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旁边她们也抬步离开了这儿,本想着能清静清静了,没想到两人刚进慈宁宫那俊朗的白衣少年就笑吟吟的迎了上来,“陛下他…在偏殿等着呢。”
看着玄安白皙脸庞上的红印还有那湿润的双眼肖暮云轻抚上她的脸。
本就心烦如今更烦了,他如今这般模样一看就是在箫元义那儿受了气找她做主来了,可她现在看到他心底也生不出一丝的心疼,恨不得让人直接把他拖走,“不是说了别让他看见你吗?”
“奴……奴以为是太后回来了。”
玄安抚上她贴在自己脸上的手,低头嘟囔着,这样看上去果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奴也是想着伺候太后。”
他一边说着,那泪水便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落,再次抬眼,看向肖暮云的眼神也是可怜的很啊。
“哼!”肖暮云轻笑一声将手抽出。
“啪。”
不给玄安任何反应的机会,没有红痕的那边脸便迎来一声清脆的的巴掌声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等玄安反应过来后表情变得惊恐,也不敢再装了扑通一声就跪到地上,哐哐磕头,“玄安……知错…太后息怒。”
“啧!”肖暮云很不耐烦的抬脚踢了一下他的头,他这才停下动作,看着他泛红的额头心中更烦了,“脸若是毁了,你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玄安……知道了。”
指尖轻按着眉心,不愿再看他这般模样,“行了,滚吧。”
“是。”
玄安离开后,肖暮云转身便看到不远处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正一脸谄媚的看着自己,稍加思索了一下选择了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去了,“吩咐下去,今日谁都不见。”
“是。”
只身回到寝殿的肖暮云瘫坐下去,双手紧握指尖深深的嵌进肉里,一想到刚刚肖权的嘴脸双手就不自觉的加重力,重重捶着桌面,“要不是我,凭你…也能坐到如今这个位置?”
“威胁我?”
“你算个什么东西!”
“若不是……”看在当初他为自己求过情又怎么会让他坐上这个位置,一想到事儿肖暮云便忍不住重重的敲了一下桌面。
“混蛋!”
当年,肖庭轩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将年仅十四并且有婚约在身的肖暮云强行送进宫去,她本就不得喜爱,肖家对她也是非打即骂,要不是生的貌美哪里还活的到那日,得知这个消息后论她如何也唤不醒肖庭轩的良知。
只想着如何用她的身体将利益最大化。
肖暮云与肖权虽不是一母同胞,当时却只有被养在外面的肖权为她求情,她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还是将此事记在心头。
后面也帮着他做了不少害人的勾当。
当初无势便上赶着巴结,现如今倒摆起架子了。
可是……“你似乎忘记了一件事,我的好哥哥!”
回想到那张熟悉的面孔,肖暮云的眼神变得狠厉,可别忘了……“那老东西还没死透呢。”
“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太后这又是不想让谁好过啊?”许是太过于心烦箫元义走近都没有发现,直到声音从身后响起她倒酒的手一顿,脸上的表情恢复如初。
“皇帝何时还有了听人墙角的毛病了!”
说完肖暮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握着杯子的手力度不断加重,两人都不再开口说话却感受到背后的视线越来越炙热,“怎么,看皇帝这样子是来问罪的?”
“告诉我为什么。”
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
“神医谷若是不能归顺便不能存在,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箫祁政的腿若是真的被治好你的位置如何能稳住!”
“哀家都是为了皇帝好啊!”
箫元义早就料到她是这般说辞,但是当面听到还是觉得有些好笑,他一言不发将门关上,偌大的房间就只有肖暮云面前的一盏灯还亮着,待他再次转身好像有些看不清他的面庞了。
肖暮云微微偏头,盯着他一动不动。
等他走近两人的眼神才再次对视上,“好一个为了我好!”
“真不愧是……太后啊!”
箫元义嘴角微勾,话语中满是自嘲,仿佛是肖暮云的话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无法忍受。
“你?”
不等肖暮云想到些什么箫元义便绕过桌子走到了她的身后,却依旧是一言不发。
“哈哈哈。”
肖暮云甩袖转身,翘起二郎腿,手肘撑着旁边的桌子,身子软下去,将头撑在手上,就如此微微仰头饶有兴致的看着前方的人,“怎的,皇帝这眼神……是……想杀了哀家吗?”
“太后如此笃定我不会吗?”
“不然呢?”肖暮云撑着桌子起身,与箫元义对而站,微微仰头,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嘴角不自觉勾起眼中全是玩味,“皇帝难道忘了你的位置是怎么来的了?”
“哼。”
箫元义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心中满是不解,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个天真善良的少女会变成如今这样,“所以呢?”
仿佛他从未真正的认识过眼前这个人。
轻声说着他的指尖将抚上肖暮云泛红的耳朵,指尖轻轻的捏住它,摩挲着,“你……当真不曾后悔……”曾做过的那些事吗?
“我如今也是万人之上,为何后悔?”脑海中浮现的画面让她是眼神变得凶狠。
她不曾被善待却要被逼着善待他们?
凭什么?
肖暮云将手挣脱出来,转过身走了几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沉默着走到门边打开了门,“皇帝行事还是要注意些。”
“若是皇帝与哀家屏退下人还关上了门共处一室这事传到那些老东西耳里,又不知会如何编排你了。”
“皇帝如今的位置来之不易,应当珍惜!”
“哼!”冷笑一声,箫元义捏住肖暮云的脖子迫使她与自己对视着,“这不是你逼我的吗?”
“哈哈哈?”
“咳!”箫元义手中力度不断加重她却丝毫不担心,依旧在激他,“我逼你?”
“咳咳!”
如今他有了万人之上的权力了倒是想着把自己摘干净了,想得美,“毒是你下的,也是你送到他手里的。”
“咳…哈哈…咳。”
肖暮云的话勾起了那段往事的记忆,掐着她脖子的手慢慢松开,见状直接推开了他离他远了些,“如今说是我逼你的?”
十三年了,如今想洗白,“晚了!”
见箫元义瘫坐下肖暮云重新走近,路过他时手下意识抬起又迅速收回在旁边坐下,尽可能的将声音放柔了些,“皇帝重义,可事情已经发生他不会原谅你的。”
“我可不想看着你死在我面前。”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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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错开眼神,不再多言,沉默一瞬箫元义起身离开这儿。
微风拂过,赵云归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男子的样貌,“眉尾处有一道疤,下唇也有一道疤。”
凭记忆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若是能见到这个人定是能认出来,箫祁政只告诉她想要打探消息便去今朝醉,她再想要追问幕后之人却被箫祁政搪塞过去了。
按他的意思便是不知道才安全。
可连敌人都不知道又该如何自保,箫祁政只是低声一笑不做回答。
“起风了啊。”
箫祁政伸出手感受着,抬眼望去乌云密布,“若是无事,便陪我去个地方吧。”
“好。”
下了马车,一小厮就跑了出来,谄媚的跪在箫祁政脚边,“安王有何吩咐?”
伸手挡住嘴说了些什么,小厮看赵云归的眼神是变了又变,在今朝醉前站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被带进去。
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小厮递给她一条黑布。
见箫祁政点了点头,赵云归没有犹豫的用这布条挡住了眼睛,感受到手掌的温度才缓缓迈开腿。
“到了。”
停下脚步,被握住的手松开,赵云归这才抬手解开挡住双眼的布条。
可眼前依旧漆黑。
突然面前的门自动打开,微弱的光伴随着叽叽喳喳吵闹声一同闯入,小厮推着箫祁政走了出去,这里与上面的市集相似,只是这里环境昏暗,更显压抑,这便是他们口中强者为尊的鬼市!
“请。”
走出门便关上,像是它从来都未存在过一样。
“这鬼市这种啊,有三巨头。”
“若是见到了最好避着些。”
这里主要就是一条长街,入口往里走是一些小摊贩,主要是卖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的,但也不妨有一些珍奇的东西混在里面。
能不能找到,这都得看运气。
毕竟宝物只遇有缘人嘛!
赵云归看见一个有意思的玩意儿准备拿起来小厮连忙制止了,对着摊主赔了个笑脸便带着赵云归往前走了。
“需记住一点,不买不问,未买勿碰。”
箫祁政在一旁丢了一个金元宝在摊上,摊主便一脸谄媚的将那小玩意儿递给了赵云归。
“谢谢王爷!”
小厮又带着他们停在一个挤满人的地方。
高台上一个穿着红色长裙,满身戴着银饰的女子盘腿坐着,抬起手纤长的手展示在众人面前。
谁想她的袖中竟爬出了一条黑蛇盘绕在女子手腕上,正对着人群嘶嘶吐着蛇信子,她手中的青铜铃铛微微晃动周围杂乱的声音瞬间如消失一般,生怕惹怒了她。
小厮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道,“求福。”
赵云归了解了,微微颔首白烟吐出,就见一条又长又粗的蜈蚣从高台上女子微微张开的嘴里快速爬出,自下而上,爬进了被面具挡住的脸颊便没再出现了。
她正是看的入神的时候就被小厮叫走了。
“这人便是鬼市三巨头之一,代号‘鸢’,排末尾,所以这里的人称她为‘鸢尾’。”
鸢尾擅毒,也擅下蛊,她曾扬言种了她的毒便只有等死的份,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只能无功而返,所以在鬼市没有人愿与她发生正面冲突,都是恭恭敬敬的。
“记住了,日后若是见到能避则避。”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切记,她是太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