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王爷,您还好吗?”

    “大惊小怪。”

    “但是您!”

    “安静点。”

    云钦站在一旁,内心感到无比震惊,自己只是一会儿不在,王爷怎么就受伤了?不对,重点是整个京城会有人能伤到王爷吗?

    傅景晔面无表情的接受了大夫的冷敷,左手背已经失去了知觉,但宁儿手掌温暖的感觉依然留在掌心。

    “哈......手怎么那么小?”

    唯一受伤的是傅景晔的手背,但他的双耳却红的要滴血了,即使在所有人都出去后,傅景晔任然捂着心脏在房间里踱步了很久。

    门打过来的时候,两个人的距离突然拉近了,气息也随着距离的缩小混合在了一起。

    “有花的香气。”和信上的味道是一样的。

    回忆那段美好记忆的傅景晔不禁晃了神,花的香味让他感到心脏发痒,看上去气味错误的进入了心脏而不是肺部。

    但没关系,如果是宁儿进入的是他的心,那她就来对地方了。

    “叩叩叩——”

    一阵短促的开门声打断了傅景晔的思绪。

    “王爷。”

    云钦走了进来恭敬的行礼,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啊,王爷饶命啊!小人犯了死罪!饶命啊王爷!”

    傅景晔垂眸,认出了那是方才的车夫,没抓紧车门,险些伤到宁儿并让自己受伤的人。

    车夫趴在地上,不停的颤抖,一旁的云钦惋惜的摇摇头,这个车夫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但他可以带着一个“唯一一位伤害到摄政王的平民”的称号进入棺材,倒也是光荣。

    “确实如此。”

    “王爷,饶命啊王爷。”

    “你应该更加小心,不要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是,小人该死......哎?”

    “出去吧,自己去领罚。”

    “啊,多谢王爷饶命!多谢王爷饶命!”

    车夫意识到自己死里逃生,立刻喜出望外的边磕头边退了出去。

    “王,王爷?”

    与淡定自若的傅景晔不同,云钦的表情像是见了鬼,现在在他面前的人是谁?莫非自家王爷是被鬼附身了吗?

    傅景晔坐在床上,自己也感到奇怪,当涉及到与宁儿有关的事情的时候,他就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有时候很仁慈,但有时候又很残忍。

    自己分明早已度过了思春期,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

    ——

    深夜,傅景晔躺在床上,心脏还在耳边剧烈的跳动。

    今天是极具纪念意义的一天,他和宁儿的第一次约会,两人的感情肯定会因此更进一步。

    他今天的所有举止都像呼吸一样自然流露出来。

    “果然,看书时管用的。”

    礼貌的邀请她,为她拉出凳子,走在前面为她开门,在马车上让出安全的座位,先一步下马车,这些行为自己都一丝不苟的执行了。

    但是有一点意外......

    “手!”他无礼的握住了宁儿的手。

    当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他将顾桑宁拥入怀中的画面,傅景晔不知不觉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他开始焦急的床边踱步,他此时对自己无比鄙夷。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碰宁儿的手!”

    其实仔细想想,如果自己不抓住她的手,那宁儿也不会愣在原地不是吗?那样的话危险根本就不会发生了。

    所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为了保护宁儿,自己已经做了多少卑鄙的事了?傅景晔不敢相信两人已经牵手甚至拥抱了,进展的太快了。

    虽然进展迅速对傅景晔来说不是坏消息,但是他看上去难道不像被情欲蒙蔽双眼的动物吗?

    如果宁儿被吓到了怎么办?多么肮脏的欲望啊。

    傅景晔试图整理自己已经破碎的思绪。然而他的心里却升起了一丝不安。

    “如果宁儿误会了怎么办?”

    没错,今天自己的举止确实完美且严谨,但是否太过于刻意了?

    可能会让宁儿认为自己是一个擅长干这种事的男人不是吗?

    熟练的动作和话语,即使被认为是风流的纨绔子弟,傅景晔现在也无话可说。

    “啊......我该怎么办?”

    傅景晔脚下的步伐更快了,整个人显得更加焦虑,世界上绝不可能有人喜欢三心二意的男人。

    为什么自己每次做好一件事之后,就会毁了另一件事呢?傅景晔感到十分沮丧,他感觉自己在宁儿的面前就像一个野蛮人,或者是一个经常犯错的孩子。

    今晚,摄政王傅景晔一夜无眠。

    ——

    “老爷,三小姐到了。”

    顾桑宁进屋扫视了一圈,发现不禁又有顾郑豪,一旁还坐着顾溪嫣。

    “父亲,您找我有何事?”

    “咳,你是何时与摄政王相识的?”

    顾郑豪也不墨迹,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果然不出顾桑宁所料,他就是冲着今早皇宫的事情来的。

    “不久,前几天刚认识。”

    顾桑宁如实回答,其实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无所谓,他们不可能去找傅景晔核实这个事情。

    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都无法忽视傅景晔当众邀请她,并且她还活着回来这个事实。

    “你们是什么关系?”

    “这个嘛,女儿也不太清楚,毕竟王爷的态度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呢。”

    顾桑宁心里心虚的翻了个白眼,自己打算稍微利用一下傅景晔,即使那样自己会有些愧疚。

    “你现在是在耍我吗!”

    “父亲,别动怒了。”

    顾郑豪见顾桑宁无礼的语气,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拍案而起,一旁的顾溪嫣见状立刻劝住并且安抚了他,转头对顾桑宁说道。

    “桑宁,你就老实说吧,若你是哪里得罪了王爷,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可以帮你出面求情。”

    你?替我求情?请问你是谁?

    听着这话,顾桑宁的白眼翻得更大了,她是女主没错,但为什么会这么自信?

    自己记得,书中的顾溪嫣和傅景晔两人并不相识,那她现在凭什么替自己求情?莫不是她知晓自己是女主拥有人见人爱的属性吗?

    “你这个混账!要是你得罪了摄政王,全家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这个吗......我们是什么关系,父亲如果好奇的话,亲自去问王爷就好了。”

    “你!”

    “已经很晚了,女儿就不打扰父亲了,先行退下了。”

    顾桑宁忽视在原地气愤的顾郑豪,转身离去。

    顾郑豪没有追上去呵斥,因为他确实打心底畏惧着傅景晔,而此刻顾桑宁只感觉心情无比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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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她和傅景晔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是他们又不可能真的去问他。

    虽然很对不起傅景晔,但是狐假虎威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顾桑宁一身轻松的回到了屋子里,开始着手绘制衣服的草图,这是自己的第一单,必须要认真对待才行。

    ——

    翌日,顾桑宁早早的就去到了时锦铺着手衣裳的制造,这次自己挑选的料子是棉纱,颜色比较淡雅,十分适合年轻小姐的气质。

    按照以往的步骤操作将布料进行扎染,恰巧自己前些日子去森林里寻得了一些栀子果和槐花,可以当作染料使用,这样自己就能够进行黄色的扎染了。

    将布料从水中捞起来废了顾桑宁不少力气,待顾桑宁将布料晾晒好之后转身走向仓库。

    现在有一个问题摆在顾桑宁面前,那就是布料的问题。

    铺子里的布料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品质和样式都是次等,扎染在这些布料上面并不能以最完美的样子呈现,而自己现在又没有钱,无法去购置新的布料。

    “限制条件太多了。”

    就在顾桑宁看着仓库的布料发愁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的敲门声。

    “来了。”

    顾桑宁以为是新的顾客,立刻过去开门,但站在门口的却是傅景晔的侍卫,云钦。

    “顾小姐。”

    “额,阁下您怎么来了?”

    顾桑宁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即使自己知道了傅景晔不是想杀她,但是恐惧这东西可不是一时间能消散的。

    “是王爷命我来的,有些东西要赠予顾小姐。”

    云钦恭敬的说道,随后侧身向屋外的人挥挥手。

    立刻,十几个大箱子就被搬进了时锦铺内,啪啪的放下。

    在顾桑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云钦随手打开了旁边的一个箱子,里面放着的正是顾桑宁那日在摄政王府相中的那些布料。

    “王爷看小姐对这些布料十分喜爱,便命我全部带来了。”

    “天哪......”

    顾桑宁此刻震惊的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双手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幸福来的这么突然吗?

    这些料子大都是皇上赏赐的,皇上总是会把最好的料子赏赐给自家王爷,平民百姓可能这辈子都看不到一眼,所以云钦很能理解顾桑宁的惊讶。

    眼看任务完成了,云钦没有多待的意思,转身便要离开。

    “那个,等一下。”

    “顾小姐有何事?”

    “额,你家王爷,手还好吗?”

    顾桑宁下意识开口拦住了云钦,本来自己就因为马车的事情对傅景晔心怀愧疚,现在他又给自己送了这么多东西,顾桑宁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罪人一样。

    “嗯,大夫说不是很乐观呢,倘若顾小姐真的好奇,不如自己去看看。”

    “好吧,就这样办吧。”

    顾桑宁也默默的点头,确实,托人传话很没有诚意,若是真的想感谢,一定是要登门拜访才行。

    “我明日会去的。”

    云钦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而他在回去的路上嘴角一直没放下来过,王爷的春天真的要来了啊。

    “王爷啊,属下只能帮您到这了。”

    云钦并不准备把顾桑宁明天要来的事情告诉傅景晔,因为这将会成为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