第几次受到生命威胁了?
但是光打雷不下雨,若冷静下来想想,傅景晔对自己除了言语上的恐吓,好像没有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甚至还为自己请了大夫。
但顾桑宁现在根本就不想去思考这些,她太累了,现在只想立刻躺在家里的床上。
没一会,一辆气派的马车就驶入了顾桑宁的视线中。
从骏马到车身都是黑的,任谁看都是摄政王的马车,外形也是华丽的不像话,就好像在炫耀自己有多富有一样。
顾桑宁上车后小心翼翼的拉上窗帘,生怕被别人看到。
随着车夫的动作,马车开始缓缓移动。
“换个座位吧。”
傅景晔突然对着靠在门边的顾桑宁说道,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宁儿从马车上滚下去怎么办?
“你会粉身碎骨。”
“好,好的。”
顾桑宁老老实实的走过去交换作为,蜷缩在了马车的角落里。
死亡威胁无处不在,他会敲碎你所有的骨头,就为了和自己换个座位。
摄政王不仅冷血残暴,还十分任性。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没有!”
“......”
顾桑宁立刻当即拒绝,但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太过无礼的事实,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顾桑宁编了个比较可靠的借口。
“我有宵禁。”
“什么时候?”
“额,那个,戌时?大概戌正?”
“现在才是酉末。”
“啊啊,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好像提前到戌初了。”
“......好吧。”
傅景晔认真的点点头,对顾桑宁给的这个理由很是相信。
既然宵禁时间变了也只能遵守了不是吗?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贪婪而给宁儿带来麻烦,那不是爱,只是自私而已。
“去侯府吧。”
马车开始移动后,两人在车里沉默良久,在密闭的空间里,连呼吸声都感觉有些尴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僵硬的看着旁边空着的地方。
“我该如何告诉她我的心意呢?”
傅景晔坐在那里,内心十分纠结。
当然,傅景晔知道自己是个罪人,就算他有十张嘴,也无话可说。他担心自己愚蠢笨拙的嘴会让自己彻底失去宁儿。
“如果宁儿在我眼里是可爱的,那在其他人眼里亦是如此。”
傅景晔并不是唯一有眼睛的人不是吗?
即使你再喜欢宁儿,但不说出来也是没有用的,傅景晔无意进行终身的单相思,他必须让宁儿感受到他的感情。
现在正是时候。
“你绝对不是一个人。”
“什么?”
顾桑宁闻声好奇的转过头,傅景晔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话让顾桑宁不明觉厉。
而傅景晔此时正死死的盯着前方,表情僵硬。
“对不起,我没有认出你,还说了恶毒的话,让你伤心。”
“......”
“抱歉让你心碎。”
“额,我的心并没有碎。”
“你不用假装没事,站在你的立场上,我能理解。”
说到这,傅景晔露出一丝苦笑。
“被自己所爱的人忽视是多么痛苦啊。”
“......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顾桑宁愣住了,她努力理解傅景晔说的话,每个字自己都能听懂,但是连起来这个句子是那么的晦涩难懂。
“我每天都在生与死之间徘徊,我猜你也是那样。”
“不,并没......”
“我懂你的感受,我也知道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顾桑宁的眸子尴尬的看向别处,她感到十分不安。
“但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
“......”
“一开始可能是你,但现在,是我更喜欢你了。”
“!?”
“所以我会等的,直到有一天我们一起读信并开怀大笑。”
......
一场意外的爆炸性的告白后,车厢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顾桑宁的瞳孔地震,充满了震惊和恐惧,她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纠正这个荒唐的误会。
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你并不认为那是一封戏弄人或大逆不道的信。
而是真的认为它是一封情书是吗?
那现在自己成了那个向摄政王告白的人,并且对方还喜欢她是吗?
怎么办?该怎么办?顾桑宁此刻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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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张的了。
她应该现在和傅景晔坦白信的真相吗?不,那是绝对不行的!
如果她说了,那么自己就会在大逆不道的罪名上,坐实戏耍摄政王的罪名。
带时候自己就算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就在顾桑宁痛苦的说不出任何话的时候,马车到达了顾侯府。
门一打开,傅景晔就立刻起身下了马车。
他一下马车就立刻观察了一遍地面,他连一块石子都不想让宁儿踩到。
顾桑宁在车里默默看着傅景晔奇怪的举动,没一会对方便看向自己。
“现在可以下来了。”
在顾桑宁下车的时候,傅景晔下意识的向她伸出了手,而顾桑宁也理所当然的将手放了上去。
但傅景晔握住顾桑宁的手时,两个人同时愣住了。
傅景晔瞪大了眼睛,动作十分僵硬,他有些后悔,他现在看上去难道不像一个企图占宁儿便宜的坏人吗?
但后悔已经晚了,顾桑宁目光呆滞的看着正前方,她现在保持着一个半个身子探出车的一个动作僵硬在了车里,一只脚准备伸出去。
‘不是扶一下就好了吗,为什么他那么用力的握住我的手?’
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在漆黑的夜晚,车内昏暗的烛光在潮湿的空气中蔓延,仿佛虽是要下雨,马车旁的一男一女看上去十分恩爱,就像不愿分手的恋人一样。
傅景晔很喜欢现在的气氛,他甚至希望下雨,这样或许自己可以借着躲雨的借口拜访侯府,和宁儿多呆一会。
“额,那个......”
顾桑宁终于回过神来,准备立刻从车上下来。
但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吹过,车夫正在走神,没有抓紧马车的门,大开的车门因为狂风的原因飞速的撞向顾桑宁。
“小心!”
“啊!”
几乎是瞬间,傅景晔一把将顾桑宁拉向自己,双手护住她的头,这是完全的下意识的举动。
“砰——”
坚固的马车门直冲的撞到了傅景晔的手背,因为后坐力而弹了回去,两个人倒在了地上。
“王爷!”
周围的佣人和侍卫惊呼的围了上去,但傅景晔仍旧僵硬的保持着刚刚的动作,甚至意识不到自己的手背有多么痛苦。
因为怀里的宁儿害怕的捂住了脑袋,娇小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啊......”
傅景晔的注意力全部聚焦于此,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见。
——
深夜,顾桑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我想让你知道一件事,现在是我更喜欢你了。”
“我会等待,等待我们有一天可以开怀大笑。”
毫无征兆突然出现的表白有些出乎意料,顾桑宁也没有想到傅景晔会真的认为那是一封情书。
顾桑宁起身走到镜子前,自己虽不向顾溪嫣那样是位绝世美人,但也甚是可爱。
“这是穿书自带的优势吗?”
顾桑宁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苦恼之色。
谈恋爱并不在自己的计划之中,她想要在赚够钱后退隐山林自由生活,但现在好像由不得自己了。
傅景晔绝对是一位难缠的人,而且他很危险,顾桑宁并不知道被他喜欢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
砍掉顾桑宁的脑袋,做鬼也不放过她,要让她粉身碎骨,甚至当着她的面掏出长剑威胁她。
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不管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正常人会对自己喜欢的人做的事。
但当顾桑宁知道了傅景晔真正的心意后,内心对他的恐惧逐渐减小,甚至还有些愧疚。
他为了保护自己,甚至撞到了车门不是吗?
顾桑宁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如果当时那个门撞到自己,她或许会直接头破血流也说不定,速度太快了来不及闪躲,只能本能的用手护住脑袋。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只看到结实的胸膛。
“他的手似乎肿了,哈......”
或许自己应该为他的手负责,即使他是小说里的战力天花板,但也不意味着不会受伤。
就在顾桑宁在屋里踱步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人敲门。
“小姐,老爷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