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惜梅一走,夏澜更自在了。
夜间只有紫英在汤池边守着,一盅安神汤就能让她一觉睡到天光大亮。
夏澜可以随时进入空间,整理杂乱无序的物资。
东西太多了,整理起来毫无头绪。
她尝试了几次,发现空间还蛮灵性的,无需亲手搬搬抬抬,可以使用精神力将物资归类。
这一发现夏澜她欣喜若狂。
大米、面粉、食用油、蔬菜、水果、压缩饼干、速冻食品……
以及各种药品,光是整理目录,足足熬了三个大夜。
然后选定一片空地,划分成不同的区域,每个区域对应一类物资,按照名录将物资归类存放。
白天补觉,睡得昏天黑地,连膳食都压缩成了早晚两顿。
转眼,十天过去。
杂乱无章的物资全部整理完毕,分门别类,井然有序。
其中大量农作物种子以及图书尤其珍贵,能在这个时代派上大用场。
只是要光明正大的拿出来,还需费一番周折。
二月二十四,夏澜让李嬷嬷去枕云堂,请秦王来汤池就诊。
其实按照秦王的病情来看,再撑一个月也不见得会复发。
但他要进宫为太后祝寿,为防万一,还是再治疗一次更为稳妥。
秦王来时,夏澜已经在水中等候了。
梁溪为他宽衣,扶他入水。
想到春红那超乎常人的细心谨慎,夏澜故意减了两针,表示秦王的病症愈发轻了。
治疗完毕,夏澜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歪歪倒倒的几乎坐不稳。
春红伸手来扶,她顺势倒在春红身上,哑声道:“经过这次治疗,王爷的寒疾两个月内应当不会再发作了。
只是王爷需切记不可饮酒,不可进食寒凉之物,不可淋雨吹风,药必须按时吃。
另外,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还请王爷答应我,痊愈之前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您的寒疾已经减轻,更不要提及我,任何人都不要说!任何人!”
她再三强调任何人,然后脑袋一歪,昏过去了。
春红忙将她抱到软兜子上,寸步不离的守着。
梁溪送秦王回枕云堂,更衣后扶他躺下:“王爷歇一觉吧,睡醒身子便好多了。”
秦王睡不着。
满脑子都是夏澜那句“任何人都不要说”。
难道,她知道什么?
困倦如乌云压顶,难以抵抗。
秦王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
尸山血海,烈焰滔天。
狂风暴雪,遮云蔽日。
耳边充斥着凄厉的惨叫,血腥气从每一个毛孔钻入。
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死命把他往血海深处拖。
他拼尽全力左冲右突,却怎么也冲不出那片血海……
秦王惊醒时,整个人就像刚从深渊中捞出来的,冷汗浸透内衫。
梁溪帮他换上干净衣裳,忧心如焚:“王爷身上冰凉,可有不适?夏姑娘应是昏睡未醒,属下叫人去请袁神医来瞧瞧可好?”
秦王深喘几息,嗓音喑哑:“不必,本王无碍。”
梁溪松了一口气,抹了把冷汗说:“那就好!刚才可吓死属下了!”
秦王恍若未闻,浅灰绿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如同一潭映着满天星光的死水,不起半点波澜。
那个梦,以及夏澜郑重的叮嘱,委实太诡异了。
从前不敢深想细挖的事,如荒原野草,见风就长。
良久,秦王从杂乱的思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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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离,沉沉吁出一口浊气:“告诉春红,放下一切庶务,尽心侍候夏姑娘。”
“是!”
老梁家的心眼子净长梁溪身上了,在汤池边他就察觉到夏澜话里有话。
此刻秦王一下令,他就敏锐的意识到,不论秦王的伤是真治不好还是假治不好,一定有人不愿意让他痊愈。
而那个人的身份,非比寻常。
梁高亲自去找春红,传达秦王的命令。
春红神色一凛:“夏姑娘不是信口雌黄之人,她既然屡次强调不要泄露王爷的病情,定有深意。”
梁溪抬手打断:“春红姐,你的任务是尽心尽力侍候夏姑娘,其他的事一概与你无关。”
春红眉头深锁,小脸写满坚毅:“我知道,后院我会严防死守,确保夏姑娘安然无恙。梁溪,王爷身边你务必多留心,切不可有半点闪失。”
梁溪重重点头,揣着满肚子心事回去复命。
“启禀王爷,夏姑娘尚在昏睡,春红姐说她每次为王爷行针后都会脱力昏睡,少说要睡半天一宿。”
秦王低声叹息:“难为她了。”
顿了顿,又问,“镇国公府那边可有动静?”
梁溪摇头:“这几日尚未发现异常,蒋惜梅同一名面生青年下山去了,属下已派人详查那人底细,绝不叫居心叵测之人混进来。”
说话间,尚嬷嬷过来回话:“启禀王爷,老奴寻遍库房,全是宫里的赏赐,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寿礼进献于太后。”
秦王沉默片刻,吩咐道:“梁溪,研墨。”
梁溪眼中刹那间炸开满满的喜悦:“哎!属下这就去!不知王
爷是要题诗还是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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